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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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零七年二月十三日】阿靜和玉兒是大學時代最好的一對朋友,是曾經在青春的困惑中一起迷惘過、一起為愛痛哭過、一起追問過生命意義的永遠的朋友。

大學畢業後,玉兒去了北京,阿靜留在了當地,在一家很大的合資企業工作,薪金優厚,生活無憂,但物質的豐富並沒有帶來心靈的富足,相反工作的壓力和現實生活中人與人之間的爭鬥越來越使阿靜厭煩。玉兒去北京後生活也很優越,但精神生活的空虛卻是無論在怎樣的大都市的繁華和斑斕中都無法填補的。偶爾她們會寫寫信、通個電話,談的還是對生命意義的追問、對人生的困惑,歲月的流逝和環境的變化並沒有給人生一個滿意的答案。

直到有一天,阿靜讀到了《轉法輪》,修煉了法輪功。阿靜的生活和生命被徹底的改變了,阿靜變得積極、樂觀、變得平和、淡泊。而電話的那一端的玉兒卻還在嘆息和無奈,阿靜知道玉兒也不是隨波逐流的人,生命的深處也有對人善良本性的渴望,所以才會在現實和心靈之間辛苦的掙扎著。阿靜很想讓玉兒也學大法,但玉兒有點固執……。

時光荏苒,再次在電話裏聽到阿靜的聲音已經是二零零一年的過年前了,那時阿靜剛剛從勞教所出來,玉兒在電話裏問:「你還好嗎?」阿靜說:「還行。」玉兒說:「我過年回來看你。」阿靜說:「好。」就這樣簡單的幾句,卻包含了太多的東西。

見面的時候阿靜顯得有些憔悴,瘦了很多,但精神很好,平靜的面容中更多了幾分成熟與堅忍。

「後悔嗎?」玉兒問,「不,為甚麼後悔?」阿靜答。

玉兒問:「失去了這麼多,受了這麼多苦,值得嗎?」阿靜笑了笑說:「值得。」玉兒說:「我覺的你變了很多。以前你是個心很軟的人,父母有一點點不舒服,你都會很緊張,對父母體貼備至。而現在你卻能為了你自己的信仰而傷害他們,讓他們為你擔驚受怕,讓他們為你以淚洗面,你覺的你做的對嗎?」

阿靜的面容也變得嚴肅起來,沉吟了片刻,她慢慢的說:「我知道這是很多人都有的想法,而且是很多法輪功修煉者的家人、親屬、朋友、同事的想法,也是使他們中的有些人對法輪功由理解同情轉變到對其不解甚至反對的原因。說真的,在我決定去北京為法輪功上訪、為我們的師父喊冤之前,我的思想也在這個問題上激烈的掙扎過。我知道我此去的後果,我知道我會失去工作、面對牢獄。但最讓我放不下的還是我的父母,我知道他們會很難過,會很擔心,會受到很大的傷害。但是你冷靜的想一想,傷害他們的真的是我嗎?我們按真善忍做好人有甚麼錯,我們明明知道電視、廣播、報紙上對法輪功的報導都是假的、是最惡毒的謊言,我們在實踐中體驗到了法輪大法的美好,知道師父是清白的。我們怎麼能不站出來說明真相呢?難道在這種時候躲起來明哲保身就是孝順,就是有情有義了嗎?按照你們的想法,要我們在家自己煉,不敢說一句真話,那我們還修甚麼真啊?如果真理是可以隨著強權、利益和壓力而任意改動的標準,那還是真理嗎?那真理也就不珍貴了,還能值得歷史上那麼多的仁人志士苦苦求索了嗎?」

阿靜深吸了口氣,接著說:「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們本身就是受迫害的,而我們的家庭也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但傷害我的家人的不是我,而是這個邪惡的黨,它不但迫害了千千萬萬個法輪功修煉者和他們的家庭,而且還把這一切嫁禍於法輪功修煉者身上,這是何等的惡毒?我給你舉個例子吧,還記得文革時有很多人被打成右派、反革命嗎,這些人的子女都被稱為黑五類,並受到了株連,同樣遭到了迫害,其中有些子女怨恨自己的父母,怨恨是因為父母成為了右派而害了他們,毀了前程。你不覺的荒唐嗎,他們的父母本身就是受害者,這一切難道不是迫害他們父母的共產黨幹的嗎?那麼今天的事情不是一樣的道理嗎?」玉兒沒有說話,陷入了沉思……。

當又一個春天到來的時候已經是二零零五年的三月了,這一次阿靜有機會出差到北京,並住在了玉兒家裏。收拾停當之後,已經入夜了,兩個人躺在床了,彷彿又回到了大學時代,那時候在同一寢室裏,八個姐妹徹夜長談是常有的事。當寢室中談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剩下仍不捨得睡的總是阿靜和玉兒兩個。

「還是喜歡靜夜?」玉兒問,「是啊,喜歡在這樣靜的夜裏看看書。」阿靜回答道。「最近在看甚麼書?」「還是《轉法輪》。」「我也在讀。」阿靜驚奇的幾乎跳起來,「真的嗎?」「是的,一個朋友在動態網上了解了法輪功,覺的很好,建議我也看一看。」「但我覺的看不太懂,不能理解,有點玄。」

阿靜笑了笑說:「以你的文化知識,看不懂是不可能的,我想你是不敢相信。我們從娘胎裏出來接受的就是無神論的教育,以至於我們認為無神論是我們天生就有的想法。試想一下,如果我們不是生活在中共的社會,而是出生在西方國家,一出生就接受神職人員的洗禮,我們一定會相信有神的存在。」

「至於你說的不能理解,釋迦牟尼二千五百年前在印度講的佛法,今天的常人能一下子理解嗎,就是當時的出家人也是要盡其一生去參悟的。」「佛法是更高的科學,如果人人都能理解,人人都能相信,那就不珍貴了,所謂『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也就是說,一個悟性很低的下士聞到了佛法,一定大笑是迷信,一定不肯相信,這是很正常的,如果下士都能接受的法理,那一定就是平常之理,也就不能稱其為佛法了,對嗎?」

「而且如果佛法那麼容易理解,那麼容易找到,那麼,唐僧師徒就不必歷經九九八十一難去西天取經了。」「所以我勸你別因為一時的不理解而放棄,不帶任何觀念的多讀幾遍,你會漸漸理解的。到那時也許你就能理解為甚麼釋迦牟尼為了修道而放棄了印度太子之位,為甚麼耶穌為了拯救世人而甘願被釘在十字架上,還有就是今天的法輪大法弟子為甚麼能夠為了自己的信仰在中共如此殘酷的打壓下依然不屈的抗爭。」「歷史告訴我們修煉就是要經歷磨難,歷史還告訴我們不管經歷多少磨難,真理必勝,正義一定會戰勝邪惡。」玉兒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那一夜,她們聊到很晚,阿靜給玉兒講了很多,講到了許多中國人聽不到的外面真實的信息,講到中共邪惡的本質,還原了歷史的真正原貌,講到了《九評》,講到了三退……。

幾個月後,玉兒來了電話,她說:那本書我已經在看第三遍了,還有就是要告訴你:我退了。阿靜知道玉兒說的是甚麼,她開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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