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婆婆的修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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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三年七月十七日】

活著的艱難

抗日戰爭時期,我父親是中共的地下工作者,其實就是中共的特務。他曾和馮玉祥、張自忠有來往,級別是相當高的。一九五二年,中共搞三反,說我爸爸「貪污」、「官僚主義」,後來查不到罪證,就說他在國民黨軍隊裏養成了嚴重的軍閥作風。爸爸被關在邪黨省委黨校半年。被關期間他還有「警衛」,我和媽媽都見不到他,也沒有他的任何消息。出來時爸爸已是瘦骨嶙峋,白髮蒼蒼。他看著我說:「丫頭,不是因為你,我都活不下來。」從此後,爸爸極少說話。

五七年,中共打右派,我尊敬的幾個老師也成了「右派」,我心中大惑不解。後來一老師發展我入團,我死活不入。我心想:我爸爸那麼好,你們還折磨他;被打成右派的老師哪個不好?給爸爸說這事,他開始說,入就入吧,也不是啥壞事。老師見我堅決不入,就說:「不入就不入,也不是啥好事。」他沉默了半晌說:「不入也好,但是不要多說話。對誰也不要說。」

我是父母的獨生女,可是卻不是父母親生的。在老家,和堂哥吵了架,他就喊我不是親生的。我問嬸子,她也說我不是親生的。我回家問媽媽,媽媽說:別聽人瞎說,怎麼不是親生的?六零年,爸爸臨去世前我問他,我是不是他的親女兒?他說:「親生不親生不都一樣嗎?丫頭,人這一輩子光禿禿的來,光禿禿的走,啥也帶不走。」一九八六年,父親的把兄弟從台灣來看我和媽媽。我避開媽媽偷偷問他我是誰家的女兒。他說:我也說不清。只記得那時候打仗,你爸說走就走,把你留給我。那時候我都是嚼饃餵你。

爸爸去世後,中共對他好像很重視,補了不少錢。爸爸的棺材裏面用的是柏木棺,外邊套的是榆木槨,這在當地極少見。爸爸的威望在我們當地非常高,方圓幾十里的人都知道他,也都來看他的葬禮。當時正值三年大飢荒,農村哪有吃飽飯的?媽媽是來者不拒,只要來就管飯,用補助的錢招待了好幾天客人。

我從小就有嚴重的心臟病,供血不足,病一發就心慌得厲害,渾身哆嗦,身子癱軟。我從記事起就吃藥,身體非常弱。父母非常寵我,生怕我受一點氣加重了疾病。使我的性格異常的偏執,也很暴躁,說話直來直去,很少有人能和我合得來。

六一年有人給我介紹了個對象。他領我到他家。過後他說,他媽媽說我怎麼看著有點傻呢。我跟他講我的身世,怎麼不入團,包括我的病,都給他說了。他見我人很好,就訂了婚。

訂婚後,他去參軍,在軍隊表現非常優秀,曾代表三十八軍參加過大比武。可是正在他一心報效祖國時,文革開始了,他的大哥被打成了一個甚麼黨派的頭頭,他也因此受牽連,被轉業到我們的區的一家的直單位的二級公司任政工組長。

那時我在縣商業局上班,他轉業後,我也就調了過來。革委會主任對他說:讓弟妹寫個入黨申請書。我丈夫說:就她那身體,入黨都不合格。其實,他知道我不入團的原因,也不會入黨,才那樣說的。

結婚後我的病情開始不斷惡化,甚麼病都來了,嚴重的心臟病,胃下垂達九公分,中期肝硬化,低血糖,兩個眼一個是青光眼,一個是白內障,美尼爾氏綜合症。用丈夫的話說:除了生孩子沒病,甚麼病都有。我的脾氣異常的暴躁,說罵就罵,說打就打。那時我打丈夫,拿著棍就打,一打他就跑,我在後面追,他在前面跑,還不敢跑遠,留意看我犯病沒有。我不追了,他就回來。我再一舉棍,他就再跑。直到我消了氣,他再拉我回家。

