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證實大法之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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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零七年五月三十日】幾次停筆不寫,主要原因是自己覺的自己這幾年以來,一直是磕磕絆絆,狀態時好時壞,每當想到自己很多時候那不好的狀態時,就停筆不寫了,當正念出來時,再拿起筆來。本來想好好總結一下從九九年到現在的這段時間內自己的修煉路程,所以我起名叫《走在證實大法之路上》,現在只能寫到這兒了。有機會我把二千年十月份之後自己所走過的路程好好總結下,和同修們交流。

我在大學任教,博士學位,但我生長在農村,神、鬼的概念是老人們傳給我的。上學後,我特別喜歡看書,看到古人修煉的故事,常發感慨,慨嘆現在為甚麼沒有修煉的人和事。一九八二年,我考上了大學,大學畢業後,又直接讀了研究生,八九年研究生畢業後,分配到大學任教。在我讀大學和研究生期間,氣功在全國就已經很盛了,我對氣功很感興趣,也看了一些氣功書,但是沒有練。參加工作以後,大約是九三年,我練了一種氣功,現在想來,我所以練那種功,不是因為它在全國搞的挺盛,而是因為它講了一些修煉的東西使我感興趣了。後來,又練了一種屬於藏密的氣功,值的慶幸的是,這兩種功我都沒有練下去,就自動放棄了。直到一九九七年的十二月五日,這個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我有緣看到了《轉法輪》這本書,至此,我明白了甚麼是氣功,為甚麼會有氣功。我把以前的氣功書都燒掉了,從此走上了修煉法輪大法的道路。

我特別慶幸,沒有任何障礙,一看到《轉法輪》,我就知道這是一本講修煉的書。其後很長一段時間,一想起能修煉法輪大法,我就發自內心的高興。得法後,我就一直惦記著把法傳給有緣人。所以得法不長時間,我就請了兩套師父的講法書,還錄了一套師父的濟南講法錄音。在我的帶動下,大姐、二姐、弟弟、弟妹、妹妹都修煉了。後來我婆婆和丈夫的嬸嬸也走上了修煉的道路。婆婆和嬸嬸原來都身體不好,修煉大法後,身體都好了。遺憾的是,七二零以後,婆婆由於對邪黨迫害的恐懼,放棄了修煉。

在我修煉後的一年零八個月,風雲突變,邪惡的江某某一夥發動了對法輪功的迫害。記的一九九九年的七月二十一日晚去學法點學法時,輔導員說省大法總站的一些負責人被抓了,許多學員打算二十二日早晨去省政府上訪。聽到這一消息,當時的感覺不是震驚,而是不解。大法學員嚴格按照真、善、忍的標準要求自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遇事向內找,一心要做一個好人,這樣的人怎麼會被抓呢?一定是國家不了解法輪功,得去說明情況。當時雖然是假期,但是由於我們系恰好是函授生面授時間,所以二十二日我有一整天的函授課,去上課還是去上訪,我選擇了上訪,讓愛人給我請了一天假。

二十二日的深夜一、兩點鐘我和兩個同修一起到了省政府。當時人還不多,後來陸陸續續的來了許多同修,還有許多外地的同修。到了五、六點鐘以後,為了不妨礙市民們上班、上學以及不妨礙交通,大家就自動排好隊,站到馬路崖子上面。大家懷著一片善心,等待著,等著省委領導上班後說明情況。大約是六點多,出現了一輛黑色轎車,轎車開的很慢,裏面有人用錄像機給大家錄像。當時的心情很坦然,煉法輪功堂堂正正,依法上訪,怕甚麼錄像呢?大約七點鐘的時候,又來了一輛車,上面架著大喇叭,來回走,邊走邊宣布,說法輪功是非法組織,要求學員解散。非法組織?這太離譜了,法輪功怎麼會是非法組織?當時還沒有意識到迫害已經開始,依然是懷著善心想去說明情況。

後來又來了很多車和很多警察,警察要求學員們上車,大家就上了車,上車後被拉到南崗區體育場,到了體育場後,學員們自動坐好,背法、交流。警察要求學員們按區坐好,同修們不配合,後來就再次分流。警察的態度非常粗暴,有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同修,不上車,四個警察拎著四肢就抬走了;警察推推搡搡,有個男同修說了一句:我們又沒有犯法…,話沒說完,兩個警察如狼似虎的撲上來,架著就走。我被分流到了一所中學,到學校後,警察把大門關上,派人守著大門。七月的北方,也非常炎熱,大家坐在驕陽下,煉動功、靜功或者是背法、交流。有些同修以自己的親身經歷講煉法輪功的好處,記的有位叫劉姐的同修,截癱,煉法輪功煉好了,她能走路,且走的挺正常,只是坐下和起來的時候,能看出她腰有問題。她以她親身的經歷和警察講真相,警察也很認同。

到了下午三點多,警察讓大家坐好,聽廣播,並說廣播的內容很重要。廣播的內容是對師父和大法的惡毒的誹謗,並有邪惡的離間計,說甚麼不追究大多數,只對極少數堅定的份子才會如何如何……。邪惡的目地無非是迷惑大法弟子與世人,讓大法弟子脫離大法,讓世人不相信大法。邪惡的陰謀沒有得逞,大法弟子依然對大法很堅定且依然不報姓名,這時邪惡就有點歇斯底里了。有一個警察以非常嚴厲的口氣反覆的宣布讓大家報姓名,不報姓名後果自負等等,一直僵持到晚上七、八點鐘。到現在我也沒有搞清楚確切原因,好像是大家覺的報姓名就報姓名吧,這樣大家就陸陸續續的報了姓名、住址。現在想來那時大家仍然沒有意識到邪惡的迫害已經開始,仍然認為國家不了解情況,所以持續很長時間大家都是去北京反映情況。

警察得到姓名、住址之後,就把大法弟子們按住址分流到各街道辦事處,然後逼迫大法弟子寫不上訪、不煉功的邪惡保證。這使我從心底認同不了,大法這麼好,怎麼能保證不煉呢?我就和辦事處的工作人員說大法的種種好處,我記的我說的口乾舌燥,辦事處的人看我很堅定就問我煉了多長時間了,我說一年零八個月。然後就威脅我,不寫就找單位領導,然後就給我們學校保衛處打電話,打電話就打電話,不寫!後來和我一起去的我們一棟樓的同修寫了保證就回去了,並通知了我丈夫,丈夫也來了。這時辦事處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好像開始也不超過十個人,具體人數記不清了),丈夫就給打圓場,希望辦事處的人放我回去。辦事處的人就說:你說你多犟,你們一起來的那個老師多尖,寫了保證就回去了,並念她的保證給我聽。同修的保證大意是:擁護國家的領導,沒有寫保證不煉功、不上訪的言詞。當時根本沒有徹底否定迫害的想法,沒有認識到雖然沒寫不煉功、不上訪的言詞,依然是承認迫害了。然後我也寫下了一個保證:「我以後要再出去煉功,後果我自己負責」。辦事處的人看我很堅決,也就認了。一會兒,我們系主任也來了,丈夫和主任都是很有思想的人,對大法和邪黨都有一定的認識,因此他們誰也沒有說我,只是讓我注意,以後好好上班。

