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學車過程中,我先後跟過兩位教練,第一位教練帶了七、八個學員,第二位帶了二十多個學員,而別的教練一人只帶兩三個人,人多就意味著每天在車上的實習時間少,我每天學車也不過一個小時左右,我沒提出換車去人少的車上學,心想:不管受甚麼樣的苦,吃多大的虧,我都不抱怨,順其自然,利用等車的機會給人講真相。
有一次,學倒車入庫,教練告訴我要始終保持兩點一線(車上某個點和標桿)就能準確入庫。可兩天過去了,車速很穩,兩點我也一直保持著重合,不知為甚麼車一到庫門口,總是有點偏,教練也急了,不停的埋怨著我。
我心裏也著急,使出全身的勁,挨著別人的數落,練了一天居然一點長進都沒有。晚上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心裏別提多難受了。我想:師父不是常說遇到問題要向內找嗎?我的問題到底出在哪了呢?一定是有執著心在。
想來想去總算找到了,我還有顆委屈心,不願受委屈,受不得委屈,這怎麼行呢。我想:我一直是按兩點一線在練,師父知道,蒼天可以為我作證,明天不管別人怎麼對我,我不去計較,也不爭辯,非得把這個委屈心去掉不可。第二天,我到車場還像往常一樣練,一會兒,一位學員走到我跟前,輕聲對我說:你看到車上那個點離桿有一寸時,用方向盤追一下。我按她說的方法一試果然奏效,車終於能準確入庫了。
我就要樁考了。那天我本來車開的挺好,就在做最後一個動作時,我的腳莫名其妙的離開了離合器,造成車熄火。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就想:這是我平時訓練從來都沒犯過的錯,怎麼偏偏今天碰上呢?問題出現了,肯定是自己有漏,向內找吧。我發現通過這件事,反映出自己還有迴避困難,想走捷徑的心;還有虛榮心;還有對成敗的執著心;還有從眾心以及怕考不好對不起教練,對情的執著等等。今天再想起來,其實這些不都是源於執著自我的私心嗎?問題找到了,不久我就順利的通過了補考。
在學車的過程中,修心的事情差不多天天都會遇到,我慢慢的習慣了利用回家乘坐班車的時間反思自己一天中還有哪些不足和執著,如果能找出來就注意去掉它。
有一天早上,我坐在班車上感到渾身不得勁,也不是哪裏痛,就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腦子發懵不舒服。「有甚麼事嗎?有甚麼執著心自己還沒有發現嗎?」我不停的問自己,這幾天我該找的問題不是都找到了嗎?此時我再也想不出自己還有甚麼要注意的,只感到腦子裏就像盛滿水的罐子,滿滿的似乎甚麼空隙也沒有,甚麼也想不出來了。
就在這時,我忽然想起師父在《美國東部法會講法》中告訴我們的,「你們可能沒注意到,昨天上午有個學員的發言,他裏面有那麼一段,他講他再怎麼修也不覺的往前進步了,他突然間有一天悟到:我在某一方面應該有所改變了。那麼他再煉功的時候這堵牆就一下子打開了,豁然間擺在他面前就是另外一個境界。我想這個學員的發言你們都多想一想。」
我想:既然盛水的罐子滿了,我為何不換個大缸來盛呢?一切從頭做起,用更高的標準要求自己。想到這兒,我頓時感到渾身無比輕快,思想豁然開朗,好像在我面前又出現了一片新的天地。
在整個學車的過程中,出現了許多常人看來很反常的現象,比如:有時別人看來很難掌握的技術,我在不經意中很快就學會了;別人很容易掌握的東西,我卻花費很長的時間才能學會;因為家裏有事,幾個星期沒摸車,別人一上來可能會生疏,我開的反而比從前更好;有時我對某項操作本來已經掌握的很嫻熟了,可是某天又會突然出現頻頻失誤。當然我心裏明白,這裏蘊含著許多修煉的因素。
總之,學車的過程中我經受了魔煉,對大法的法理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