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自我 打破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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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八年十月五日】

師父好!
各位同修大家好!

十三年前,我有幸得到了法。在我開始修煉後不久,我記得在《轉法輪》第六講「自心生魔」中讀到:「修煉的人把握不住自己就很難度化,就容易毀了自己。」[1]我感覺到我有這個問題,我的心性不穩定。我在個人修煉上努力去執著心,解決自己的問題。在某種程度上,我擔心我自己,但我也可以看到我不穩定的心態使我無法完成我的使命。

師父說:「法已經傳出來了,師父告訴你們說,這部法啊,只要守住他去修,甚麼都能得」[2]。我在心裏對師父說:「只有那些堅如磐石的修煉者能得的,我都想要!我想要那些!」

在二零一七年紐約法會期間,我更深層的執著心開始暴露。好幾次同修的話直接衝擊了我的心,直接擊中了我的執著心。

我正和其他一些同修聊天,當離開時一位同修說:「好的,再見!」但我覺的他說的是,「好了,走開吧!我們不要你!」突然之間我出現了沉重的心理壓力:沒有人想要你!

我深深的向內找,為甚麼這對我這麼痛苦?這似乎是出於我擔心自己毫無價值,擔心別人不想要我,渴望在別人眼中我很有價值和重要。它針對了我對自我的觀念。

幾天後,我參加了一個外地的學法小組。當一位同修發現我會說中文時,她問,那你為甚麼不加入神韻作為節目的主持人呢?我說:「我沒有表演者的大方和儀態,所以我沒有被選中。」她說:「不要強調並專注於自己,這一切都是由師父給你的。」當時我想,我聽到別人一直這麼說,但這究竟是甚麼意思?我知道他們說的是對的,但我似乎無法找到它對我的修煉有甚麼用。

第二天,在學《轉法輪》第八講「周天」時,我悟到了。師父說:「通過周天的這種形式一脈帶百脈,把身體的脈,所有的脈全部帶開。我們已經在做這件事情了。」[1]

我把我的能力,我的個性,作為我自己的一個不可改變的一部份。這就是我定義的自己。但實際上,作為大法弟子,我只是一條脈,是法在人中體現的一條脈。這條「脈」同化法越多,它的能量越大,我就越能完成我的使命。只是我的自我觀念一直阻擋著我的道路。

甚麼主導了我的自我觀念?大約一天後,在法中我找到了它。

師父說:「有一天,他開了天目了,他看的還很清楚。他想:在這個煉功點上,就我天目開的好,我可能不是一般人吧?我能學了李老師的法輪大法,我能學的這麼好,我比別人都強,我可能也不是一般的人。這個思想已經就不對頭了。」[1]

我從小就認為我不是一個普通人,我很特別。我比別人更容易理解有關精神和宗教的事情。我覺的常人社會的幻象對我的影響沒有別人那樣大。有些人很難相信上帝,對我來說這是自然而然的。但是我讓這個影響到了我,我開始相信「我很特別,上帝特別照顧我」。

當我得法時,我帶著這個觀念。因為我有這個觀念,我的思緒很容易變的高興。自我重要性的心態很容易蔓延到我的思想中。如果我在證實法中完成一些事情並做得好,我會把這看作是我有別於其他人的證據。歡喜心會出現,我很容易陷入證實自我的心態。證實我比其他人更偉大,我比其他人更特別,我與其他人有別。

在認識到這種執著心之後,我向內找去找到它的根源。

從小以來,為甚麼我不能放棄這種想法呢?如果我和其他人一樣,如果我不是特別的,那麼為甚麼我還有價值?我沒用嗎?

