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視我們的整體有漏

——關於香港遣返事件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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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零七年七月四日】最近台灣弟子在香港大批被扣留甚至暴力遣返的事在媒體上大幅報導,大家也都廣泛在交流。作為一位同樣前往香港參與講真相的當事者,我尚未閱讀同修們的心得,剛剛返國的我,想以最純淨的心,如實寫下我們過關後幾位弟子之所見和交流心得。

並不是因為我們過了海關,所以覺的自己修的好,可以給同修們指正或顯示些甚麼。恰恰相反的是,就我自己來說,並不認為是在這件事上做的很好的弟子,在過程中也自覺許多時刻並沒有完全達到自己層次該有的要求,但我依然過了海關。許多同修也是如此,證實過海關這事本不該是那麼大的難。

身在香港時的我們,時時為後面的同修們發正念,我們訝異在強大的正念(至少上百人為此密集發正念)下,為何每日過海關時被扣下的人數有增無減,邪惡的情勢日益嚴重,許多比我平日更加在法上精進實修的弟子竟出不了關。這並不是個合理的情形。

我們剛開始就此事交流時並不順利,照理說我們應該把過海關經驗立刻傳遞回去,讓愈後面的同修做的愈好,但由於各種人心的作用(爭鬥心、維護自己的心、不願深思的心、安逸心等等),一日的疲勞,以及邪惡的明顯干擾(交流被打斷多次,都在要到點的關鍵時刻有電話進來協調同一個事情,兩位具正念「闖過」經驗的同修居然突然不想來參加集體交流),我們沒有即時找出好的經驗和不足之處。直到最後一天回國前夕,大家做了深刻的交流。在深談後我們深深覺的,不論是過了海關或被遣返的同修,我們都是台灣整體中在這件事上沒做好的一份子,必須正視台灣整體的有漏,我們也有責任儘快把自己層次所認識到的,這件事可能走偏的點提出來,大家一起深入思考。

從法上來理解,修煉人既然不承認迫害,那麼當第一批同修被攔住後,第二批吸取經驗能出關的人數應該更多,第三批第四批經由不斷在法上認識的提升,最後應該是全數出關。現在倒過來的情勢,明顯是因為我們整體認識上有漏,是我們沒走好師父安排的路。

台灣學員,我們是否把進香港的事逐漸當成是想進勞教所證實法。

當我們走的是法上安排的路,是修煉人的路時,路應該是愈走愈寬。當我們順常人的理去做時,常人千變萬化的花招,我們應接不暇,而且基本上就是照常人的理來走了。

這次來港有一個現象,因為前兩日(6月25,26日)有同修被遣返,就已在面對去香港的這件事上給了我們每個人是否有怕心,是否動常人心的初步考驗了。在我自己27日出發時,每一團都有負責同修預備了航空公司內部的文件,登機前發給大家一人一份,提醒我們如被攔阻時拿出來說,已經知道對方的內部作業,以曝光並震懾邪惡。也有許多人被善意告知,能通關是好的,不能通關也是好的,或許留下的「另有任務」,請大家不要放心上云云。

出發前一晚很多團都有同修打電話告知大家在隨身背包裏準備一件印有大法字樣的衣服,以備「不時之需」(預防被扣住時穿上,讓邪惡拍照時證明迫害,也讓對方不能誣指我們是危險份子之類的考量)。

這些都是同修們為整體考量而做的各種情況下能正念正行的準備,以及要幫助同修過關的辦法,都是不同層次的認識和善意。只是,這樣的做法同時也帶起了普遍的人心;除了怕心,還有不覺讓大家在念頭中起了一種為被扣押準備的想法。更重要的是,我們都缺少在法上的交流,而只是做了一種常人的理上的認識。這裏並不是說同修做的不對,但從修煉人的角度來說,我們如果能在法上交流充份了才做人事的補充,將會是一條更正的路。如果在機場出發時善意發給每個人的是過海關者法上的心得交流或經驗,就正念上來認識和提升,應該會比把常人的邪惡文件出示更加好些。

到了後來幾天,許多來港的同修所收到的已不只是航空公司的內部扣押指令,而是一人一份被扣押時的權益和應對的說明單。讓每一位出發者都能在「萬一被扣押」時,知道如何處理,但也同時引起了更難過海關的想法;尤其一些得法不久的學員,年紀大還在消業的學員,家庭多是常人的學員,第一次出國的學員,被帶動出的怕心是相當巨大的。這裏的問題一樣是,並不是同修不該做人事資料上的補充,而是我們依舊缺少在法上的先行交流與提高,而卻充份做了一種常人的理上的深入認識。更重要的我們再一次的承認了舊勢力的安排,心中準備著在機場檢驗大法弟子的修煉層次,要在這裏證實法。

