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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翼在成都女子監獄經歷的「嚴管」、「轉化」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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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八年六月五日】按:張翼是四川涼山州公路局工程造價管理站工程師,2015年1月28日(過年前)與幾位朋友一起讀法輪功書籍時被綁架,2015年12月24日被非法判刑三年,並處以罰金一萬元。以下是張翼敘述的自己遭受的冤獄迫害。

我於2016年5月24日被劫持到成都女子監獄,歷盡19個月的「嚴管」迫害,身心受到極大摧殘。

一、強制「罪犯」身份意識

1、侮辱人格的「罪犯」報告詞

在成女監,被送進來的法輪功學員從一進監獄開始,就被無處不在、無時不在的強制著「罪犯」身份意識,強制打報告詞是第一步。在女監生存處處要報告,而且要立正姿勢打規範報告。走路要報告,在監獄任何地方遇到警察要主動背過身去禮讓或者打報告詞:「報告警官,我是罪犯某某某,請求通過」等。

我因為不配合打報告詞、不配合罪犯管理,將近兩個月沒有任何基本生活用品:衛生紙、牙刷、牙膏、毛巾、肥皂等。不准上超市買任何物品,也不准任何人借給我用。這期間每天不刷牙、梳頭、大便沒有紙、洗碗沒洗潔精。好不容易將全身衣服過過水,晾衣服又沒有衣架,或者室外沒有空隙地方,室內放哪裏都犯規,只好鋪在自己的床上等風吹乾,凌晨2點睡覺時,還沒有幹,就鋪在自己的被子上,用體溫烘乾。

為逼我打報告詞, 6、7月的大熱天,在三監區的頂樓6-1監室裏,我全身的汗水不停的淌,卻不准洗頭、洗澡,「幫教」不斷侮辱和奚落我不愛衛生、髒臭,我沒有自己的凳子,就坐地上。犯人打罵我時,因為怕髒,打了之後就要趕緊去洗手,還說有時不願打我是因為多次洗手嫌麻煩。

2、強制「報數」

報數,是監管場所的「罪犯」管理手段之一,法輪功學員不會承認自己是「罪犯」,自然不配合「罪犯」管理。我被送到女監時不報數。想把大法的美好帶給每一個警察,因此報數時,就對警察說「法輪大法好」,遭到「幫教」徐樺、馬X的軟硬兼施的勸阻和辱罵。十多天後,我報數時仍堅持喊「法輪大法好」,獄警王菁萍讓全層樓的人站著等,逼我報數,勞累了一天的人巴不得早一分鐘上床休息,王警察就污衊說法輪功不善,害了所有人,犯人由此仇恨埋怨法輪功。王警察提著電棍把我的頭按在牆上,對著我的嘴電擊,麻脹的痛苦很快傳遍全身……另一個旁邊的獄警說「再喊,就銬起(吊銬)。」

演示圖:電棍電擊以強制「轉化」

3、強制穿囚服

我一進監獄,就在三監區閱覽室被兩個「幫教」徐樺和馬X強行把我的全身衣服脫下,全部換上監獄的囚服。除了判決書等文件,任何寫了字的信息,包括電話號碼都不准留。監獄裏有名目繁多的違禁品名單,社會上的報紙也是違禁品。這裏只能看到監獄圖書館裏的書和監獄內部的刊物(會指定監室室長保管,定期上交)。犯人沒有任何私密空間,包括家信,日記,都是要面臨警察的隨時抄監檢查的。對於正在被「嚴管」的法輪功學員,本人是沒有自由可以使用紙和筆寫字的。

