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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寧錦州市崔亞寧女士遭受的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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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零年四月二十一日】(明慧網通訊員遼寧報導)遼寧錦州市古塔區崔亞寧女士,1997年修煉法輪功後,獲得身心健康。99年7月中共迫害法輪功後,1999年10月去北京信訪辦時被劫持,開始了之後長達二十餘年的被迫害,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家庭,九死一生:1999年10月15日~2001年10月14日在馬三家非法勞教兩年;2001年12月28日~2005年6月7日非法勞教三年6個月零9天;2008年2月25日~2015年2月24日非法判刑7年,於遼寧女監。

下面是現年51歲的崔亞寧女士敘述她的經歷:

修大法身心獲健康

我1988年參加工作於錦州華光電子管廠,原名「國營七七七廠」後更名為華光電力電子(集團)公司,擔任車間工人。92年剛結婚38天時,家庭「頂樑柱」公公突發心梗去世,婆家陷入悲痛中。95年12月兒子出世,白天工作佔去9小時,回到家管孩子,做家務等,每天不到7小時的休息時間還睡不好覺,腦子裏總是暈乎乎的,還有失眠,胃疼等症狀,身心極度疲憊。

97年3月經人介紹了解法輪功,只看了幾頁書(《轉法輪》),當夜就睡了一宿好覺,困擾多年的神經衰弱,失眠症沒了。深入學煉後,工作中落下的關節炎,膝腳冰涼畏寒,還有胃泛酸疼痛等症狀都消失了,真是「無病一身輕」啊!更主要的是法輪功教人向善做好人,遵守傳統的道德。還有他博大精深的法理,解開了我心裏的諸多疑問以及對人生意義的思考,明白了人生的意義是返本歸真,從此我對人生和未來不再感到沉重和困惑,心境變得開闊,心裏充滿快樂和幸福。

身體健康,心情愉快,再面對家庭,工作及各種事務時,感到了精力充沛,遊刃有餘。在社會各個環境中都起到了積極正面的作用。連年被評為廠優秀幹部,優秀工會委員,生產能手等獎勵。98年因工作勤懇踏實被調到廠辦工作。

堅持修煉遭迫害

99年7月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開始,鋪天蓋地全是「一邊倒」的抹黑宣傳,像「文革」再現。讓我感到不解:這麼好的功法,為甚麼要反對呢?而且連我的正常生活全被打亂:煉功健身不能進行;工作中經常要被領導找去談話,要求放棄修煉法輪功,「和黨中央保持一致」等等,一連串的「大帽子」加威脅把我攪得不能安心工作等等。一夜間我成了被「輿論」指責和質疑的對像,同事間的尊重信任不見了,家庭中的和睦沒了。

我是這個國家的合法公民,在家庭,在工作中都有擔當的社會一員,懂得中國的法律法紀,清楚法輪功好,在中國修煉法輪功不違背傳統道德,不違反中國法律。法輪功已經在中國境內傳播7年了,而且良好的健身功效、廣受好評。國家體委總局和人大都做過調查,前人大委員長喬石都稱,群眾修煉法輪功「於國於民有百利而無一害」。可是中共媒體的報導為甚麼要違背事實,蓄意詆毀?一個政府要編造謊言,製造輿論對重德向善的好人施壓,這讓我不能理解。而且嚴重偏離事實的報導與中共一貫自詡堅持的「實事求是」原則也完全違背。

在社會輿論嚴重違背事實,我的正常生活狀態被嚴重干擾的情況下,作為一名法輪功的受益者,有責任和義務把真相澄清,要求停止詆毀。同時污衊性報導偏離事實,危害我的合法信仰自由和人格尊嚴,威脅到生活的安定。依法要求停止侵害,這是做人最基本的良心和權利。1999年10月去北京信訪辦時被劫持,開始了之後長達二十餘年的被迫害,九死一生:1999年10月15日~2001年10月14日在馬三家非法勞教兩年;2001年12月28日~2005年6月7日非法勞教三年6個月零9天;2008年2月25日~2015年2月24日非法判刑7年,於遼寧女監;在北鎮拘留所,行政拘留15天;另99年在北京海澱區看守所刑拘30天,沒給拘留證,不能出據。