如果我覺的自己毫無價值,我該如何往前走呢?實際上,師父多次提及生命的可貴。但是長期來看,我一直在被我在常人社會中形成的這種觀念干擾:如果我不是特別的,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那麼我覺的我並不珍貴。

師父說:「我有時在想,作為一個生命來講,看似很渺小,卻都有著自己生命的故事,有的悲壯,有曲折,有歡樂,有痛苦,有慈悲、善良,又都有生命的不同特點,我非常珍惜它們。」[3]

我告訴自己現在是回歸平淡的時候了。要滿足於只是數萬生命中的一員。但我無法擺脫這種(自大的)心態。

如果將來我真的能夠圓滿,如果我真的能夠成為宇宙的守護者,那麼在那個時候我仍然同其他人一樣,是宇宙中一個平凡的生命。那時我只是在浩瀚的充滿無量無際眾生的宇宙中的一個小小的生命。宇宙是如此巨大,從宇宙的角度來看,眾生是平等的。

我試著說服自己,我並不特別。但我做不到。事實上,這種想法已經變的自動化,在我看來已經是一個堅定的信念。如果當時你想指出讓我認識到也許我並不特別,只是普通,你做不到。

但實際上不會再有這個機會了,因為我從未向任何人透露過這些想法。我只是偷偷的,充滿自信的告訴自己我比別人好。

去年秋天,我仍然在努力擺脫我特別的信念。大約在這個時候,我正在考慮申請東亞研究的研究生課程。該課程看起來非常有趣。該課程是一所著名學校設置的,但入學似乎出乎意料的沒有競爭對手。

課程設置似乎非常適合我。我已經在這所學校參加了夏季學習班,這是一次非常不可思議的修煉經歷。在那段時間裏,我經歷了幾次舊夢重遊。我確信自己這就是我需要做的事情,這是我的下一步。

一方面,我尋求聲望,我知道。但我告訴自己,魔煉的經歷會非常寶貴。我開始認為這種體驗應該是我的,這是我的道路。

我經常提醒自己師父關於「嫉妒心」的講法:「有的時候你看那東西是你的,人家還告訴你,說這東西是你的,其實它不是你的。你可能就認為是你的了,到最後它不是你的,從中看你對這事能不能放下,放不下就是執著心,就得用這辦法給你去這利益之心」[1]

我告訴自己:是的,我知道,但我可以放的下。另外,我真正想要的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修煉經驗和個人提高。

時間過去了,我等待結果。

當未被錄取的通知書來時,起初我不為所動。幾天後,它像泥石流一樣打擊了我。被拒的痛苦壓倒了我。我覺的自己完全沒用。

我不停的向自己重複師父說的話:「但是真正的提高是放棄,而不是得到。」[4]

我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思想有多深入,當拒絕來臨時,我的生命的下一步突然變的不清楚了,我不再關心。我對完成研究生院失去了興趣。我變的對任何事情不上心,我翹課,我不刮鬍子。

似乎沒甚麼了不起。我就是不在乎。

面對拒絕我不得不放下我對學術成就、聲望的執著。在放下這些的同時,我終於放下了內心的嫉妒和不安。

沒有人欠我任何東西。宇宙不欠我甚麼。是我自己造成了我所有的困難。

多年來我一直有一個想法。我覺的舊勢力破壞了師父對我早年的安排,這給我帶來了額外的修煉上的困難。面對這次申請被拒,我終於放下了不公平的感覺。我可以看到,我遇到的所有困難都來自於我膨脹的自我中心和我總覺的自己與眾不同和特殊的想法。多年來我一直在滋養自己的惡魔。我老認為自己高於常人,但這種想法讓我誤入歧途。

但研究生的課程要結束了,我得完成。我狀態很糟,我向師父求助。機會來了。

一位親戚打電話說:「哦,你聽到哪個哪個鄰居去世了?」

有人告訴我去拜訪這個鄰居,但是我推遲了,沉迷於自己的生活,想著「我又不怎麼認識她」。

隨之而來的是失敗帶來的心理痛苦。「又一次,我認識的人死了,我不確定我是否已經盡力去講了真相。」「為甚麼我在這些事情上失敗了!」──重重壓力。

師父說:「你們要記住啊!修煉本身並不苦,關鍵是放不下常人的執著。當你們的名、利、情要放下時才感覺苦。」[5]