二、無處不在的「互監制度」

監獄裏的「互監制度」是邪黨株連手段的極致運用,我抵制監獄裏的罪犯「規矩」,監獄就利用「互監制度」綁架犯人來給我施加壓力,例如監獄強迫每一個法輪功學員都要像其他犯人一樣背《監規》,在6-12監室,我抵制背監規,全部監室的12個犯人都怕被牽連:整個監室得不到紅旗,要影響每一個人的改造分,我所在的互監小組兩個組長要被扣分,室長要被扣分,這些都可能直接影響犯人的減刑,還有「幫教」要被批評甚至被開掉,樓層積委會包這間監室的犯人也要被牽連……犯人一牽扯到減刑問題時,馬上有人罵法輪功不善,也有哭訴自己是死緩無期刑期長,除了盼早一天回去沒有其他盼頭,……我自己不怕處罰,可要在這裏和這些人朝夕相處,還希望她們能明白法輪功真相,這種動輒就牽連一串一片的互監製逼得我違心的背監規、配合監規。

三、在「幫教監室」被嚴密封閉

三監區4樓的最末,就是4-12監室,是專門安排轉化法輪功學員的嚴管監室,叫做「幫教監室」。我在4-12監室呆了七個多月。因為在最末,一般犯人進出都看不見12監室的情況,在監室外有警戒線,除了「幫教」和警察,不准其他犯人越過。除每天三次開飯前的報數是在室外的走廊上,其餘時間全部在監室裏。

這是一個完全封閉的「獄中獄」,沒」轉化」的法輪功學員就被封閉在這種專用監室裏,見不到也聽不到外面的任何信息,甚至剪頭這種必須做的事,都是安排在監室裏剪或者等外面整個樓層的其他犯人剪完後,我才在「幫教」嚴格的監視下(不准和任何人打招、做表情,特別是其他法輪功,)去剪頭。

「幫教監室」大多數時間只住三個人,我和兩名「幫教」人員,幫教告訴我,這個「幫教監室」是被監獄和監區時刻依靠高清攝像頭重點監控關注的監室,她們也感到緊張。監獄給「幫教」的規矩是,寸步不離被「幫教」的法輪功學員,所有的行動都必須在「幫教」的視線範圍內。我剛進監獄時,由於4-12監室正在迫害鐘俊芳,因此我就被關在6-1監室。

有三個多月的時間,我每天從早上5:30起床,一直到半夜兩點,主要是在對著監控器的一個固定地方站著,除了吃飯、大小便和打掃衛生、監獄規定的其他事和洗漱外(前兩個月沒有生活用品,幾乎沒有正常的洗漱)不准隨便動,我的一切行動,包括大小便都由「幫教」掌握。為逼我寫「四書」,幫教隨時可以用這些規矩折磨我。

長期在這種封閉的環境裏,讓人精神壓抑,能聽到看到的全是從「幫教」那裏聽到的或者碟子上放的污衊大法的謊言。

晚上睡覺後,即使「幫教」睡著了,在室外走廊上還有晝夜不停走動的值班的。幾乎幾分鐘就要看一下監室,還有值班的警察在盯著「嚴管」監室,因此即使在床上,法輪功也被關注著,不准盤腿,就是睡著把腿扣在一起也可能會被懷疑盤腿被干涉。在6-1監室,為逼我寫「四書」,把身體搞垮,「幫教」徐樺甚至和值班的犯人高××串通,有段時間在我兩點睡下後,值班的高××故意撩開被子,假裝看我是不是在盤腿,順勢把我搖醒。這樣好達到讓我身體被疲勞拖垮的目的。

監獄給一般犯人配置的棉被是「蓋二墊三」,沒出「嚴管」監室的法輪功只能墊一床蓋一床。

四、約束帶強逼看誹謗碟子洗腦

監獄的一切封閉和肉體的折磨,都是為了關鍵的一點:對法輪功強制洗腦,讓你接受監獄的歪理邪說,「轉化」。

在「幫教監室」裏,專門配了一個大屏的電視和dvd播放器,是監獄教育科為「轉化」法輪功特別配置的,根據需要安排法輪功學員看洗腦」轉化」的各種碟片大約有10多種。

「幫教」給我放誹謗師父的碟子,裏面全是造謠污衊的東西,我給「幫教」講真相,她們不准我講,還被徐樺謾罵,她們強行拉我到電視屏幕前,幾個「幫教」犯人用鞋底打我耳光,讓我站在距離電視60cm左右的地方看,我背對著電視機,不看碟子,她們就把我的頭按著壓在屏幕前的電視櫃上,把眼睛強制扳開對著屏幕。

