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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的姐姐崔勝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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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零七年八月六日】我曾經擁有一個雖不算富有,但卻充滿溫馨、幸福與和諧的美滿大家庭。父母都是很善良的人,尤其是父親為人正直無私,性格直率開朗,無論是親屬還是鄰里,只要遇到困難需要幫助時,他都會欣然前往,盡力而為,從不會為自己個人的得失而去計較甚麼。談起父親的無私,要說的事實在是太多,只是常常苦於自己文辭匱乏而無法表達。我的母親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家庭主婦,就像很多普普通通的中國母親一樣,平凡而又淳樸。在談起我父母的為人時,只要是認識他們的人都會異口同聲的說,你的父母真的都是善良的好人哪!所以一直以來我們兄弟姊妹都為自己能有這樣的父母而感到驕傲!

姐姐從父母那裏繼承了很多他們的優點,特別是因她在我們中排行最長,懂事的她從小就知道體諒父母的艱辛,一直幫助父母照顧著我們幾個弟妹,默默的分擔了很多家庭的重擔,所以姐姐一直是很令我們兄妹敬重的,只是讓一家人放心不下的是,她的身體狀況一直不是太好。但自從姐姐學煉了法輪功後,我們從此再也不用為她的身體狀況而擔憂了。而且姐姐的性格更加開朗;更加善良了。姐姐也常把她學煉了法輪功後的變化和感受講給我們,全家人都感受到了法輪功的美好,我還常恨自己沒有姐姐的堅強的意志,一直徘徊在法輪功之外,儘管如此,全家人還在不自覺的在變化,特別是面對這個充滿自私、爭鬥、爾虞我詐的社會,我們都能先想到別人,吃虧倒是我們的一種樂趣了。我們一家人雖然沒有「暴富」人家的大喜過望,也沒有失落的憂傷,就是這樣平靜、快樂而又美滿的生活著。

可出人意料的是,突然有一天風雲突變,狂風大作。中共黨魁江××,一個禽獸不如的瘋狂惡魔,僅僅是出於小人的自私和妒嫉心理,就使「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這個原本很普通的日子,變得充滿了心酸和苦澀。從此蔚藍的天空被蒙上了厚厚的陰霾,我們全家都感受到了像第二次文革來臨了,法輪功學員的鮮血染紅了華夏土地。家,對我們而言這個充滿著愛的港灣從此就再也沒有平靜過,姐姐因為堅持修煉法輪功而不斷遭受迫害,一家人從此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爸爸不再是那個樂觀、豁達、灑脫的爸爸,媽媽也不再是那個每天笑容可掬的媽媽,我們姐弟幾個也不再每天無憂無慮、笑逐顏開,一個歡樂的大家庭從此充滿了憂慮和沉默。

姐姐出生在那個挨餓的年代,那個時代的人們幾乎每天都生活在「口號」中,空洞的政治口號解決不了百姓的實際冷暖和轤轤飢腸。那時每天究竟餓死了多少人,無人能說清,更無人敢說清。所以姐姐能在那個年代存活下來,真算是非常幸運的了,即使這樣,我們的父母親為了一家人的生計必須得出去奔波勞碌,很多家庭的重負不得不落在姐姐的肩頭。那時姐姐雖然年齡還小,但她卻要像父母一樣照顧我們這些弟弟妹妹,非常的辛苦和不易,她就是在那時落下了很多毛病,經常發燒,體質虛弱的甚至可以說不堪一擊。就是在這種身體狀態和生活壓力下,她還是學習很努力,很執著,最後終於如願以償的考入了大學。後來我們這些弟弟妹妹們終於長大了,懂事了,我們這些從小被姐姐帶大的孩子們是很懂得感恩和回報的,每當姐姐的身體狀況不佳時,我們這些弟弟妹妹們都會盡心盡力的去關心和照顧她的。因此我們姐弟幾人一直相處得非常融洽而又和睦。

