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歡喜心。回來以後,面對同修和常人的讚揚,我不自覺的產生出歡喜心,覺的自己修的好,否定了舊勢力的迫害。當然,比起那些消極承受迫害的弟子,能夠闖出來是好一些。但是,如果我們能夠看到自己為甚麼被舊勢力迫害,和遭迫害後給正法帶來的損失,我們還會有這樣的歡喜心嗎?不是有很多修的非常好的同修沒有被邪惡迫害到,沒有使大法遭受損失,一直穩步的做著三件事嗎?
正法進程走到今天,在邪惡已經被清除的所剩很少的情況下,還有很多大法弟子被惡警綁架、非法勞教判刑、非法關押,這不該出現的現象也是很多大法弟子都在問、都在想的問題。作為大法弟子,不能時時保持精進、向內找,做好師父讓做的三件事,或者雖然看起來三件事都在做,但是某一方面有漏,並且因為執著,一直沒有看到自己的有漏之處去掉它,漏洞越來越大,導致舊勢力以此為藉口對我們下手,那我們還有甚麼可歡喜的呢?!我們能做的只有不斷在大法中精進,修好自己、救度眾生,不給邪惡以迫害的藉口。
第二,不理性。能夠闖出魔窟,是師尊加持和弟子正念否定迫害的結果,但是它並不意味著邪惡迫害我們的藉口完全不存在了,也就是說我們不一定當時就找到了自己的有漏之處,因此,雖然邪惡畏懼大法弟子的正念不得不放人,但是仍在虎視眈眈,伺機加害。在看守所,我經常背師父的詩《別哀》:「身臥牢籠別傷哀 正念正行有法在 靜思幾多執著事 了卻人心惡自敗」。每天,在我的思想當中除了背法、發正念、講真相,就是向內找,確實也找到了不少執著,比如色心、證實自我的心、不理性、學法少、做事心,很多很多,每天都能看到自己的一些不足,對於直接導致邪惡綁架的那件事,我也自認為找到了自己的執著所在。回家後,對於這件事就沒有再多想,以為問題已經解決,一切都應該理順了。不料,這件事還是一直干擾,麻煩多多,我開始警覺,又重新向內找,終於在五個多月以後看到了隱藏在這件事背後的、自己一直掩蓋、從未意識到的根本執著!「原來是這樣!」當我看清招致此次迫害的真正原因,驀然心驚,同時也感受到了師尊無量的慈悲──也就是說,當我們遭受迫害的時候,雖然暫時沒能找到自己的執著所在,但是只要不承認這場迫害,師父就會加持我們,為我們做主。
而我,剛剛回家的時候,認為自己甚麼都想明白了,甚麼都能放得下,也沒甚麼執著,證實大法的事,怎麼做都沒有關係,邪惡不敢把自己怎麼樣。這樣的想法有很想做好的正的一面,但是裏面也包含了十分不理性的因素。因為歡喜心和顯示心,導致我在很多方面表現的不理性,尤其在注重安全方面。有同修曾經提醒過我,要我注意電話安全,也要為別的同修著想,邪惡一時不敢對你下手,但可能會對稍微薄弱一些的同修下手。當時我把自己的歡喜心、顯示心和不理性當成「強大的正念」,一意孤行地做著我想做的事,後來和我接觸過的幾位同修在兩個月之內相繼被惡警綁架,雖然表面原因仍不明確,但是我心裏一直很內疚,因為其中一定有我的不理性而導致迫害的因素。該警醒了,我們不能總是等到這慘痛的教訓發生後才看到自己的不理性!
