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勞教期滿後,我被當地「六一零」(中共專門迫害法輪功的非法機構,凌駕於公檢法之上)從教養院直接劫持到撫順洗腦班。在這裏,我沒有聽到打罵聲,也沒有看到酷刑迫害,就連臭名昭著的馬三家教養院前所長蘇境在這裏也是一副偽善的面孔,可是這裏的轉化率卻很高,當時被非法關押的八名法輪功學員有七個轉化了。據洗腦班的人說有一批轉化率達到100%,為此他們還開了慶功會。
為甚麼在不採用強制轉化的撫順洗腦班會有這麼高的「轉化率」呢?我一直沒能在法理上對這個問題有個清晰的認識。直到最近幾個月,從明慧網上看到各地頻頻的有同修被劫持到洗腦班,僅我市就有十幾名被劫持到撫順洗腦班,我才開始反思自己在洗腦班的一段經歷。
自中共開始迫害法輪大法和法輪功學員以來,我被非法關押多年,家人為此承受很大,因法理不清,沒有放下對親情的執著,我對家人有強烈的愧疚感。雖然也知道這一切都是中共迫害造成的,但總希望自己能彌補他們,就是這種心理被邪惡鑽了空子。在撫順洗腦班,猶大及包夾們總是跟我談論這個話題,說我應該承擔起家庭責任,應該做好本職工作,在哪裏都應該做個好人等等,通過這種心理暗示,讓我不自覺的承認家人承受的痛苦是我造成的而不自知,加重了我對親情的執著。每次跟他們嘮完後,我就更加愧疚,更加想早點回去彌補這一切。
洗腦班的人明確向我表示不轉化我,說是教養院那樣邪惡的環境都沒能轉化我,他們更轉化不了我了。同時,他們在日常生活中對我問寒問暖,主動幫我解決各種問題……,這些偽善的手段使我漸漸放鬆了心理上的防備,沒能站在法上認清這種迫害方式。當時我感覺這裏除了沒有人身自由外,似乎像在家裏一樣,每天就是吃飯、睡覺,甚麼事情也沒有,求安逸的心不知不覺被放大。我又想到自己是個法輪功學員在哪都應該做好,所以每天主動打掃室內外衛生、刷廁所、買回來好吃的東西和警察包夾一起吃,相處甚好。他們總是誇我,非常善良,非常好,素質非常高。半個月後陪我的包夾,還有警察主動找領導說情,讓我早點回家,礙於情面我沒有公開學法煉功。
在教養院那樣嚴酷的環境中,面對酷刑迫害,我的心裏沒有一點怕,不管手銬電棍都不配合,而在撫順洗腦班,我卻只想著早日順利回家,一天一天的數著回家的日子。因執著於親情及有怕心,我沒有堂堂正正的證實法,還出現了「斯德哥爾摩現象」,對洗腦班的人心存感謝。
回來後,和同修們交流撫順洗腦班不打人不罵人,不像其它的洗腦班那樣酷刑迫害,同修說我是承認了舊勢力的安排,承認了洗腦班,接受了他們的東西。當時我還不認同,雖然我有執著親情的心,有怕心,沒有堂堂正正的證實法,沒有走好這段路,但我沒被他們洗腦。直到前幾天我看了同修的一篇體悟文章《迫害中的「白臉」與「黑臉」》,同修的話深深的觸動了我:「不管邪惡採取甚麼招數,其目地都是一樣的,最終是要使你正念下滑,從而把你拖下來成為常人」。對此我深有體會,從洗腦班回來後,我明顯的感到被一種物質抑制著處於懈怠狀態,精進不起來。沒有抓緊時間學法,把更多的時間花在為家人買衣服、買禮物、買家裏的裝飾品等上;由於我的愧疚心理,家人也認為我為他們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寫到這兒,我突然想起師尊在《走向圓滿》中的一段話:「而且它們控制著邪惡的人針對人的一切心,一切執著,全面無漏的、瓦解式的檢驗大法與弟子」。我明白了,無論邪惡採取甚麼樣的手段,這就是迫害的實質。我以為我沒有被他們洗腦,其實當我因有執著心不能按照大法的要求去證實法時,我已經是被洗腦了,而且是順從的自我感覺良好的接受了他們那一套,這真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達到了溫水煮青蛙的效應。
以上只是我在現階段的粗淺認識,如有不當之處請同修慈悲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