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到大名利心很重,念大學也就是為了這些東西,所以這顆心一直表現得很突出。畢業那年,面臨著找工作的問題。當時還覺得自己名利心已經去掉很多,看得很淡了,這一關也不算啥。可是真正面臨這一關時就不一樣了。
一九九七年末開始,身邊的人就開始聯繫工作了,同學碰到一起談的都是工作的事,漸漸我也開始想我的「終身大事」了,也想找一個好一點的工作,明知道這是名利心,但是始終抱著那個東西不放。參加了幾次人才交流會後,這顆心磨淡了許多。
放寒假前幾天,家裏給我打電話,說幫我聯繫了工作,銀行、工商局、交通局隨我選,我又有點動心了,但是,我下定決心,花錢走後門找的工作堅決不幹。我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是來提高我的心性的。安逸、享受是常人所追求的,作為一個超常人、不能和常人一樣。師父說:「在修煉界經常談到失與得的關係,常人中也在談失與得的關係。我們煉功人怎樣對待失與得?這和常人不一樣,常人想得到的就是個人的利益,怎樣過的好,過的舒服。我們煉功人卻不是這樣,正好相反,我們不想追求常人要得的東西,而我們所得到的又是常人想得都得不到的,除非修煉。」(《轉法輪》)我悟到:在矛盾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條路是隨著執著心、魔性往下走,這是常人;一條路是放下常人不好的思想,去吃這個苦,按師父的話去做,做一個真正煉功人。
假期回到家,親戚朋友經常勸我,說:「又沒花錢,只是說說話聯繫一下,去了也沒甚麼,修煉也得符合常人的社會狀態呀!」於是我也用這些話當藉口,打算聽家裏安排。哪知當我一想去工商局時,給我辦事的人馬上說有一些困難,可能去不上。去不上就去不上吧,隨其自然。這個心一放,辦事的人馬上又告訴我說沒甚麼問題,辦的差不多了。就這樣反來復去的四、五次,每次遇到的問題都是想也想不到的。後來,事情真辦的差不多了,我也在思想上做出了到工商局去的準備,同學也很羨慕我。可是就在快開學的時候,事情突然發生了變化,工商局去不成了。
這次我真的有點受不了了,飯也吃不香,整天想的都是工作的事,都是名和利。學法時心也靜不下來,腦袋像要炸開似的疼。我知道這些都是我修煉路上要闖的關,是去我名利心,知道應該放下,可是卻怎麼也放不下。覺得太苦了。想問題也不能以法來衡量自己了。一天晚上,躺在床上,反覆思量著我遇到的這些事,用法來對照自己。師父說:「忍中有捨」(《精進要旨》〈無漏〉),作為一個修煉人,真正擺正自己的心,真正的去吃生活中所遇到的各種苦難,真正把自己當成一個大法修煉者,這不就是在捨嗎?不就是在昇華嗎?師父講:「其實,苦有甚麼可怕的?!人就是苦一點,橫下心來頂住,過後你看做甚麼事都不一樣了。我說人修煉不就是個苦嘛。你要能夠放的下,保證你就圓滿。」(《紐約法會講法》)是呀!整個修煉過程就離不開苦,自始至終都離不開苦,修煉人吃的苦和常吃的苦不一樣,修煉人是把苦當作好事,明明白白的吃苦,明明白白的付出,真正的去承受這個社會的壓力,這就是修。
開學後,這方面的考驗還很多,我知道,這還是在去我的名利心。有一天,高中的一個同學給我打來電話,問我工作的事,我說還沒落實,他對我說:「我們單位效益很好,單位地址又是在家鄉,你來我們單位吧,我現在在外地施工,幫不上你的忙,你可以自己回去試一試,找到該公司負責人某某,她如果不同意,你就可以花幾百元錢,趁她接孩子的時候塞給她,說是給孩子買零食吃,這件事就差不多了,如果不行,我再幫你使使勁,以後我再給你打電話。」於是我回到家鄉,找到負責人,跟那人一說,那人說單位不要專科生。當時心裏有點不舒服,但是從沒有想花錢,也沒托人。儘管家人勸我花點錢,但這次心沒動搖。
那天,從單位坐車回家,我在車裏看著《轉法輪》。這時有一個人拿出撲克牌,在車裏賭錢,我坐那看得很清楚,還有三個人跟他是一夥的,他們使出各種手段來騙人,瞪大了眼睛,真是為了錢無惡不做。後來,我眼見一個老頭上了他們四個人的當,輸了好多錢。這時,我覺得他們都很可憐:那四個人為了錢而騙人,而老頭是為了錢而上當。我悟到:人苦難的根源還是因為人的執著心,人也正是因為變得不好了才掉進這個骯髒的地方來。人在這裏是為了修煉,返本歸真,但是人卻迷在這裏,為了骯髒的東西而爭鬥,人實在是太苦了,我不能當人,我要修煉返回去。
在利的問題上我又經過了很多次考驗,這顆心越來越小,越來越淡,明白了在找工作的問題上應隨其自然。後來,有一個單位到我們學校來要人,我明知道這個單位效益不好,可是我很從容的與該單位簽了約。同學對我說:「你明知道這個單位是個深坑你怎麼還往裏跳呀?哪個地方不比那強呢?」還有的說:「別人想找好工作找不到,你能找到好工作卻不找。」我每次聽到這些話總是一笑了之,因為我知道我在做甚麼!我知道我和他們不一樣,修煉人不得隨其自然嗎?我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去吃這種苦。甚麼地方都只是我修煉能提高的一個環境,我不求常人的東西。
通過這些考驗,我也悟到:不管多苦、多難,只要自己想提高,以法為師就能過得去,堅信師父的話,沒有過不去的關,沒有吃不了的苦。師父說:「過不去,實質是他放不下執著心,或者對法不信。」(《悉尼法會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