第三,證實自我的心。正念闖出後,我在對待遭邪惡綁架迫害、需要我們營救的同修的態度上,表現出了強烈的證實自我的心,但是當時並未覺察,還以為自己在「正念很足」。以前,我曾和幾名同修一起營救過被非法判刑的同修,在談到被營救同修的個人狀態對營救結果有多大影響時,那時我認為,即便被營救同修正念不足,我們也一定會利用各種方式展開營救,而且,也一定會通過整體的力量把同修營救回來。
我回來以後近兩個月的時間裏,幾名熟悉的同修相繼遭綁架,其中兩位同修都托人從看守所帶信出來要求請律師。此時,我感覺自己心態發生了一些變化,經常就會冒出埋怨同修沒有做好、不能自己闖出來的念頭:如果自己能夠正念正行、徹底否定,按照師父的話去做,每個遭綁架的同修都能自己闖出來,就不用佔用我們這麼多人力、財力和精力去營救了。我還覺得同修要請律師的想法出發點是為了營救自己,念不夠正。當時我只顧埋怨同修、在自己正念闖出中自我陶醉,完全沒有看到自己強大的執著:沒有把救度眾生擺在做事的第一位,證實自我,對同修很不善。
我的想法直接影響了營救的進程和結果,加上人手很少,家屬的工作也做不到位,和律師的接洽老是拖延,營救遲遲不能展開,幾位同修先後被非法勞教,我們痛失這次利用法律形式證實大法、救度眾生、營救同修的好機會。
第四,安逸心。身陷魔窟那十幾天,我感到當時自己的狀態特別好,真是把自己身處的環境當成了修煉的環境、證實大法的環境,每天煉功、背法、發正念、講真相、向內找,可以說一言一行、一思一念,包括對自己身邊發生的任何一件小事都很用心,向內找,然後發正念否定舊勢力的干擾和迫害,感覺到師尊每時每刻都在身邊慈悲呵護,感覺自己身體的每個細胞都浸潤在大法當中。那時候我就在想,如果在正常的生活環境我也能夠做到這樣,迫害根本就不會發生!我暗下決心,回家後一定也要像現在一樣勇猛精進!讓舊勢力逼著修實際上也是對迫害的承認,也會成為迫害的藉口。
但是回到正常生活環境,常人的求安逸心在各種沒有意識到的執著滋養下每時每刻都在消蝕著修煉者的意志,稍有懈怠就會造成「不進則退」。天冷、天熱、睏倦、家庭瑣事等等都成為我們做三件事懈怠的藉口。尤其在提高心性方面,做不到當時那麼精進,時時處處向內找,稍不留神就失去修煉人的心態,過起常人的日子。
「天性豪氣洪 消磨也不去」(《洪吟二》),我常常想起師父的這句話。這骯髒險惡的人世間,瀰漫著的到處都是消磨修煉者意志的敗物,而我們大法弟子,就是要在這樣的常人環境當中超脫出來,走正我們的修煉之路。我們的修煉不能像常人的那種「應激狀態」一樣,只有在被迫害到了才想起來精進,不要給邪惡製造迫害的藉口,在任何環境都保持精進、保持大法弟子的慈悲狀態。
第五,怕心。經歷這次魔難,我對徹底否定舊勢力的法理有了更深的理解,過程中也放下了很多人心,包括怕心。於是我又極端的認為自己已經沒有甚麼怕心了。但是實際上我發現自己遠遠沒有達到自己想像的那樣無所畏懼,怕心在很多方面都有表現,因為怕心本身並不單純,只要有任何一顆人心執著,就會產生怕心,它的表現也是方方面面的。
回家之前的一天,看守所監室裏一個吸毒的老太太根據她自己的經驗,建議我回家以後換個住的地方,最好是「人戶分離」,這樣會減少很多麻煩。我明白她之所以這樣提議,是因為我動過回家後就搬家的念頭。到底要不要搬家?其實答案不言自明,師尊要我們符合常人狀態生活,沒有給我們安排流離失所,不讓我們回家正常生活的是舊勢力!那麼,我為甚麼想到要搬家呢?其實就是一顆怕心啊!因為我的住地派出所片警以前並不了解我的情況,現在這樣回家,我認為他們一定會經常來騷擾我,我怕他們干擾我的生活,也怕邪惡知道我的住地會隨時找到我、迫害我!我沒能正念否定這個不正的想法,反而是怕字當頭,怎麼還能認為自己修的不錯呢?想起來真是令我汗顏!
我絕食十幾天後,看守所通知家人把我接了回來。因師尊的慈悲承受,我的身體沒有受到任何損害,一切正常,家人都很驚訝。但是為了不被騷擾,家人謊稱我的身體沒有恢復,阻止片警來「探視」的要求。實際上,這恰恰也是我的想法。我一方面把自己回來叫做「正念闖出」,一方面又認為邪惡是因為害怕我身體出現生命危險才肯放人,所以也想給他們製造身體沒有復原的假相,希望以此來避免邪惡騷擾。那幾天我一直呆在家裏沒有出門,突然間就感覺到自己做的不像個堂堂正正的大法弟子,難道按「真、善、忍」做好人的大法弟子只能被迫害到生命垂危才能脫離魔窟嗎?難道我身體恢復了它們就應該繼續迫害我嗎?!我本無罪,為甚麼不能堂堂正正的生活!而且,我這樣呆在家裏,哪天是個頭、怎麼救度眾生啊?!
想到這裏,我發正念清除這些變異的觀念,毅然走出門去,像平時一樣,該做甚麼就做甚麼,心態很平靜,而周圍的環境也並沒有像我原來想像的那樣惡劣,一切也都和我一樣很平靜,沒有人騷擾,像甚麼都沒有發生過。
闖出魔窟不是修煉的結束,而是更加精進的開始。在此,感謝師尊對我的加持與呵護,也想稟告師尊,弟子一定會更加理性、更加成熟的走好走正未來的路,時時精進,助師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