邪惡妄想利用辦事處的留名各個擊破,因此就根據大家的留名情況讓街道上門逼迫大家放棄修煉。街道的人到我家裏來了兩次,第一次主題是不要被人利用等等。我當時只是就事論事說我不能被利用等等,現在回想起來,我當時有趕緊打發她們走的想法,沒有很好的講大法真相,因此給了邪惡有機可乘的感覺,過幾天街道的人又來了,這回讓我們整個街道的大法弟子去座談,說給錄像,讓大家談怎麼脫離法輪功。我一聽,表示堅決不能去。我當時雖然是人的狀態,但由於我的堅定,街道再也沒來找過我。後來區政法委就經常往我單位打電話,了解我的情況,詳細的情況到今天我也不太清楚。我記的我們辦公室主任一次很不平的對我說,她說著我的名字,她說那是多好的人,就因為煉法輪功,區政法委就總往這打電話,幹啥呀?這我才知道原來區政法委經常往我單位打電話。應該說單位的領導還是很不錯的,並沒有配合他們迫害我。單位書記針對我煉功的問題也只是走過場的和我談過三次,而每一次我都根據我對法的理解儘量闡述大法的正確,同時每一次我都很堅決的表示法輪功肯定是不能放棄。記的二零零一年邪惡搞了震驚全球的自焚鬧劇之後,書記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找我談話,問我對自焚的看法,我明確的表示:這是造假。然後闡述了當時我從網上看到的一些疑點分析。書記雖然沒有完全認同,但也沒有過多的糾纏。然後我就和書記說,怎麼總關心我,又來關心我來啦。書記表示這是學校要求的,因此才找我談。從此之後單位再也不和我談我煉法輪功的事情了。

七二零以後,面對邪惡的瘋狂迫害,我依然非常堅定。不能到學法點學法了,我就在家學。每天早晨都起來煉功,最初的半年堅持的非常好。後來聽說有同修到北京去上訪了,還不理解,心想在家堅定實修就行了,到了九九年的十月一日,和幾個同修交流了一下,同修介紹說目前全國各地在北京上訪的同修有上百萬人,同時介紹了一些同修的感人情況。我豁然開朗,原來到北京是去修煉,那時我依然不明白正法的含義,但是知道修煉這涵義就夠了,我發自內心的發出一念,我也要去北京,其實我那時依然是個人修煉的狀態。第二天,我就去和我最初修煉時的同修去交流,他們都不太認同,因此,我也就作罷了。後來有一對夫妻同修去北京上訪,我去送他們,那位男同修(明慧網報導,已被迫害死了)對我說,以後悟到甚麼,不要和別人交流,就按照自己悟的去做。我想,他是說我不要受別人的影響。但是現在想來,我當時的狀態其實是我心性的真實體現。

七二零後的一段時間,邪惡非常猖獗,打開電視,就是鋪天蓋地的邪惡誹謗,因此我根本不看電視。到了十月二十六日大法竟然被侮蔑為某教,我不能再坐視不管,上北京上訪。於是我就給我愛人留了一封信,和一個同修商量好,收拾好東西,我就到她家去了。北京是甚麼情況呢?能不能安全到北京呢?其實還是人心太多,心性不到位的體現吧,但當時就是那個狀態。打聽一下情況,說,沒有身份證,根本到不了北京信訪辦,一下火車,沒有身份證的人,就被直接帶走了。而我的身份證在七二二省政府上訪後,就丟失了。當時心想,沒有身份證也到不了北京,上訪也訪不上,因此就不去了。其實當時還是有怕心。其後很長一段時間,想去北京上訪的念頭時時縈繞在心頭,覺的這麼好的法,被邪惡打壓,自己作為大法弟子,不去上訪真是說不過去,但是由於怕心,幾次想去上訪,幾次都未成行。一直到二千年的八月份參加一個學術會議,參加完會議的最後一天,看準一個機會,我就坐車到北京去了。一路上,雜念特別多,一會兒想,我被關押在甚麼地方了,邪惡怎麼樣來迫害;一會兒又想,丈夫來找我怎麼辦?壓也壓不住,背法,還是往上返。一出北京站,左右一看,丈夫不在,挺好!剛一放鬆,看到了一起參加會議的丈夫單位的教師,因為先前知道他要去參加會議,因此也沒有多想,自然的上前去打招呼。他就問我:「為甚麼到北京來?」「看一個同學」,我回答說。「看甚麼同學,你丈夫都跟我說了,把包給我。」我馬上意識到我心性不到位,因此,我發了一念,下次我一定純純淨淨的來上訪。當時也沒有更多的懊悔,心想,反正我們原計劃下一站去丈夫的老家,我恰好可以洪法、講真相。其實現在想來,還是被邪惡干擾了。我要去上訪,邪惡就害怕,所以就往上返一些不好的念頭,那時還不知道發正念,沒有很好的排斥,因此被邪惡鑽了空子。

到了二零零零年的九月二十多號,看到了明慧編輯部文章《嚴肅的教誨》,我再也坐不住了。那麼多同修被打死,被嚴重的迫害,很樸素的想法就是,不能再讓別的同修吃那麼多的苦了,等著我走出來,我也去等別的同修去。十月三日晚上,買了車票,坐上火車就去北京了。一路上甚麼都沒想,十月四日早六點順利的到了北京。因為當時已經看了很多學員的體會,知道不報姓名是更好的抵制邪惡,因此在下車前,就把所有可能暴露我身份和住址的車票、麵包的包裝等東西都扔掉。吃了點飯後,就走到了天安門廣場。當時我非常想打橫幅,但考慮到安全問題,沒有帶橫幅。我繞廣場走了大半圈兒,希望碰到打橫幅的大法弟子,我好和他一起打,沒有。這時看到一個男同修坐著看《洪吟》,因此我就坐在他旁邊打坐。一會兒,過來一個警察問我們是不是煉法輪功的,回答說是,就上了一輛依維柯,那個男同修的《洪吟》也被收走了。一會兒,又抓捕了一個男同修,就把我們一起送到了邪惡的天安門廣場分局派出所。