其實有多少弟子,尤其是文化成度不高的弟子能記的住看得懂這些所謂常人的應對和權益知識,這些名詞和繁複程序?但是從中所增加的怕心,或「轟轟烈烈」來證實法的心,卻可能影響巨大。

29日晚上來港的同修們,進入香港海關時,正要通關前收到一個電話通知,請大家留下來,先不要出去,因為「名單已經都被知道了,請大家留在機場,清這個場。」有些同修也許早已準備留下,在隨身背包裏帶好了大橫幅和相關用具,在機場學法煉功打開橫幅,然後迅速被武警包圍。一些本來打算正念出關的同修,收到通知後也在認為該配合整體的情形下因此留下來。經歷此事件的同修事後交流,不是不想進關而是突來的電話告知先不進關,後來想也許自己就是要在海關進行這場正邪大戰。

留下來的同修展現的正念正行是十分可敬的,許多同修們在荷槍實彈的武警包圍下都沒有配合邪惡的要求。一位母親帶著三個孩子在開著強烈冷氣的機場穿單薄短衣露宿了兩晚,正念說真相,讓一名特務嚇得語無倫次逃開。做媒體的同修緊急應變,拍下了清晰的實錄和證據。許多人被暴力拖拉,一名就讀小學的小弟子,坐著不配合邪惡,被警察用力拽住雙手拖著走,她發出了喊叫。事後同修們跟她說,為了法庭作證,你詳細回憶一下當時的驚恐和傷害。這位小弟子卻說,我沒有害怕呀,我是為那個犯罪的生命在傷心所以叫出來了。

這些被扣留時的實際表現,說明台灣弟子在這次事件中其實並不是應對做的不好或不正念而造成遣返人數龐大,而是我們在關鍵的基點上是否走偏了:弟子們在舊勢力的安排下展現了正念正行,而不是在原先的選擇下做了我們該做的事。尤其是負責人電話通知過關同修不要過海關,留下在機場清場這件事,個人覺的是一個嚴重不在法上的決定和干擾。個人層次認識也許有誤,在此提出來,如果不對之處,請同修指正。

這次的遣返事件,看去就像是舊勢力在最後時期給台灣同修安排的一個圓滿前的整體檢驗,因為台灣同修沒被勞教過,沒被迫害過,所以給你一個檢驗。看上去非常「合理」,一個修煉人當然要經過考驗,但根本的問題是:舊勢力不配考驗大法弟子,我們的路是師父安排的,在人世間,也是大法弟子說了算。

有多少同修是否心中想過要轟轟烈烈的證實法,聽聞香港的形勢時,動過這一個跟邪惡在機場「鬥」一場的心。是否我們動了個念:「啊,我要去以身護法!」或覺的自己不足:「有怕心,可能沒法通過這種考驗,實在不配當大法弟子」等等。事實上,這些全都等於是承認了這個安排,承認舊勢力可以為我們安排修煉的路,有資格為我們認證,可以為我們安排個過關,幫我們提高。但舊勢力是根本不能安排我們,也根本該否定的。

這種承認入境香港為「過關檢驗」的念頭,一人這樣想,二人這樣想,使得香港機場終於變成了「勞教所」。通知叫正念進香港的同修留下來「清機場的場」的電話,使同修們大規模的自己承認了舊勢力的安排,自己承認了要留在來這裏正邪大戰。在同一天晚上,超過上百名已過關弟子和香港弟子,在外發正念要讓同修進關,成了徒勞無功。在我個人感覺,似乎功總打不進去,是否正因為我們同修們自己決定要留下。

個人體悟:應該是大法弟子包圍魔來圍剿,而不是進入魔的地盤抗戰。

我們的前線是香港境內,不是機場,不是「勞教所」內的轟轟烈烈。一如在中國大陸,弟子們上天安門,不是要在天安門被抓,而是要證實法。我們過海關,是為了到香港清除另外空間的邪惡,而不該是預先帶好橫幅,準備在機場那兒拉開,與機場邪惡對戰,刺激警察被迫做出正邪的立即選擇。常人的思想微弱,利益的追求和保護自己的心是人世的狀態,許多本來不用做出犯罪之行的員警,因此也在上級壓力下做出了包圍修煉人的舉動。試想,在這時特別留下公然煉功,拉橫幅,已接獲指示和壓力的員警能否視而不見,不採取行動?

