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香自苦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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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零年二月十七日】我修煉二十年,從對大法的感性認識到理性認識,一步步都是在師尊的法理指導下走到今天。在邪惡的迫害中,一次次被非法關押、抄家、罰款、開除公職;被判刑、塞進冤獄。摔倒了爬起來,還在一如既往的向世人說著一句話:法輪大法好。回想走過的路,歷歷在目。

一、得法、躺了一年半的我下地幹活了

我一九九九年一月九日得法。記得那天我在病床上,囫圇吞棗的看完第一篇《轉法輪》,好像一下子醒了:人能上天,還有這麼好的事啊!我高興壞了。

我從十四歲因家裏窮就不讓上學了,但是我愛看書,查著字典看書,古今中外,四大名著……省吃儉用也得看書。看了快二十年的文學著作,甚麼書也沒《轉法輪》這本書好,看、看、看,也沒想治病,沒過幾天我竟能下地幹家務活,自己也能洗頭洗腳,那時我因腰椎間盤突出、類風濕已經躺在床上一年半了。

消息不脛而走,村裏十幾人也煉起了法輪功。我也能正常上班,也不用天氣稍微冷就穿大棉褲、大棉襖了。

有一天晚上,我們正在鄰村的煉功點上煉功,刮起大風來,煉功點的簡易棚的木頭柱子快要倒了,需要鐵絲固定,我就趕緊往家趕,從家裏扛上一大捆鐵絲頂著風往煉功點上跑,一里多地,好像腳不沾地。

二、黑雲壓頂

後來我家也成立了學法點,一九九九年四月二十五日的頭天晚上,我們正在學法,突然進來一個同修說,天津抓了四十五個煉法輪功的,我們去北京反映情況,有沒有人去。「我去、我去!」有兩個老學員自告奮勇。他們得法好幾年了,一個是乳腺癌,一個是肝腹水,通過煉功都好了。我那時私心很重,心想:我走了,我家孩子誰帶?這兩個老學員二話沒說就走了。七月二十日下午,我們看電視知道國家要取締法輪功。幾個學員在一起切磋了一下:工作,不要了,去北京反映情況。第二天一大早,有學員先走了。我沒去,照常在院子裏煉功,有一個學員氣喘吁吁的跑到我家來,「你還敢煉,街上到處在抓人!」我說:「沒事,誰來煉,算一個。」

八點鐘,單位來人把我關在一個地方,我所居住的村委會也派人來我家抓我。警笛聲到處響,抓人的、逼迫交書的,走出人真難吶。一批批親朋好友來勸我,千萬別煉了,母親也給下跪了。我問母親:「說好你們都說好,父親快七十歲的人了,站在梯子上給梨樹打藥,掉下來啥事兒沒有 ,都知道是沾大法的光了,為甚麼在一夜之間說不好就不好了呢?」單位讓寫不煉功保證,我寫了一篇心得體會:寫大法給我治好病;讓我不貪污;讓我做好人;讓我重德。交給紀檢書記,被妹妹知道當場搧了一頓耳光。單位上訪的同修也被帶回和我關在一起,她說:「沒辦法,沒有說話的地方。」她家裏來人接她,說別人一批批都寫了不煉功保證。她聽後也寫了回家了。我隨波逐流也違心寫了,被帶回本單位繼續關押,並由丈夫看管。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甚麼叫冤屈?你看那「冤」字的上邊,好像「棺材蓋」,整個把你蓋住不讓你說話;那「屈」字呢,用死屍把你壓住,不讓你出來。那時晚上經常睡不著覺,只知道「冤」,法輪功冤,沒有喊冤的地方!

