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五」那天 我站在甘肅省政府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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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一年四月二十五日】「四•二五」事件已經過去十二週年了。回憶這段歷史,人們的目光多集中在北京的萬人大上訪。其實,「四•二五」前後,全國各地都有類似的事件發生,下面,我就根據回憶記錄下我自己經歷的「四•二五」,這也從另一個角度證明,中共當局已經蓄謀已久要陷害法輪功,為打壓制造口實。全國一盤棋,天津事件只是這場大陰謀中的一顆重要棋子,即使沒有何祚庥這個跳梁小丑,一樣會在其它地方出現類似的小人。

一、蘭州「四•二五」的背景

一九九八年底到一九九九年初,甘肅省也出現了一系列干擾法輪功學員煉功的事件,我所親歷的有:

一、甘報事件。具體日期記不太準,當時《甘肅日報》發表了一篇有關法輪功的不實報導,蘭州一些同修看到報紙後,認為報導不真實,相約到報社去說明情況,我也去了,有一、二百人,天還沒亮就到了那裏,我們沒有喊口號,沒有喧嘩,沒有進報社大門,只是在報社門前的人行道上集體煉功。等到報社上班時,看見門前這麼多人坐在那裏,就接見了我們的代表。當時是袁江(後來被中共殘酷迫害致死)、G(姓氏首字母)等人去說明我們的情況的,事情得到解決,報社改正了錯誤。整個事件非常的安靜平和。和這一事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就在這次事件的前幾天,我一個在甘報當記者的朋友告訴我,甘報集團下屬的《蘭州晨報》在報導一則社會新聞時,沒調查清楚,結果事主領著十幾個人到報社鬧,見到報社的人就罵,推搡中還造成一名女記者流產。同樣是對待不實報導,前後不到一個星期發生的兩件事,見證了法輪功修煉者的慈悲、寬容、理性。使中共挑起法輪功事件的陰謀化解於無形。

二、電信局門前洪法被阻事件。大概是一九九九年四月,有一次在G家學完法,她告訴我星期天準備到蘭州電信局門前的空地上集體煉功、洪法,我就約上蘭州大學幾個同修去了,八點多到那裏,卻發現那片空地被蘭州市公安局用很多宣傳版面佔得滿滿的,我們帶去的橫幅和掛圖找不到地方掛,上千人只好貼著馬路邊站著煉功,煉完功就靜靜的散去,沒有人擠佔放展板的地方。這次事件讓我們知道了蘭州輔導站站長們(義務協調員)家裏的電話都被竊聽了。

三、煉功點上的干擾。蘭州大學一分部(文科各系所在校區)煉功點成立於一九九六年,開始是在爛尾的圖書樓工地上煉功,到一九九八年底,學校保衛科干擾,不讓我們在那裏煉了,我們先後換到逸夫樓後門處、家屬院空地、學校大門口等幾個地方煉,都被保衛科長帶人驅趕,我找保衛科長幾次,要求允許我們能在校內煉功、洪法,都被蠻橫的拒絕,最後只好到學校對面的人行道上煉功。一九九八年寒假過後,有一次在街上煉功,大家都是閉著眼的,煉完功睜開眼,發現L(二零零零年底去北京上訪後不知在哪裏了,最後一次聽到他的消息是在二零零一年五月,他給他們繫另外一個同修家裏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哪裏他也不說,只說自己還好)脫在面前的外套不見了。還有一次煉完功,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過來諮詢煉功的情況,他不像一般鍛煉身體的人諮詢那樣問我煉功感覺如何,對身心有甚麼幫助,而是問我煉功都要參加甚麼活動,找誰聯繫,收費多少等問題,還翻看我隨身帶著的大法書,我如實回答了他的問題,因為大法本身就沒有秘密,除了煉功、學法、洪法,沒有別的活動,不收費,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聽完我解釋,他就走了。當時我們都不知道這人是幹甚麼的,只是覺得很怪,經過中共這十二年的迫害,明白了這就是搜集所謂的法輪功情報。

四、哲學家的拒絕。一九九九年四月二十七日,我在系辦公室樓前碰見蘭州大學哲學系的C老師,我告訴他「四•二五」那天,我去省政府門口了。他對我說:「我佩服你們的勇氣,但我勸你不要這樣做了,你們不了解中共。」C老師是國內研究古希臘哲學和存在主義的權威,是個真正有獨立思想的哲學家,他告訴我,「四•二五」之前,甘肅省委宣傳部找過他,讓他站在哲學的角度寫文章批判法輪功,他當場就拒絕了,理由就是這種做法是在搞文革。

二、蘭州「四•二五」當天情況

在蘭州,「四•二五」之前,已經有種種跡象顯示出中共要對法輪功下手了,只是我們這些煉功人看不懂政客的手段,更不相信中共真的會對這些善良民眾下毒手,用我那位哲學老師的話說,「你們不了解中共」。