警察詢問我們都是哪裏人?看《洪吟》的男同修說是遼寧盤錦的,另一個說是北京石景山的,因此就把他們送到置留室,等著當地來接。問我是哪裏人,答:不報姓名。惡警很生氣,把我所有的東西倒出來,沒有找到線索,惡警罵了一句就走了。一會過來一個較胖警察來審問我,欺騙我說,馬上要開人代會了,讓我以真實姓名填一份表格,他說,你不是要上訪嗎,把你要上訪的事情寫在表格上,寫上真實姓名,就能把你要上訪的事情送到會上去,我不為所動。他看騙不了我就說,你填一份上訪表格,寫上假的姓名和地址也行。我聽後,心裏起了歡喜心。難道他想放我?讓我寫一份假的他去應付了事。既然這樣我就寫,姓名和住址寫個假的,但上訪的要求得寫真的。打定主意後,我就動筆寫。拿過表格一看,我寫不下去了,因為按表格所提的問題回答就是謗法,這怎麼寫呀。這是我的性格在障礙我了,我做甚麼事情都規規矩矩的,看到問題就老老實實的按問題回答,為此,我後來還栽了一個跟頭。警察看我不知怎麼寫,就說你們法輪功都寫三條:第一,取消對李洪志師父的通緝令;第二,釋放所有的大法弟子,給大法弟子合法的煉功環境;第三,法輪功不是某教,允許法輪功的書合法出版。現在想來這是師父慈悲我了。我寫上這三條之後填上假的姓名、住址。寫完後,警察就問,「姓名和地址是真的嗎?」「都是假的,不是你讓寫假的嗎?」那個胖警察有點生氣,但也沒說甚麼,然後他把我領到另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是天安門分局最裏側的一個房間,和廁所相對,房間裏有很多人,最裏邊的一個角上放著一張桌子,後邊坐著兩個著便裝的人,門後靠牆角那站著六、七個男警察,靠牆站著一個四十左右的女同修,自我到後,警察一直沒有問過她甚麼問題。那個胖警察把我領到桌子那,說:你不是要上訪嗎,這兩個人是專門接待法輪功上訪的,你有甚麼問題就和他們說。這兩個人就問我姓名、地址和要上訪的問題。強調說,我只有說了姓名、地址他們才能把我的問題反映上去。我一看,還是想騙我說出姓名、地址,無論他們怎麼說,我都不上當。最後,沒辦法了,他們就說:拿上你的東西出去吧,然後對牆邊站著的女同修說,你也出去吧。我們就相繼往出走,這時,站著的警察當中,一個矮個子警察用他手裏的紅色塑料水舀子,照著那個女同修的臉上就是狠狠的一下子,然後又照著我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下子,打完我之後,塑料水舀子的把就斷了,可想而知他用多大的勁兒。我只覺的臉上火辣辣的,並不怎麼疼,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就拉開了我挨打的序幕。

到了分局後邊的院子裏,又看到了六、七個同修,這使我很高興。我們就一起背《論語》,警察很生氣,馬上讓我們臉朝牆站著,且不允許我們背法,我們就在心裏背法。不長時間,出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警察,直接走到我跟前說:拿著東西,到屋裏來。又把我領到了廁所對面的房間裏,這時那兩個便衣和那些男警察已經不見了,桌子上面坐著一個年輕的女警察,桌子邊上站著一個高個的年輕女警察。去叫我的女警察讓我在桌子邊那靠牆站著,然後就開始逼問我的姓名和住址,我不說,她問我為甚麼不說姓名、住址。我說:不能連累當地。她就開始翻我的包,把我的東西倒了一地,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又開始逼問我。她說了一大堆我應該說出姓名、住址的理由,我一聽又是來騙我,不為所動。這使她很生氣,她就用腳狠狠的踹我。警察穿的皮鞋,底兒很厚,她將整個鞋底踹到我的腿上,這使我非常疼,感覺都疼到骨頭了。踹幾腳之後,她就還來問我,不說。不說就再踹幾腳,打幾個耳光,耳光一打一個來回。

那時還不知道發正念,因此抵制迫害做的不好,就在那承受著。突然,我想起一篇大法弟子寫的體會,也是去北京上訪,惡警打他,他說警察不能打人,警察就不打他了,想到此,我就說警察不能打人,沒想到打的更厲害了。後來我才明白,表面上完全相同的一句話或一件事,由於修煉者的心念不同,其結果就完全不同。那位同修也許是抵制迫害的正念很強,也許是慈悲警察,出於讓他少犯罪的心,因此警察就不再打他了;而我則完全是出於不想挨打的心,因此警察反倒打的更厲害了。當時就聽警察說:「打的就是你,你沒有姓名,沒有住址,沒有身份證,整個一三無人員,想提高,還有怕心。」這後一句話就不是人能說出來的了,現在我才明白,這是舊勢力說的,舊勢力是破壞性的檢驗,它看出了我的怕心,正念不強,因此打也要把我的正念打出來,但當時也來不及深想。

女惡警邊說邊打,可能是動靜太大了,又進來好幾個警察。打著打著,那個女惡警就抓著我的衣服往下脫,我掙扎著不讓脫。那個女惡警就讓一個男警察幫忙,當那個男警察明白要他幫忙脫我的衣服時,那個男警察就拒絕了,並和其他後進來的男警察都出去了。當我明白了她要我脫衣服是為了查找我是哪裏人的線索,就不再掙扎了,後來我被脫的就剩下了胸罩和短褲。女惡警沒有從衣服上找到任何線索,就又來逼問我,逼問不出來,就又接著踹我的腿,踹幾腳,問幾句,接著再踹幾腳。由於沒有褲子隔著,疼的更厲害了。後來女惡警突然向我的肚子上狠踹了兩腳。我一點沒有感覺到肚子疼,師父慈悲,替我承擔了。不一會兒,女惡警的肚子疼的「唉吆、唉吆」的叫了起來,然後就出去了。

這時坐在桌子上的女警察也來迫害我,一邊污言穢語的辱罵我,一邊搧我的耳光,開始用手扇,可能是手疼,後來就改用一疊紙扇,一搧一個來回。我簡直想像不到,表面上看起來挺漂亮的女警察,罵起人來不堪入耳,罵的極其下流。那天很奇怪,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在回答警察的話時,我想說法理,可是法理說不出來幾句;我想說常人的理,也說不到點子上。我很恨自己,心裏想著:打的好,法理也想不起來,常人的理也不會說,該打。現在想來,我那時法理極其的不清晰,那時的心更多的是證實自己而非證實法,對抵制迫害和不承認迫害的法理不清晰。

就這樣她們打了我很長時間,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兩個小時,總之感覺時間很長。後來遭惡報肚子疼的女惡警又回來逼問了我一會兒,然後突然問我:「你想甚麼呢?」。我甚麼也想不起來,就老老實實的回答:「就目前來講,我腦袋一片空白。」女惡警說:「真沒意思,把衣服穿上,出去吧」。我穿上了衣服,由於我梳的短髮,被惡警搧耳光把頭髮都扇亂了,因此女惡警還給我整理整理頭髮,那一刻我心裏還很感動,覺的惡警還有人性的一面。後來我才反應過來,她是怕打人的惡行曝光。