不能這樣就完了,我不服氣:「找他們說說去。」丈夫說:「找誰說呢?上下都沒人理你們,找誰說理去?」

於是我買來紅裱紙,裁成一尺半長,半尺寬的紅紙條,用毛筆寫上五個大字:「法輪大法好」,去來往人多的大馬路樹上去貼。電線桿上、農村機井房,到處貼。漆黑的晚上,大冷的天,手心發熱,有時貼時看見手發光。我去貼,邪惡就派人去撕。有時貼了一晚上,第二天去瞧時,被撕的只剩一、兩張。

那時不知道多少法理,只知道「法輪大法好」。到集市上買上黃布,剪成小旗,用紅顏色的粗筆寫上「法輪大法好」,綁在小竹竿上,傳給農村同修到田間、地頭去插,讓世人知道「法輪大法好」。

三、歲月難忘

同修們的交流稿不斷傳來,大家互相鼓勵著,又有幾個女同修商量去上訪。我換好內衣褲,聽說上訪就往死裏打,我準備好去挨打(那時就是那樣的想法),等了一天沒人來叫。

二零零零年我花了五百元買了一台老式手推式油印機,我自編真相材料,由同修刻板。在夜深人靜時一張一張的印刷揭露邪惡謊言的真相傳單。手推式的油印機要用手攥緊手裏的木頭滾軸,邊往前推邊使勁往下壓,如果手壓的勁小或用力不勻,字跡就會模糊看不清。就這樣彎著腰,用力印一張,揭開再用力印下一張。常常印的腰酸背痛,有時安逸心上來真想休息一晚上,一想不行,同修等著散發,世人等著明真相呢。有時稍微休息一下,我就會看見額頭上有無數的像小星星一樣閃光的眼睛,師父在鼓勵弟子,在加持弟子。有的字不清楚,再用筆描上一遍,常常做到凌晨四點鐘,第二天照常上班。

聽去散發資料的同修講,買菜的幾個婦女從菜籃子裏撿到真相資料,邊念邊議論:這法輪功可真有能人,寫的一套一套的,說得還挺好。

這樣做了一段時間以後覺的不行,一有潮氣油印真相資料的字跡就像長了小毛毛。我又想了一個辦法:把自己編寫的真相資料,一個字一個字按順序去各種雜誌上、書上去找,把一樣大的三號字剪下來,連合適的標點符號也一個個剪下來,用一張16K的白紙做底,用針挑上漿糊再把一個個字的背面抹上漿糊,整整齊齊貼到白紙上,連標點符號也貼好。這樣按真相資料上的字排好順序後,在複印機上去印。乾乾淨淨的真相資料就印出來了。有時找字常常找到深夜一、兩點,明顯感到師尊的加持,有時找字找的飛快,剛看見上一個字,下一個字馬上又看見了。那個年代甚麼打字機啊,甚麼電腦啊,自己甚麼也不懂,也沒見過。街上的大小複印店都接到公安局通知,不許給法輪功複印資料。

那時各級部門上上下下沒有法輪功說理的地方;找人幫忙沒人敢管,把我們的路給堵死了。只要是掛了號的法輪功學員,警察甚麼時候想抄家就抄家。有一天剛下班,就看見兩個警察正在我家翻箱倒櫃的抄家呢,只有我兩個孩子在家;甚麼時候想抓你就抓你,不論白天黑夜。我這個連年先進工作者也被同事們戲稱為「二進宮」(只要公安局抓過就是進過「宮」了)。只要風聲緊,單位想甚麼時候關你就關你,因為迫害法輪功和單位的資金掛鉤。特別是二零零一年一月二十三日自焚謊言事件以後,街坊、鄰居、親戚朋友、單位同事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一夜之間把我當成了「怪物」。

四、做真相資料

我要有一台自己的複印機,願望很強烈,讓丈夫去買機子,他不懂,花了一千多元買回一台機子,複印出來的東西用太陽一曬,字就模糊了。他又去買,花了一千多元又買回一台傳真機。二零零一年夏天,我拿著借來的三千元錢和家裏僅剩的一千元錢,和丈夫一起坐車到那個出名的大城市去買複印機。