楊警察拿來警械約束帶,幾個犯人把我的手反扭在背上,楊警察用約束帶把我捆起,捆在鐵床擋頭,距離電視屏幕半尺的地方,「幫教」故意把聲音開得很大。

我被約束帶捆過兩次,第一次大約2、3個小時,第二次大約4、5個小時,每次捆完,解開時,我的雙臂都是麻的。

五、殘酷打壓講真相

成女監,一方面是嚴密封閉下在獄內對法輪功瘋狂污衊、醜化,煽動矇騙警察和犯人迫害法輪功,一方面嚴酷打擊敢於講真相的法輪功學員。

1、剝奪睡眠時間

我公開喊「法輪大法好」,不報數,驚動了監獄,廖副科長代表監獄找我談話,我給她講法輪功怎麼教人做好人的,對法輪功的迫害沒有法律依據。廖說:到這裏來了就是」罪犯」,就要按「罪犯」管理,我的行為已經引起監獄高度關注,再喊,就有警械、小間等等對待,監獄是教育和懲罰相結合,以懲罰為主。

我說用這些對待「罪犯」的手段來對待信仰真善忍的法輪功是不公平的。廖××對「幫教」連說了兩三遍「加強學習」。回到監室後,我每天看誹謗碟子的時間就從半天變成了全天,然後我晚上睡覺的時間就從每晚的12點悄悄地變成2點,早上比一般的犯人早起二、三十分鐘 。這時我才明白了所謂的「加強學習」是甚麼意思。

這樣從6月18日到9月30日,三個多月的時間,我幾乎每天都是這樣一天只能睡3個多小時,「幫教」開始時是兩人換著休息,一個月左右,「幫教」身體疲憊來不起了,就增加了一個,三個人輪換守我。晚上長期的疲憊下,我站著都可以睡著,有一次困到極點我在昏乎乎中走向對面的空床,撞著床後,居然一下又趴在空床上睡著了。

監獄逼寫「四書」逼得緊了,晚上我困打瞌睡,「幫教」徐樺就用冷水淋我,心情不好時,讓我一直站到2點,中途不准坐一下。

2、因喊「法輪大法好」遭受各種折磨

我多麼希望能給這裏的警察和犯人帶來福音,在去醫院體檢的路上,喊出心聲「法輪大法好!」「幫教」犯閔含梅等用手來捂我的嘴,把我拖到衛生間(當時,這裏還沒有安監控器),拳打腳踢,打耳光,問我還喊不喊,我說要喊,她就繼續打,我還說喊,又打,直到打累才停止。

再次到醫院體檢,楊警察拿著攝像機,威脅說要把我在醫院喊「法輪大法好!」的情況攝下來,交給監獄作為加刑的材料。我避開楊警察,對著醫院大廳等候看病的犯群喊「法輪大法好!」楊警察氣急敗壞的把我拉進一間沒有醫生的治療室,關上門,打我耳光、用腳踢我,旁邊一個犯人衝上來,代替楊警察,對我猛烈的拳打腳踢,在楊警察面前掙表現。我對楊說:「你是有素質的人,怎麼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問題?希望你了解法輪功真相對你好。」

酷刑演示:拳打腳踢
酷刑演示:拳打腳踢

在6-1監室,我喊」法輪大法好」來抵制制看誹謗碟子,為此,我被「幫教」隨意打耳光,謾罵,打耳光輕則用手扇,重則用鞋底打,一陣猛打後馬上嘴就腫起來。

後來我向楊警察反映,她們稍微收斂了一些,並改用了隱蔽的方式,一般打我都拉進衛生間,動手大多數時候是閔含梅和陳X,徐樺,拳打腳踢後淋冷水,馬X後來不動手打耳光了,用冷水淋,一盆盆的冷水淋得我喘氣都喘不過來。有幾次在閱覽室,把閱覽室的監控器用布簾遮住,把我按在地下打,我一邊掙扎一邊喊」法輪大法好」……