那是甚麼導致了我這種劇烈的痛苦?我關心鄰居的未來,但最終使我心煩意亂的是我自己的失敗:生命指望我,但我卻沒做好。我不高興的原因是我在任務上失敗了。我只想到我。

不行。

作為我這個生命,我只是法在人類這一層面的一條脈。如果在過去這條脈沒有通好,那麼快點打開它,讓法的力量可以在這個層面上體現出來。不要再沉迷於內疚中!我不再對我的失敗或成功感到擔憂。我這個生命只是一條脈,法在人類這一層面的上萬條脈中的一條。

我的正念出現了,我把自己拉出了糟糕的狀態。我回到學校解決問題。我不得不和我的導師討論有關論文和考試的延期,因為我在三週內沒學習。然後我還得和我的教授談談,但我做不到,我就去不了。我和那個導師在樓梯間擦肩而過,但我無法抬起頭來看他。我做不到。

我意識到,我覺的尷尬和羞辱。我是一個非常不負責任的學生,我的導師知道,很快同學也都會知道。

面對這種羞辱,我不得不面對現實,放下我是一個好學生的想法,我有責任,我有能力,我很聰明。從根本上說,我不得不放棄我長期牢牢抓住自己認為的形像。

最近,一位同修與我分享了古希臘神話中的水仙。那個美麗的青年,在拒絕女神的青睞之後,就沉迷於他所看到的自己在水中所反映的影像。他伸手去觸摸它,但這擾亂了影像,它消失了,永遠無法獲得。

這準確描述了我思想陷入的困境。我已經沉迷於自己作為一個有能力、負責任、慷慨、高尚和聰明的年輕人的形像。我已經沉迷於這種自我設定的形像,痛苦的去達到那種形像。

這實際上是我修煉的基本動機。

我非常渴望找回我所感受到的失去的,我的正義,我的能力,我的智慧。我的動力來自於我恥於我現在所處的狀態。我反思自己的過去,發現我很多的決定和選擇源於怕丟面子的心,它塑造了我現在的個性。

從根本上說,我申請第二所研究生院的動機是結束我的困窘,在學員和在家庭中的困窘,我又自認為如此做是在證實法。

很長一段時間,我相信我的修煉動機是純潔的,我想回歸真實的自我。但實際上我真正希望的是不想再丟臉,回覆到我為我自己設計的形像。

這與無條件同化法有多大的差距!!我在修煉中努力回歸的並不是我本性的純真,而是丟面子的痛苦。當然,我的動機是混雜的,我一直感受到我使命的嚴肅性。

但從根本上講,所有這些仍然圍繞著我的自我。現在我主動去除這個觀念。在正法和證實法的問題上,我將放棄自我。

我不再想我是否獨一無二。也許在過去我是國王。也許我是個蟑螂。誰在乎!一切生命都是平等的。

大法弟子是一個整體,我只是那一個整體的一個細胞。真正的「我」就是那個整體。

師父說:「其實在西方社會也不簡單。那些個破壞人類的魔鬼手段是從文化中幹的,是從另一個角度上在起作用的。放大的自由觀念,放大的那種個人自我為中心的思想,那種所謂的……,不想多說了,現在鼓吹的東西太多了。就說它是從另一角度上破壞傳統文化的」[6]。

多年來,我非常慶幸我不是在黨文化下成長。而且我非常幸運的在一個崇尚傳統道路的家庭中成長。但我沒有意識到的是,我已經被西方的自我中心主義和美國個人主義所腐蝕了。很難認識到,長久以來我只是認為它很自然。

在擺脫自我的過程中,我發現我的修煉已經進入了一種我過去從未有過的穩定狀態。我的心很安靜,修煉變的更加簡單:同化和提升。

謝謝師父。謝謝各位同修。

以上是我個人的理解。如有不當之處請慈悲指正。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九》〈二零零九年大紐約國際法會講法〉
[3]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十一》〈二十年講法〉
[4]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二》〈二零零二年美國費城法會講法〉
[5]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真修〉
[6] 李洪志師父經文:《二零一八年華盛頓DC講法》

(二零一八年紐約英文心得交流會發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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