2000年7月18日我被原工作單位解除勞動合同,失去公職;失去經濟來源。2001年11月,被迫離婚。婆家顧忌株連迫害,擔心孩子未來前程受到連累,提出離婚,孩子由男方撫養。家庭解體,骨肉分離,我失去了在社會中最後的避風港,獨自承受「政治迫害」和生存的壓力。

第一次被勞教迫害

在馬三家女一所勞教(1999﹒10~2001﹒10),壓制信仰自由,不讓煉功。「煉就往死裏打」,這是當年馬三家女一所警察授意犯人看管我們的話。我們被打得滿地翻滾,一個叫韓雪梅的吸毒犯用一把新笤帚狠抽我的頭部,笤帚被抽到粉碎。我的上臂多處被抽的青黑,一個丹東叫劉春榮的犯人對倒在地上的我猛踢胸背,像踢鐵桶一樣「咚咚」有聲,我的左胸肋(心臟處)被踢傷,三、四個月裏,低頭、呼吸都疼。我的同屋的兩名同修一個20多歲的大連同修陳麗豔被暴打到休克,耳失聰,視力下降;另一個40多歲鐵嶺同修王鳳蘭被一個體貌似男人叫張宏偉的犯人,用雙拳直擊雙眼,當時就打成了「熊貓眼」,耳光被搧了無數,臉和嘴唇都腫得高高的。被全屋的犯人暴打後,還強拉我們去車間勞動。我坐在案板上沒動,一個犯人衝出機(縫紉機)位,左右開弓一頓耳光,我被打的暈頭轉向。

每天勞動時間在早6:00~晚10:00,至少14小時~16小時以上,加班到過凌晨3點,2000年全年勞作沒休息。勞動在催促,責罵中渡過,我們還不會使用縫紉機,就跟我們要「產值」,要完成的數量。我被要求上袖片,180對/天。

兩年的被強制奴工中,一直伴隨著被要求「轉化」──放棄修煉,寫保證書。2001年「天安門自焚」煽動仇恨事件後,對我們的強迫轉化加劇。被體罰坐小板凳,罰蹲(早6:00~晚12:00),腿腫成硬棒子,連續5天;因拒絕轉化,遭電擊,頭、背、腋下,痛如蛇咬,電擊處布滿1~2Cm大水泡;時時刻刻被警察精神恐嚇,要求「必須轉化」,「要麼死路一條,出了這個門(勞教所),進那個門(監獄)」。每天戰戰兢兢,在緊張和恐懼中渡過,看不到一點出路一般,沒想能活著出去。

第二次被勞教迫害

在女二所勞教(2001年12月~2005年6月),更名後的「思想教育學校」的「馬三家女二所」是特為「轉化」法輪功學員撥款新建的專門的洗腦基地,高峰時關押4000人以上,自稱轉化率達95%以上,迫害手段五花八門,隨心所欲。

精神殘害。每天被強迫收看、收聽辱罵法輪功和大法師父的宣傳報導。古人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中國人講尊師重道,當面辱罵他人父母或師長是對人最大的不敬和污辱,我們每天被浸泡著被強迫接受這樣的精神凌辱和摧殘。

軟硬兼施,身心殘害。勞教所利用人身攻擊,挑撥離間,威逼利誘等所謂「心理攻勢」,輔以毒打,體罰,電擊,不讓睡覺,冷凍,關小號,單獨囚禁等肉體折磨方式,消磨摧毀我們的意志。我曾被關在廁所、走廊裏罰站,最長一次連續8天8夜,腳腿腫脹到看不到紋理,頭暈腳軟,眼前發黑,出現幻覺一樣,感到眼前陰濛濛的一片,腳像踩在棉花上一樣沒根,又像腳下一個坑一個坑似的,看不清路,走不直,幾近跌倒才停止體罰。


酷刑演示:蹲小號

被關小號。因為我告訴被「轉化」的人,「轉化」是不對的,對國家,對警察,對自己都是欺騙,不符合修煉人的原則。被關進2X4m(大約)小空間。一日兩餐,兩次如廁,手腳固定鎖在鐵椅子上坐了9天9夜。12月下旬的瀋陽,天氣很冷,雪花從小屋半開的窗口飄入……元旦前一天被放出,她們把我拉去烤暖氣。當晚手腳腿全腫,腳有2倍厚,皮膚要撐爆裂般劇痛,不能走路,上廁所,十幾米遠的路走不過去,一個被「轉化」學員看我可憐,把我抱了過去。腳上布滿了2~3cm大的血泡、水泡。手腳麻木失去知覺,手不能持物,拿不起一根針。勞教所害怕了,帶我去了醫院診斷,沒告訴我結果,強迫快速「消炎」,把我手腳拷在鐵床上輸液,不知是甚麼藥物,入到體內後,傷處刺痛,手指尖像被扎竹籤一樣疼,難忍異常。強迫醫療的費用是由我們來承擔的。這次凍傷,手腳麻木畏寒的後遺症過了一年多才有所康復。絕食反迫害時被強制鼻飼插管灌食,灌鹽糊,鼻粘膜,食道被插破出血。