姐姐大學畢業後就順利的找到了工作,她對工作一直非常努力,而且姐姐是個很有才華的人,無論是講課水平,還是在體育和音樂方面所展現出的天賦,在單位她都是一流的,可就是因為身體不好,有時她不得不請病假休息。為此她很苦惱,常常覺的自己活得很空虛,特別是「人為甚麼活著,人究竟應該怎樣的活著」這個問題一直在困擾著她,令她百思不得其解。一個很偶然的日子,在與一位修煉法輪功的同事經過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談之後,姐姐終於找到了答案。從此以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僅身體好了,對未來也不再感到困惑和彷徨。她每天活得朝氣蓬勃,樂觀祥和,她不僅再也不需要我們為她的身體狀況而擔心了,反而還又有能力像父輩一樣每天為我們這些弟弟妹妹們著想和付出了。而且不僅如此,法輪大法使她從對家人的小愛變成了對所有人的大愛,只要遇到別人有困難時,她都會盡自己所能的去幫助。她做過的好事實在是太多、太多了,簡直無法一一例舉,但是我可以毫不誇張的打個比方講:哪怕她僅有一個饅頭,身邊的人只要需要,她都會毫不吝惜的拿出來送給別人;哪怕只有一口水,只要別人需要,即使她自己可能會渴死,也不會自己喝下去的,她一定會毫無保留的送給那個需要水的人。所以我很感謝上蒼,讓姐姐那脆弱的心靈從此找到了歸宿。自從修煉法輪功後,姐姐幾乎把自己全部的愛還有寶貴的時間和精力都奉獻給了身邊的每一個人。那時在單位裏,她會盡職盡責地出色完成自己的本職工作;業餘時間就是經常與她的同修們在一起切磋交流找出自己哪裏還沒有做到「真、善、忍」,也許是因為她很有才華,也許是因為她很無私,所以大家都很尊重她,都願意與她交流,那時每天都能聽到她的歡聲笑語。有時我都被感動著忍不住想加入到他們之中去,可就是因為自己脾氣不好,個性又很強,「忍」很難做到,但儘管我沒有修煉法輪功,但在姐姐的影響下,我還是盡力的做了一個真誠而又善良的人。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信仰「真、善、忍」的群體,卻從那一天開始,被各種有形、無形的群魔爛鬼們給摧殘和踐踏了,由於姐姐不放棄她的信仰,並去了北京要討回公道(因為那些不分青紅皂白的人把很多善良無辜的法輪功學員毫無理由的給抓捕和關押了起來),從此我們一家老小每天都是在憂慮和恐慌的煎熬中艱難度過的。這種令人焦慮不安、苦不堪言的日子一過就是八年,而且不幸的是目前仍然還在繼續。

姐姐從北京是被人押回來的,隨後又開除了公職,她被投入佳木斯市看守所長達半年之久。現在再回想起來那段日子簡直不堪回首,那整整六個月的時間裏,我們全家人的心都碎了,幾乎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中煎熬過來的。爸爸的頭髮白了,媽媽的眼睛哭的落下了毛病,我每天都是以淚洗面。為了讓姐姐能早些回來,全家人每天都東奔西走,到處求人,可最後全都無濟於事。

姐姐不願放棄自己的信仰,因為她知道按「真、善、忍」做好人沒有錯。在看守所裏她不堪受辱,就以絕食的方式來抵抗。半年以後,姐姐終於在受盡了百般摧殘,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時,才被放了回來。姐姐回來時已經完全脫相了,她原本130多斤的體重被迫害得只剩下70多斤,眼窩深陷,下巴尖尖的,兩腿軟軟的已經無法站立和行走,我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奄奄一息的人是甚麼樣子,那就是自己的姐姐,一個和我最親近、最熟悉的人,我都不敢相認。

在姐姐從看守所回來後的幾年裏,她的生活並沒有從此平靜和安穩下來,那些沒有人性、禽獸不如的壞人們一直沒有停止過對她的迫害。一次,姐姐還在懷孕期間正走在路上時被惡人抓走;還有一次是小外甥女正值哺乳期,姐姐又被抓走。即使是姐姐正處在那樣特殊的時期和情況下,那些衣冠楚楚的惡獸們還是在將我的姐姐抓走後,不停狠毒的踢打她,拼命瘋狂的折磨她,毫無人性可言。從那以後,姐姐就過上了一種顛沛流離的非人生活,雖然與家人同處在一座小城,卻在逢年過節時有家不能回;父母雙親過生日時不能回來與親人團聚;想念自己的家人時更是不能相見。哪有不想念自己親人的人啊,況且姐姐又是一個非常重情義的人,在爸爸媽媽的心目中她可是最孝順的女兒啊!可是她卻不能回家,因為只要她一回到家,哪怕是只要她與親人曾經聯繫過,那些禽獸們為了滿足自己和上司的私慾,為了他們所謂的立功受獎,就會利用監聽、監視、監控等各種見不得人的手段,不會放過我那善良的姐姐的。這哪是人的社會啊,哪裏還有甚麼人權啊!姐姐只不過是堅持了自己的信仰,也僅僅是因為如此,在這毫無人性、慘無人道的政權之下,在這沒有人權、沒有關愛的社會裏,這堂堂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中華大地上竟然沒有姐姐的安身(或者說藏身)之處!

姐姐就這樣一直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即使這樣,最後也沒有逃過那些禽獸們的跟蹤和監控。姐姐又一次在今年五月十九日被佳木斯安全局的壞人綁架劫持後,投入了佳木斯看守所,至今已過去了兩個多月。在這漫長的兩個多月的時間裏,家人的悲憤心情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和描述的。媽媽聽說此事後,與姐姐一同經歷了多年的迫害和折磨已使她不堪一擊,為此她的心臟病反覆發作,已住院多次。