人生地不熟,上哪兒去買呢?邊走邊問,到吃飯時間就花一元錢給丈夫買點吃的(他未修煉法輪功),我呢,餓一頓飯,(後來我去進耗材,經常餓著肚子回來,一元錢對我太重要了)。走的路太多,涼鞋帶壞了,看見修鞋的一問,要一元錢,算了不修了。大熱的天太陽烤著,看見賣茶水的一問,五角錢一碗,不喝了。只要看見商店就去問,下午在一個商店正問的時候,旁邊一個顧客搭腔說:你到某某店去買吧,那裏各種複印機都有,他還熱情的告訴我們坐幾路車,怎麼走。我知道是師尊看見我那顆真誠的心幫了我。

花了三千四百元買了一台手提式複印機,又買了一大箱紙。我扛著複印機,丈夫扛著一大箱紙,從商店到坐車的地方足有二里地,累得差點趴下。晚上趕回家一試機子,清晰的真相資料出來了,雖然一分鐘只能印四張紙,但我拍著手高興了一大會兒。

感恩師父建立了明慧網,這時能從同修手中拿到明慧網的真相傳單作底稿,印幾個通宵,機子馬上轉移。警察有天早晨把我家門前的垃圾都一點點的翻了個個兒。當時不時傳出有資料點被破壞的消息,有的同修被打死,有的被判重刑。

師父說:「再艱苦的環境、再忙的情況下,都不能忘了學法,一定要學法,因為那是你們提高最根本最根本的保證。我不能和每個學員見面,特別是在中國大陸這種情況下,在學員見不到我的情況下,不能夠說有事情都要來找師父,所以就只能是以法為師。」[1]我每天靜心讀《轉法輪》,後來師父每次來經文、講法,我都讀幾遍,再手抄幾遍,並開始手抄《轉法輪》。

這時不斷有同修走出來,真相資料需求越來越大,外地同修給送來一台油印機,比複印機出的快多了。資料怎麼送出去呢?本地一位同修就是因為手裏提著一大包真相資料被警察(路口經常有警察把守,只要認出是煉法輪功的隨時翻包)翻出來當場被勞教三年。我和接資料的同修約好,不要到我家來,我一個人把資料送出去。夏天我裝作孕婦,穿著肥大的衣服,一到天黑就趕緊去送資料。冬天只穿秋褲、襯衫,把資料用繩子捆到兩腿上,肚子前、胸前也塞的滿滿的,套上肥大的衣服,由丈夫蹬著三輪車把我送到指定地點,我裝作走不動的樣子,挓著兩隻空手一步步往同修家挪。(因為同修也是被邪惡監視的對像)從身上能卸下一編織袋資料。冰天雪地,數九寒天,有時天上飄著雪花,甚麼叫冷不知道,只知道趕快救人。

為了節省資金做資料,全家人都節衣縮食。夏天,菜販快收攤了,去買別人挑剩下的菜,便宜。冬天就吃大白菜、白蘿蔔。有次大孩子說:「媽媽,我都快不能聞白蘿蔔的味兒了。」後來同修們不斷湊錢給資料點。

油印機太大不好轉移,我就在屋子裏挖個大坑,把機子用海綿包好,再裹上一層大厚塑料布,繫到坑裏。坑上面用粗鋼筋支好,上面再蓋上大鐵板,大鐵板上面放上燒暖氣用的大塊蜂窩煤,一層一層摞起來。有一天接資料的同修被抄了家,雖然沒抄出東西來,她丈夫害怕不想再讓放資料。我就在法理上和他切磋。後來他說:「我自從不想讓你放資料,就夢見師父點化,有一次夢見師父打著坐,眼裏流出的是血水。」他被深深震撼。

有一天晚上丈夫用摩托車帶我去同修家,剛從她家出來,突然通明的燈光射向我倆,原來邪惡在他家對面躲在汽車裏監視送資料的人,我們趕緊拐彎抄小路跑回家。

我每天清晨不到四點準時起床,發完四點正念就靜靜學法,全世界大法弟子四個整點發正念基本上都能跟上,有一次半夜十二點睡過了頭,誤了發正念,夢中就看見從屋地下「噌噌」竄出兩條大蛇來,我在夢中喊:「快發正念,快發正念!」