被奴役。被要求剝大蒜,做手工祭品。即可勞動洗腦,又能為勞教所創收。十幾個人居住的寢室就是工作間,泡過的大蒜,蒜臭味很重。工藝品材料表面噴覆的是油漆,粘合用的膠,苯醛味極大,嗆鼻。常常是兩種奴役同時做。但不知這銷往飯店的大蒜瓣,質地怎能不被污染?顯現奴役者的急功近利,昧盡良心。
勞作中一個叫白素貞的瓦房店六十多歲的老人,患有高血壓,加班熬夜,猝死。勞教所對她親人撒謊說,她有病不吃藥,推脫奴役過度勞累而死的責任。還一個叫張樹芝的錦州婦女,夫婦以修鞋為生,有一雙兒女,家境不寬裕。因不堪家庭負擔,希望早點被釋放而「轉化」。可是「轉化」後,勞教所並不兌現承諾,不放她回家,她很上火,一次在洗澡中,突然倒地,在我腳邊,體色瞬間由肉色變成青白色。後得知她因心梗死亡了,勞教所仍向被關押者撒謊,隱瞞真相。

那時的每一天就是無休止的奴工,面對酷刑,面對無辜的修煉人被凌辱、被迫妥協,甚至親見她們的死亡中渡過。酷刑折磨隨時隨地,隨心所欲。走廊,廁所,倉庫,晾衣場每個角落都能是刑訊室。對堅定不轉化的女學員,讓男警察逼迫,給戴上頭盔,恐嚇暴打,強迫屈服,慘叫聲不絕於耳。時刻面對酷刑和死亡的隨時蒞臨,馬三家的高轉化率就是這麼來的。這殺人虐心的殘暴手段竟無恥的作為經驗在全國推廣。心中充滿悲憤,在恐懼壓抑中煎熬渡日。被國際社會廣泛知道的被電擊毀容,致死的法輪功學員高蓉蓉,還有被投入男牢的尹麗萍,都是在那裏被死亡,被凌辱的。那時她們曾和我同期被關在那裏的三樓「嚴管區」,蘇境時任所長。2005年6月15日,高蓉蓉在那裏被虐殺去世;2016年尹麗萍輾轉去了美國後,將駭人聽聞的流氓迫害經歷在美國聽證會上向全世界揭示了出來。其實每個在馬三家被迫害過的修煉人,內心裏都了留下了深刻的被暴虐的印痕,慘烈使很多當事人都不願憶起那些經歷。

2005年我們拒絕轉化的,被「嚴管」,十幾個人關在一個房間裏,窗戶全被封住,只留雞蛋大的小孔便於獄警窺視室內動向用,被罰坐板凳5個多月,早6:00~晚12:00,腰,背,臀部痛破,連60多歲的老人都不放過。因為抵制迫害,我被延期6個月零9天釋放,2005年6月7日釋放時,身心損害到極度虛弱。

被非法判刑七年

2008年2月25日,我因手機被監控遭劫持,在錦州市看守所關押5個月後,被非法判刑7年(2008年2月25日~2015年2月24日),送遼寧女監,迫害經歷:

(一)逼迫轉化。關到封閉的房間裏,污辱灌輸,洗腦轉化,歷時5個月。罰坐小凳。60cm大的地磚,每天坐13小時以上,臀部磨破起痂,刮蹭疼痛。每天4次如廁,不敢吃喝,被刁難的尿褲子。

