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不幸詩家幸,賦到滄桑句便工」(《題元遺山集》),一個動盪的社會是國家不幸,但同時真實展現了人間百態,源源不斷給作家提供創作素材,又何嘗不是「詩家幸」呢?將來我寫作有任何小小的成就,都應得益於身處中國這個現實社會,經歷了特殊的時期,見證了一段歷史。
本文記錄了一名無神論者的轉變,記錄一個在舒適環境中的人頂著壓力走入法輪功修煉的故事。期間有痛苦有幸福,有魔難也有收穫,風雨過後仍在這條路上堅強行走。所有記錄全部真實。
這段經歷,與其說是事業的不幸,不如說是我人生的大幸。如果說發生過神跡,那麼我希望成為神跡的忠實記錄者。感謝幫助過我的人,尤其我的師父。語言遠遠無法表達我對師父的感恩。
網絡偶遇
那是二零零三年秋的一天,我坐在家裏的電腦前,等一位遠方的朋友。這時聊天室的敲門聲響了,有人申請加為好友。一般情況下我對陌生人有戒備心理,來者皆拒。但他的留言吸引了我──讓我們彼此祝福!
無數陌生人想加我為好友,不是諂媚的祈求,就是粗魯的打擾,或者酸溜溜的客套。這句話如此舒心又不卑不亢,我感到自己無法拒絕。
原來是一名海外法輪功學員,一直在網路上講法輪功真相。他採取的方式是隨機抽取了在線人員,我是少數聆聽者之一。他說法輪功已弘傳上百個國家,除了中國大陸,在世界各地都可以自由修煉。因為人數眾多,中共黨魁出於嫉妒而加以迫害,有許多法輪功學員被抓被打被判刑,僅僅因為他們不肯放棄信仰。
我向來不喜歡政治,憎惡共產黨那一套整人手法。因此儘管對法輪功一無所知,還是告訴他:「我很同情,我不贊成這種鎮壓。」
他談到了天安門自焚。「有證據表明,整個事件是中共自編自導的一部假戲,用以栽贓法輪功,為迫害找藉口。其中幾個自焚人根本不是法輪功學員,電視台播出的錄像漏洞百出。」
他打字不太利索,每一段話要很長時間才能碼出,我能感覺其焦急與痛心。道別時叮囑他保重,「別硬頂,打不過就逃。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此後幾個月,我們不再聯繫。如同網絡上千萬個一面之交的陌生人,點點頭相視一笑,就消失於人海。我甚至來不及詢問他的性別。
來年的春天到了,在眾多的新年賀卡中,我看到了他的一張。簡單的話語,溫馨的祝福,在這個虛幻的世界,如同多年不見的老友。「記得當時年紀小,你愛談天我看笑,有一天不知怎麼睡著了,夢裏花落知多少?」
我們很快熟悉起來,談工作,談生活,談人生,天南地北無所不談。他謙遜、禮貌、友好,一如當初給我的印象。聊天總離不開法輪功,儘管我不是很感興趣,但那是他生命重要的組成部份。
我問在家偷偷煉不行嗎?他說強身健體是人的基本權利,只要對社會沒有妨礙,為甚麼偷偷煉?我問幹嘛與共產黨對著幹?他說如果人們連腦子裏想甚麼問題都被控制,為甚麼要順從?我問他是傳道士嗎?他說自己煉法輪功從中受益,講真相是自願的行為,憑良心在做。
他是一名工程師,也是成功的企業家,身體健康家庭幸福,煉法輪功不是為了得到甚麼,更不是看破紅塵。「那是一種淨化靈魂的功法。當物質生活非常滿足的時候,我卻不感到快樂,有時甚至很痛苦,」他娓娓道來,
「我不知道這種痛苦來源何處,也無法消解。脾氣很暴躁,周邊朋友和親人都戰戰兢兢。這時才明白世上有很多東西是用錢買不來的。」「學煉法輪功後我非常輕鬆,感覺一切都很美好。心情開朗了,與人相處也融洽,前景都感到一片光明。」
我體會他的良苦用心,雖然不一定相信,我更能感知他沒有說出的話語。但怎麼可能?我是無神論者,從來相信人是宇宙的主宰,相信人類科技無所不能。我不相信神的存在,認為一切對天地所謂的敬畏都源於人們的無知愚昧。況且我生活無憂,沒理由逃避社會;我身強體壯,不需學甚麼功法;我事業處於上升期,沒必要冒坐牢的危險。
選擇
這樣一聊就是半年。一次他談起自己的母親。她母親也煉法輪功,現在不但百病消除,還越來越年輕,臉上沒有皺紋。這話觸動了我。