書記趾高氣揚的樣子,我看不慣,罵不幾句,上去就打。科長也不敢惹我,有一次我打他,他不敢還手,其他同事也不敢過來拉架,生怕我一犯病死過去,他的身上被我擰的青一塊、紫一塊的。

一九七五年,我生下小女兒。也就在這一年,我死過去一次。一家人圍著我大哭。我活過來後沒幾天,丈夫卻走了。

我的脾氣更加敗壞,病也在加重,一年至少有半年在住院。誰也不敢惹我,連給我說話都不敢,唯恐一句不周被我罵個狗血噴頭。一次我去報藥費,會計說:大姨,不是我不給你報,現在報銷藥費,費用一多,得找局長批才行。我二話不說,就去找局長。局長不在,我在局裏提著局長的名字大罵。局長聽說後,跑去找會計說:以後有沒有我的簽名,只要是這傻婆婆來,全報。

多少人認為我瘋了。我也整天過得稀裏糊塗的,眼睛看人都發直。四個孩子更不敢惹我,我一生氣,讓誰跪誰就得跪,一句話都不敢回,生怕惹著我。在單位裏、在家屬院,人們走路都繞著我。

得法的不易

有一位程姐待我非常好。一九九五年,法輪功傳到我們那,她對我說:法輪功祛病健身有奇效,你也去煉功吧。我一聽就說:不煉,還不都是迷信?她好說歹說把我勸到煉功場。正在放錄像。大家在那聽,我昂著頭,一句也沒聽進去。大家一煉功,我站起來就走。

她再到我家,我連門都不開。她隔著門勸我再去聽。我說:不去,我就不信那迷信。她說:不是迷信,你聽明白了病就好了。我說:這還不是迷信,甚麼病能聽好?她說:人得病是有原因的,明白了原因病不就好了?我說:瞎說,我從小就得病,甚麼原因?

這程大姐可真有耐心,一次她給我送來《轉法輪》,說:你看看書,過兩天我再來。這書可是極其珍貴的,千萬別弄髒了。她走後,我一翻書,就看到了師父的照片。我就想:這麼年輕,能有那麼神嗎?看看目錄:性命雙修、宿命通、開光等等,名詞似曾相識,卻又非常模糊。我想,當小說看吧,反正閒著也沒事。看完一遍,多少明白一點,就沒有再看。

過一段時間,程大姐又來,說她去濟南參加了心得交流會,自己很受益。臨走,又給我留下了《轉法輪(卷二)》。我從晚上九點開始看,看到將近十二點才看完。看完後,我就想,這麼好的書,我得把他抄下來。就找來筆開始抄。一直抄到天亮,第二天又抄了一天。抄完書,我脫口而出:我要開始修煉了。

當天夜裏,我就開始又拉又吐的,還發燒。我就想:這是不是書上說的給我清理身體呢?唉,反正我這也是快死的人了,死了就死了,死了好托生修煉;不死,那我就堅修到底。

第二天,女兒到家來,滿屋子又腥又臭的。她就問:媽,這是咋的?甚麼味這麼難聞?我說:甚麼味?都是我吐的、拉的。她說:那還不趕快去醫院?我說:我開始修煉了,師父給我淨化身體,甚麼事都不會有。女兒哪管這些,就給她幾個哥哥打電話。幾個孩子帶著媳婦過來了,非要我去醫院不可。我說:都別說話,醫院我是再也不去了。我開始修煉法輪功了,以後甚麼事都不會有。我指著大兒媳說:你去給我買肉做餃子去,我想吃餃子。

我這幾個孩子都很孝順,到誰家都是媳婦做飯,兒子端到跟前。餃子做好,我連吃了兩碗。幾個孩子說:媽,你這病恐怕真是好了,甚麼時候你吃過這麼多東西?你可是有嚴重的胃下垂啊。

勞教所中證實大法

修煉了法輪功,就得按照真、善、忍的標準要求自己。嫁女兒,得孫子,還有母親去世,我決不收禮。有些人背地還說風涼話:她身體煉好了,可是腦子還沒有煉過來,還傻著呢?等明白過來了,說不定還管咱要禮錢呢,這錢先給她留著。

