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每日鏡報》四月十二日首頁 |
據這名法輪功學員安妮楊回憶,她當時正在準備晚餐,八個男子突然闖進她的廚房,把她從嚇呆了的兒子面前拖走。這是她這個單身媽媽最後一次見到她的兒子。逮捕她的這些人是一直在監視她的(中共)秘密警察。
這個星期,當安妮看到奧運火炬在倫敦傳遞的混亂場面時,那群圍在火炬兩側身著藍色運動裝的男子再次給她帶來了心悸的恐怖。這幫人是(中共)武警中的骨幹份子,和那天晚上抓走她的秘密警察同屬一個部門。
被折磨的每天都想要自殺
既沒有審判,也沒有辯護律師,安妮就被宣判了兩年的勞教。在那裏,她被毒打和酷刑折磨得幾乎到了想要自殺的邊緣。
安妮的經歷正是(中共)政權極力不想讓你知道的故事之一。只是在她逃到英國後,安妮才能夠公開的談起,她在這個即將在今年八月八日起舉辦奧運的城市所經歷的令人髮指的野蠻迫害。
這次奧運火炬之行在倫敦、巴黎和舊金山都遭到了強烈的抗議,很多運動員、議員和人權活動家都發聲譴責中共駭人聽聞的踐踏人權的記錄。
在目前全世界都在聚焦中國之際,中共的當權者試圖營造一種和諧的形像呈現給外界。但是安妮楊和梁文堅(另一位被監禁過的法輪功學員)講述的卻是那裏截然不同的一面。
監禁她們的勞改營就在北京,而且就在奧林匹克運動館附近。那她們所犯的「罪行」是甚麼呢?是她們的法輪功信仰,一種基於真、善、忍教導原則的修煉。
法輪功被中共扣上罪名加以鎮壓。
那還是二零零五年三月的一天,四十五歲的安妮被抄了家。「八個男子在晚上突然闖進來,其中只有一個是穿警服的。」她回憶說:「其他人都是身著便衣。我覺得他們是國家安全部的人。」
「當我看到火炬在倫敦被一幫穿藍色套裝的男子保護時,這種場景把我帶回了驚恐的回憶。他們是和搜查我家的那些人同一幫的,都是經過特別訓練過的秘密警察。」
頭髮都變成了白色
「他們搶走了我的電腦和我的法輪功書籍。他們把我從我年僅十六歲的兒子身邊帶走,並且投入當地的拘留中心。」
「我無法見到任何一個律師,也從來沒有聽到提起法庭的事,四十天後我就被宣判到北京的一家勞教所進行兩年的勞教。他們不允許我見我的兒子以及家人朋友。沒有人知道我去了哪裏或我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但是安妮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在勞教所,他們剝奪了我所有的基本人權,」她說。「我們無法得到足夠的食物和水。因為這種強制性的壓力,沒過多久,我的頭髮就都變成了白色。因為我拒絕放棄我的信仰,他們長時間不讓我睡覺,洗澡和換衣服。」
「我被強迫長時間地並著雙膝和腳坐在凳子上,還必須把雙手放在下面和拉直脊背,並且不能閉上眼睛。我在那兒一次得坐上二十個小時,並且沒有得到允許不讓動。他們想要把我們整得崩潰掉。」
但是安妮的信念卻從來沒有動搖過。「每天我都想到過要自殺,」她說:「但是我的信念幫助我一次次的走出了困境。」
二零零六年九月九日,她在經歷了十八個月恐怖的夢魘後被釋放了。她說:「由於缺少營養,我的身體都是腫脹的。」
「警察還恐嚇我說,如果我繼續煉法輪功,他們遲早會再次把我抓起來。所以,我只好丟下我兒子、我的家人和朋友流亡到了英國。」
被數小時雙手吊在窗戶上兩腳不能著地
自從一九九九年迫害法輪功開始,已經有超過三千多法輪功學員被迫害致死,其中很多都是被酷刑折磨致死的。還有很多人至今依然被關在監獄裏,比如像在二零零零年因為法輪功受迫害向政府上訪,而第一次被捕的會計師梁文堅這樣的。
文堅和他的朋友被逮捕以後又被送進了勞教所。文堅四十四歲的姐姐簡,家住諾丁漢,正在設法營救她的妹妹。她說:「文堅被告知將要在那裏待兩年,沒有人通知她家裏的任何人她被逮捕了。」
像安妮一樣,文堅在當局的手裏也飽受折磨。
「她被數小時雙手吊在窗戶上兩腳不能著地,」簡揭露說:「文堅的一個朋友因為絕食抗議而被強行灌食致死。勞改營裏面發生的事情是遠遠超出你的想像的。強姦是一種常見的方式,女性被鎖進充滿性暴力的男囚室。」
文堅被關押了十四個月後放了出來,但是去年又再次被抓捕。
簡說:「當便衣警察們闖進來時,她和她的丈夫正在辦中國新年的晚會。他們所有人都被送進了勞改營,被勞教兩年,也就是文堅第一次被勞教的地方。」
國際大赦英國負責人蒂姆•漢考克說:「文堅只是在奧運前夕成千上萬無辜被捕者中的一員。並且並不僅僅只是法輪功被迫害。這就是中共政權不想讓我看到的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