我已不再年輕,我怎能永遠健康?時光轉瞬即逝,曾經的幻想、規劃哪樣成真?看那些在夕陽中蹣跚的老人,我知道就是將來的歸宿──甚麼都得不到,甚麼也沒留下,來去一場空。
如果法輪功那麼神奇,能留住青春,帶來健康,那麼我一生何求?不是有句老話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為甚麼不去試試?我對自己說。趁陽光正好,趁微風不噪,趁還可以走很長很長的路。
一部《轉法輪》寄到了我的電子郵箱,同時寄來的,還有《精進要旨》。打印出來後,一個星期五的晚上,我帶著略微激動的心情,抱著對法輪功神奇功效的堅信不疑,開始了閱讀。
事情沒有按預定方向發展。僅看了幾十頁,我就讀不下去,認為太高了,太神了,我要的是青春永駐,要的是美麗容貌,可書上並沒談論這些。我決定放棄。
當天晚上開始做夢。在一間教室裏,老師穿著白襯衫講課,講的都是《轉法輪》中的內容。第二天還是同樣的夢。老師講完課後走到我們中間,我說:「老師,我修煉只是想永葆青春,我不想圓滿。」「啊?」老師有些驚訝。我接著說:「我不圓滿,可以嗎?」老師表情嚴肅:「你先修煉再說吧!」第三天我夢到了那位海外朋友。他戴著眼鏡,站在魚缸後邊,許多金魚在游來游去。
聊天中我談起那些夢境,他感慨我是有緣份的人,不應和大法擦肩而過。同時告訴我他的確戴眼鏡,家裏有魚缸,養了十幾條金魚。
巧合吧?我是不相信的,這世界最不可信的就是夢。但我還想再試試,畢竟這世上不會有另一種方法,能讓人青春長駐。
我上了明慧網,把老師世界各地的講法全部下載,打印裝訂。然後按時間順序,從最新的開始,一本接一本的讀。《二零零三年元宵節講法》,我幾乎不明白老師說甚麼,但還是勉強讀完;《北美巡迴講法》,我稍稍懂了一些;看完《導航》後,有了個基本的印象。再往前,《美國法會講法》,《悉尼法會講法》,《歐洲法會講法》,《長春輔導員法會講法》,我基本都能讀懂,越來越感覺有趣。
原來法輪功只是一個修煉群體:他們相信神的存在,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有天上的神在注視;他們相信真、善、忍是宇宙真理;他們相信通過煉功可以消除疾病,有好的身體,但前提是提高自己的修為;他們希望自己的思想潔淨,行為端正,不斷的改正錯誤,達到更高的境界;他們對痛苦與歡樂、幸福與魔難有自己的理解,以苦為樂,以失為得。他們不能接受稱法輪功為×教,因為法輪功不是宗教,更不邪惡;他們不能接受對學員的無端打壓,因為那是一群善良的好人;他們不能接受對師父的抹黑與攻擊,因為師父教他們走正道,人人都從中受益。他們認為有義務站出來講明真相,讓人們有機會去辨別,去評判。
我決定修煉,成為一名大法弟子。第一次看錄像學煉功,學的是「法輪周天法」。當我雙手下走經過兩腿根部時,突然感到一陣灼熱。開始以為是錯覺,隨後每次經過那地方,都陣陣發熱,終於相信那不是幻覺。幾天後,困擾我多年的陰道炎消失了,至今不再復發。
學煉第五套功法,我盤不上腿。坐地時雙腳交叉,只能六、七十度的傾斜,稍稍平放就撕心裂肺的痛,看著網上那些雙盤自如的學員,心想得煉好幾年才能趕上。一次坐地板上讀《澳大利亞法會講法》,看到這樣一段話:「如果你過去學其它功,或搞過舞蹈、體育等,原來盤腿不痛,你的盤腿和原來一樣,沒有變化,那可不是個小事兒啦!不能叫大法擦邊而過呀!」這時,我交叉於胸前的雙腿慢慢放下,直至膝蓋緊貼地板,沒有疼痛的感覺。我試著把右腳搬上左腿,調整好位置後,再把左腳搬上右腿,持續了半小時,絲毫不感覺疼痛。從此以後五套功法修煉自如。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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