姐姐年幼的女兒小寶從還在娘胎時就與母親一同經歷了這場苦難。小寶從呱呱墜地就一直和父母過著居無定所,朝不保夕的日子。姐姐的幾次(特別是這次)被綁架給小寶的心靈留下了無法癒合的傷痛。久負盛名的泱泱華夏古國在歷史上就一直是以巨大的包容力和其倡導並推行的人類所應秉持的道德規範而聞名於世。而在當今中國,像姐姐一家這樣追尋並努力踐行「真、善、忍」的好人卻不但不能被當權者所容,反而還遭受了至今已長達八年多的追捕,這真的是我們民族的不幸和恥辱。但我想小寶也是幸運的,因為當歷史翻過這一頁,在一切都真相大白於天下之時,她一定會為那些像自己父母一樣敢於為堅持真理而不屈於強權暴力的人而感到無尚的榮耀和自豪的。

前些日子,通過各種渠道在好心人的幫助下,我終於見到了日夜思念的姐姐。當見到姐姐的那一刻,我竟忍不住淚如雨下,失聲痛哭。隔著看守所那層厚厚的玻璃,我的手竟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好半天我才緩過神來,急切的抓起那部唯一可以與姐姐溝通和交流的對講電話。當看到姐姐已被迫害的面容憔悴,連站都有些站不穩,雙手無力的樣子,我哽咽了,一個身心健康的人,一個守護著自己的純真信仰而生活的人,一個被她身邊所有的人都讚為大好人的人,居然被那些禽獸們給投到本該關押那些貪官污吏,殺人放火,竊賊,偷盜,嫖娼,販毒等犯罪人的場所!這是甚麼世道啊?!姐姐只不過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善良人,一個給周圍人帶來方便的人,一個知情知義、公正無私、寬容大度的人,可卻被那些沒有人性的禽獸們給冠以「政治特務」的罪名;一個被大家尊重的人,一個備受到身邊人讚揚的人,卻被那些禽獸們給說成了是個甚麼「頭兒」。天啊,在當今的中國,還有能說理的地方嗎?!當看到姐姐穿著囚犯的衣服,腳步蹣跚的慢慢離去的背影,我再也忍不住竟放聲大哭起來,這眼淚中包含著對姐姐的敬佩,這眼淚中包含著對姐姐深深的愛,這眼淚中可也有恨啊,我痛恨這個是非不明、人獸不分的非人社會。好人無名的遭受著欺凌和打壓,禽獸們卻享受著窮奢極欲、荒淫無度的生活。禽獸們哪,你們也該清醒清醒了吧,你們哪個沒有自己的家啊,你們哪個沒有自己的父母兄弟啊,你們哪個沒有自己的子女和配偶,如果換成是你們的親人,你們還會像對待我姐姐一樣折磨他們嗎,你們下得去手嗎?……

我真的希望自己不再沉默,不再低沉。我本不是個充滿夢想的人,但現在我常常夢想自己能成為一個力大無比的天神,能把那些沒有人性的禽獸們打入永無托生之處的地獄;我常常夢想如果我是一個天神,我一定要讓那些像姐姐一樣善良的,敢於為自己追求的人生真諦而活著的人都能過上神話般的生活。即使我不是甚麼天神,儘管目前我還無法實現那些夢想,但我相信一個千年不變的真理,那就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那些禽獸不如的惡人們,不管是誰賦予你們甚麼所謂的特權,無論你們對他們使用甚麼陰損毒辣的手段,雖然現在你們可以打死,打傷,打殘那些像姐姐一樣平和而又善良的人,但是你們都決不會摧毀和改變那些人堅強的意志和不屈的精神!最後你們面臨的下場就是「堵死天堂路,打開地獄門」,自毀未來。快快停止你們的獸行吧,這樣將來也許還能有機會得救和做人啊!

在這裏,我只能祈求神佛保祐我的姐姐崔勝雲吧!告訴她:全家人到甚麼時候都會尊重她的信仰和選擇,不會忘記她告訴我們的:「法輪功沒有錯;做善良的人沒有錯;維護自己的信仰沒有錯。」在此我也想告訴我那可親可敬的姐姐:你的妹妹無論頂著甚麼樣的壓力和困難,都會為她的信仰、自由而去呼籲;只要姐姐一日不歸,妹妹的腳步和聲音就一日不能停止。

藉此我要向全世界所有還有良知善念的人大聲疾呼,快救救我的姐姐崔勝雲吧!現在我媽媽正住在醫院裏,心臟病一次又一次復發,一次又一次的需要搶救,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停止了呼吸和心跳,她能安息嗎?她的女兒崔勝雲還身陷囹圄正在遭受著非人的折磨和迫害啊!

姐姐那年僅六歲的女兒小寶多麼需要媽媽的照顧和愛撫啊!姐姐現在仍被非法關押在佳木斯市看守所,已經絕食絕水將近三週了,聽說她已多次出現病危症狀,可那些惡人們不僅不放她回家聽說正在網羅罪名要給姐姐判刑。姐姐多想出來過正常人的生活啊,那裏不是像她這樣的人應該去的地方啊,她多想回到久違了的家中來看望自己的媽媽,以盡一個做女兒的孝道啊;她還要回家照顧自己那年幼的孩子啊,她的女兒多希望自己能像其他孩子一樣身邊有媽媽的陪伴和呵護啊!

救救我的姐姐吧!

作為崔勝雲的胞妹,在此我求大家了!!!
淚筆書於2007年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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