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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教師經歷前進勞教所解體前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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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四年一月十四日】(明慧網通訊員黑龍江報導)二零一三年八月二十九日上午,左先鳳,哈爾濱前進勞教所最後關押的一位法輪功學員,走出勞教所的大門。兩年零二個月的酷刑折磨,惡警們失去人性的一幕幕表演,刻在了左先鳳的記憶中。而前進勞教所這個人間魔窟,也永遠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

左先鳳女士,三十三歲,依蘭縣三道崗鎮中學青年英語教師,為人正直誠懇、寬厚善良,工作兢兢業業,教學能力強、效果好,曾被評為市級優秀班主任、縣級骨幹教師,她的課曾在縣級公開課中獲獎,受到老師和學生的好評,得到教育界領導的賞識。可是這樣一個好老師,卻不斷遭受到中共的迫害。

二零一二年十一月四日,左先鳳被不明真相的村民惡意構陷,被綁架到依蘭縣拘留所。十一月十九日,拘留所副所長梁楊、教導員金志偉、獄醫王一博三人將左先鳳劫持到哈爾濱前進勞教所。下面是左先鳳女士自述其在前進勞教所第二次非法關押的遭遇。

入所 毆打 「坐小凳」

剛一進勞教所的大院,拘留所副所長梁楊、教導員金志偉、獄醫王一博這三個人也都感受到了勞教所的陰森與寒冷。勞教所管理科科長張波,把我們帶到衛生所強迫我體檢,我沒有配合,之後,張波讓依蘭縣拘留所的那三個人逼我按指紋,並說:沒有指紋不收。金志偉、梁楊、王一博為了交差,對我大打出手,金志偉用擒拿術把我的手反鎖到背後,王一博、梁楊使勁摳我的手,張波還有衛生所張姓大夫也都協助他們,我被壓在桌子上,胳膊和手腕疼的不敢動,桌子卡著胸,無法呼吸,我的手被摳出了血。手指一個個的被掰開,滾上了黑墨。

我被送到了一大隊,這是我第二次被劫持到這裏非法勞教,兩年前這裏迫害大法弟子的殘酷的一幕幕又開始上演。

那天值班的是副隊長劉暢,劉暢找來一個因賣淫、盜竊而勞教的女犯李春芝包夾我,並令她強行剪了我的頭髮,我的頭髮被剪得凌亂不堪。我被關在一大隊三樓大廳,強迫我坐小凳,不讓我到食堂吃飯,大家開完飯後,派人給我送來,送來的菜湯已經是冰涼的。

到了晚上,大家八點就寢,把我和李春芝關在二樓隊長室對門的小辦公室,十點時,讓李春芝去睡了,一直不讓我睡。我問值班的獄警,她們說她們說的也不算,是隊長王敏讓幹的。

到凌晨三點半,我跟值班獄警吳金花說:王敏到底想幹甚麼?想用這種辦法折磨我嗎?還在迫害大法弟子嗎?她說:不是,我想是怕你睡不著,讓你陪我們值班吧。多麼荒唐的解釋。我說:我很睏,今天早上六點,依蘭縣拘留所就動身往這來,到這就將近十一點了,之後又強按指紋,我現在很困、很累、很冷。她說:啊!那你去睡吧。

打開寢室門,奇臭的氣味令人窒息,一百多平米的房間,住著七十多人,上下鋪的床一個挨一個,下鋪兩張床睡三個人。封閉的室內擺著三個大塑料桶,一個大便桶、兩個尿桶。我被安排住在下鋪兩個人的夾空,兩個床的墊子高低不平,中間還有大縫子,室內的溫度將近零上五、六度,我已經凍透了。

我沒有行李,來時,拘留所副所長梁楊給我帶了兩個小薄褥子,我沒脫衣服,蓋上兩個小褥子蜷縮成一團兒。

四點二十分,我剛要睡著,腳還沒焐熱,值夜的女犯就來叫我起床。李春芝也被叫了起來,我倆又被關到二樓的小辦公室,繼續坐小凳。六點鐘,大家起床後,我倆又被關到三樓大廳,我穿的衣服很薄,又冷又睏,於是坐在暖氣旁睡著了。

接下來的幾天晚上,都是讓我在冰冷的小辦公室或走廊裏坐小凳到十一點左右。早上四點多,叫我起來到走廊凍著,一直都不讓我洗漱。

十一月二十二日,劉暢值班,她不讓我靠暖氣,讓我坐在大廳中間,我說:我很冷,而且這幾天也沒讓我好好睡覺,這是對大法弟子的迫害,我不順從。張豔麗把我從凳子上拽倒,狠狠的踢我。我正告她:你得為你的言行負責,你這樣對我,是犯法的,國際追查組織正在追查迫害大法弟子惡警們的罪行。她聽後停手了。