這時院子裏已經有十多個同修了,大家都面朝牆站著心裏背著法。不時的有各地駐京辦事處的人認當地的人。有同修想去廁所,惡警不讓,理由是你們不都修真、善、忍嗎?忍著吧。有個女同修實在是忍不住了,和警察說,惡警依然不讓去,後來幾個女同修給擋著,她就在院子裏解了個小手。大約在下午一點左右,有個山東(大約是濟南的)的穿深黃色風衣的女同修,大約二十歲左右,就和大家提議絕食絕水,我那時還沒有從法理上搞清楚為甚麼要絕食絕水,但覺的既然有同修提議就要配合,所以從十月四日下午開始直到七日晚上我正念闖出,我就一直在絕食絕水。其實除了四日早晨下火車時吃了一碗麵,中午喝了兩口礦泉水以外,我絕食的時間應該是整整四天。我們在院子裏整整站了一整天,我那時有個心,一直希望同修多來點,越多越好,覺的人越多受迫害的可能性越小。現在想來,我其實是有個害怕受迫害的心,而缺少否定迫害的一念。直到下午四點的時候,警察才允許我們上廁所,但是一次只准去兩個人。我們讓年紀大的同修先去,輪到我的時候,到了廁所以後我發現我腿疼的蹲不下去了。脫下褲子一看兩條大腿青一塊紫一塊的幾乎沒有好的地方了,肚子上被女惡警踹了兩腳的地方,顏色發紫且已經破了皮,可想當時惡警用了多大的勁兒,但是我始終沒有感到肚子疼。回到院子裏之後依然讓我們面朝牆站著。大約五點的時候,惡警又陸續的叫了兩個女同修進屋,逼問她們是哪裏人,惡警折磨她們,我在院子裏都聽到了她們的哭喊聲,後來出來的女同修說惡警使勁碾她的腳趾,惡警穿的是皮鞋,她穿的是黑布鞋,惡警踩著她的腳趾來回碾。

天漸漸的黑了,直到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惡警才讓我們進屋,把我們這些上訪的大法弟子都關到置留室裏。天安門派出所的置留室,相信大陸的許多大法弟子都在那裏呆過,面積不大,約八~十平米,是個長方形的屋子。我們進去時,屋子裏除了一條長條木椅子之外,甚麼也沒有。我因為一下蹲或往下一坐時,腿就挺疼的,所以我就坐到了椅子上,而椅子上只能坐三、四個人,大多數人都只能席地而坐。後來我們乾脆誰都不坐椅子了,大家都席地而坐,我們背法、交流,這時惡警也不來干擾了。我們約定為了不被鑽空子,大家互相間不問是哪裏人。交流時,我說:「整個一上午,除了我,你們誰都沒有挨打。我向內找了一下,我有執著心」。我自己總結了三條:一是怕心,二是法理不清,三是特別想出去。想出去沒有錯,但是得自己修出來。說是這樣說了,但是怎樣算修出來,我自己也不清楚。記的當時我還發了一念,以後警察再來審問我時,一定要用法理回答。

大約九、十點鐘的時候,警察又關進來一個穿紫色條絨衣服的女同修。她想用氣球撒真相資料,結果沒有成功,被警察發現了送到了天安門派出所。同修講了幾個她自己和先出來上訪同修的修煉事蹟,特別的感人。具體的情節我現在已經記不清了,但還能記的大概,其中有一個事蹟給我的啟示很大,就是他們當地的一個同修一個月內到天安門四次的事蹟,由於他念很正,前兩次安全返回,第三次被關在了天安門派出所,他正念走出來,第四次他是陪一對沒有去過北京的母女到天安門正法,這一次他動了人念,覺的警察對自己臉太熟悉了,因此被關了兩週,但是他不報姓名、地址,兩週後正念闖出。但是當時同修講的修煉事蹟和她的體悟使我在法理上清晰了不少。同修說上天安門證實法是闖關,念正時,就不會被關。因此在此後的幾天裏,每當冒出一顆執著心時,只要我意識到了,我就儘量克制它。

整個晚上,大家交流,背法,警察也不來干擾了。大約十一點的時候,又關進來一男一女兩個普通犯人。警察進到置留室裏,把那個長條椅子橫過來將置留室隔開,讓後進來的那兩個人坐在椅子上,並且大聲的對他們說:你們不能過到那邊去,你們是真正的犯人,人家不是。可見警察對大法是受誣陷及大法弟子都是好人非常的清楚,其實在警察逼問我們姓名的時候,也經常表示,就是江某某打壓你們,它是國家主席,我們是奉命行事,我們也沒有辦法。

後來又來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穿運動服的中年婦女,她也說自己是大法弟子,還跟大家一起背論語,大約和我們一起呆了兩個小時,然後被警察給叫出去了。她走後有同修就說這應該是臥底的尖細了,來探聽大家的消息。由於我們已經約定了,互相不問姓名,也不問是哪裏人,因此她也沒有探聽到更多的消息。後來大家睏了,就直接躺在瓷磚地上,由於師父慈悲,我不僅沒有感到涼,反倒覺的熱乎乎的。第二天大約七點的時候,警察讓我們起來到院裏站著,這時我們要求上廁所,警察不讓去。有三個男同修,他們四日下午沒有去廁所,晚上剛到置留室時候,他們就要求上廁所,警察就不讓去,現在又過去了十多個小時仍然不讓上廁所,這對他們來說就已經是二十多個小時沒有上廁所,對我們來講也是十六、七個小時沒有上廁所。警察明知道我們煉法輪功的都是好人,可是卻這樣的迫害我們,連最基本的生理要求都不讓解決,可見這些警察的人性多麼扭曲。

大家到了院裏後,依然是被要求面牆而站,只有穿紫色條絨衣服的女同修除外。警察把她的一隻手銬在長條凳子的腿上,所以她只能蹲著。她四日晚上交流了許多她到北京以及從北京回去後在當地監獄中證實法的情況,若穿運動服的中年婦女是臥底的尖細的話,那就是警察根據她的報告猜測出了她是哪裏人,等著當地來接吧,因為只有她沒有和我們一起分流走。五日一站到院裏後,我們就大聲的背法,警察也不管了,後來又陸陸續續的來了很多同修,最後小院都裝不下了。後來就調來了好幾輛大客車,把我們都分流到北京的外縣,我被分流到懷柔縣看守所。

我們大約是五日下午一點左右到的,到了之後,仍然是不讓我們上廁所,而是先來一輪逼問。記的我被叫到一個樓道的盡頭,警察聲色俱厲的逼問我是哪裏人,叫甚麼名字。看著警察的兇惡樣子,當時我心裏還真是沒底,儘管心裏有點緊張,我依然堅持不報姓名、不說住址。我的理由是,我是修真善忍的,我不能連累當地,我就是為法輪功上訪來了,你若認為我違反了法律,我人在這兒,你治我好了。警察認可了我的理由,他嘴裏還叨咕著:「啊,你人在這兒」,然後就把我領回到院子裏。到了院裏一看,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因為看警察剛才逼問我的架勢,我擔心很多同修會挺不住從而報出姓名、住址,結果到院裏一看,黑壓壓一片都是同修,坐成一行行的,等著分監號呢。只有不報姓名、住址的才要等著分監號,而報了姓名、住址的,就都被汽車拉走了。看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同修坐在院裏,覺的這麼多的同修又闖過了一關,所以我就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警察讓我們一個個的排著隊體檢。靠牢房門三米左右的地方,放一張桌子,後面坐著一個著便裝的男人,應該是醫生吧,旁邊一個挺壯實的,高個子,也是著便裝的警察在維持秩序。離桌子不遠處,一、兩個普犯翻我們包,把大家包裏衛生紙、衛生巾、毛巾等日用品以及線衣、線褲等物品都給搜走,一般的外衣不要,不太新的不要。清出的東西在地上堆了一大堆,應該是普犯和警察用了吧。清完包之後,就不還給我們了,把大家的腰帶放到包裏然後就把包拿走了,說是走時再還我們。大家的錢也都交上去,錢數記到本子上(是本子還是一張紙上,記不清了),也說出去再還我們。

