前一陣子,我出差到外地,住在同修那兒,開始挺高興的。幾位同修在一起交流,後來有的同修因一些事情先走了。我白天去某某單位,聯繫業務,晚上回到同修的住處。同修因工作忙(常人中的工作)晚上沒及時回來,我就邊學法邊等同修。學著學著,我突然覺的怎麼這屋子空空蕩蕩的,就我一人,整個這城市這麼大,也就我一人。沒人認識我,我也不認識別人,就感覺一種寂寞、孤獨、無助、失落的情緒。繼而就開始想家,在家裏的感覺多好,多溫馨。想著想著,我就坐不住了,特想回家。甚至馬上就走,在同修這住著就像被監禁一樣難受(我以前在勞教所被非法關押了兩年,卻從來沒這感覺)。但回去,業務上的事還沒辦完,又不能回去,心裏既難受又矛盾,回家的念頭使眼淚不停的往下掉,法也學不進去了。這個狀態持續了兩個小時,排斥也排斥不掉。
後來同修回來了,看到我這個狀態,把我狠狠的說了一頓,說:「你看你說到別人的時候總是一套一套的,自己這點情總放不下,太差勁了,修煉不能只停留在嘴上,真正過關時的表現才是你心性真實的反映(當然當被抓時的過關時就是舊勢力安排的,使我們不承認的,師父也不承認,今後也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但回憶自己被抓時的心態,的確能反映出心性上的諸多漏洞)。
回想我被抓時,都是因為出現以上的狀態後而向邪惡妥協的,即強烈的回家的念頭讓我向邪惡妥協的。這可能對於別的同修是輕而易舉認識到的問題,在我這卻很難,也許是舊勢力的阻擋,也許是對家、親情的觀念太重,以至於看不清自己,這也是我第一次清晰的認識到我的根本執著是對家庭的,對親情、對父母的執著。正是這一執著,就讓我在修煉路上摔跟頭,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它簡直就是我修煉中牽著我不能從人走向神的一根最粗的纜繩。
由此事,我向內找,反思了很多事情,甚至自出生以來的事情。不反思不知道,一反思嚇一跳。我發現我對親情的執著似乎被舊勢力從我一出生就被安排了,然後在我將近三十年的生活中一點一點加強它,就成了我今天修煉中的障礙。師父在《越最後越精進》中說:「一個人在修煉中會有很多關要過,造成的原因是從人出生以後就在不斷的對人類社會認識中產生著各種各樣的觀念,從而產生執著。」
家的觀念的形成要追溯到我出生。我是我家中唯一的女孩,我還有個哥哥,巧的是,在我父母的好友的子女中都沒有女孩,全是男孩,所以父母以我為驕傲,甚至是炫耀,他們視我為掌上明珠,經常給我灌輸他們如何如何疼愛我。讓我從小就在心目中形成了這樣的觀念:我在父母心中最重要,父母在我心中最重要,他們是我的依靠。父母對我的事幾乎全包,對我就像對我五歲的小姪女一樣。當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時,他們又開始灌輸我們一家人多幸福,從小到大,我就在這種濃濃的親情中成長,漸漸的我習慣了這種家庭的溫馨,其樂融融的環境,並在我思想中打下了很深的烙印。舊勢力對我這一思維可以說是有預謀的,步步為營,一點一點加強了它。
再看「七•二零」以後,舊勢力看到我對家的執著,以此為藉口,堂而皇之的安排了我的修煉歷程,美其名曰在幫我去情。再看我「七•二零」以後的修煉環境,九九年底,我們從未分開過的一家人由於媽媽被勞教變得支離破碎,此時我不去情也得去,後來媽媽出來後聲明了又流離失所,半年後被抓,後又被勞教,我和爸爸經歷了兩次流離失所,一次三個月,一次近兩年,我又經歷了一次勞教。那時一家四口人,一個住一個地,其間是聚少離多,坎坎坷坷,經過這一番經歷,我對家的觀念,打破了,不像以前那麼的執著。在這期間,我還特執著媽媽的修煉狀態,怕她修不好掉下去,可她偏偏總是邪悟,現在還未清醒,我的心也隨她起起伏伏,現在我悟到這都是親情,是修煉人應該放下的,能幫我得儘量幫她,人各有命,我不能再執著於她的修煉狀態了。