(二)勞役。和殺人犯,販毒,吸毒,賣淫,詐騙犯罪的人關在一起,每天13小時以上奴役(早7:00~晚7:00),之前勞作時間更長,迫於勞動法和各方面的監督制衡,勞動時間得以限定在這個範圍內,縫紉製作警服及市場服裝。勞動節奏快到彷彿被狼狗,野獸獵食的鹿群,在飛快的逃竄中要完成高額生產指標。完成且不能出錯,否則要被責罵,電擊,體罰,完全不是在對人,如對牲畜奴隸般的奴役虐待。勞動強度大,吃不飽,要依賴家裏寄錢補貼營養。日用品,被褥也要自己買,監獄物價貴。增加服刑人員增加家庭經濟負擔和心理壓力。

(三)氛圍。監獄裏故意營造出的人際氛圍,是人與人之間互相不敢信任,不允許有更多溝通交流,人與人之間有著強烈的心理戒備與防範,內心變到冷漠。那裏只允許服刑人員相信並靠近「政府」,鼓勵告密,所以人人自危,膽戰心驚,生怕出錯。搞株連,三人一組行動,達到互相監督,互相制約目的,所以犯人們是沒有一點身心自由的。服刑人員們時時提心吊膽、小心翼翼地活著,像是隨時警惕高懸皮鞭會突然落下,內心裏充滿了恐懼和焦慮。

侵犯隱私權。全程監控,勞動、生活方方面面,包括衛生間,洗漱間都裝置監控器,女人們洗澡,上廁所都能通過省聯網隨時被看到,沒有任何隱私權。

通信被檢查,和親人通話被監聽。(中共)政府利用造謠污衊手段給我們這些無辜的法輪功修煉者安個「罪名」,把我們塞進監管場所,再利用刑事監管手段,使所有強制迫害得到了實施。

由精神到身體的損害。監獄製造出的暴力高壓和極度孤獨恐懼的氣氛,使每個人不敢講出心裏話,不能說真話,不敢相信任何人。人的天性是需要真誠友善和崇尚美好的,中共的監獄完全在背離和扭曲和摧殘著人性。監獄裏除了要求服從暴政,不允許有個人的意志。犯人們只能說些似是而非,言不由衷,自我作踐的廢話,內心的屈辱和壓抑感讓人窒息。高壓扭曲下的靈魂唯一的願望是解脫:早點離開這裏,能活著回家,遠離這恐怖的人性煉獄,遠離無處不在的身心折磨。

由於生存狀態差,心理壓力過大,很多人長滿白髮,掉牙。浸在這樣的環境裏,人性被刻意的強力扭曲,這就是所謂的「改造」,生不如死的身心折磨。感受到他人的苦痛,心裏難過,我的牙也開始疼,痛難忍,逐漸鬆動、脫落。在獄中,門牙、臼齒掉了7顆,不能咀嚼,吃飯靠吞咽,時年不足45歲。2015年出獄後看牙醫,診斷說,滿口牙上火「燒」壞了,幾乎全部喪失使用功能。鑲過兩次牙,現僅剩7顆,其它全為義齒,花費近6000元,靠親友資助。

其它迫害

對家人的精神傷害。弟弟和姐姐的工作因我被迫害的原因受到株連,被辭退和遭冷遇;婆家幾乎和我斷絕來往,因為我不想曾經的一家人反目成仇,多次主動去講清道理,化解了誤會,但是被割裂和中斷的親緣永遠不能彌補。媽媽多年來為我焦慮擔心,2008年2月我第三次被劫持時,媽媽為我尋求法律援助時,遭遇嚴重車禍,被撞飛起頭著地,萬幸餘生。

經濟損失。剛入獄時,家人找不到我的下落,聘請律師,花費30000元,因二審沒開庭,律師費白花了。還有,家裏每月匯錢供養獄中日用,我(們)的花費是最少的,每月也得300~500元不等。加上家人來往花費,誤工等費用,非法關押7年保守算,花銷在50000元以上,且不算我本人不能正常工作,不能取得合理經濟收入,並創造應有社會價值的損失。

自1999年10月失去公職後,有12年6個多月是被非法關押失去人身自由的,沒有經濟收入,被迫從事高強度的勞動,為監管場所創收,日用卻由家裏供養。在勞教所、監獄之外,由於迫害的形勢在,行蹤受到監控,社會歧視等因素限制,打工維生只能做些零工,時間長,強度大,收入低,經濟狀況一直很拮据。