體檢時首先問叫我們甚麼名、哪裏人,然後再量一量血壓,問我們得過甚麼病。體檢完以後就把大家分到各個監號。很明顯的是再來逼問一次我們的名字,可見這麼多大法弟子到北京上訪對邪惡的壓力很大,它們急於把大法弟子疏散到各地去迫害。我記的我們當地的一個同修曾經說過,假如到北京有一千個大法弟子上訪,相對於北京的警察來說,假如是一個警察要面對三個大法弟子,這對邪惡來說壓力就比較大;而把這些大法弟子分散回各地,一個地區至多三、五個大法弟子,那就是多少個警察迫害一個大法弟子,這就加重了對大法弟子的迫害,所以說我們不應該報姓名、地址。並且我們是為大法討公道來了,一句話都沒有說上,就被送回當地迫害,這也不是我們的目地,我們也不是為了被迫害才來的。因此大法弟子們依然不說姓名、住址,當被問到時,多數都回答:名字叫大法弟子,家住在中國。一般的,警察也認可。但到了我前面的一個穿牛仔服的女同修時,她也說自己叫大法弟子,維持秩序的胖警察立馬就急了,一邊狠狠的薅著她的頭髮,都把她薅的身體都快仰平了,一邊高聲的喊著你叫甚麼名?!你叫甚麼名字?!直到這位大法弟子報了名字、省份,惡警才住手。但這位大法弟子依然沒有說具體住址,因此她後來和我分到一個監號。這個惡警的邪惡沒有嚇倒我們,我們依然不報姓名、住址。輪到我時,我心裏很穩的說,不報姓名,警察就在名字一欄填上三百四十號,量血壓時,我的高壓一百五十,他又問我已往病史,我說以前有心臟病,煉法輪功以後好了(我二十歲開始就有心臟病,開始時,一年發作幾次,生完孩子後,一個月就發作四、五次,後來需要靠速效救心丸減輕症狀,煉功以後好了)。

進監號之前,還要再檢查一次。先到一個房間,這個房間一個女警察,一個男普犯。要我們把外褲、外衣脫下來,普犯拿著鉗子把扣子都剪掉,鞋帶也都給扔了。我穿的是牛仔褲,扣子不好拽,他就連布一起剪掉。剪掉了扣子,又沒有腰帶。我說這褲子也繫不上了,那個女警察狠狠的說:「繫甚麼繫,繫上褲子跑的快呀!」褲子剪掉扣子後,還不讓我們穿,我們再到另一個房間,把線衣、線褲也脫掉,女警察還要徹底的檢查一遍,看我們帶沒帶甚麼東西。我脫下線褲後,腿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女警察就問我,腿是怎麼回事,當知道是北京的警察打的時,這個女警察也挺唏噓的,看來她還有善良的一面。下午三、四點鐘,我們到了監號,大家第一件事是去廁所,因為四號到的大法弟子,基本上是二十四到三十個小時沒去廁所了。方便完之後,由於我的褲子繫不上,同修就幫我找可繫褲子的東西,一個同修很有經驗,到暖氣片後面找來了一段布條,從而解決了我的褲子問題。那些多次到北京上訪的大法弟子都非常有經驗,他們多數都穿運動褲,避免遇到我這樣的問題。

監號是個長方形的屋子,最裏邊連著一個沒有門的衛生間,外邊是一個像農村的炕那樣大的一個大床,床面是鐵質的,很涼。我們號裏大約是十二個同修,穿深黃色風衣的同修也在我們監號裏,看到她我挺高興。在她的倡議下,大家就圍成一圈坐著背法。一會兒警察拿著電棍就進來了,不允許我們背法,也不允許我們在床上坐著。警察看我們背法,情緒異乎尋常的激動,說發瘋也不為過。他們聲色俱厲的讓我們面牆而站,看見誰不順眼就拿著電棍電,我的脖子上還被電了兩下。在大法和師父的維護下,我一點也沒覺的疼。

後來就讓我們在床邊上人挨人的坐成一排,並說除了睡覺以外,不允許在床上坐,後來我才知道這叫坐板。一會兒,同修們都被紛紛的被叫走了,說是提審。一個高個子警察到我們號門外叫三百四十號,把我叫到一個房間裏,所謂的提審,主要是逼問姓名、住址。由於我先前發了一念,要用法理回答問題,所以師父也加持我,對於警察提出的問題,我都能很順暢的用法理回答。而這個警察雖然表面上時不時的兇幾句,但是,只要我說的在理,他就認可,沒有過多的難為我,就讓我回去了。到了晚飯的時間,給我們送來了一桶白菜土豆湯和一些饅頭(饅頭還是窩頭,記不清了)。飯一送來,有幾個同修就說:我們上訪沒有犯法,這飯我們不能吃,絕食絕水!大家紛紛贊同,同時我們說,絕食是絕食,但如果你挺不住,吃點就吃點。說是這樣說了,但五日的晚上,誰也沒有吃飯,包括一個七十多歲的農村大娘,她看起來特飽經滄桑,但她對法的堅定成度一點也不差。

我們號裏有一個女同修,她來例假了,求女警察到門衛那裏,把她包裏的衛生巾給拿來。我們告訴她,你包裏已經沒有了,都給清走了。她又求女警察給買一包衛生巾,錢從她帶的錢裏扣,不給買;求她在清出的那堆中給她拿一包,仍然是不行,同修坐過的地方都有一塊血跡。後來同修也就不在意了,和我們一起交流、背法。在和同修的交流中,我才明白了「正法」與「正法修煉」的含義,我們出來上訪就是證實法,當時我心裏就想,我要回去把正法的含義告訴其他同修,尤其要告訴我的姐姐、妹妹及弟弟。

七、八點鐘之後就比較鬆了,可以躺在床上,這時,下午提審過我們的那些警察來分別叫我們出去在拘留證上簽字。我覺的不應該簽字,但我心裏沒底,我就和一位同修交流(她是第四次為大法上訪),她堅定的說,我們又沒有犯法,不能簽字!她的話給了我信心,當那個高個子警察讓我在拘留證上簽字時,我堅定的回絕了。我說:我沒有犯法,不簽字。警察罵了一句,就走了。一會兒,那個第四次來上訪的同修被叫走了,然後把她調到另一個監號去了。說到這裏,插一句,在站隊分監號時,我非常希望能和一個穿淺灰色運動裝的女同修分在一個監號,這個女同修也是十月四日來的,在來懷柔的大客車上,我們兩個坐在一起,她會按順序背《洪吟》,而我不會,所以我非常希望我們能分在一個監號,結果她被分在了另一個監號。來到號裏之後,我看到了那個穿深黃色風衣的女同修,四日的時候她組織在天安門派出所我們絕食絕水,到監號裏之後又組織我們背法,所以我看到她和我在一個監號,我心裏感到挺安慰的,覺的以後有甚麼事情,有人組織了。後來警察發現我們坐在床上背法來折磨我們時,問誰組織學法的,那個同修毫不猶豫的說是她組織的,惡警就讓她出去,然後在走廊裏迫害她,從聲音上判斷,惡警應該是打了她,並用電棍電她,我們聽到她大聲的抗議。惡警折磨完她之後,她也去了別的監號,再也沒有回來。後來那個第四次上訪的同修來到我們號裏,我心裏又挺安慰,覺的她有經驗,我法理不明白的地方,把握不好的地方,可以有人切磋了,這個念頭產生一會兒,她也給調走了。這時意識到了我好依賴的那種心理,我就在心裏產生一念,我來組織大家。在此後的幾天裏,我再也沒有起依賴任何一個同修的念頭。