一九九九年四月二十五日早晨,我接到蘭州市城關區輔導站站長(義務協調員)於進芳(袁江被迫害致死事件中,因給袁江提供極大幫助而被非法判刑,後來也被迫害致死)的電話,告訴我北京有很多人開始到中央信訪局上訪,剛好前天甘肅省某個市也抓了兩名同修,情況跟天津事件類似,咱們也應該到省政府去反映一下情況,像甘報事件那樣,跟人家把情況說清楚了,消除了誤會,把同修放出來。於是我就約上蘭州大學的幾名同修去了省政府,去的時候還借了一台相機。

我們到省政府門口的時候,人還不多,碰見幾個認識的同修帶了橫幅,沒地方掛,我們就用手拿著,幾個人站在那裏拉著橫幅,橫幅上的字有兩種,一種寫著「法輪大法」四個字,另一種寫著「真、善、忍」三個字。有很多同修陸陸續續來到,來了之後自覺的站在我們身後。橫幅拉在馬路邊上,沒有影響交通,人都站在橫幅後面的人行道上,到省政府大門口的地方,留下進出大門的通道,絲毫沒有影響省政府的日常工作。

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人已經很多了。我拍下了當時的場面,還給同去的L拍了個上半身特寫,我帶了兩卷膠卷,大概拍了二、三十張,一九九九年六月我畢業離開蘭州時,這些照片和底片都留給了蘭州同修D,考慮的是將來洪法時可以拿出來,反映法輪功民眾的和平理性,我帶走了就沒用了。(這些照片裏還有一張拍的是一個曾經腰彎成九十度的羅鍋,修大法後站直了的照片)

上午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省政府所在地張掖路的人行道站不下了,對面的小巷子都站滿了人,幾乎沒有警察維持秩序,因為大家都很自覺。有個同修帶了個短波收音機,大家聽到了美國之音的報導,小聲交流著對正在發生的事情的看法。有些同修帶了坐墊,就坐在地上煉功。路過的行人問我們這是幹甚麼的,我們就乘機洪法,介紹法輪功,也有些人提問很刁鑽,但我們都很耐心的給人解釋我們為甚麼來這裏。省政府門面房的商戶大多數都很友善,只有一家從早上我們到這裏就開始在門口罵街,說我們擋了他的生意,我們就從他門前讓開,雖然站著很擠,但他那家店門前的地方空著,不影響他,他見沒人理他,又找來一堆破紙箱,在門前點了一堆火,同修們又給他門前讓出更大的一片空地,沒人理會他的表演,燒完了火他自己就平靜下來了,呆在店裏不吭氣。常人和修煉人的對比反差就這麼強烈。

袁江身邊圍著幾個站長,我不知道他們交流的甚麼看法,我只是一個普通煉功人,來這裏只是想反映我所知道的一些人干擾正常煉功活動的情況,我們大多數人都沒有甚麼政治概念和法律概念,也很少人熟悉政府辦事的程序,就是抱著一種樸素的觀念,這裏是政府,有問題就應該到這裏來反映。省政府沒有官員理會我們的訴求,沒人出來詢問我們為甚麼這麼多人來這裏站著,沒人和我們的代表對話。但從收音機裏,大家都知道了朱鎔基對法輪功問題的表態,北京的萬人大上訪得到妥善處理。下午五點多鐘,在袁江的勸說下,人群陸續散去。

三、蘭州「四•二五」之後

從「四•二五」之後直到我離開蘭州這段時間裏,官方的消息是不干涉群眾自發的煉功活動,而實際上我們感到的是更大的壓力。蘭州輔導站幾個站長的日常活動已經被監視了。派出所開始以查戶口、查身份證的名義騷擾煉功民眾,登記各煉功點學員的身份信息和人數,學校保衛科也登記了我們幾個煉法輪功學生的信息,不但禁止我們在校內煉功洪法,連星期天我在大街上懸掛「法輪大法」的橫幅都要沒收。

一些對政治敏感的老師和同學都勸我小心點,我們系學生會主席根據中共歷次運動的做法,給我做了個預測,說接下來中共會找一些御用文人從法輪功的著作下手,先批判你們老師的學說,再禁止你們的一切活動,對不服從的人實行專政,對你們的上訪行為實行秋後算賬。當時我對他的預測嗤之以鼻,我不是不相信我這位同學的學識水平,而是我非常清楚這群煉功人是怎樣的一群善良民眾,我是不相信這個世上會有人對這麼善良的人使用如此陰毒的手段。

然而,這十二年的歷史證明,我這位同學當時的預測是多麼準確,而當時的我們真的是「不了解中共」,沒想到中共和江澤民一夥是如此的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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