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希波克拉底誓言談起

【明慧網二零零七年七月二十二日】希波克拉底是古希臘時期最負盛名的醫生，他所創立的醫學理論奠定了西方醫學的理論基礎，同時他提出的行醫之道和醫生法則也是有關西方醫學倫理學的最早文獻。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納粹醫生的罪行被審判，醫生的職業道德的特殊性和重要性又引起了世人的普遍關注。1948年世界醫學會（WMA）在希波克拉底誓言的基礎上，制定了《日內瓦宣言》，作為醫生的道德規範。希波克拉底誓言的影響力遠遠超出了醫學範圍，成為人類誓言中的瑰寶。《希波克拉底誓言》漢譯如下：

仰賴醫神阿波羅•埃斯克雷波斯及天地諸神為證，鄙人敬謹直誓，願以自身能力及判斷力所及，遵守此約。凡授我藝者，敬之如父母，作為終身同業伴侶，彼有急需，我接濟之。視彼兒女，猶我兄弟，如欲受業，當免費並無條件傳授之。凡我所知，無論口授書傳，俱傳之吾與吾師之子及發誓遵守此約之生徒，此外不傳與他人。

我願盡余之能力與判斷力所及，遵守為病家謀利益之信條，並檢束一切墮落和害人行為，我不得將危害藥品給予他人，並不作該項之指導，雖有人請求亦必不與之。尤不為婦人施墮胎手術。我願以此純潔與神聖之精神，終身執行我職務……

無論至於何處，遇男或女，貴人及奴婢，我之唯一目的，為病家謀幸福，並檢點吾身，不作各種害人及惡劣行為，尤不做誘姦之事。凡我所見所聞，無論有無業務關係，我認為應守秘密者，我願保守秘密。尚使我嚴守上述誓言時，請求神祇讓我生命與醫術能得無上光榮，我苟違誓，天地鬼神實共殛之。

中國唐朝孫思邈醫生認為：「人命至重，有貴千金，一方濟之，德逾於此。」故他的一部藥書以「千金」兩字命名。《千金要方》卷首以顯著地位論述了《大醫精誠》，強調了作為一位醫生，必須具備高尚的醫療道德修養和精闢的醫學理論、醫療技術，這也成為歷代中國醫生修養的準繩。《大醫精誠》原文節選如下：

「凡大醫治病，必當安神定志，無慾無求，先發大慈惻隱之心，誓願普救含靈之苦。若有疾厄來求救者，不得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蚩，怨親善友，華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亦不得瞻前顧後，自慮吉凶，護惜身命。見彼苦惱，若己有之，深心淒愴，勿避險巇、晝夜、寒暑、飢渴、疲勞，一心赴救，無作功夫形跡之心。如此可為蒼生大醫，反此則是含靈巨賊。自古名賢治病，多用生命以濟危急，雖曰賤畜貴人，至於愛命，人畜一也。損彼益己，物情同患，況於人乎！夫殺生求生，去生更遠。吾今此方所以不用生命為榮者，良由此也。其虻蟲、水蛭之屬，市有先死者，則市而用之，不在此例。只如雞卵一物，以其混沌未分，必有大段要急之處，不得已隱忍而用之。能不用者，斯為大哲，亦所不及也。其有患瘡痍、下痢，臭穢不可瞻視，人所惡見者，但發慚愧淒憐憂恤之意，不得起一念蒂芥之心，是吾之志也。」

在正常的社會制度下，道德是衡量一切的標準。「君子以厚德載物」（《周易》）是指道德高尚者能擔負重要使命；「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事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禮記中庸》）意思是說，道德原則是一時一刻也不能離開的，應該時時刻刻檢查自己的行動，一個有道德的人在獨自一人，無人監督時，也是小心謹慎地不做任何不道德的事。道德是為人之根本，職業道德則是個體立足社會、投身工作的前提和根本。職業道德是醫生最應遵守的第一鐵律，否則就是人性泯滅，道義淪喪！國危也！