大家躺在床上,可是我根本睡不著,和四日晚上不同,我覺的很冷,感覺鐵板床很涼。一會,我和一個同修起來煉動功,警察發現了,不讓我們煉。我就和警察商量,我說太冷了,讓我們煉會兒吧。警察拒絕,他說,誰讓你們上訪了。我只好又躺回床上去,不知甚麼時候睡著了。後來聽到同修交流的聲音,大約十二點到一點,同修們打坐,我也起來和大家一起煉,煉完靜功後,我們又開始煉動功。大家站在床上,就開始煉,這時,警察被驚動了,來阻止我們。我們就坐下,只有一個女同修,警察讓她坐她偏不坐,和警察掙扎半天,把警察氣的夠嗆。警察走後,大家說她不應該這樣,那時候,大家對反迫害的法理不清晰,還認為她做的不在法上,現在看來,她不承認警察的任何命令和指使,才是在真正的反迫害。我們也不睡了,大家背法。值班的警察不多,別的號裏傳來了背法聲,警察就去斥責,我們聽到後,我們就大聲的背法支援。警察管不過來了,最後,警察把普犯找來,把鐵門打開,站在鐵拉鏈門外看著,看到誰的嘴在動,就把誰拽出去,用「開飛機」那種刑罰來迫害我們。我們號裏,除了七十多歲的大娘外,都受到了迫害。所謂「開飛機」,就是讓我們撅著,把整個腦後部貼在牆上,然後手向上舉,整個手心再貼在牆上。手心貼不住,普犯就使勁的往牆上按。幾分鐘之後,就發抖了。十多分鐘吧,也許更長時間,警察覺的夠了,就讓我們回去了。

早六點以後,又讓我們坐板,大家就小聲的背法、交流,那幾天我們基本上除了背法就是交流。八點後,又一輪的非法提審,這次非法提審我的是一個矮個子警察,稍胖,一口京腔,六三年出生,屬兔(在非法提審過程中,他自己說的),後來聽說,他是懷柔看守所中幾個最邪惡的警察之一。和昨天不同的是,我用法理回答他,他理屈詞窮的時候,他就惡狠狠的咒罵我。後來我發現,這個警察很得意於自己的口才,很多時候,他提問題,根本不是讓我來回答,而是自問自答,跟說單口相聲似的。發現這個情況後,我就在心裏不停的背法,主要是背《洪吟》,我雖然不會按順序背,但大部份我也會背,我就一首一首不停的背,他說他的,我背我的。當某一個問題,他連著問兩三遍之後,我就說,這個問題讓我回答嗎?他一上來就問我煉多長時間了,當得知我是九七年十二月份才得法的時候,他馬上就說:你這不行,你才煉多長時間,我們當地最早煉的一個都被我說動不上訪了,以前一個女研究生很堅定,也被我說的不上訪了,報了姓名回去了。他想給我造成一種氣勢,我不為所動。不過他的那套說辭很有迷惑性。他的中心思想是,法輪功好,我們也知道;你煉,我們不反對,但是國家不讓煉,你就不應該上訪;你在家煉,既能照顧家庭,又能照顧孩子、丈夫,又不違反國家規定,所以,你就應該報了姓名,回家煉去。這完全是騙人的鬼話。且不說,報了姓名後,就被送回當地迫害。大家都知道,邪惡剛開始鎮壓時,街道也好,單位也好,基本上都是上家裏去找,要求我們交書,不讓煉;當大法弟子陸續進京上訪,而且人數越來越多時,邪惡招架不住了,然後又找大法弟子們,說甚麼只要不上訪,在家願意怎麼煉就怎麼煉。

他認為他的這套說辭非常在理,但是我不認同,因此他非常生氣。再加上他所提的問題,比如,你是哪裏人,叫甚麼名字,甚麼職業等等這些問題,我的回答一般都是:不說,這個問題我不回答等等,我不回答的理由是,我是修真、善、忍的,我不能連累當地,因此姓名、住址等問題都不回答。當他問到你甚麼成份的時候,我又說:「這個問題我不回答」,這時他的憤怒就到了極限了,他上來劈啪給了我兩個嘴巴。後來他又問到一個和姓名、住址有關的問題,我不回答,他就又竄起來要打我,我很堅決的說:「這回你就是打死我也不說」 ,他本來是從座位上起來竄向我,聽到我的話後,他一下就停住了,然後他慢慢的轉回到座位上坐下。

我被非法提審的房間在一樓,前面不遠處有一棟和我所在的房間相垂直的房子,它的走廊門正對著我們的窗子,快中午時,從走廊裏面出來很多普犯去食堂吃飯。由於警察大聲的對我吼叫,普犯們出來後,沒有馬上走,而是站在那裏看著那個警察審問我。這時我被非法審了差不多一個上午了,由於大法弟子多,房間沒有那麼多,好幾個警察過來看房間用沒用完,一個警察甚至說,差不多就行了。但是審我的那個警察就是不依不饒的,非要審出點甚麼東西來。後來我和他說,你來問我話是你的工作,說與不說就在於我自己,你問了就算你完成任務了,為甚麼非得讓我說出點甚麼東西來。那個警察聽了就更氣憤了,他也不坐了,站在那裏不停的說著,說著說著,他就又上來打我兩個耳光,一打一個來回的那種,他嘴裏還說著,還打死你也不說。打完後,他站在那裏,那種氣勢是很得意的樣子,在給普犯顯示著他的厲害。

在整個上午的正、邪交鋒中,我們說了很多的話,許多我已經忘記了。雖然他打了我,我並沒有恨他,有機會我還是和他訴說大法的美好。我記的我還和他說過,大法肯定能正到人間來,我希望他能看到法正人間的情景。他馬上說,我看不到那一天了。我後來意識到這是他背後的邪惡說的,可見邪惡是在無望中,在明知道迫害大法是犯大罪的情況下,還要幹著邪惡的一切。後來他看到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因此他也只好放棄了。最後他讓我看了一遍審問記錄後,就讓我簽字。他指著記錄紙上的一個地方說,簽上名字,我簽上了三百四十號。頭一天晚上,同修們已經互相囑咐過了,警察利用簽字一下子騙出了大法弟子的名字。本來這些大法弟子很堅定的不說名字,但當警察讓簽字時,就習慣性的簽上了自己的真實名字。關於簽字,我們交流的時候,同修們說,審問是非法的,我們不應該在記錄上簽字。但是當警察讓我在記錄上簽字時,我的心不太穩,雖然我也說了,我不簽字,但警察說,不簽不行,最後我就簽上了三百四十號。