我的身體越來越好,待人越來越親,幾年不見的人一見面,都說:你怎麼這麼好?哪個醫生這麼高明,能治得了你的病?我就用自身變化洪揚大法,許多人還因此走入了修煉。

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開始了,身邊的同修被綁架的有很多。還聽說有許多同修一到勞教所就被「轉化」了,不信法輪功了。二零零一年三月份,我也被綁架。因為我對大法非常堅定,公安局長親自將我劫持到勞教所。到勞教所體檢身體,醫生拿聽診器聽完心臟後說:這個人有嚴重的心臟病,我們不收。我說:我沒有病。以前有心臟病,煉法輪功後就徹底好了。他說:你那是自欺欺人,是心理作用,你比其他人的心臟病要厲害得多。我說:我就是沒有心臟病,我有沒有病我知道。公安局長拍著我的肩膀說:走吧,婆婆,你有病,人家不要你。我說:我就是沒有病。既然來了,我就不走了,我非得看看勞教所有多大的本事,大法修煉出來的生命,它說「轉化」就「轉化」?我非要看看它有甚麼能耐能把我「轉化」?(後來認識到應該完全反迫害而不是求被迫害)醫生說:你真想勞教,你拿醫院檢查的沒有病的手續來。只要有,還怕勞教不了你?我說:好,檢查就檢查,我就是沒有病。公安局長也樂了:那沒法,你非要勞教,咱去醫院檢查去。醫院要檢查你沒有病,你可得給我回去了。我說:我就是沒有病!

等到下午去醫院檢查身體,心電圖一出來,醫生說:心臟甚麼病都沒有,比一般人還正常。公安局長大惑不解:你這婆婆怎麼說沒病就沒病?你真的就那麼想勞教?你知道勞教所的厲害嗎?誰進去不死也得脫層皮。我看你能將勞教所鬧出甚麼動靜來?他拿著心電圖往勞教所醫生臉前一放說:醫生,收下吧,一切正常,婆婆的心臟好的很。看來是你的聽診器壞了。

一進勞教所,警察立馬就對我進行嚴管。四個包夾,白天兩班倒,一替兩個小時,逼我「轉化」。晚上休息,床兩邊一邊兩個。令我不能忍受的是這兩對包夾都是同性戀。白天還不那麼張揚,一到睡覺,就在那裏做那種齷齪的事情。我嚴肅的對她們說:都給我掛上單子,少噁心我。一同性戀說:我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隊長都不管,你管得著嗎?我說:你是個女人,和女人做那種事你都不知道羞恥?是你走還是我走?都給我離遠點。包夾畢竟做的是那種見不得人的事,只好乖乖的掛上了單子。

勞教所找來被它們「轉化」的人來「轉化」我。我對她們說:法輪功是甚麼咱心裏最清楚,要不誰也到不了這裏來。怎麼一進勞教所就認為法輪功不好了,這點壓力都承受不了還修煉甚麼?這是不是考驗?怎麼不敢面對它?根子上不就是個怕嗎?修煉大法你怕甚麼?你真相信大法相信師父嗎?她們被我問得張口結舌。我又給她們講對修煉的認識,大法弟子面對這樣的形勢就應該如何做的道理。她們默默的聽,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大都想走回到大法中來,堂堂正正的修煉。也有被完全「轉化」的人,站到勞教所一邊對我施壓。一次開大會,一個「轉化」者,她曾是某市的輔導站站長,惡狠狠的對我說:你只要敢亂說話我就打你。我說:你以為你是誰?你不知道你是在助紂為虐嗎?背叛了師門,還敢在這裏為虎作倀,你知不知道你是在犯罪?你得造多大的業?她囂張的氣燄一下子就下去了,悻悻的轉身走了。

大隊長姓王,極其的惡毒,根本不給人說話的機會,對大法弟子的迫害,都是她出的主意,見到大法弟子不是罵就是打。副隊長姓魏,不像她那麼邪惡,但也是張口即罵。她對大法弟子堅定修煉大法多少感到惋惜,認為這些人是受到了法輪功的迷惑,本質都不壞。我看到這一點,就主動找她談話。車間裏有警察的辦公室,只要是她一個人在的時候,我就去找她,她每次都是拒絕。有一次她說:談甚麼談?有甚麼好談的?我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我說:你這話說的可不對,首先我們都是女人,只是信仰不同而已。社會上這種事多了,有的一家人信甚麼的都有,他們不還是在一起生活?我們女人多不容易,我三十五歲就守寡,修煉法輪功前都是死了幾回的人,四個孩子我一手拉扯大,又是渾身的病,多苦啊。人這一輩子圖個啥?不就圖個心裏暢快,問心無愧嗎?