當人類面臨病痛時，神明派天使來救助苦難，所以醫生護士被稱為「白衣天使」，肩負的天職與使命是神聖而莊嚴的。然而，伴隨著人類道德的敗壞，今天的很多醫生已經違背了祖先的誓言，喪失了自己的職業道德，褻瀆了神聖使命。古代神農氏嘗百草為民找藥，現在有的醫商勾結拿回扣；古代講大醫精誠──必須醫術精湛，醫德高尚才有資格做醫生。現在有些醫生不但玩忽職守，而且見利忘義，甚至白衣天使捲入活摘人體器官、販賣人體器官的行業。2006年3月，加拿大人權律師大衛•麥塔斯（David Matas）和前亞太司司長、資深國會議員大衛•喬高（David Kilgour）撰寫「中國法輪功修煉者器官的調查報告」中聲稱許多人因為器官捐贈的目的正被關押或處決。到目前為止，越來越多的事實證明中國確實已經發生並正在進行著「這個星球上前所未有的邪惡。」毋庸置疑，許多醫生參與其中。

目前中國醫德規範有十三條目，但作為醫生最根本的醫德是這些嗎？在《希波克拉底誓言》中有「尤其不施行給婦女墮胎的手術。我志願以純潔與神聖的精神終身行醫。」在《大醫精誠》中有「自古名賢治病，多用生命以濟危急，雖曰賤畜貴人，至於愛命，人畜一也。損彼益己，物情同患，況於人乎！夫殺生求生，去生更遠。吾今此方所以不用生命為榮者，良由此也。」寥寥幾句，東西方醫學之父的悲憫之心，仁慈情操，就展示在我們面前。醫生以濟世救人為己任，並且珍視一切生命──無論是未出生的胎兒還是賤微的牲畜。孫思邈醫生即使用虻蟲、水蛭之類入藥治病，也只用已經死後的，雞蛋是有急才用。所以，珍惜生命，不輕易傷害生命的仁慈惻隱之心是醫德之本。正是這種無私大愛，維護了自然萬物的和諧與生生不息。

古人對於生存和死亡抱有一種順應自然的態度──「死生有命，富貴在天。」（《論語•顏淵》）認為生命是一種孕育、產生、成長、衰亡自然過程──死生，天地之常理，畏者不可以苟免，貪者不可以苟得也。」（歐陽修《唐華陽頌》）。因此，為了苟延殘存自己行將就木的生命，犧牲他人健康器官的思想，違背天理「上天有好生之德」；違背仁義「由是觀之，無惻隱之心，非人也；無羞惡之心，非人也；無辭讓之心，非人也；無是非之心，非人也。」（《孟子•公孫醜上》）；違反世界人權宣言和該組織的最高準則。生命是天賦的，而天賦的生命體之器官是不可竊取的。由於利益的驅動，為了骯髒的利益，結成出賣人體器官的殺人黑幫，為了獲得器官而摧殘鮮活生命的行為，特別是竊取那些喪失了人身自由的人的器官，是食人的做法，是不可饒恕的謀殺行為。蒼天有眼，任何隱蔽的罪惡都逃不過神明的洞察和懲罰。

非法活摘法輪功學員人體器官的罪惡是由中共政府指揮、公安嚴密監視、醫生具體操作的令人毛骨悚然、喪失人性的謀殺。按照仁義觀念衡量，是沒有道德的禽獸不如的非人行為；但願他們只是一時被欺騙，或被人利用，或一時糊塗，或盲從所為。但是一念之差多少性命喪失，家破人亡。我希望千萬個健康人體器官的被盜取生命被殺害，千萬個孤兒的痛失父母後悲苦的哭泣，能夠喚醒所有道德沉淪的醫生，反省一下自己學醫的目的是甚麼？為了榮華富貴嗎？為了出人頭地嗎？為了光宗耀祖嗎？蘇格拉底說過，沒有反省的人生是沒有價值的人生。醫生的使命是濟世救人。也許對於所有醫生而言，《希波克拉底誓言》、《大醫精誠》簡直是太熟悉不過了，但是請你捫心自問，你做到了嗎？

其實，宣誓是神聖與忠誠的象徵，是宣誓者出自內心的自我約束。一個人宣誓，不僅僅是他與自己的良心宣誓而且是向神的宣誓，這種宣誓事實上構成了他與神的一種契約。如果他違背了誓言就是違背了與神的契約是要受到神的懲罰的。宣誓儀式對西方法律文化的影響一直延續至今，總統就職、證人在法庭上作證都要手按《聖經》宣誓，英國的《宣誓法》、德國和法國的刑法典、民法典與訴訟法中都有專門的關於宣誓及其所產生的法律後果的條款。

願大陸醫生能夠重溫神聖的誓言，履行醫生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