長時間罰坐小凳子
長時間罰坐小凳子

她們見我不順從,接下來她們各個獄警開始輪番的侮辱我,折磨我,謝秋香諷刺挖苦我;許巍不讓我上廁所,我憋得肚子疼,膀胱快憋炸了;張薇一個勁的看著我的坐姿,讓我按照她們要求的最痛苦的坐姿坐著;王敏告訴謝秋香不能讓我舒服了,隔十分鐘開一會窗戶。面對著邪惡的瘋狂我沒有退縮,背著師父的講法,身體充滿無限的能量。惡警們凍得不行,也就把窗戶關上了。

絕食抵制 瘦得皮包骨

面對惡警的虐待,我開始絕食反抗,他們給我野蠻灌食,用冰涼的自來水稀釋冰涼的饅頭,攪成的麵糊。二十天後,張波來找我談話,她請求我吃飯,並表示只要我吃飯就行,這裏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不會再有人難為我,我不用勞動,不用報數,不用做任何所謂勞教人員做的事,我答應了吃飯。

酷刑演示:野蠻灌食
酷刑演示:野蠻灌食

可是,此時的我已經被折磨得吃不下飯,而且食堂的伙食極差,早上涼拌凍大頭菜、鹹菜,中午水煮凍大頭菜湯,晚上水炒凍大頭菜蘸醬(大醬自備),我實在嚥不下去,嚴重的厭食。我身體極度的虛弱,每天只喝幾口米湯維持著,後來連米湯也嚥不下去了。我瘦得皮包骨,一米六的個頭瘦到七十斤左右,臉像個骷髏。

就是這樣,王敏還是讓我晚睡覺,早上還是提前叫我起來,我每天都跟著去車間,王敏讓我在最冷的地方呆著,我的生命在一分一秒的煎熬著。每邁一步,我就念一遍:法輪大法好,生命奇蹟的延續著。

煎熬了兩個月左右,二零一三年一月十七日早飯後,我昏倒在了食堂大廳。張豔麗踢我,說我是裝的,衛生所的王美琪小大夫說我一切都正常。張豔麗不讓我穿衣服,讓犯人們拽我。犯人和張豔麗配合著羞辱我,說我在表演。後來他們給我做心電,發現我被折磨得心肌梗塞,他們為了掩蓋病情,每次做完心電後,他們趕緊把檢測的小票藏起來,不讓任何人和我說話。

我被限制洗漱一個多月,原本健康的牙齒出現了兩個大洞,惡警們一直限制我接見家人,我家送的棉被、棉衣、棉鞋,她們沒有給我,給扔到了地下室,等一個多月後給我時,衣服已經被老鼠嗑的不能穿了。

我骨瘦如柴,衣服單薄,被非法關押的法輪功學員們、還有普教,都很心疼我,她們趁晚上睡覺時間,悄悄的把棉衣、棉褲、褲頭、襪子、紙巾等生活用品藏到我的被子裏,有時,還給我放點吃的。一次,在食堂吃完飯,有個法輪功學員看我沒吃飽,就遞給我她的半個饅頭,惡警叢志秀大罵包夾我的犯人並威脅她,誰再給我東西,就給她加期。

一天,大夫來給我量血壓,我走到桌子旁,包夾我的普教馬上把凳子擺好,我脫下的衣服她幫著拿,叢志秀看到後罵她:不要臉,注意你的身份,你不是來伺候她的,再這樣,我可不慣著你了。惡警們在摧毀著人們的善念,按她們的話講,她們在培養精神病。

普教們只要當著惡警的面罵法輪功學員,就可以討好惡警,得到惡警的賞識。一次副隊長張豔麗和一個警察聊天,她說:唉!崔戀戀剛剛培養出來,剛會當班長,就要解教了。另一警察說:學會管理了,回家後也可以用啊。張豔麗說:回家能用嗎?!回家這樣,不就成了精神病了嗎?