可能是我的真心觸動了她,特別是講到我自己守寡的事,她說:婆婆,我知道你這個人不壞。你知道嗎,我母親也是年紀輕輕就守寡。只是你們都說我們勞教所的警察是地獄裏的小鬼轉世,我們怎麼就不是人呢?我說:說人是甚麼轉世,這在中國古代就有這種說法,有些人迫害起法輪功來歇斯底里的,不計一點後果,你能說他是神仙轉世?再說,人是甚麼轉世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世間能保持住做人的良知。我從來都沒有認為你是小鬼轉世,我認為你是很有愛心的人。只是因為你對法輪功不理解才做出一些對大法弟子不好的事情。你要理解了法輪功,你不會這樣對待我們的。

話就這樣談下去。一席話後她對法輪功有了基本的認識。最後她說:法輪功要都是你說的那樣,我們真的做錯了,勞教所真的做錯了。我說:江澤民迫害法輪功靠的都是謠言。沒有造謠誣蔑,這場迫害就發生不了,也維持不下來。再一個,你想想,為甚麼勞教所這麼害怕大法弟子在一起說話?見了面笑一下都不行,說是我們一個眼神都能傳遞信息,影響你們對我們的「轉化」?這不可笑嗎?世上有控制人互相看一眼的嗎?這樣封閉環境下達到的「轉化」不都是自欺欺人嗎?

人一旦了解了真相,就會轉變對大法的態度。這個魏隊長不時的在她值班期間找我談話。有一次,我向她提出:不許大法弟子說話這是不對的,也沒有任何道理。大法弟子也是人啊,應該享有最基本的權利。她說:這個我可做不了主,這是所裏規定的,說是其它勞教所傳過來的經驗。稍後她說:其他隊長值班,你們必需遵守這個規定。我值班的時候,你們可以說說話,但不能說是我說的;還有在有監控的地方不能說話。我說:這個你放心,我們大法弟子都是為他人著想的人,絕對不會做出出賣你的事情來。

有了這可喜的一步後,我們這個大隊大法弟子在一起的交流就多起來了。有包夾向她反映,誰和誰在一起說話了。她就斥責道:就你事多,再說我加你的期。你一個賣淫的管人家那麼多幹甚麼?很快,大法弟子不但在一起交流,還在一起學法。大家認識到,在勞教所我們不能配合邪惡的要求,要堂堂正正證實大法。我們約定好,在大隊長王某值班的時候,我們不參與報數。

王某值班時,我們十來個大法弟子在點名時都不報數。王某極其惱怒,喊來男警察,把我們幾個拉出隊列,逼我們下跪。我們都不跪。這幾個男警察就把我們都打倒在地,然後用手銬在背後銬上。王某又吩咐將我們分別拖進新建的樓房裏,一人一間。這幢大樓還沒有投入使用,已經基本裝修完畢。幾個警察先是把我銬在暖氣管道上,銬成站不起蹲不下的姿勢。然後他們就去吃早飯。吃完飯回來開始用電棍電我,非要我承認不報數是錯的,要服從他們的管理。我一直給他們講真相,講大法弟子任何過錯都沒有,就不應該配合。他們就扒我的棉衣,只剩一身秋衣秋褲,拿來繩子給我上繩。這些警察給我緊緊的捆上之後,又使勁的勒,兩隻手在背後提的都挨著了頭,兩隻臂膀也因此被高高的掀起。我疼痛難忍,一會兒,身上就大汗淋漓。他們二十分鐘左右解開繩,幫我活動幾下胳膊後,又開始捆。這樣一繩一繩的捆,一次比一次痛。同時他們還用電棍電我。看我始終不妥協,幾個人又想起一個邪惡的招數,就是把我捆住後,在我腰上繫上一根繩拴緊,再在這根繩上繫上四根繩,然後他們四個人站在屋裏的四個角,各拉起一根繩,把我固定在吊扇下面,打開最大檔吹我。當時外邊下著小雪,他們幾人都穿著厚厚的棉衣,而我只穿一身秋衣,被他們這樣吹了幾個小時。

