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十年多的迫害中,有七個中國新年大年初一,在我的生日的這一天,我都是在高牆中獨自度過。
在團河勞教所一年多的勞教中,我曾堅持給妻寫信,鼓勵她在家堅修大法,約30多封。我回家後才知信被扣,她一封沒看到。妻子在我被非法勞教整兩個月時,被強制「轉化」(即被強制放棄信仰),癌病復發後即已辭世。她的故去,是我走出勞教所的大門才被親人告知的。
妻子也是1996年開始煉大法的,那時她身患癌病,從修大法後,七年來再未吃過一片抗癌藥,身體一直好好的。是被強制洗腦後舊病復發被迫害死的。在勞教所中,所有警察都勸我好好活著,出去好照顧病重的妻子,用謊言欺騙我。
在三年大刑期間,我一去就進了小號,一人一大間,分日夜兩班,每班用兩個刑事犯左右包夾。白班的兩個,一個是洗腦受害最深的,最虐待大法弟子的吸毒犯;另一個也是洗腦徹底中毒最深、仇視大法、待大法弟子特別凶殘的搶劫犯。夜班一個是靠騙中小學生錢財為生的教唆犯,另一個則是一個尚存人性的受牽連的搶劫犯。
那個夜班的教唆犯,曾在我不服管時,大喊「只要整不死你就行」,意思是我怎麼整你都行,只要別整死就行。這絕不是他本人的想法,是惡警交待的,我說穿後,問他是不是?他不回答。如沒有交代,他不敢這樣說!
每天從早起五點到晚上十二點,就坐在只有15公分高的硬塑矮凳上,並且要求身要坐直,雙手置膝蓋上,不許閤眼,否則,不是罵就是打。每天早中晚三餐,自由進食15分鐘,平常送水車來,也不許自己去打,由包夾去打。上廁所要通過包夾同意,一路跟著,不許左右看、回頭,見到其他大法弟子要低頭,靠一邊走。
我坐了不到一個月,臀部坐爛,給抹一種黃藥水,實際就是碘酒,包夾給抹時使壞,使勁抹,抹完一坐小凳,傷處就把內褲粘住,一去廁所就被揭下一層皮,抹了粘,粘了揭,越抹傷處越難好。每當這時,都會出現異常,如無病犯病,如心臟病犯了……到醫務室看時,一看不行了,大夫怕擔責任,馬上讓送醫院。這天,剛躺下心絞疼,告知值班警察,就抬著床板(我每天夜裏就睡在地上放的床板上),把我抬到醫務室,又半夜派車抬著床板去了醫院住院,一直折騰到天亮,住了三個星期的醫院,創面癒合才出了院。好了回來再繼續坐,這樣坐了整整一年。
這期間,我每天借寫思想彙報之機寫迫害事實,用講真相來揭露惡黨的暴政。我一直寫到出獄。兩班包夾,每天寫我的動態向上報供逼供的惡警參考。除此,兩班包夾把我的起居都記錄在本上備查。
我這七十多歲的人,是看著惡黨成事的;大學畢業後,我只走了兩個部,一是地質部,二是建設部,坐的是機關,一直到退休。惡黨之所為,我都心知肚明,過去不敢說,現在甚麼都敢說,一談就揭它的老底,一個運動跟著一個運動,整人從未消停過,內鬥從未停止過,連國家主席、元帥都沒得好死,說來說去,惡黨一件好事沒幹過。警察聽了,個個問我說:你一定看過《九評》。白班的兩個包夾聽後,就開玩笑說:「你真是舌戰群儒,誰也說服不了你!」我說:「他們個個都鸚鵡學舌,重複著媒體製造的謊言,怎麼能說服我?」
總之,通過一年來與警察面對面的交鋒,除少數幾個頭頭和個別極惡的警察,堅持執行迫害政策外,老、中、青的警察都被我不同程度的說服,改變了對大法的態度,善待了大法弟子,極個別還有被我勸三退的。不退的也了解了真相,坐牢雖是受罪,也有了向警察講真相的好機會。
2008年4月22日,我又在家中被綁架,他們把大法書和大法資料以及電腦抄走,說電腦有大法內容被沒收了。在看守所關押一個月,告訴我被勞教兩年半,由於年齡超過75歲,監外執行。5月22日放出,又被送去洗腦班四個月。在此一人一屋,用兩個保安包夾。呆了四個月,無一人找我。只是到洗腦班的當天,街道辦事處一個剛退休的姓王的工會主席在,說是來幫教我,我告訴他咱倆還不知誰幫教誰呢?這人露了一面再也沒來。我9月21日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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