自從《九評》發表後,改換速印一體機,機子聲音大,怕被鄰居聽見,就用厚厚的棉被把窗戶堵起來,冬天還好說,到了三伏天,不能吹電扇,怕把紙吹起來,身上流的汗像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隨著師父正法進程的加快,環境稍微好轉。送資料的交通工具換成電三輪車,每次送資料前先坐在家裏發正念:清除另外空間對我送資料所到之處進行干擾的一切邪惡生命及因素,讓我送資料一路暢通無阻,請師父加持,法正乾坤,邪惡全滅。發十幾分鐘再出發。

一體機搬動太費力,我就把自己當作瓦工,自己篩沙子、和灰,再買個大皮錘子,在坑裏鋪上瓷磚,再把自己當作木工,買個大鋸子把大木板鋸斷,把鋸斷的木板一塊塊鋪到坑裏,把一體機放在木板上面做資料,這樣機子不受潮。

從師父的法中知道:救一個人不只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宇宙代表,他們所代表的宇宙眾生在另外空間裏可憐巴巴的等著他們的主得救呢。這個代表得救,他所代表的宇宙眾生就都能得救。我也沒想到自己達到甚麼層次啊,甚麼時候圓滿啊,沒有這個概念,就是救人、救人。

五、慘痛的教訓

隨著師父講資料點遍地開花,我地也相繼開了幾朵花,漸漸隨著環境的寬鬆,安全意識淡薄了,十幾年的資料點嚴格的單線聯繫不重視了,放鬆了自己的正念,學法也悟不到法理了。有時發正念天目偶爾看到自己的空間場烏雲滾滾。當時被強烈的幹事心擋著,沒有想到是師尊的慈悲點化。資料點是師父慈悲保護建立起來的,是師父的心血,由於自己沒修好,疏忽大意把正常運轉了十五年的資料點毀掉了,給大法、給當地救度眾生帶來了很大的損失。

在看守所,惡徒給我所謂「兩條路」:說出同修就取保;不說同修就拘捕。我選擇了後者,第二天就把我逮捕了。師父從法中告訴過我們這不是人對人的迫害。我問辦案人員:「誰說法輪功是×教,拿紅頭文件來。」他說:「紅頭文件在中央。」

在看守所,師父讓我在夢中看到大法弟子飛升那一幕。第一個我看不太清楚,好像是師父在半空中等著,大法弟子往上飛,腦袋都一米見方的那麼大,男的女的,在師父身邊一個個從左往右排,我坐在地上大哭:「師父,千萬別結束啊,那麼多的世人還沒得救,千萬別結束。」後來過來一個同修來拉我,我哭醒了。在看守所,我利用各種機會給四十幾個人做了三退。

被枉判入獄,在監獄,自己沒做好,摔了大跟頭。有一天晚上我蒙著被子哭,想想自己那樣不畏生死的站了出來,現在卻做了對不起師父的事,悔恨的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淌,突然我的腦殼像被打開,好似探照燈一樣亮,也就那麼幾秒鐘。我一下子想到:師父,我還有救啊?!擦乾淚,爬起來,繼續往前走。

從監獄回來,總覺的自己變成了「沙子」,經歷了一場大的病業生死關。每當上不來氣的時候,心裏一喊師父,馬上就能出氣。我從《明慧週刊》上看到有的大法弟子,從監獄回來幾個月就失去了肉身,邪惡就是要往死裏拽大法弟子。我寫了嚴正聲明,通過大量學法,從「灰暗」的心理走了出來。感恩師父沒有放棄我這個不爭氣的弟子。

我現在又面對面講真相勸三退,無論烈日炎炎、還是寒風刺骨,無論修煉路途還有多遠,修好自己,多救人,報師恩。叩拜師尊,向同修合十。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二》〈美國佛羅里達法會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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