中午吃飯時,他們喊來武警,捆著讓我面壁站立。這個武警也就二十歲左右。我就對這個武警講:我這麼大年紀了,他們這樣對待我,就是因為我堅持修煉法輪功。法輪功是一門佛家修煉功法,我們只是修煉做好人。過去佛教修煉大都是出家做和尚。我們這一門不要求出家,不擾亂常人社會,就是按真、善、忍的標準做一個好人。只是因為人多,江澤民小肚雞腸妒嫉我們,迫害我們。我知道說句假話就不受折磨,但是我們是修大法的,不能違背良心說假話。我又給他講天安門自焚,講中共歷次運動都是先造謠煽動民眾仇恨。講著講著,這個武警哭了,他說:大姨,我明白了,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我給你把繩解開吧。我說:你不能解,我不能為難你,他們一會兒回來會找你麻煩的。我們大法修煉要求無私無我、先他後我,我不能這麼自私。

到下午四點時,隊長換班。魏隊長來了,聽說了這個事,就來找我。見我被捆著,就給我解繩。我說:不是你捆的,你解開,他們不得怪罪你嗎?她說:沒事。有事我擔著。

在勞教所,我不能見其他勞教人員打大法弟子,只要見到,我就大喊。有一次我從宿舍出來,正看見四個犯人拽著一個大法弟子的四肢在用力撕,我就喊:壞人打人了,快出來看啊,壞人打人了。喊著我就跑過去拉。這四個人經我這一喊,看誰跑的快。

我大兒子名校畢業,還是一個單位的領導,給我寫信。在信中說我是一位偉大的母親,一個女人將幾個孩子教育成材得吃多少苦,而且還是一個重病纏身的人。對媽媽的選擇和堅持,他表示理解。因為在媽媽身上,他確實看到了媽媽的脾氣性情完全改變了,不好的東西去掉了,以前珍貴的東西卻還保留著。他說作為一個在法輪功中受過益的人去告訴他人法輪功的美好,這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只是他擔心,在(中共)政府強勢對待法輪功的時候,擔心自己的母親會受到傷害。他還說,勞教所的警察執行的都是上級的命令,這裏又是強制機關,希望我能理解他們。這封信寫得非常中肯和公正,警察們都在傳看。魏隊長傳給我時說:「按理說這信是不能讓你看的,我就說,你就那樣了,也不轉化,鐵了心的跟著法輪功,所以還是決定把信給你。」我知道她的用意,對她表示感謝。

我二兒子來就不是這樣了。他十八歲當偵察兵,在社會上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一到勞教所,說不「轉化」的不讓見。他就喊上了:誰規定的不「轉化」不讓見?為甚麼不讓見我媽?有種你出來試試。我媽做好人有啥錯?肯定是你們打我媽了。今天不讓我見就不行。甚麼龜孫勞教所?就不「轉化」能咋的?我要是知道誰打了我媽,我非摔死他不可!他這一喊,勞教所還真沒轍。一會兒出來一個人就把他領進去接見了。他一見我就說:媽,你受苦了。一警察探頭探腦的想偷聽,他眼一瞪:我和我媽說話,你聽啥?嚇得那警察扭頭趕快溜了。臨走警察還送他一張優待證,說甚麼時候來都行。

單位的人來看我,勞教所說不是接見日,得有證明才行。他們就趕到省會的主管部門開證明。接見我時,魏隊長在場。我給他們講法輪功被迫害的真相,講大法弟子被綁架就是迫害。我單位裏人都說我人好,不應該被關到這裏。他們還給我帶來蘋果、香蕉、梨,都是一箱一箱的。我哪能吃得了,要麼送給隊長,要麼分給其他人。

