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普通一個傍晚,忙碌了一天的丹麥法輪功學員像往常一樣來到一起,閱讀法輪功的主要書籍《轉法輪》,在座的有中國人,也有西方人,每個人讀得都很認真,聲音整齊,語氣祥和,每個人都在用書中闡述的「真善忍」法理要求自己,怎樣提高自己的道德、怎樣為他人著想、怎樣在遇到矛盾時找自己。
學法結束後,郭居峰注意到對面的一名女士,似曾相識又一時想不起來,後來經過詢問才知道,她就是十二年前到過大連的丹麥法輪功學員劉穎。那時他們也曾在大連一起學法、交流,就像上面的場景一樣。對他們二人來說,那是一段非常難忘的經歷,但很可惜,自從中共迫害法輪功之後,劉穎再不能回到大連拜訪那些曾經認識的,讓她記憶深刻的法輪功學員了,而郭居峰由於受到迫害,幾年前出國來到了歐洲這個自由世界。
千里迢迢到大連學法交流
一九九九年一月份的時候,法輪功以其祛病健身的奇效迅速洪傳中國,尤其在大連,可謂是家喻戶曉,市區至少有二百三十四個煉功點,每天清晨,在城市的每一片綠地,人們都會聽到法輪功祥和的音樂。
據一名學員回憶,當時他們單位從處長到科長,人手一本《轉法輪》。九八年,大連地區6478人參與了《大連修煉法輪功健康調查報告》的調查,調查結果表明,學員中疾病症狀消失率達90.12%,6327人每年為國家節省醫療費用達1525.07萬元,人均為2408.84元,為企業為家庭減輕了負擔。
當時法輪功也開始在海外傳播,一些金髮碧眼的學員對中國的傳統文化十分嚮往,對於中國更是懷著深深的敬意,因為那裏是法輪功的發源地。一九九八年聖誕新年期間,三十多位來自美國、瑞典、挪威、芬蘭和丹麥的法輪功學員,利用難得的假期,千里迢迢到中國,參加與中國學員的學法交流活動。他們中間有西人也有華人,有修煉已經幾年的老學員,也有剛剛起步的新學員。
在這個特殊的旅行中有一名中國女孩,她就是劉穎,那時她還在丹麥讀書,當時她是唯一一名來自丹麥的法輪功學員。談起這段經歷,她甚至有點激動:「那時我剛剛學法,就覺得法輪功和其它氣功不一樣,所闡述的都是讓人怎麼成為一個好人的道理,道理簡單明瞭,人生中的很多疑問都在書中找到了答案。煉功更是讓我感到身心放鬆。去中國到北京和大連交流那是我第一次,非常非常難忘,記得剛到大連的時候,那裏的學員非常熱情,一些年紀大的大連的學員居然用英文背誦《論語》(《轉法輪》書籍開篇的一篇短文),這讓在座的西方學員感到非常親切,同時也讓我這個中國人感到非常驚訝,那麼大歲數,居然在背誦,用的還是英語。」
當時在中國,很多學員認為法輪功是難得的高德大法,所以背誦法輪功書籍非常普遍。在大連,海外學員每天都會和中國學員一起讀一講《轉法輪》,然後交流心得體會,每個人都是談自己的親身經歷和修煉中去執著心、純淨自己的過程,很多西人學員逐漸明白「修煉」這個東方古老文化中的詞彙,明白了法輪功的深刻內涵。
難忘的集體煉功
說到煉功,讓劉穎覺得也很難忘:「記得一次我們從旅順口回大連的途中,路上經過一些村子,那裏的學員聽說海外學員要經過這裏,就在路邊上煉功,他們用這種獨特的方式歡迎我們。一路上看到學員集體煉功的身影,我們感到非常溫暖,就像回到了家裏一樣。」
當時郭居峰就居住在大連,他說:「法輪功當時風靡大連,修煉人通過修煉自己,不僅身心健康,同時還推動了當時社會道德的提升,九七年《大連日報》曾載文《無名老者默默奉獻》,報導古稀老者因修煉法輪功為村民義務修路一千一百多米的事蹟。九八年《大連晚報》還報導大連海軍艦艇學院法輪功學員從大連自由河冰下三米救出一名落水兒童。」
元旦前後,大連法輪功學員和海外學員經常在一起集體煉功,郭居峰說他參加了三次集體煉功,元旦在大連市人民廣場,第二天是在星海公園,一月三日在星海廣場,每次煉功都至少有五、六千人。他說印象最深刻的是在星海公園那次,凌晨,天還濛濛亮,大連各區的學員都趕往公園,大連當時的有軌電車,一車車下來的全是法輪功學員,男女老少非常多。星海公園路邊的柵欄上一路上掛的全是「法輪大法」的橫幅。
