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訪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抱著為法輪功和師父說句公道話的想法,石素美和功友陳玉羨(原漳州市建行幹部)一同進京上訪,被警察強制關進天安門派出所,後由漳州市公安局的警察帶回並送進當地拘留所迫害一個月。
當時正值漳州市五十年不遇的大冷天,最低氣溫在攝氏零度以下,許多植物被凍死。她倆每人只領到一張草蓆和一床發霉的薄棉被。水泥地上的冷氣刺得骨頭發疼。「呼呼」的寒風在拘室裏來回穿梭,手腳上裂開一道道口子。飯菜差得難以下咽,量又少,忍飢挨凍。親友抱來毛毯請求警察送進去,被拒絕。無奈他們只得抱著毛毯流著淚傷心地離去。每人還被拘留所扣去460元作為生活費。
被監視
二零零零年正月初五,石素美外出走親訪友,下午五點多鐘回到家。七點左右,當地通北派出所莊健民(可能是副所長)、片警王清德到石素美家宣布她已被監視居住,從即日起不能走出自家門檻半步,說是「上面」的決定。
從此以後,石素美只能天天呆在自家小圈子裏,不能上班、不能買菜、不能接送孩子、不能去探望年邁的父母公婆……晚上由通北辦事處的聯保人員在樓道口搭鋪嚴防看守,白天則由通北辦事處、通北派出所、居委會和石素美原單位等幾乎所有人員近二百人輪流值班看守。
白天值班的人大多在石素美家看電視、聊天、泡茶等,嚴重干擾其一家人的生活秩序。母親病了,娘家就在離家五公里處,都不允許前去探望。兒子在樓下玩耍,不能下樓叫他回家做作業……
做家務被拘
二月二十九日,石素美剛清掃完自家樓道不久,警察上門叫她到派出所走一趟,說要問個事,毫無提防的她跟他上了警車,一到派出所說清掃樓道違反了規定,要拘留,就這樣又被關了一個月。
七月一天早上,石素美到小區門口為兒子買早點,晚上,派出所副所長和片警王清德要將她帶去派出所,她不去,警察說配合一點只是問一問嘛。結果又被送進拘留所。三天後又將她轉到條件更為惡劣的漳州市平和縣拘留所關押。石素美絕食抗議,該所所長帶領一班人給她強行灌食鹽水,又強行按住身體靜注葡萄糖水。
見功友被抓捕
從平和拘留所回家後,石素美想去看看已幾個月沒見面的老同學兼功友陳玉羨。剛到她家不久,就有辦事處、派出所、居委會等十幾人尾追而至,要將石素美帶走。問其帶走的理由,辦事處領導說:我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吧,要見面有的是機會等等。而警車卻直開派出所,石素美質問他們,無人回答。十一天沒吃飯的她又被送進拘留所迫害。六天後,奄奄一息的她才讓丈夫取保出去。
早在「監居」前,原通北辦事處書記沈松青、副書記鄭朝棟就經常帶領一幫人到石素美家騷擾。「監居「後,更是處處為難,連剪頭髮、看望生病的母親都不肯放行。
九月二十八日,薌城公安分局一科劉煒等十人到石素美家宣布對其解除監視居住,石素美拒絕簽字。非法、可笑的「監視居住」得不到認可,劉煒盡顯怒氣威脅著,並交代居委會對石素美要如何如何的看管。完全忘了還有法律在、還有人權在呢。公安機關對石素美一共非法監居了七個月又二十天,而且還拉了三個單位、一百多人參與幹這犯法的事。
遭受洗腦迫害
二零零一年九月八日早,石素美要給住院的二姐送飯,樓下早有一群人等著:派出所、辦事處、居委會、單位的保衛科等十幾人,說不能出門,要去「學習班」。
石素美不理,一幫人就跟著她到醫院,又跟著她回家。不讓她去上班,軟磨硬纏。中午,漳州市公安局一處處長盧坤山和警員朱加明到家威脅。看著上小學的兒子擔驚受怕的樣子,石素美跟他們走了,這一關又是兩個月,受盡精神折磨,所在單位還被勒索幾萬元作為迫害經費。
講真話被判刑
二零零二年五月十三日,盧坤山、劉煒、王清德等十個警察闖到石素美家大肆進行搜家後,將其帶到派出所進行非法審問,並於當晚將她送進看守所。
同年十一月,薌城區人民法院對石素美進行所謂的開庭審理,石素美作無罪辯護:印製法輪功宣傳品是為了講真話、揭露謊言,這是公民言論自由的權利。最後法院非法判她六年刑期。石素美上訴,漳州市中級人民法院維持原判。