事後,魏隊長對我說:你可成了勞教所裏的名人了。大家都在議論你有幾個第一:你是第一個非進勞教所不可的人;你是第一個不「轉化」也讓家人接見的人;你是第一個單位配合你不「轉化」的人;你還是第一個對警察自始至終都講真相的人……

在勞教所,我就是講真相,見誰給誰講,不管他是誰。有一個姓楊的幫教,是勞教所裏辦公室的人,下到大隊做幫教。我給她講了真相後,她只要上班就到我跟前,有甚麼活兒需要到外面去做,她誰也不喊專喊我,兩個包夾我的人就在後面跟著出去。包夾幹活,她和我站在一起說話。一次她說:大姨,我也想學法輪功,你教我吧。我說:閨女,我教你可以,可是這是啥地方?我不能明著教你啊,你找來法輪功的書自己看都行。

還有一個馬隊長,她來「轉化」我,張口閉口就提師父的名字。我說:馬老師,你以前也是個老師。你的學生對別人說起你時,都是提著你的名字,你說這是個好學生嗎?我的師父救過我的命,希望你能尊重我,這是作為人最起碼的修養。她愣了好大一會兒說不出來話。我又說:馬老師,你有病,胃病,還比較嚴重。她有點吃驚,也有點慌亂的說: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病。我說:老百姓有句話,說過去的人會算,現在的人會看。你和我過去得胃病時一樣,看你動不動就吐酸水,你這不是胃病是甚麼?我過去比你厲害多了,胃下垂九公分,煉法輪功後就徹底好了。說到這,再往下談,就好談多了。她問:你見過你師父嗎?沒見過他怎麼給你治。我就給她講:首先我們得承認我的病好了這個事實。而且很多修煉法輪功的人也都是因為一修煉,多年治不好的病一下子都痊癒了。當時有關部門對此做過多次調查,治癒率都達百分之九十八、九十九,這是鐵的事實。另外我師父沒見過我怎麼給我看病?這是修煉中的問題,涉及到一個人的悟性,也涉及到另外空間和特異功能的問題,這不是現代科學能解釋得了的。可是事實卻印證了我師父傳的大法真實不虛。再往下談,馬隊長對法輪功的看法完全改變了。

一年勞教很快到期了。當天,魏隊長給我們當地的「610」聯繫,讓他們來接人。到了下午還不見人來,她又打電話:你們再不來人,我這就把人放了。她今天到期,多一天都不能在這待。然後,她把她的電話號碼給我,讓我出去後給她打電話。

下午四點,單位來人接我。馬隊長送我。勞教所共有三道門。她送我到二門時,我說:別再送了,別人看見對你不好。她說:婆婆,法輪功這麼好,你回去一定要好好煉,我還等著你救我呢。

回家後,我繼續講真相。需要說明的是,我年輕時雖說不入中共的黨與團,對它沒有甚麼好感,可是內心深處還是被它迷惑的。直到《九評》問世,我才看清這個惡黨給中華民族造成的深重災難。我七十多歲的人了,全身從來都沒有現在這樣輕鬆過。到哪去送資料、發資料,我大都是步行,十多里的路程,一抬腿就到。以前被我打過的人,我都到他們家去,先是道歉,再就是勸他們退出中共的邪黨組織。以前的書記的夫人托人捎話說:「她來過我家一次,說好了還來的,怎麼還不來呀?死過幾回的人,一煉法輪功病好了,人也好了,這法輪功可真好。讓她把書給我帶來,我也要學法輪功。」

附註﹕

我所在的勞教所,是一座非常邪惡的勞教所。我隱去了自己的姓名和相關的信息,不是因為我害怕,主要是為了避免給提到的警察帶來麻煩。所以文中提到的警察的姓我也不是用她們本人的真姓。另外,我在網上查到,這幾個警察可能因為在了解法輪功真相前做過一些錯事,所以被放在了「惡人榜」上了。這一點也請她們諒解:上了「惡人榜」雖說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可是她們認可大法後,畢竟也停止了對大法弟子的迫害,甚至還不同程度的保護過大法弟子,其實已經在將功贖罪了。這方面,神看的很清楚。將來對迫害法輪功的惡人進行清算時,大法弟子會為她們作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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