綜上分析,舊勢力似乎總是在針對我的親情來進行考驗,前兩天看到署名靜遠的同修的文章《讀〈徹底解體邪惡〉想到的》,很受啟發,我悟到,如果我在「七•二零」以前認識到我的這一根本執著,並修去它,也許我這幾年的修煉道路不會這麼走,可能是另外一種狀態。其實我們不應該在舊勢力的迫害中修,一個正法時期的大法弟子,大法弟子被低下的生命迫害,即使關過去了,也是大法弟子的恥辱,如果關沒過去更是恥辱中的恥辱。我們的正確狀態是應該在學法,同化法中修去自己的根本執著。
好在現在我終於認識到了自己的問題,下一步是如何修去它,正念排斥、抵制。我發現當我鄭重的面對它時,它是那麼讓我難以割捨,我有時是想到父母對我的好,有一種剜心透骨都割捨不下的心酸,有時出差時坐在車裏,眼淚不住的往下掉。有一次看到師父的經文:「千辛萬苦十五秋 誰知正法苦與愁 只為眾生能得救 不出洪微不罷休」(《洪吟(二)》〈難〉)。我從「不出洪微不罷休」中體悟到一種決心,堅定的決心,我想我要去掉這頑固的執著,需得下大決心,痛下決心才行。後來我又看到師父《2005年舊金山講法》中說:「每個人的情況都是很複雜的,不是說每個關你都要有那麼一點點正念就能過的,有的就得用相當大的正念過去,有的得用放下生命的執著才能過的去。」我覺的家、親情就像是我後天觀念中最重要的一部份,所以我真得下大決心。這一時間我無論是在路上,還是在車上,有時間就發正念,破除思想中這一執著。
回到家時,媽媽還像往常一樣說出對我疼愛的話,我這時特別警覺,不被她所帶動,在物質利益當中守住心性,不沉浸在那種所謂的親情中。記得一同修體會中寫到:沉浸在情中時並不是幸福,而是一種苦與累,跳出來時才是真正的輕鬆快樂。我要時刻提醒我自己要明白自己是幹甚麼來的,是以救度眾生,助師正法為己任的,不是過常人生活的,不能貪戀紅塵。
接連兩個星期直至現在,我一直處於去情的狀態中,正念很強,接著晚上做夢,滿嘴的黑牙幾乎全吐出來了,還吐了點粘粘的髒東西,身體出現了幾年來從未有過的高燒,重感冒,我認為是好事,師父說:「你的心性提高上來,你的身體就會發生一個大的變化;你的心性提高上來,你身體上的物質保證會出現變化。」(《轉法輪》)學法時,心也清靜了許多,走神的現象明顯減少。當然我知道親情的念頭還會出現,但我並不畏懼,我只需正念排斥、抵制,守住心性即可。前幾天,我又做夢,夢到我坐著火車幾乎直線上走,過兩三個很窄小的隧道,我還擔心走下去會摔下來,沒想到順利就過去了。我知道是師父在鼓勵我繼續精進。
我在修煉中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學法和修心性在一定程度上脫節,即實修的不夠。我以前很怕別人說我這方面不好,我也不願意正視它,這都是虛榮、愛面子。我是幾年前認識到這一問題並努力改善,但進展不大。我雖然法學的不少,但有點像是學理論,一到常人中遇事就愛用常人的思維思考問題,正如像師父說的「入世俗則必忘其本。」我有時能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但修去它很難,也很慢,師父在回答一同修的問題時說:「如果你覺的我知道了,也挺著急,但是實踐中你並沒有真正去克制它、抑制它,其實你只是停留在只是看到、感到這種思想的活動,你沒有抑制它的行為。也就是說,只是想到了並沒有實踐去修。再有一點,你說我也用心修了,我實踐中也這樣做了,還有,會有這種情況。」(《2005年舊金山講法》)我覺的我存在師父說的這一問題。今後我真得嚴格要求自己,用「做到是修」四個字來提醒自己。
以上是我這一段的修煉體會,我覺的我們有甚麼體會應該寫出來,我們經常說給邪惡曝光,把自己不好的執著寫出來是不是也是給邪惡曝光呢?別的同修還能從中受到啟發,或引以為戒。寫文章的過程也是修煉的過程,當寫完之後,思路法理比以前更清晰了,曝光的執著心也好去了,我就有這樣的體會,以前我把妒嫉心寫出來的同時,我清晰的感覺到它已經被我連根拔起,去得很容易。有時看同修的文章,其坦誠無私真是令人敬佩,對我啟發很大。
以上是個人體會,不當之處請慈悲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