警察讓我回去的時候,說了一句,你回去好好想一想。我當時起了人心,覺的他一上午甚麼也沒有審出來,他很沒面子,所以我為了照顧他的面子,就答應回去想一想。沒有想到這一念被邪惡鑽了空子,下午一點剛過,他就又來找我了。這回沒出樓,在一進樓門庭處右手的第一個房間他又接著非法審問我。下午他更加惱火,他說,我本來休息,家裏房子要重修,可是為了你們,我的休息日都搭進去了,這一整天你甚麼都不說。他一杯接一杯的喝水,一根接一根的吸煙。從我們窗子能看到車接那些說了姓名的大法弟子的情景,他更著急了。他說人家都說了,就你不說,你修的高呀?我說修煉不看別人,自己怎麼悟就怎麼做。法中說了,說就得說真話,不想說的可以不說。他無計可施了,就要給我上刑,他出去到隔壁衛生室把醫生找來,問那個醫生說:她身體怎麼樣?我給他上大掛。他的意思是想折磨我,但又不想出人命。一會兒,醫生就把我的體檢表拿來了。體檢時我血壓高,且我原來有心臟病,在四日晚上和五日早,醫生分別來找過我,給我降壓藥吃。我當時的心性不夠,因此我沒有直接拒絕,她給我藥後,我就把藥放在牙外面含著。每次醫生等了一會兒,她覺的我應該嚥下去之後就讓我回去,這時我就把藥吐到衛生間,然後漱口。我看到我的體檢表上記了許多行字,醫生和惡警為了給我上刑,就把那些字都劃了,然後又從新寫了一行字。在此過程中我始終也沒有動心,後來他們兩個看看體檢表之後,又不給我上刑了,不僅如此,醫生又給我送來兩片降壓藥,我就依然把藥放在牙外面含著。那個惡警真的氣急敗壞了,他想出種種辦法想讓我說出姓名,都達不到目地。他就惡狠狠的咒罵我,所使用的語言很下流,他把要給我上大掛的鐵鏈子踢過來踢過去的,可以想像他氣急敗壞的成度。他罵我不是人是豬,我說:「你說是甚麼都無所謂」。我說:「我確實不是人」!他問:「那是甚麼」? 「未來的佛、道、神」!

惡警聽後發瘋了,一個黑虎掏心帶著風聲就過來了,也許是想到我有心臟病,因此他的拳頭在挨到我衣服時又停下了。可是沒打到我他又不甘心,因此他就用手來掐我的臉,由於我已經是絕食絕水第三天了,唾液比較粘,且都粘到了他的手上,他就往我衣服上蹭。好在我臉比較胖,他掐我也沒感覺到我嘴裏有藥。他罵我、打我也動搖不了我,他認為我很犟,不識時務。他說:「像你這樣的就應該把你下到圈裏(即監獄裏,他用了一個不常用的詞,聽音應該是『圈』),下到圈裏你就得被打死。」我說:「我肯定能活著出來」!他說:「你一定得被打死」!我說:「我一定能活著出來」!我們兩個反覆了兩、三次後,警察就奇怪的問:「你憑甚麼?」我說:「心中有法!」惡警又氣的發瘋,他想搧我耳光,可能是顧及到我高血壓、心臟病吧,手到我臉上又停住了,然後就再來掐我,或者是用拳頭使勁的往上端我的下巴。

最後他想利用情來突破,他說:「你看你回家煉多好,你把你家裏電話號碼告訴我,我幫你聯繫,讓你丈夫來接你。」不說!他馬上又說:「我把手機給你,你自己打,讓你丈夫來接你;讓你孩子來接你。」這時我就堅定的說:「不回去,法沒有正過來,不回去!而且我是依法上訪,我沒有犯法,你就應該無條件釋放我!」惡警就再來罵我,本來他罵人用的語言就挺下流的,可是他後來又問了我一個很邪惡的問題。我義正辭嚴的對他說:「這是一個帶有侮辱性的問題,作為警察你不應該問,你問,我也不回答你!」我想是我的正義鎮住了他的邪惡,他雖然打我,罵我,但再也沒有問帶有侮辱性的問題。他種種辦法都使盡了也沒達到目地,氣的來回走,然後就出去了。他一開門,門外露出了好幾個人。由於他時不時的大聲的咆哮,才引來那些人在門外好奇的聽著。後來進來兩個著便裝的人,據說是政法委的。他們問我為甚麼不說姓名,我說:「法中說了,說就得說真話,不想說的可以不說。」他們也認可。然後一個好奇的問我法輪功是怎麼回事,我一聽,這能回答。「法輪功能祛病健身,強身健體,能使人修成正法正覺的覺者。」然後他接著問:「你吃飯嗎?」「不吃。」「喝水嗎?」「不喝。」「穿衣嗎?」「衣服得穿。」他說,嗯,絕食絕水。在得知我絕食絕水後,管吃飯的女警察(就是剛來時搜我們身的那個)也來了,問我為甚麼不吃飯,我說關押是非法的,所以不吃。她勸我吃飯,說不吃飯出事她有責任,後來她拍拍我的肚子就放心了(因為我比較胖,幾天絕食絕水肚子依然很大)。然後她也來勸我說出姓名,回家煉等等,我說:那個警察都跟我說一天了,我也沒說,你就別再勸我了。這個女警察聽後也生氣了,她照我腿上銧銧踹兩腳,又罵了我幾句,然後就不再勸我了,其他人也不來問我話了。

天漸漸的黑了,時間應該是五、六點鐘了。由於我對邪惡的迫害和抵制迫害沒甚麼概念,所以我心裏還想著:這怎麼沒完沒了了,是不是我以前欠了那個警察了,若是欠了他,這一次就還清。應該是六點鐘之後吧,非法審了我一天的那個男警察終於回來,生氣的對女警察說,你把她送回去吧。他的沮喪是可想而知的,因為正常的應該是他送我回監號。

鐵門一打開,床邊上一排的同修都抬頭往外看著,由於我覺的這一天被打被罵的太厲害了,所以一看到同修們,就像看到親人一樣,眼淚一下就上來了。我馬上想到大法弟子流血不流淚,另外我想我要是哭的話也影響同修們的情緒。所以警察把拉鏈門一打開,我就直接奔衛生間衝過去了。雖然我絕水,但是我得漱漱口,因為藥在我嘴裏已經含了半下午了。我藉著漱口,調整了一下情緒,當我控制住情緒之後,就出來坐在床邊上和同修們交流這一天的相互遭遇。

七日早晨起來後,大家繼續交流,比如,針對警察問的『你們師父為甚麼跑國外去了』等問題應該怎麼回答。有些問題我總回答不好,通過交流給了我很大的啟發。像剛才的問題,警察和世人都問過我,我一般都回答說:我們師父九七年就有綠卡了,是移民過去的,不是跑過去的。有個六十多歲的同修針對此問題回答的是:我們師父是傳法去了,大法不僅要傳給中國人,還要傳向全世界。我覺的同修回答的真好!