或許同修的決定是為了讓邪惡大規模曝光,讓媒體充份發揮效應,但留在機場「證實法」的同修,被機場人員從各種角度都拍到了照片,搜去了資料,手機中的通訊都被拿去了,把本來不是所謂黑名單上的人,也都把自己和同修的資料全數送上。

其實所謂的名單,是常人中的名單,也是一直以來在常人中、在邪惡中存在的情形,出了海關的同修並不都是名單上沒有的同修,或換句話說,並不都是「魔不認識」的同修;許多同修是正念除魔而走出來的。反應在我們這個空間的表現,弟子們發正念讓電腦不顯示,讓機場人員看不到,讓常人一時失去了思想而放行等等。譬如29日被電話通知名單已經都在對方手中,請暫時不要出關,留下清場的團體中,有一些脫隊而沒聽到通知的同修還是順利的出了關,按常理來說,他們一樣是在整個團隊的名單裏,在掌握的資料內。

根據後來同修們的交流,發現有許多整團大批被留下的同修,其實是上了邪惡的圈套,以為對方已經知道並掌握一切,而自己整體被帶開,或被對方套話而自己主動說出了是法輪功學員的團隊。也有同修整體出關後在車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單和詳細通訊交給不熟悉的人。

這裏並不是說自己比同修們更有堅實的法理認識,能在當下做出更好的表現或反應。每個聽聞到的情況中我都自問自己,如果在當時的情況下,能否做得比同修更好?如果自己晚一點出發,在聽說那麼多怵目驚心的情況和遣返數字時,是否能不起怕心?被留在機場時是否能這樣正念正行?看到武警的包圍和電棍,被防暴毯裹著拖走的同修,能不能不恐懼?在邪惡偽善哄騙時是不是能立即看清?事實上自己是完全沒有把握的。然而,這不表示已出關的弟子應該也接受一次這樣的檢驗,因為這些情況本來就不該是大法弟子該去經歷的,不是我們該被檢驗的方式。正因為我們承認了這場考驗,使一個中國大陸以外,一貫講究民主的地方,邪惡勢盛,最後居然演出像勞教所一般的布景和裝備。

在機場正念震懾邪惡的同修,應該是在香港境內大規模講真相救眾生;拉橫幅的同修,應該是在遊行之中展現其金光閃亮的威德,表現超常的小弟子,本應該是在香港境內除魔,而不是滯留在海關內展現其超常。邪惡真正害怕的是大法弟子們進入了香港,真正的戰場前線,在這裏每個人以一當百的除魔,在大遊行中發揮集體強大的力量;而不是在機場引起了國際注意。當然邪惡的曝光也是令他們恐懼的,但相比之下,他們寧可將同修們包圍在機場內,用較小的犧牲來換取境內中共頭子帶出的邪惡的場的完整與平安。

有負責同修上機前聽到了有的同修是第一次去香港,表現出高興與安心,因為第一次去的比較沒有在名單上的可能,能順利通關的機會大。事實上這也正是邪惡的圈套之一,讓經驗足的同修加大難關,讓已經熟悉真相材料的同修盡可能都到不了主戰場。當然沒經驗的同修不一定正念不足,經驗老到的同修也不一定法力較大,但初次出國或來到陌生之地的同修,難免要花更多時間在一些交通或生活上處理,又或者雖有一顆心但一時不知如何開口措辭說真相,錯失許多經過眼前的眾生。這不但是大幅破壞我們原本應有的講真相群體力量,而且衡量是否較易過關的想法,又間接的承認了這個舊勢力考驗的安排。

在我們到達香港的第一日,便看見了旅館所貼出的接下來一週天氣預報,正好是一直陰時暴雨到7月1日為止。連續多日我們都感受明顯的邪惡干擾,在原本應炎熱的夏季裏,我們每日在陰寒暴雨中度過,在水窪中連續近10小時的發正念。雨水總像是針對大法弟子而來的,在法庭開庭時,在遊行出發時,驟然加強,天氣突變,橫打大法弟子的身體,小弟子天目看見落下的都是邪惡屍體。在政府辦前的午夜,猶如颱風一樣的風雨之勢突然瞬間衝向所有橫幅,像是邪惡自殺式的戰鬥。但當6月30日晚多位同修到齊後,天氣便逐漸轉變;到了7月1日當天,所有弟子群集廣場後,幾朵巨大的烏雲在遊行隊伍頭上跟隨與徘徊,但雨點就是無法落下,看去極不合理的天氣乾爽了一整日。邪惡對於同修的到來感到的恐懼和壓力是可以知道的,每一位抵達的同修,帶出的都是巨大的能量場。而我們是在法的加持下兌現誓言,圍剿群魔,而不是在魔窟裏被包圍。

師父原先安排我們的修煉中,是沒有「迫害」的考驗也能有辦法同化法,師父的安排中不是原本有修煉人被活摘器官以喚醒世人良知,不是大法弟子在勞教所中被打致殘以建立威德。

重點不是:我是否能通過這個「海關」,我是否能「過關」?重點是:我為甚麼要過這個關?這不是師父安排的關。不是大法弟子選的路,大法弟子選的路是去香港剿滅另外空間來的群魔,而不是來讓群魔戲謔。而大法弟子高於舊勢力,應該是我們選擇的算。