那段時間,我幾乎每天都為抵制看碟子喊「法輪大法好」被折磨,每天至少一次,第二天又這樣,不能讓為眾生無限付出的師父被誹謗,不能讓不明真相的警察和犯人造業,雖然每天都被折磨,但是我一直堅持著。

後來,楊警察從外監區學到的,對待喊大法好的法輪功學員,用臭襪子捂嘴巴,用強脫學員自己的內褲塞嘴。「幫教」聽從吩咐,動手打就改為用髒毛巾、臭襪子捂嘴巴,後來就把我拉進衛生間,把我按在地下,把我的內褲強脫下來,來強塞我的嘴,由於我奮力掙扎,她們的毛巾、臭襪子、內褲從來沒塞進我的嘴,但是卻給我帶來一個痛苦,因為我本來入監時就只有5條內褲,被她們這樣強脫下來,一條條的被撕爛、丟棄,最後只剩下兩條了,又不准我買任何物品,為防止再被脫,我被迫不穿內褲,只穿外褲,受盡屈辱……

監獄搞修建,監室外隨時有工人進出,魏監區長(2016年年底離開三監區,蔡區接替她的工作)特別吩咐「幫教」,絕對不准讓我喊號,她們停止了放碟子,多派了一名「幫教」,三人日夜不停的看著我。

每天的「嚴管」,把人像一隻雞一樣,整天站在自己鋪位前,活動範圍就是自己的床範圍內,我不能承認這種非人的折磨,又開始喊大法好,陳X、韓××、閔含梅、徐樺、等把我拉進衛生間,我聽見徐樺說,「把她弄到水缸裏瀎水」,我用盡全力把衛生間打塑料桶的水按倒了,才沒有瀎成水,但是我被她們按在地下,陳X下狠手,在我背上,臉上狠狠的打、掐、韓××拳打腳踢, 這一次,我全身都在痛,臉上直接掐爛、嘴唇也爛了,半個月後痛感才消失,每天都有警察收監,還時刻有監控,可沒有任何警察理會這事。

後來,我終於有機會向楊警察再次反映被打的事,可這些事仍沒得到根本性的制止,也沒見到任何「幫教」被處理,徐樺有意識地在監控器看不到的地方隱蔽收拾我,有一次她用力把我的頭按在門邊監控器看不全的地方狠狠的撞牆,馬上我的頭被撞出一個大包,然後,她揪著我的頭髮,一撮一撮的拔,地下頃刻就是薄薄的一層頭髮,她說:「以後就專揪頭髮,沒辦法找證據,就是你自己掉的……看你還喊,你讓我在警察面前不好過,我就讓你也不好過。」還有一次,她拿我出氣,讓我從早到晚看一個通宵的誹謗李洪志師父的碟子。後來,她認為打我太累了,就換了花樣,我每喊一聲「法輪大法好」,或者給路過的警察講一句真相,就一直罰站,晚上2點鐘以後,白天每喊一聲或者講一句真相就推遲半小時睡覺的時間。

六、開除工作,雪上加霜

2016年7月的一天,我被折磨的滿身青一團紫一團,每天被侮辱謾罵中終於有了一個難得的會見,好不容易有一個喘氣的機會了,能看見外面的人了,聽見一句正常的對話了,我欣喜的看見久違了的單位同事!結果是來給我送達開除工作的文件的。

看到我憔悴的面容,滿身的傷痕,同事看不下去,最終忍了又忍還是把文件交給了我,我拒絕簽字,不想為難同事,就在簽名後的備注上寫了「本人不認可」。

七、掛牌「攻堅轉化」

監獄見我仍然不寫「四書」,就加大迫害力度,我在監獄每個月的情況被監獄報到監獄管理局,又報到司法部了,2016年8月底,司法部給成女監下了文件,把我定為司法部掛牌」轉化」的重點人物,監獄對我成立了「攻堅組」,威脅我,要麼寫「四書」,要麼加刑。

