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中國藥科大學學生黃澤亮,在校期間修煉法輪功,身心健康,成績直線上升。九九年「七二零」之後,因堅持修煉,遭學校強制洗腦,不讓上課。二零零零年又因進京上訪, 被南京市棲霞區派出所以「擾亂治安」的名義拘留,被校方謊稱他有精神分裂症而設計強行開除。黃澤亮回家後,被當地不法份子綁架、關押在廣東省茂名市610洗腦班(對外稱「法制教育學校」),遭受非人摧殘,骨瘦如柴,以至於他能從窗口的鐵棍之間穿過,逃出魔窟,一直過著四處流浪的生活。期間,母親和奶奶在悲憤中相繼離世。
黃澤亮(男)一九七六年出生於廣東省化州市平定鎮紅欖鄉門樓塘村,從小就勤奮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成了鄉里榜樣,成了父母的驕傲,1997年他入(江蘇省南京市)中國藥科大學就讀。下面是黃澤亮的自述。
2012年回家辦身份證時遭610綁架
2011年年終的時候,我終於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鄉。本來以為事情過去了那麼久,他們已經放鬆了對我的注意,多年的逃亡也只是自己在恐懼下不必要的選擇。可是我這一趟回去辦身份證的結果,證明了他們這十幾年了一直都沒有放鬆對我的迫害。
在猶豫了很長時間後,2012年10月16日,我又回了一次家,我去鎮派出所的辦證廳查我的戶籍,回答說他們數據庫裏沒有我的檔案。我通過電子郵件聯繫了我就讀的大學的有關領導,他們說我的戶口已經在2001年轉回到我當地的派出所了。
2012年10月17日,我去見了副鎮長,他說他會盡力幫我辦,叫我第二天再去找他。18日,我去見副鎮長時,沒想到他已經把化州市的有關領導都找來了,其中有610的頭目顏曉燕、姓董的副頭目、化州市治安大隊長、鎮派出所副所長,他們說很高興我能回來,還說會盡力幫助我,談話也是在他們的辦公室裏進行。
談話中,他們一直在追問我這十幾年的具體情況。我知道這次見面他們的目的只是想麻痺我,從我這裏得到更多的信息而已。和他們見面後,我又去了鎮派出所見了所長,詳細了解了我身份證的事情,結果是:2001年我被南京市中國藥科大學開除後,我的戶籍已經轉回到當地的派出所。但在派出所的電腦裏沒有我的檔案,他們說我的檔案已經丟失,原因不明,如果要辦身份證就要從新入戶。
2012年11月5日,副鎮長叫我和他一起去化州市政府,說是要本人填甚麼入戶申請表。到了化州市政府,他們只給我一張入戶申請表,我填好後他們強制要求我和他們一起去吃飯。在我們吃飯的時候,他們已經通知了化州市的警察。
所謂「吃飯」只是獵人開槍之前的微笑而已,在我踏入市政府的那一刻我已經掉進了他們的陷阱了。更準確的說在我回家露面的時候他們就在算計著了,鎮上的領導對這事是做不了主的,事事都要聽從化州市610的指揮。後來我也了解到,化州市610主任顏曉燕是這一事件的直接黑手,她擔任化州市610辦公室主任已有十多年了,十多年來很多迫害法輪功的事情都與她有關。
十年前的一幕又重演了
當時幾個警察把我綁架到警車上,他們一直沉默著。我問他們的姓名,問他們綁架我的原因,他們都不回答。當晚他們把我綁架到茂名市610洗腦班。
十年前的一幕又重演了。雖然地點換了,但那令人恐懼和窒息的氣氛一點都沒變。十年前是一個很小地方,現在他們租了一棟大樓,而且是陳舊的,外面沒有任何門牌指示,從外面看根本就想不到是一座監獄,這很好的掩蓋了他們的罪惡勾當。但這裏的門窗都做了加固,很多陽台都是封死的。他們單獨把我關在五樓一個房間裏。後來我了解到被關在那裏的所有法輪功學員都是單獨關押的,可能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們這是一種「有效」的方法。他們可不管這樣單獨關押的違法性和對被關者造成的嚴重傷害。
我一輩子忘不了那種可怕的感覺。呆在裏面,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同伴,也猜不到他們要用甚麼狠毒的方法來整你,而且這是沒有限期的關押,對他們來說,勞教所就是他們的後院,無需證據、無需審判他們就可以送人去勞教,在勞教所刑期已滿的又可以押到這裏迫害,而這裏的迫害比起勞教所來說更加隱蔽,更加令人無法忍受。