更嚴肅的來說,是否覺的過了關的弟子可能修得比較好,沒過海關的有漏;覺的被留在機場時表現的非常正念正行的同修做的好,或看到別人在機場被扣時金剛不動,大聲抗爭,直視邪惡,真是修得好。這些都等於是間接承認了這場考驗的合理性,承認了我們經由這個考驗能得到很好的提升。

當然,修煉人在任何考驗面前都能見出真性,都能在這當中看到不足、得到提升,但問題是,這個考驗根本不該存在。師父為我們安排的路,是符合法上和我們各自消業與心性提升的需要,都是我們每個人只要肯提升一點,只要想過就一定可以過的關,而不是去從迫害中去提升。

在過海關的弟子交流中,我們發現過關的弟子不一定是平日表現上正念最足的,或正法項目做的多或做的好的,甚至不見得是法學得多好,也不是在機場時沒有任何怕心的。

我們各自在不同的層次,過關的情形也不同。唯一的共同點是,我們壓根兒沒想過去不了香港,根本沒打算要在機場證實法,留在那兒去對抗邪惡。

有一位老同修,也是29日聽「指示」留下來,因此被扣住的。但是很快他就出關了。原因十分簡單:這位老同修只會說台語,又聽不懂國語和廣東話,而且重聽。這是極為簡單的沒配合邪惡。他一下出來了。

我所跟隨的團是27日出關最多的一團。後來才知道我們團一樣接到了機場告知:「你們團的名單已經送去香港了」,收到這消息的同修告知了另一位同修,而這位同修決定不要告訴大家,因為她認為,我們的路是師父安排的,我們就是要去,常人有沒有名單跟我們無關,不必增加大家的怕心。在這種情況下,感謝同修的正念決定,我們團的成員大多保持了很純淨的心態,至少沒加重負擔,大部份人都出了關。組長本身因為收到太多訊息與擔憂而被攔下。而這位決定不告知大家消息的同修自己也被攔住兩次,但她沒有照要求的在旁等待,而是不斷再度排隊並發正念闖過了關。

在人世間,也許表現都很複雜,但在另外空間看,我想我們每一個人面對的只是一個法上認識和正念的問題。我們關鍵時刻選擇了由師父安排我們的路,還是舊勢力安排我們的路。一思一念中選擇了相信眼前所見的假相,還是相信了法的力量和弟子的正念能突破一切。

寫出這個心得,因為經歷這場魔難,相信這段期間的交流將是非常熱烈的,希望能藉著文字,較為清楚的反映出整個過程,和一些可能遺漏的細節,希望我們這次沒做好的,當初在出發前沒有充份法上交流而造成的不足,我們都從新交流一次,都在事後能彌補過來,能切實的一起從錯誤中得到提高。我們台灣弟子生在安逸的環境中,長期以來總是很協調並有群性,但遇事時我們比較缺少在法上的堅實認識,包括我在內總是習於跟著同修行事,喜歡祥和的氣氛;當我們隨著正念強的同修做對一件事時,常能夠整體做好,但一旦同伴中有人悟得不好時,也容易普遍的就一起走偏了。

在媒體效應上來說,這次的遣返事件發揮了很好的講真相作用,同修們的努力全都很了不起,但就在香港圍剿另外空間邪惡的本意來說,我們確實都沒做好。這次事件我們必須在這樣明顯的不足中深入挖自己的心。在我層次所見中,是想提醒同修們務必都注意到一思一念中,不管當初做了甚麼樣的反應和選擇,決不能無意間承認了這場迫害的合理性。譬如不自覺有一種從中衡量同修的心態,或不自覺對某些同修有英雄式的崇拜,或不自覺有出了關沾沾自喜的心,或沒出關差人一等的自卑及對於過去修煉基石的否定。是否不自覺在交流場中對於轟轟烈烈的行為有津津樂道的情形,不自覺有了對港府人的一面興起仇恨或爭鬥的想法,或不自覺的拿自己和人比較的念頭出現,甚至被扣者不自覺把自己當成了常人中的被害弱者,……這些都可能會被魔所利用。

個人體悟,這次的事件中固然台灣同修們做了許多了不起的正念正行的表現(還有大陸同修感動之餘為此作畫相贈),但我們必須得提醒自己,無論正念過海關的、在機場正邪交戰的,遣返中講清真相的,……。再轟轟烈烈的壯舉,都不值得稱揚,因為這不是我們本來該走的路。

我們切實去面對自己的不足,不要以事情發生後,從中講真相得到的效果來掩蓋了自己當初沒做好的部份,然後我們才能更加走好、走正以後證實法的路。

這個心得不是很有條理,或認識上很完整,過程中也受到同修的指正,發現自己是有自以為認識高的心裏,又從新再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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