在8、9月份期間,廖科長和楊警察一週要來一兩次給我搞「幫教」,我藉這個機會,從怎麼苦苦探索人生真理,看到法輪功書後豁然開朗,明白生命的意義是返本歸真而走入修煉寫起,希望相關人員能明白真相。廖讓我翻到《轉法輪》,講自己從書中怎麼悟道的,怎麼一下就豁然開朗的,她想用監獄那套理把我引導過去,我真真切切的把自己從書中怎麼體會到佛法修心性的體悟說出來,最後她們承認我是在按書做好人,可他們還是按照那些邪悟胡說八道。

我給她們講監獄那些誹謗碟子的漏洞:比如天安門自焚,監獄裏放的碟子無外乎是通過記者採訪來證明自焚者是法輪功學員,一是迴避了焦點訪談裏被人們普遍指出的疑點,二是被採訪的當事人大多在監獄裏服刑,或者服過刑的,在監獄裏這些人說的話只能代表監獄意志,根本沒有自己的言論自由。而成女監洗腦用的光碟,絕大多數都是取材於監獄、洗腦班裏失去自由的人。

還有那個比較新的否認蘇家屯醫院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的碟子,很明顯,海外媒體大紀元和明慧網上提到的是在蘇家屯醫院的地下室裏發生的事,而監獄的光碟上放的全是蘇家屯醫院不具備活摘條件云云的事,牛頭不對馬嘴……

監獄知道「轉化」不了我,一邊是派專人來給我做所謂的「轉化」,一邊是緊鑼密鼓地收羅我進監獄以來的講真相的錄像好作為加刑的黑材料,「幫教」就是監獄最好使喚的人證,讓怎麼簽字按手印她們就怎麼做都可以。還有從我身上搜到的經文也被作為加刑材料。

這些還不夠,監獄從我日常的錄像中仔細找可下手的材料(那些「幫教」對我的惡行她們卻視而不見),懷疑我在牆背後煉功,就以此來懲罰「幫教」,讓她們倆從此不給報減刑,挑起「幫教」和我的仇恨,這招對監獄裏的人是最毒最狠的,兩個「幫教」徐樺和楊××氣極了,發誓要申請一直「幫教」我到滿刑,言下之意就是讓我吃盡苦頭,徐樺已經氣瘋了,她咬牙切齒的說,如果我不寫」四書」,監獄不判我的加刑,她都要去主動舉報我,直到加我的刑。

八、用加刑逼寫「四書」

監獄已經通知家人,我的材料被送到監獄的獄偵科,面臨加刑,楊警察對我說,材料已經到獄偵科周英科長手裏,正準備起訴到駐監檢察室胡芸主任那裏。很快會被送到駐監檢察室,然後到檢察院,楊警察對我說,家人知道要被加刑的事,快崩潰了!家人和我一直見不到,不知我在裏面的情況,認為這一切是因為我在裏面喊大法好造成的,不知道實質是因為監獄用加刑逼「轉化」。母親一封封含著血淚的書信寫來,哀求我不要再喊號,再堅持了。善良的母親的信被監獄利用,在犯人中散布法輪功無情無義、遭人唾棄。

我惦記著家裏104歲的老外婆,不知她還能不能挺住,等著我回家。(我出獄後才知道,老外婆就在我被抓後,每天都在天黑時瞅著家門希望外孫女能突然回來,就在他們緊逼我寫「四書」的7、8月份,老外婆終於支撐不住,倒下了,彌留之際,怎麼也咽不下那口氣,我的母親知道她心裏掛著外孫女,母親哭著對老外婆說,「媽,我們會照顧好燕子(我的小名)的,你放心吧」,老外婆還是咽不下氣,直到我丈夫、女兒,母親全部給她跪著,說一定會照顧好我時,老外婆才一下把氣咽下了,她一直嘮叨:「燕子是個好人,太老實了,太冤了」。