十年前,我被他們折磨過,我很清楚他們的毒辣手段。十年過去了,他們的手段越來越狠毒,就比如「單獨關押」這一點我就無法忍受,我還聽說他們要安排一個鎮上來的「工作」人員跟我一起住(目的是監視和洗腦「轉化」)。從被他們抓住的那一刻起,我就盤算著逃離。
在上天的眷顧下,我終於又一次逃了出來,聽說多年來像我這樣逃脫的也只有一個。
我這一走徹底地激怒了化州市的610的人。出來後我給過他們電話,他們說因為我的「逃跑」,他們受到了上級領導的批評,化州610辦姓董的副主任甚至惡狠狠地說:「如果被我抓到,一定把你做了。」(「做了」意為「整死」)
茂名市610洗腦班直接迫害致死的法輪功學員有:李美、楊明芬、蘇肖萍等。廣東信宜市市區法輪功學員蘇肖萍女士,五十四歲,二零一二年八月十三日被信宜市610警察將她綁架並劫持到信宜市戒毒所非法拘留十五天,二十八日下午剛回到家中,610人員又隨即上門,強逼蘇肖萍簽名認罪,蘇肖萍堅決不簽,610人員又將她綁架到茂名市洗腦班,被迫害的小便失禁,全身浮腫,無法行動,背後有多處紅斑,於十月七日離世。
十年前
我從小就勤奮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成了鄉里榜樣,成了父母的驕傲,成了這個家庭興旺發達的希望。1997年我入(江蘇省)中國藥科大學就讀。本來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入學後由於對環境的不適應和對自己的放鬆,學習成績就越來越差,成了班裏的差等生,一年級期末考試時,我是班裏的倒數第一名,數學課需要重修。上二年級時,學習任務更重了,我感到自己已經再也讀不下去了,心理壓力很大,身體越來越差,脾氣也越來越暴躁。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遇到了法輪功。法輪功高尚的道德和深奧的法理深深的吸引了我。我嚴格按照法輪功真善忍的要求指導我的生活,做好事不做壞事,做事先考慮別人。奇蹟出現了:我改掉了自己暴躁的性格,身體變好了,學習成績直線上升。二年級期末,我已經扔掉了差等生的帽子,再沒有不及格的科目。三年級的時候,我不但英語過了四級,還修完了大學要求的選修課。成績達到班上的中、上水平。擺在我面前的,是一條寬敞的大道。那時候我每天都生活的很開心,很充實,我真是慶幸自己能遇到法輪功。
可是不幸的事情發生了。1999年7月中共惡黨江澤民集團開始全面迫害法輪功。
(一)被校方奸計開除學籍
學校的幾個惡黨領導為了使我接受媒體的謊言,不讓我上課,強迫我看電視新聞、報紙。可是我看到報紙上所說的都是對法輪功的誣陷、栽贓和惡意的歪曲,我怎麼能昧著良心說話呢?法輪功教導我們要孝敬父母,作為學生要學好功課,在哪裏都要做個好人。我怎麼能同意報紙上說的「學了法輪功就不要學習」、「學了法輪功就不要家庭」等等無端的誣陷呢?他們見我不肯屈服,除了不讓我上課外,還經常以談話的名義幾個人圍住我談,時而冷嘲熱諷,時而誣蔑辱罵,時而威逼恐嚇,我無法正常學習,精神上受到極大的壓力和傷害。
2000年3月,我到北京上訪,目的只是想到信訪辦公室,以我個人的親身經歷告訴 他們法輪功的真實情況。當時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想法。因為那時候我還很相信中央,相信政府的領導。可是我錯了。我清楚地記得在信訪辦的門口密密麻麻的站滿了各地來的便衣警察,那種兇狠的目光,那種緊張的氣氛,令我終生難忘。
我和其他幾個學員剛剛走到門口,他們就一窩蜂的圍上來,推推搡搡,喝問我是不是法輪功,並強行搜我們的身。一個人搶到我的身份證看了後高聲叫道:「是南京的!是南京的!」有幾個人立刻跑過來抓住我,有人還在我身後重重地踹了一腳。
那時我流淚了,堂堂「中央」的信訪辦,成了虎狼之所,竟然對待善意去反映意見的公民這樣的凶殘,真是悲哀!