石素美在漳州市看守所呆了十個多月的時間,睡在水泥板上,插冰棍似的,難以翻身。飯菜極差,到後來聞到味道就作嘔,無法下咽。再冷的天都是冷水澡,一天只有兩杯開水。每天幹活到深夜十一、二點,沒有午休,有時半夜還要值兩個小時的班。經常又飢又睏,甚至於累得躺在水泥板上一動也不能動。因成天坐在水泥板上幹活,夏天氣溫高,水泥板發燙,為了完成生產任務不敢起身,臀部被燙成紫黑色。二零零三年三月十九日,石素美被送往福建女子監獄。在監獄裏同樣遭受種種迫害。
精神迫害
在女監七中隊,隊長林翠紅、副隊長黃玉瑄讓石素美面壁而站,一天只睡四個小時左右。面壁時要背監規、看她們安排的污衊法輪功的書。身邊有犯人(搶劫犯黃玉萍,福州人,當年二十歲出頭)嚴厲看管。只要石素美一坐下,她就立即報告警察,警察就過來大叫一通。
石素美的腳腫得像麵包似的,八天後到車間參加奴役勞動。黃玉瑄安排搶劫、盜竊、吸毒犯呂前祿(重慶人,六零年生)對她進行嚴密監視。呂前祿處處給石素美找茬,限制她的自由、打小報告。石素美白天做小工活,夜間要面壁「學習」到下半夜。警察天天逼其寫心得體會和所謂的轉化。施以強大的壓力:不「轉化」(放棄信仰)不能購買生活用品、不能接見。監獄還將強迫大法弟子放棄信仰與其他犯人的減刑相掛鉤:不「轉化」整個中隊的嘉獎將被下調,沒有嘉獎或嘉獎少就不能減刑。所以,一些大法學員因此而成為犯人們拳打腳踢的對像。
超強度勞役
面壁時由於太困,打瞌睡時兩腿發軟造成兩膝蓋頭輪番在牆壁上撞,青一塊,紫一塊,雙腳腫到小腿上。三個月後,石素美不站,那就做小工活,車工們都去睡了,她卻要幹到半夜一、二點鐘。每天奴役勞動至少十七個小時。除了過年放假三天,其它的節假日基本上都要加班,這還是不趕貨的正常情況。
幾個月後,石素美被隊長安排去做服裝檢驗。到了趕貨的時候,晚上要幹到下半夜,早上四點多又要起床,甚至於幹通宵。有一次連幹三個通宵,隊長林翠紅吩咐大家輪流到一邊去趴半個小時,就算休息完了。
日復一日,石素美有時累得連上樓的力氣都沒有。要用全力才能撐開千斤重的眼皮,看一眼台階,就合上了,再撐、再合。摸索到了號房,往床上一栽,馬上就迷糊過去了,甚麼髒啊、臭啊、洗澡啊,此時太不重要了。就這樣,她經常累倒,有一次發燒到40度以上,兩次燒到近40度。稍微好轉就要參加全日奴役勞動。她日漸消瘦、頭髮半白、彎著背、面容憔悴。一個實習警察猜她有六十歲左右,可她那年(二零零五年)才四十二歲。
二零零六年,石素美的身體越來越差。趕完一單貨出完倉後幾乎都是趴著不動,慢慢的才恢復過來。退貨給組長連話都不會說,只得拿著小冊子讓組長自己看退貨記錄。八月底,她住進了專門收治犯人的福州建新醫院。住院期間,曾出現生命危險。熬過了近四個月的陰森恐怖的更加封閉的住院生活,命是保住了,可她再也沒有體力參加生產了,成了中隊的累贅。二零零七年一月底,石素美保外就醫回到家中。
生活上的迫害
與生產強度形成不平衡的對比, 就是很差的伙食、很短的吃飯時間。經常出現剛分好飯菜吃不到一半,犯人頭大叫:洗碗啦,馬上出工!大家就都端起飯碗邊往嘴裏邊塞飯邊往水池邊跑。人到了車間感覺那飯還卡在喉嚨口,堵得難受。有時石素美實在睏得無法吃飯,往床上一歪就睡過去了,聽到出工的哨子聲,才蹦起來胡亂的扒幾口,一餐就算解決了。
洗澡時,夏天三桶水,冬天四桶(可提水的小號塑料桶)。這些水要洗頭、洗澡、洗衣服,從喊洗澡算起十五分鐘時間。通常不到時間就被犯人頭清出去了。所以每次洗澡都跟打仗一樣,衣服晾好了心還在「怦怦」的跳個不停,而且從未洗乾淨過。
上廁所是大便五分鐘、小便三分鐘。而且限制時間段、限制次數。不是上廁所的時間,即使肚子痛也得警察批准後才能上。曾有一人在出獄的前一天晚上在走廊上大叫:明天我不用洗澡三桶水啦!明天我不用大便五分鐘啦!讓人心酸落淚。
長年的經濟迫害
早在二零零二年上半年,石素美要依照單位政策買斷工齡自己幹別的,漳州市「六一零」指示她單位領導:不能讓她買斷,單位要管著她。而今她多次找「六一零」任吳兩同、副主任賴金榮解決工作問題,他倆卻極力應付著,連一個想不想解決的答覆都不給;到政府找市長,秘書科擋著不讓見;到信訪局找,信訪局寫信給單位主管部門,主管部門說是按上面的政策辦事。
從石素美進京上訪以來,被非法拘留、監居、「學習班」、等等都被扣發所有工資等待遇。而且每被拘留一個月都要被勒索460元作為「生活費」。被非法判刑後,單位將她除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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