楊警察威脅我說,監獄有一套自成體系的公檢法,簡易法庭隨時可以開。一條 「獄內犯罪」就可以輕易給法輪功加刑、重判,多半在七年以上。外面社會上的人對監獄插不上手。「幫教」給我說,監獄會讓你無法正常上訴、申訴。被當作」嚴管」的法輪功,連會見家人都不行,怎麼可能讓律師會見你,還有在這裏,有的是人證,被完全剝奪了人身自由的犯人,做甚麼材料都可以做出來的。她們告訴我,給我做出上報獄偵科的材料有厚厚一大本。她們見我還不動心,就再加一碼:一旦啟動加刑程序,到當地調查,被牽扯的就不只是你一個人,還有你的同修、家人(母親給我寫的信,監獄也從中仔細過濾信息,找到他們認為有用的東西)等等,公安會把這些人包括找到你媽,讓你媽也來做筆錄……監獄獄偵科周科長約見我,告知加刑材料正面臨起訴到檢察院,再給一次「機會」……

這是過去的十八年中從沒有過的,是成女監近幾年迫害堅定不「轉化」的法輪功學員的最毒的一招。

九、把人逼瘋的「揭批」

成女監從2015年前後開始加大「轉化」迫害的力度,必須進行所謂的「驗收」,逼寫揭批材料,開揭批會,及相關人員來現場提問,看是否「認識」到位。在此之前,成女監對很多堅定的大法弟子沒有辦法,就採用下三濫的辦法,把迫害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法輪功學員按倒在地,強行拉著法輪功學員的手指在事先寫好的三書上按指印。 其實監獄是知道,對法輪功學員是「轉化」不了的,百分之百的學員是在封閉、間隔,各種高壓、誘騙下,違心做的,就算有百分之一二的學員,表現出來好像接受了那套邪悟的理,真正回到正常環境裏,只要還願意看法輪功的書籍和經文,都會明白自己是不清醒的,那些沒走回來的,絕大多數是因為恐懼,怕再沾著法輪功被坐牢而不願再看書煉功。

對法輪功學員的驗收,是更加摧殘和扭曲法輪功學員的過程。監獄裏還有一套邪理,把法輪功學員的反彈和不願意配合污衊誹謗大法師父說成是出爾反爾,不耿直,沒人品。徐樺經常奚落我沒擔當。

一邊是加刑和生不如死的活折磨,一邊是奚落和侮辱精神折磨,還有愧對自己良心的譴責,我精神恍惚,沒有白天黑夜的感覺,「幫教」給我說話,我經常前言不搭後語,剛說的話就沒有記憶了,有時我會在夜深人靜時突然自己止不住的大笑,或者盯著「幫教」不轉眼,把徐樺嚇著了,她們向楊警察反映我有點不正常了,怕有一天不知會幹出甚麼事來。由於長期罰站,我的背佝僂了,像一個老太婆,我自己已經不知道正常的站立是甚麼感覺,過去走路風風火火的形像不在了,在外面時,經常有人說不像四、五十歲的我,現在起碼老了一、二十歲,……徐樺經常說我要瘋了,要瘋了,但是監獄沒有因為這些,就取消驗收。

十、步步用加刑緊逼

2016年12月12日,我沖到監室門口,對著蒼天,發出沉默了幾個月,一直在心裏噎著的心聲,「法輪大法好」!2017年1月,我聲明違心寫的「四書」和揭批材料作廢,這下像捅了馬蜂窩,監獄馬上宣布立即對我實行監獄級的「嚴管」,獄警給「幫教」安排的:白天在當風口面對牆罰站,臉、腳距離牆不到20公分,雙手在身體兩側不准隨意動,晚上站在門口吹穿堂風,不准睡在床上,把鋼絲行軍床放在進門正對著風口的地方吹風,那時正進入三九天,刺骨的寒風中,不准我穿棉衣,睡覺只蓋一床棉被、墊一床破舊的薄棉絮,站到2:00點後,我只能用刺骨的冷水沖腳、洗臉,我的手吹腫了,一天從早上5:30站到晚上2:00,中途只有幾分鐘吃飯時間和打掃衛生、洗漱時間,其餘時間全部站著,不准碰一下凳子,站了5天後,我不但沒有屈服反而寫了一個書面的嚴正聲明交給楊警察,聲明之前違心寫的」四書」和揭批材料作廢。楊警察不接,隨後,監獄廖科長來親自接見兩個「幫教」,大意是準備陪我到滿刑後加刑,徐樺跳出來,再次用舉報我講真相,促使監獄啟動加刑程序來威脅我配合驗收……