2015年結束冤獄迫害後,考慮到生活需要有個基本保障,我去詢問過社區、國保等部門:政府對我(們)的生活,是否有就業政策?有所安置?回答是,沒有。古塔區國保直接就告訴我,不改變(信仰)就不管,甚至恐嚇我,可以隨時把我再送進去。這就是中共利用「政府」對法輪功問題上採取的流氓態度。為了謀生和減少家人的操勞,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去打工,因和社會脫節多年,沒有特殊技能,要做好工作,就要多出力,所以更加勞累。

因被迫離婚,2015年我出獄後無處可去,母親家收留了我。可是到了甚麼所謂的「敏感日」,社區、派出所,國保等部門就會到家裏或打工場所來問詢,騷擾。攪得母親一家很驚恐,打工單位也面臨壓力。那年我母親七十六歲,這些攪擾讓我感到很愧疚。其實已經經歷了十六年殘酷迫害的我多麼希望能和家人在一起,得到家庭的溫暖,有個安心點的環境修整下疲憊的身心。可是,無處不在的「幽靈」像噩夢一樣沒有隨著監禁的終止而結束,而是將禍害的觸角延伸到它能觸及到的任何層面:你的家庭,你的工作,和生活細節處,每個角落裏,都滲透著它恐怖的陰影,無所不在,避之不及。

母親家擁擠,三代同住,上老下小,給她們帶去這樣的恐慌於心難安,我決定離開,租房住,每月1500~1600元的工資,扣去房租,水、電、煤氣費、手機通信等費用,兩餐是基本靠單位提供的工作餐,不再花費。生活日用花銷被縮略到最少,保持最簡單的「兩點一線」的生活。再盡盡孝心,月薪幾乎不剩。工作之餘回到租房,身無分文,又疲憊又孤獨,感到被盤剝盡自由,青春,精力後,從零開始的艱難。生存沒保障,更談不上甚麼品質,至於人際交流、應酬等,只能迴避,自然的和社會疏離。相伴的還有潛在暴力迫害的威脅,擔心會被監控,隨時被抓,被騷擾。2015年我因手機被監控遭劫持,讓我首次認識到了這種迫害手段。中共治下的這個社會是個更大的監獄,恐怖無處不在。有形無形的桎梏操控監禁著所有的中國人,求生都艱難。

2019年年滿50週歲,面臨退休,去社保部門諮詢「辦退」事宜,被告知要補足退休金繳費欠款,最低要補夠15年,我還差4年8個月。因為99年10月,原工作單位因迫於「上級的精神」(我廠原黨委書記語)將我辭退,並停止再為我繳納養老保險金。2015年出獄後,我想自己補繳接續,但是沒錢補,只好暫時擱置。到2019年面臨退休,也明顯感到氣力衰退,不適應打零工的強度要求。想借錢補足欠繳金額,如期退休使晚年生活有個基本保障,家人也放心。

可是來自經濟上的迫害制約遠沒有終止,2018年錦州市人社局下發文件中規定「扣除退休人員被勞教,服刑期間的繳費年限」,意味著我有12年6個多月的時間是不能計算繳費年限的。原本31年(1988~2019)的工齡將縮水,不足20年,退休金減少,退休生活保障明顯降低。誠言,此時若讓我來補繳這12年多的欠繳費用,我也補不起。指出的是,如果沒有這場強加的迫害,我是不必獨立來承擔這份經濟負擔和慘淡的晚年生活。

想到4歲多就失去母愛,如今已25歲的孩子;面對為我操勞擔驚受怕的80多歲的母親;面對自己人生中本該盡到的社會責任,悲愴至極卻流不出眼淚。表面上,迫害毀掉的只是我個人的人生,可是迫害的「泥石流」衝擊的何嘗不是社會穩定和存續的道德根基?要摧毀掉的又何嘗不是做人的良心。中共政府肯花盡四分之一的國力,鎮壓良善,不顧民生,用納稅人的錢來迫害納稅人。法律被隨意濫用從精神到肉體到生命的殘害好人;國家財富不是用在利國利民,延續國家民族未來的事業上,而是被消耗濫用在摧毀道德、打擊善良上,這不是正常社會的作為。

中國不是中共。世界需要「真善忍」,人間的法律同樣是維護公平正義而存在,不是被強權濫用的工具;善惡有報,願邪惡的迫害終止,願好人擁有自由;願中國百姓都能安居樂業,不受恐怖、動亂和欺騙的侵擾;願所有善良的人擁有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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