當晚我被帶到「南京駐北京辦事處」。他們用手銬把我銬在椅子上過了一夜。第二天我被押回南京。在沒有任何證據下,南京市棲霞區派出所以「擾亂治安」為名將我拘留15天。
在我被非法拘留期間,我校「中藥學院」的杜文清和余丹妮老師,為了推卸責任,夥同學校保衛處的胡處長、李老師等,密謀將我父親騙到學校,以「保外投醫」為名,哄騙我父親到醫院偽造了一張假病歷,說我中學時代曾患有精神分裂症,現在復發,需要回家休養。還在背地裏騙我父親簽下許多為他們解脫責任的協約。奸計得逞後 他們就把我開除了。
我被開除這件事,一下子沖垮了這個幸福的家。母親經受不起打擊,整天哭泣,昏昏沉沉,身體一天比一天憔悴;家裏人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那些媒體所編造的「反黨」、「反社會」、「反人類」等等大帽子,加上週圍人的奇異眼光,變成一種巨大無形的壓力,令人窒息。
(二)被劫持到茂名610洗腦班折磨
回家後,為了減少麻煩和地方警察的騷擾,我甚至很少出門,省得又落個「串聯」之類的罪名。可是我又錯了。我的「安分」並不能換來安定。2001年3月,平定鎮派出所所長郭華雄以「防止出事」為名,將我綁架,把我關在鎮上一個陰濕、污穢、狹小的留置室裏,不但吃不飽,連喝的水都是帶有很重的鏽味的自來水。法律上明確規定鎮上的派出所關人不能超過兩天,可是他們竟然滅絕人性地將我關押長達五個多月。當時正是所謂「嚴打」時期,派出所一批一批的抓人,有時一批抓二十多個,都關在那個只有八、九平方米的留置室裏,連站的地方都沒有。由於缺少用水,裏面的空氣污濁甚至發臭。有時處理完一批後只剩我一個人,又感到非常寂寞。如此反反復復,我的身心受到極大的傷害,我覺得快要崩潰了。
惡黨不法人員們逼我認同媒體上的造謠宣傳,要我承認報紙上編造的那些謊言都是真的,要我承認法輪功是反黨、反社會、反人類,要我承認學了法輪功以後就不要家庭,不要學習等等,我怎麼能埋沒良心說這些話呢?如果我沒有看過法輪 功的書,我可能屈服於他們的淫威,會相信他們的謊言。可是我看過《轉法輪》和其他法輪功的著作,我知道法輪功的書上是怎麼說的,我清楚的知道他們都是在斷章取義、他們在有意歪曲。別說我從法輪功中得到那麼多好處,即使我沒得到任何好處,作為一個良心尚存的人,我都不應該說假話害別人。他們見我不肯屈服,就惡狠狠地說:如果你不說,我就讓你坐穿牢底。所長郭華雄還侮辱說:你們和街上的瘋子一樣,沒人會同情你們的,現在火葬要分任務,說不定拉去充數了。
2001年7月,我被惡黨不法人員轉到相鄰的文樓鎮。那裏法輪功學員很多。為了關押法輪功學員,文樓鎮派出所還緊急建了一所平房,地上牆上的水還沒有幹就強迫法輪功學員搬進去住。當時正值夏天,裏面蚊蟲成群,濕熱難耐。惡警們強迫法輪功學員每天跑步,一邊跑一邊喊辱罵法輪功及法輪功師父的口號,強迫法輪功的學員在法輪功的書及法輪功師父的相片上塗畫、打叉,強迫學員們寫甚麼「悔過書」、「決裂書」等等。如果不服從就毆打、抄家。有的學員家裏的糧食、豆種都被搶掠一空;有的夫妻都被抓去,孩子無人看管……。在那偏僻的農 村,惡警和610的邪惡之徒在上級的縱容和指使下,更是為所欲為,無惡不作。
2001年8月,我被惡黨不法人員轉到茂名610洗腦班,在那裏又被關了三個多月。那裏更是邪惡的黑窩。法輪功學員們被分開關押,互相之間不許說話,就算見面時用眼神打一下招呼、點點頭,也會被制止,而且還被強迫看誹謗法輪功的錄像、新聞、報紙,強迫寫所謂的「悔過書」、「決裂書」、「揭批書」等等。在那裏沒有任何人權,沒有任何做人的尊嚴。他們可以隨時搜房、搜身,隨便諷刺辱罵。有一個叫崔潔的女學員,只是在吃飯的時候和旁邊的學員說了幾句話,立刻就被幾個保安夾住拖走;有個叫張偉瓊的女學員只是在床上打坐,就被強拉出去淋水。