2017年3月和4月,我再次喊「法輪大法好」,被監獄「嚴管」7天、5天。2017年5月2日,我不報數抵制針對「罪犯」身份的「加刑」和「轉化」,楊警察再次啟動監獄」嚴管」,並安排「幫教」把我所有的存放的衛生紙等生活必需品全部拿走,並在全監區警察會上提出把我的材料再次上報監獄申請加刑……

監獄有關人員一直在聲稱對我是「人性化」又「人性化」。親情是監獄裏的每個人都渴望的,最正常的人性,可是在這裏,一樣作為「轉化」法輪功的砝碼,我的母親,以親友辯護人的身份上訴做無罪辯護,因此不被監獄放心,認為會影響她的「轉化」改造,因此監獄一直不同意我會見,2016年過年前,監獄要到西昌搞回訪,也表現監獄的「人性化管理」,叫我配合監區錄了一個向家人問好的視頻,為了讓久別的家人不牽掛,我配合了。後來了解到,這些視頻被監獄作為我在「春風化雨」的感化下有「人性」的體現。而監獄去我家回訪時的視頻說放在攝像機裏,一直沒有給我本人看到,大概怕我看到家人影響「轉化」吧。(一年後,我才得以見到母親和丈夫。)

在逼我寫「四書」的問題上,監獄不惜動用司法程序,加重刑也要向上面交待,明知是在做好人修心向善,也要逼你指鹿為馬符合上面保全監獄及相關者的利益,這是人性嗎? 這是共產邪靈在毒害和綁架相關人員。其實共產邪靈就是要達到這個目的:讓人變異,讓你說謊,還要讓你以說謊為榮,對說謊麻木逼迫人人不同程度不同角度的變異,從而毀滅人的良知,達到從根本上毀滅人的目的!

十一、監獄與當地610勾結

在我不配合報數、打報告詞,公開喊「法輪大法好」不久,2016年7月底,監獄把西昌市610辦的陳琪請到監獄配合迫害,監獄把搜到的我身上的經文交給陳琪,讓他到當地配合調查經文的來由,準備給我加刑,以此逼我守「規矩」。2017年4月,610的陳琪和蔣副主任還到監獄搞所謂的「回訪」。

後來,在我抵制「轉化」、喊大法好的過程中,不斷地從監獄獄警那裏聽到說是當地610提供的信息,最先說我是西昌市法輪功站長,後來又把我升為涼山州的負責人,到後來,我被監獄報到司法部掛牌後,據說當地610又把我升為攀西地區,甚至四川省的負責人。邪黨的套路,兩個目的,一、官越大,對我施加的壓力越大;二、我的「級別」越高,當地610辦和成女監的成績越大,經辦的人得的嘉獎名利就越大。

十二、行惡者和受害者一起被「嚴管」

徐樺和我長期在一起,她是因搶劫罪被判了20年,她從2013年前後就開始做「幫教」,她是三監區最早開始做「幫教」的,思想中灌滿了仇視大法的謊言,她經常說,我的「嚴管」是她在掌握,怎麼具體把握她說了算。她脾氣暴烈,稍不順心就利用「監規」、「嚴管」來收拾我,謾罵、打耳光、拳打腳踢、深秋天把我全身淋透不准換衣服……成女監的「幫教」制度和用盡各種手段追求「轉化」率給了這些犯人特權,「幫教」私下說:因為警察信任我們,只要是對「轉化」和「嚴管」法輪功有利的,警察只看最後的結果。

