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家裏,她忙著打印,對我這個並不十分了解的同修毫不迴避。晚上的時候,相繼來了三位同修,我們一起看《轉法輪》。我無意中翻到師父的照片,卻看見師父淚水不斷的落下,我當時心猛然一沉,我想不出來為甚麼。
學完一講法以後,我的這位同修又與其他人討論做事,我看到她的樣子猛然明白了師父落淚的原因,我略有猶豫的說:「知道嗎?師父在為你落淚。」她一下子驚住了:「你為甚麼確定是為我,而不是為你?」我說:「因為我看到了你現在的樣子。」另外的一位男同修與一位女同修搶著說:「快說說她,我們說她都不聽。」看來,這位同修的問題已經不是這一時,而是存在很久了。
我就把看到的問題都說了:「我看到你救人的急切與熱心,說心裏話,我做不到你那樣如此的無畏與投入,但是,我感到你忽略了自己的修煉,而這是做好一切的前提。你缺少理性,忽略安全,另外,你們的言語之間也讓我感到了你周圍的同修,她們對你的依賴與崇拜,讓你看不清自己的一些行為。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已經自鳴得意了,而這種自鳴得意足以把你推到危險的境地,你的表現讓我感到的更多的是人的英雄氣概,而不是修煉人的冷靜成熟,你一定要在你自己的心性上下功夫了。」她很認真的聽我說話,而且凝神自問了。
晚上,我同她還有她的父母一起煉功,煉靜功的時候,我不時的聽到她敲地板的聲音。煉完功後,我問:「為甚麼一直在敲地板?你這樣怎麼能靜的下來?」她說的不以為然:「他們總是睡啊,我是叫醒他們。」整個過程,她就一直關注她的父母了。我想,同修這麼做不只是自己實際上沒煉,也影響了其他人。
第二天早上吃過飯後,我在客廳看書,她在一個房間裏誦讀《轉法輪》,我們之後的交流就不愉快了,我想我是過於著急了,談問題時還不夠慈悲,以至於引起她的反感。
在我們的交流中,她談到了一個詞:同修情。「誰最親,我們同修才是最親的。」我感覺她說的這個「同修情」中顯然包含了要保留的意思,而這個在我來看也是人情,應該是要修掉的。
我回家後,也試圖用其它方式聯繫過她,因為我實在是不放心她,但是沒有聯繫到她。過了三個月,就聽到她被綁架的消息。我一直遺憾沒有再次去外地找她。
其實,在她和她周圍同修們的努力下,營救出過身陷囹圄的同修,製作散發過大量的真相資料,還有很多,真的是了不起。可是,在這些過程中,我們應該更為清楚的感受到的是師父的慈悲、法的威力,以及看到我們自身修煉的不足之處,從而更加實質的真正精進,而不是形式上的,更不是看到個人或一個群體的多麼了不起,以至於讓自己自我認可或是去崇拜他人。
前一段時間,各地區被相繼綁架的同修數量明顯有增,在看清邪惡最後依然猖獗的同時,我們是否要認真的反觀一下自己?常人中有句話叫做「不要被勝利沖昏了頭腦」,而我們真的「勝利」了嗎?眾生是否都被救度了呢?我們的自鳴得意所反映出的是怎樣的強大執著,而在我們處於此種狀態下,對於邪惡的虎視眈眈,難道說一句否定它就可以將可能發生的迫害改變化解了嗎?
前車之鑑已經太多了,我們是否能夠意識到這一點,眾生在等著我們救度,我們自然可以放棄生命、放棄人中的一切,可是,我們沒法放棄對眾生的救度責任,我們使命未盡,我們損失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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