郭居峰回憶說:「記得當時我和一名學員一起在公園裏掛上了『法輪大法』的橫幅,他叫劉永來,是一名出租車司機,全家三口都煉法輪功。後來中共迫害法輪功後,他被綁架了六次,二零零一年初他和我一起被關押在大連市姚家看守所不同的監舍,後來我們又被劫持到大連市教養院。在那裏劉永來被惡警用六根電棍連續電擊一個多小時,酷刑折磨了七個小時,嘴被惡警用繩勒的不能閉合,嘴角兩側向外裂開五釐米。二零零一年七月劉永來不幸去世,終年三十六歲,當時他的兒子才十四歲。」
當時海外學員和大連學員在一起,和大海近在咫尺,寬闊的大海,冉冉升起的旭日,祥和的煉功音樂,還有一眼望不到頭的國內外的法輪功學員,構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對於當時參與的每一個人來說,那都是一段難忘的經歷。
郭居峰回憶說:「煉功結束,一個同修告訴我要去和海外同修交流,當時我很興奮,還特意借了一套西服。當時是在一個同修家裏,海外來的同修有瑞典的、美國的、丹麥的,當時記得劉穎是唯一我們那個小組的海外來的中國人,所以印象很深。和這些學員交流,讓我感到的是,這麼多外國人學習法輪功,對我自己是一個激勵,法輪功學員交流得都是那麼真誠,那個環境真是人間的淨土。午間休息的時候一名同修還為海外同修做拿手好菜,涼拌沙拉。」
在海外學員要離開的時候,也是在一次集體煉功之後,很多人沒有走,大家都站在原地。海外學員在就近的地方繞場一圈,揮手向大家告別。在響亮整齊的掌聲中,海外學員揮著手,流著淚,慢慢地走過一排排密密站立著的大連同修,向他們告別。大連的同修鼓著掌,揮著手,惜別的淚水和著笑容,每個人的臉都是那麼動人,那麼燦爛。那樣的情景深深地印在了許多人的心中,成為難忘的珍貴記憶。
國內學員受迫害 海外學員講真相
一九九九年之後,一場史無前例的對善良人的迫害開始了,大連法輪功學員由於堅持「真、善、忍」信仰受到嚴重的迫害,截至目前大連至少有九十九人被迫害致死,郭居峰也曾被綁架,輾轉過三個教養院,受到過電棍、小號、戴手銬等迫害,他認識的十二名學員在迫害中去世。
上面提到的為海外學員做沙拉的學員也多次被綁架,他的太太二零零五年的時候被迫害去世。之前在大連教養院,他太太因拒脫光衣服搜身,被一群普教在一樓男廁所外將她衣服扒光,七、八個人毆打,普教趙輝用腳向她嘴上狠狠地碾去,致使嘴唇破裂,牙齒全部活動,耳朵和兩眼被打傷,多半個臉都是青紫的。
當時和海外學員交流是在學員家裏進行的,這家的女主人是一名主治醫師。後來迫害發生後,由於堅持信仰,兩次被綁架到馬三家勞教所摧殘,遭受了不讓睡覺、強迫奴役勞動、注射不明藥物等折磨,兩次被折磨致生命垂危,於二零零五年末不幸去世,年僅三十九歲。就在今年六月,大連警察連續兩天共綁架了金州區和大連市內的法輪功學員四十多人。
一九九九年中共迫害法輪功後,身在海外的劉穎一直非常關注大陸法輪功學員的情況,尤其是看到大連發生的迫害時候,她都會感覺非常難過。她經常會拿出在十多年前中國的那些照片,回憶那段美好的記憶,她不知道那些和她曾經接觸的大連學員怎麼樣了?很為他們的情況擔憂。劉穎也曾去中共駐丹麥使館前講真相,還在酷刑展中扮演被迫害的法輪功學員。
她說:「作為一名海外學員看到中共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我能做的就是告訴丹麥人,中共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是不合法的,是對信仰『真、善、忍』的人的人權侵犯。丹麥是個信仰自由的國家,很多人通過丹麥學員的講真相,他們看到了中共的真實面目。有些人不敢相信在二十世紀的今天還有這樣的殘酷的事情發生在中國。」
劉穎和那些曾去過中國的海外學員,真希望迫害早一天結束,那樣他們能夠重新回到中國,和大陸的學員再一次坐在一起,學法、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