七日的早飯,除了七十多歲的大娘吃了兩口外,同修們依然不吃。那個七十多歲的大娘有點挺不住了,同修們就勸大娘吃了兩口,同修們的意見基本是,身體能承受住的就繼續絕食,因為絕食本身是抗議迫害;身體承受不住的,吃點也無所謂。我記的後來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同修也吃了兩口。一會兒,同修們就陸續的被警察叫走了,我就想,警察一會是不是也來提審我。然後我馬上就想,提審也無所謂,只不過是昨天的一個重複。

八點多,醫生來叫三百四十號,我出去一看又讓我吃降壓藥。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讓我去醫務室去吃藥,我依然把藥含在嘴裏。吃完藥後,不讓我回去,女醫生和我聊天。一會兒,又來了一個男警察坐在那也和我聊天。無非是聊:聽你口音像哪裏哪裏人,或者是問:「你是河北人?是太原人?」對於這類問題我都不回答。警察就說這有甚麼不能回答的,我說全國就那麼幾個城市,一個一個否定,到最後不就知道我是哪裏人了嗎?他問一般的問題,我一般都不回答,而是在心裏背法。他要問我有關大法的問題我就回答他,並且只要他不打斷,能說多少就說多少,這使的他很氣憤。他說,平時就心不在焉的,一說大法就眼睛放光。這個警察繞來繞去的也問了我一個多小時,女醫生還時不時的幫著腔。由於沒甚麼結果,這個警察就生氣的說,像你這樣的就應該給你上電床,但是,不能!給我感覺是當時對於酷刑迫害大法弟子警察好像有些顧慮,因為五日晚上我煉功時,警察來制止時說過:現在上面甚麼精神也不明朗,你們就好好的在這呆幾天。也許是我的正念(在警察打我時,以及警察表示要給我動刑時,我都不曾動過心),警察最終都沒有給我上刑。我就和醫生說:「他都對我運氣了,你讓我回去吧。」就這樣我就回去了。然後一直到下午四點多鐘,都不曾有警察來問過我。

七日上午的這一輪審問下來,許多大法弟子就說了姓名、住址。我記的山東的一個二十多歲穿白色上衣的大法弟子所以說姓名、住址,是因為我們都會背《論語》及《洪吟》中的許多首詩,而她只會很少的幾首詩,她要回去背法,所以就說了姓名、住址。而一個好像是少數民族的大法弟子是被警察騙出去的姓名、住址。我記的同修一進屋時很興奮,臉色發紅。她高興的說:我說了姓名、住址了,警察說馬上要開會了(幾屆幾次會議),說了姓名、住址的就能把上訪意見給交上去。同修們就說:你被騙了。我記的我說的是:我們是要出去,但是我們應該堂堂正正的修出去。把人心都留在這裏,我們人出去。我記的我還說了不少,但我都記不清了。經過交流,同修認識到自己太執著於把上訪意見交上去,從而被鑽了空子。

中午過後,就剩下了我們三個大法弟子,一個是牡丹江的,另一個四十多歲的也是黑龍江的(不知具體地方)。下午三點多鐘時,警察來問我們是不是絕食,四十多歲的大法弟子怕被灌食就說沒有絕食。問到我時,我想絕食,得讓警察知道,得給他們壓力。因此我說:絕食絕水。她問我幾天了,我說四天了。一會兒,來了一個男警察叫我出去,和以往不同的是讓我拿一個發給我們的吃飯的盆和勺。我就想:要給我灌食,灌食我就背《威德》。結果警察把我直接領到門衛室,門衛室中有兩個警察,一個五十歲左右,一個年輕的大眼睛的警察(據說也是懷柔看守所中幾個比較邪惡的警察之一)。大眼睛的警察說,你身體不好,我們要放你,你說你是哪裏人。我馬上想到那個穿紫色條絨服的同修說的一個例子,一個同修進京上訪,警察要放他,他一高興,警察又把他抓回去了。因此我心裏想著,不能起高興的心,該怎麼做還怎麼做。因此我說:「不說哪裏人」。大眼睛的警察聲音馬上就提高了,他說:「別看我說放你,你不說哪裏人,我照樣可以關你。」「你要關就關」,我堅定的說。然後就問我叫甚麼姓名,我不說他就威脅要把我關到狗窩裏,我不為所動。最後他說:我都要放你了,你就寫個名字吧。那個年長的警察也來勸我,因此我就隨便寫個「崔麗」的姓名。警察認可了,把我的包給我,把我的錢扣掉二十伙食費以後也還給我,警察還說,這是按規定,吃不吃都扣。然後給我開了個釋放證,就讓我走了。

我是絕食絕水了,但是我覺的我所以能闖出來不全在於絕食絕水。寫到這裏,我想多說幾句。最近關於絕食的文章網上發表了好幾篇,同修們見仁見智,都談了自己的認識。在此,我也談談自己的認識。四日中午,同修提議絕食的時候,我那時根本不明白為甚麼要絕食,是出於有人提議就應該配合這種心理絕食的。四日晚,在天安門派出所,穿紫色條絨服的同修談絕食時說:為甚麼絕食?因為我們失去自由了,不能以任何方式來證實法了,那就只有用生命來證實法。「絕食是為了證實法」,同修的話非常的打動我,使我對絕食的含義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到了懷柔後,同修說應該絕食,因為我們是依法上訪,關押我們是非法的,所以要絕食。我記的當時大家根本沒有「絕食是為了出去」這種想法。時至今日,我覺的,「絕食是為了證實法」,「絕食是抗議被非法關押」,「絕食是徹底的否定迫害」等這些認識都是在法上;而「絕食是為了出去」,「絕食就一定得被灌食,被迫害」等這些認識本身就是有漏。就像我們剛開始認為的「上天安門就一定得被抓、被打」一樣,本身就是承認了迫害。當同修們認識到這一法理之後,出現了很多神跡,很多同修堂堂正正的去,證實完法之後,堂堂正正的回來。因此我認為絕食作為反迫害的一種方式本身沒有對錯之分,至於結果的不同,關鍵在於絕食者的心態。絕食時,心在不在法上,是動的人念還是動的神念。就像我們出去發真相資料、掛橫幅一樣,現在同修們都認識到了,如果我們站在證實法、救度眾生的角度,在沒有任何怕心、沒有任何人念的情況下去做都是很安全的;如果我們是出於不做就圓滿不了,做了可以給自己建立威德的心理去做,或者在有怕心等人心的情況下去做就容易被邪惡鑽空子。大法之下,任何一種方式用於反迫害時都可以被正用,但任何一種方式也不是人人必須得為之的一種方式。至於我們最後能不能從監獄中堂堂正正的闖出來,不在於我們採取哪一種反迫害的方式,關鍵是我們得「了卻人心惡自敗」(洪吟(二)》〈別哀〉)。像我那次所以能最後闖出來,也是符合了「了卻人心惡自敗」這個法理。在那幾天中,在關鍵時刻我基本都能站在法上,人心出來後,認識到了我就盡力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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