「集訓」 惡警報復

在法輪大法的保護下,我的身體日漸好轉,王敏看我身體好些,又開始策劃進一步的迫害。二零一三年三月十日九點左右,她來到車間,就開始瘋狂地喊:從今天開始集訓,就因為你,所有人都跟你集訓,去取小凳,我就不信管不了你了呢!以後別想過好日子,李海珊,李珍(這是兩個詐騙犯,二十多歲,是惡警「培養」的迫害好人的工具)出來念「揭批」,崔戀戀(也是個詐騙犯,二十五歲,積極配合惡警迫害大法弟子,是惡警「培養」的班長)去取小凳。取來了四個小凳,隔三塊地磚擺一個,擺在後廳中間。王敏走到我身後,拽我去坐小凳,我不配合,她把我按倒在地上,踢了我一腳,我質問她:你這樣做是違法的,這是體罰。她不再管我,沒趣地說:不坐拉倒,不坐就站著,站一宿別睡覺。說著,又去拽大法弟子王麗娜、孫秀敏、張百華,他們三個都沒配合坐小凳。王敏囂張的讓那兩個孩子唸誣蔑師父的話,我們四個一起脫下了勞教所的工服以示反抗。

王敏被我們的正行震住了,她沒法收場了,她先找她們三個談,她們三個把衣服都穿上了,之後來求我穿上衣服:我只是想嚇唬嚇唬你們,沒想到你們還把衣服脫了,左先鳳,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總想救人,救人得講究方法,咱們得往好了處……我沒有被她的偽善帶動,決定不穿勞教服、絕食反抗。第二天,勞教所的副所長郝威、教育科長王曉偉、管理科長張波一起來見我,我當著王敏的面,控告了王敏的惡行,所長向我保證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王敏心裏憋著一股氣,總想找茬治我,二零一三年三月二十六日吃完早飯後,我像往常一樣閉著眼睛在座位上坐著,教導員楊燕讓我睜開眼睛,我沒有聽從楊燕的命令和要求。楊燕便指使班長崔戀戀管我,崔戀戀命令包夾楊鳳玲打我,楊鳳玲沒有動。崔戀戀便將楊鳳玲一頓數落,然後走到我身邊,用手懟我的腦袋,我問她「為甚麼打人?」崔戀戀帶有挑釁的說:「我沒有打你,誰看見我打你了?」然後把我推倒在地上,狠狠地踢我。我從地上站起來後,對獄警吳金花說:「崔戀戀打人!」吳金花沒吱聲。崔戀戀在車間過道上叫囂:「我有的是招兒整你們。反正我也要回家了,我也不怕加期了……」

八點半,到了大家集體上廁所的時間,崔戀戀不讓上,有的人憋不住,去請示獄警吳金花,吳金花不讓去。在這種情況下,大家都沒說甚麼,只是默默地幹自己手中的活兒。每天八點半過後是警察交接班時間,接班警察許春鳳來後,六十多歲的法輪功學員齊桂珍有高血壓心臟病,向許春鳳請示上廁所,說自己憋的心直哆嗦,許春鳳答應了讓她上廁所。可崔戀戀就是不讓,她說上個班的隊長說了不讓,表現好的允許上廁所,表現不好的不允許上廁所。

法輪功學員張玉梅要上廁所,被崔戀戀強行拽出來說:「誰讓你上廁所了?」張玉梅無奈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法輪功學員王東麗、趙豔菊去廁所,崔戀戀命令小組長高晶、范吉鳳將二人從廁所裏硬推出來。她們這種做法明擺著是不讓法輪功學員上廁所。

面對這種非人性的迫害,法輪功學員採取理性的方式,二十多名法輪功學員陸續脫掉工服,以示抗議。就在這時,王敏怒氣沖沖地來到車間,首先衝進廁所,揪住我的頭髮,把我從廁所薅出來,當時,我正在桶上蹲著,還沒尿完,她把我拽倒在地上,就踢了我一腳。法輪功學員齊桂珍以為大隊長來了,能夠給一個公道,走到王敏跟前,訴說崔戀戀不讓上廁所憋得心直跳,王敏當即就給她幾個巴掌,打得非常響亮,我趕緊爬起來,衝上前阻止,王敏說:打的就是你。說著一拳把我打到,崔戀戀跑過來對我猛踢。

酷刑演示:毒打
酷刑演示:毒打

我躺在地上有些發懵,頃刻間所長、科長等十多個男獄警衝進車間,他們手拿電棍、如臨大敵,車間裏充滿了啪啪的電棍的放電聲,很多人被嚇得犯了心臟病。他們用電棍把脫下工服的法輪功學員逼向牆角讓她們蹲著。所長問:誰是頭?王敏手指著我說:頭在這。王敏把我拽出車間惡狠狠的說:我終於找到機會收拾你了。說著就開始踢我,打我嘴巴。就這樣,我這個被她們隔離的不能和別人說話的人成了她們挑起的所謂「暴亂」的組織者。