作為修煉的人,我們是沒有敵人的,我覺得徐樺被監獄環境毒害的太深了,太可憐了。一次次的原諒她的暴力、給她講真相,可她能聽和敢聽的機會很少,也可能是自己無法面對以前幹的那麼多迫害法輪功的事。一提善惡報應,她就會大怒,說我咒她。

2017年6月4日,我在6-12監室再次公開喊「法輪大法好」,主管的鐘副監區長罰我在晚上10點收監後,抄寫5遍監規才能睡覺,(正常都要4-5個小時才能抄完),一般抄完後都是2、3點鐘了。我被罰抄了1個多月。

徐在楊警察還沒有安排對我的處理意見時,主動把我進入監獄級的「嚴管」,13日,我跟她勸善,講到善惡報應時,徐大怒,竟在中午午休時當著全部寢室的犯人對我拳打腳踢,打得我胸口砰砰響,我的小腹以下被腳踢成青紫色的腫塊,監室裏有良心的犯人怕打出事來,報告給6-12監室的主管警察,該監室警察看了監控錄像,覺得事態嚴重,給蔡監區長反映了,第二天徐樺被蔡監區長嚴厲批評,宣布「嚴管」一個月,打下車間勞動,不准做「幫教」崗位,當月積分清零。

徐樺被處罰的事後,許多犯人議論,她是打罵法輪功太多,手段太殘忍遭的報應。很多法輪功學員被她打罵過,一次一位姓張的老太太,在監獄醫院看病時,徐樺當著醫院王院長的面打老太太,當時就被王院長打電話到監區,叫警察把徐樺換了。可這樣的人多年來卻一直得到「重用」,在我離開4-12監室前,她一直是「幫教」監室的室長。

在徐樺被「嚴管」的同時,我也被楊警察宣布對我實施監獄級的「嚴管」,我一直被「嚴管」到滿刑出獄。

十三、更加嚴密的封鎖

6.13打人事件後,徐樺被嚴肅處理,這是監區部份警察的善良和公正,起碼在這事上體現了公平,正常的處理了打人的犯人,也讓法輪功多年受到的暴行得到監區一些警察的關注。好幾個警察來關心我的身體狀態,對新安排來的「幫教」,也叮囑她不許打罵我。對多年「幫教」隨心所欲對待法輪功的情況有一定的抑制。但是在對法輪功的「轉化」上,監獄只是改變了一些表面的方式,在思想洗腦和精神折磨上有可能變本加厲。

就是打人的事也沒有因此徹底停止,只是更隱蔽了。在3個月後,法輪功學員曹曉蘭被送到三監區,「幫教」閔含梅、陳X負責包控她,曹被閔含梅強拉到監控器看不到的牆後,暴打折磨,陳、閔辱罵、呵斥曹的聲音,吵得臨近監室午休的值班犯人和病休的犯人睡不著覺。

我給監區一些警察反映了幫教虐待法輪功的一些事,相關人員沒有被處理,但有所收斂。但是同時我又被調離到遠離關押曹曉蘭的監室,從此以後,她們對我更加嚴密的監控封鎖,不准讓我知道半點其他沒「轉化」的法輪功的情況。也嚴防其他法輪功和其他犯人與我接觸……

後記

成都女子監獄,這所打著「文明執法」,「人性化」管理的黑窩,每天還在嚴密封閉下殘酷的迫害著法輪功學員,那些在謊言矇騙下,被共產邪靈毒害被江氏集團綁架執行「轉化」迫害的相關人員,她們是真正的受害者,我深深體會到監獄對所有警察和犯人的封閉,間隔,在這樣的環境下,那些污衊妖化法輪功的謊言,時時不斷的灌輸給幫教、相關的警察、法輪功學員。無論用甚麼辦法,真正同化了佛法真理的大法弟子是不可能被所謂的「轉化」和迷惑的。我希望監獄警察和那些幫教、犯人都能有機會正面了解真相,認清中共的邪惡,用良知衡量法輪功和法輪功學員,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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