關押學員的房間裏面沒有廁所,要上廁所還得求保安開門。那幾個保安整天在窗口晃來晃去,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還在女倉的窗口說一些下流無恥的話。當時的「領導」有姓李和姓薛的兩個科長,還有吳中玉、林玲。充當「幫教」的有伍文瓊、張衝雲等等。姓李的科長還多次恐嚇我說,要送我去勞改三年。當我問他我犯了甚麼罪可以被批勞改時,他居然惡狠狠地說:「你煉法輪功就是犯法,只要我們把材料送上去,馬上就批下來。」如此無法無天的人間地獄,居然還欺騙人民說是「法制教育基地」,請來茂名電視台拍照做廣告,真是卑劣!
由於惡黨不法人員長期的精神上和肉體上的折磨,我已是骨瘦如柴,以至於我能從窗口的鐵棍之間穿過,得以逃出魔窟,可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後記
我現在的情況是:我的戶籍在當地派出所沒有電腦檔案;從新入戶本來歸公安系統管理,但派出所所長的答覆是:沒有化州市610和政法委的批准他們不給辦;打電話問化州市610辦公室頭目,回答是:身份證歸公安系統管理,我們管不了。
我現在只能填飽肚子,沒有剩餘的錢去打官司;前幾年剩下的一點錢也因為來回奔波花光了,而且我一露面他們就要把我抓起來。父親和哥哥都是老實的農民,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也沒有勇氣去為我鳴不平;鎮上的警察聽令於上一級化州市610的命令;化州市610推托說身份證的事情不屬於他們管。
本來辦個身份證是很簡單的事情,現在已經不知如何著手了。雖然我現在身不在那個看得見的監獄裏,卻在中共邪黨製造的這個在社會上無處不在的無形的監獄裏,時刻都在受到傷害,而且無處可逃。
在別人看來,一張保證書可以昧著良心寫,換取「可貴」的身份證。但是這個保證書對於我來說,對於每一個法輪功學員來說都是太重太重。保證書只是一個開頭,寫了保證書後還要寫悔過書、決裂書,他們稱為「三書」。他們要我們在保證書上承認法輪功是「反社會、反人類、反黨」等等罪名,可是我們很清楚那是惡毒的誹謗。一旦寫了那些保證書,那是一生都無法抹去的可恥污點。另外我也清楚地知道,他們所做的一切所謂的「轉化教育」的行為都是違法的、無人性的、罪惡滔天的。
擁有身份證是每一個公民最基本的權利,我沒有理由屈服於他們無理的要求。要制止這一場無理的迫害,需要我們每一個還有良知的人都勇敢的站出來,至少要有勇氣揭露那些邪惡的迫害,這使我最終寫下了我的故事。如果這能給世人一點點醒悟的啟示,那就不算白做。
相關人員電話:
化州市610辦公室主任:顏曉燕13824867555
化州610副主任:董13580086622
平定派出所所長:2001年所長:郭華雄(現在在化州市任職)
現任所長:李光宇13927515598;傳真:7530181; 聯繫電話:7530181;
副所長:陳柳成13929759117;
平定鎮副鎮長: 李兆宇13542302272;
中國藥科大學參與迫害的直接負責人:余丹妮(班級主任)
杜文清
胡處長(保衛處)
English Version: http://en.minghui.org/html/articles/2014/3/16/14590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