我跟副所長馬鳳春說,崔戀戀不讓上廁所,惡警吳金花聽到後說:崔戀戀算個啥?警察不讓她敢嗎?我說:看來不讓上廁所是你的行為!吳金花上來就給我四、五個耳光:今天打死你這個犟嘴的。全所的領導及警員還有衛生所的醫生們都集中精力來「整治」我,要求我必須遵守所規隊紀,吃飯、穿工服、參加生產勞動、報數、戴胸卡等。

「小號」九天八夜的煎熬

他們把我關到小號(一個兩平米左右的鐵籠子)裏,把我銬在鐵椅子上,我的手、腳都不能動,身子也被固定住。他們在室內溫度僅有四、五度的情況下,把窗戶打開,三月份,東北的天氣是刺骨的寒。我心裏背著師父的講法,身體像凝固了似的,沒有了冷的感覺,開了一天一夜的窗戶,他們見沒效果,就關上了。

酷刑演示:鐵椅子
酷刑演示:鐵椅子

之後,王敏以不讓我上廁所來脅迫我,我對其他隊長說:不讓人上廁所是很殘忍的事,不過就算是尿到褲子裏,我也不會順從的。

他們見這招也不好使,就又換新的手段。把我的手用銬子吊掛在鐵籠子半中央,胳膊的重力向下墜,銬子卡到肉裏,手腫的發紫,麻木的失去知覺。這樣一天一夜後,他們怕我的手殘了,怕承擔責任,把我的手放下來了。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晚上把小號的燈關上,並嚇唬我說屋裏有老鼠。守衛隊的惡警龔建、王彥鎖、王久信等見我打盹,他們就來踢門,我被嚇得心怦怦直跳,他們整天整夜的不讓我睡覺。我的心律達到一百五十多,血壓也很高,身體哆嗦成一團,他們還不死心,所長馬鳳春讓獄警們把我的胳膊用約束帶捆緊,繫到後邊的鐵籠子上,獄警李小宇像紮袋子似的使勁勒,幾個小時後,我的胳膊手都紫黑,左手失去知覺,不能提褲子了。我的腿長期控著,被鐵椅子鎖著,一動不能動,腿腫的很粗,腳腫的不能站立,腳上毛細血管破裂出現無數的出血點。

我一直絕食絕水,衛生所的大夫們每天來給我野蠻灌食兩次,每次是半盆絞碎的饅頭糊,冰涼冰涼的稀糊灌到接近零度體溫的身體裏,整個身體像凍僵了一樣。在迫害中,我的意志更加堅定了,我挺直了身子背著師父寫的詩:「大覺不畏苦 意志金剛鑄 生死無執著 坦蕩正法路」[1],大法的能量在身體裏湧動。惡警們不停的變換著招數,都沒有得逞。

第八天時,他們開始派人來請求我,對我沒有任何要求了,只要我能吃飯,穿上衣服就行了,今後再也不會為難我了,勞教所的警察實在支持不住了,自從把我關到小號後,全所警員加班,有的警察實在挺不住,生病住院了。我要求見大所長,四月三日,所長鄒方亮來見我,我對他說:三月二十六日的事件完全是一隊警察及普教們的惡行所至,我們是修善的,從來不想給別人帶來麻煩,你不分青紅皂白,把我關進小號懲治我,這是違法的,我代表所有大法弟子表達我們的夙願:我們是被非法關押的,立即無條件釋放我們。

「軟禁」

九天八夜的煎熬後,當晚九點多,他們悄悄的把我送到二隊,關在三樓警察寢室旁邊的一個房間裏,安排一個普教張亞華和我住在一起。表面上似乎給了我相對的自由,實際上是把我軟禁起來了,她們逼著張亞華限制我的行為,張亞華被折磨的精神緊張,晚上經常失眠。

最後一個走出勞教所

勞教制度被廢除後,前進勞教所在釋放在押人員時還想作惡,她們想辦法讓我寫「三書」,所長郝威說:寫了對你有好處,等你們當地六一零來的時候,我給你說句好話,不寫呢,你的麻煩會很大。我被關到八月二十九號,是前進勞教所最後回家的法輪功學員。

回家時,勞教所惡警張波指揮依蘭縣六一零和三道崗派出所的惡警們架著我,逼我媽離開我,非要拆散我和媽媽,他們去了七個人,要把我搶到他們的車上。我媽拽著我的手不撒開,在搶奪、爭執中我六十二歲的母親抽搐昏倒了。在勞教所門口僵持了將近兩個小時,邪惡的計劃沒有得逞,我們順利的回家了。


註﹕
[1]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二》〈正念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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