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北京茶館」項目修煉中不斷歸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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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零年六月十七日】

尊敬的師父好!
各位同修大家好!

我從二零一四年三月進入希望之聲,二零一六年六月從美中地區來到紐約,參與新聞聊天節目「老北京茶館」,直到現在。

根據總台要求,《老北京茶館》節目是兩個說老北京話的人一起聊新聞,目標是:用輕鬆的方式,講清中共不等於中國;糾正被中共扭曲的是非觀。

我不是北京人,平時話雖然不少,但是不會說北京話。我的搭檔是北京人,但是平時基本不說話。這樣兩個人組合在一起,會互相給對方創造不少提高心性的機會。走到現在,開始有了一點起色,全靠師父加持和同修的幫助,而我們倆是這個過程的受益者,逐漸學會改變自己、學會配合。

下面結合參與節目的經歷,向師尊和各位同修彙報我的修煉體會。

節目一啟動,第一個考驗是如何面對別人的否定。首先就是別人說我學北京話不像,這對我來說是最大的打擊。我以前比較喜歡曲藝、喜歡模仿各種口音和戲曲腔調。實際上,我似乎是用「覺的自己學的像」來支撐著自己做下去,如果努力半天說的不像,我感覺自己就沒有呆在這個節目裏的理由。可是我改變不了的一個事實是:不像就是不像,對北京人或熟悉北京話的人來說,判斷這種差別是個很簡單的事情,聽一兩句就聽出來了。這之後也經常有人勸我:「你還是說普通話吧,刻意學北京人說話怪彆扭的,你也累的慌。」這種建議也讓我很糾結,覺的那就不是這個節目了,其實心裏還有一點不服氣,不相信自己學不來北京話。

到底我的堅持,是在證實自己的能力,還是證實法、保證節目風格,讓我很困惑。當然,畢竟是節目的要求,我後來還是按北京話的方式做的。但是,在「證實法」過程中不斷查找「證實自己」的心並逐步的去掉這顆心,成了做這個節目過程中特有的修煉內容。

開始的一年,我很怕協調人當著我面聽我們的節目。她會一邊聽一邊點評,這時候不一定會聽到甚麼刺激心靈的話。比如:「前幾集還有點感覺,怎麼現在越來越沒感覺了?」「我要是幹活的時候聽你的節目,肯定會走神,一點不吸引人!」或者「太刻意灌輸了」「聽你說話口氣像個班主任」等等等等。

「你說話像個班主任」這句話,協調人大概說了兩年多。我以前在大學當老師,可能真的養成了一種教育人的口吻,但是這種口吻已經習以為常、察覺不出來跟別人有甚麼差別了,想改也不知道怎麼改,弄得我非常鬱悶。

協調人提各種意見的時候,我表面平靜答應著,心裏卻在翻騰。有時候裝不住了直接說:「那你倒是給我示範一下應該怎麼說啊。」對此,協調人的回答是:「我也不知道,這得你自己想。」還說:「你看人家某某常人節目的女主持人,笑的多爽朗?你們倆為甚麼不笑呢?」我立刻反駁:「兩個大老爺們在那笑,不奇怪嗎?再說,誰能一上來就那麼幽默呀?不得一點點來嗎?」

我心裏知道:我並不光為了自己做不好而苦惱,還苦惱:我沒有她說的那麼不好啊!說白了,認為自己做的挺好。我心裏好像頑固的固守著覺的自己做的不錯的念頭,好像隨時被這種念頭控制著,不願意去仔細想別人的質疑和批評。

師父說:「真正的提高是放棄,而不是得到。」[1]通過學法、向內找,我找到自己的問題:表面上是愛聽好話、不願意讓人說,後面藏著的,是自以為是、覺的自己做的挺好。這種自以為是,導致自己不想改變自己。

我們的腳本是提前寫出來的。因為是一個人想像和模擬兩個人聊天,所以剛開始就像一個賣東西的和一個托兒在說話,倆人一唱一和,兜售和販賣的感覺很強。節目要求「糾正被中共扭曲的是非觀」,但是,我自己也有很多被中共扭曲的是非觀念,在解讀中共如何扭曲中國人是非善惡觀念的問題上,總是不得要領。這種情況下我們的所謂討論和分析,聽起來更像是簡單粗暴的批判中共,所以有很多聽眾就說:「這個節目就是罵中共的。」

糾正被中共扭曲的是非觀,就要建立傳統的正確是非觀。可是,我和搭檔都是在中國大陸長大的,不太明白傳統正確的是非觀具體應該是甚麼。這樣一來,生硬的灌輸傳統道德成了我們早期做節目常見的做法。比如:在節目中比較生硬的塞進來《弟子規》等家庭倫理的說法;結合節目發表日期,講傳統節日、節氣,有關的傳說、典故、習俗,想用這種方式向大陸同胞傳遞傳統文化理念。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開篇用應景的節氣、節日做引子,說一大通傳統典故。我很喜歡傳統文化,每次做這部份還覺的很享受,一廂情願的認為聽眾也會喜歡。

有一次,太太同修反饋說:「你老說節氣幹嘛?那些網上都有,用得著你說嘛?還說那麼長時間,聽著一點意思都沒有。」她的反饋讓我很吃驚,但是,我還是不以為然,認為她不喜歡傳統文化。後來,希望之聲的節目指導同修聽我們的節目,也說:不是聊新聞的節目嗎?為甚麼一上來說節氣呢?還告訴我們:節目一開始節奏如果太慢,聽眾會沒有耐心聽下去,後邊再精彩也聽不到了。我雖然覺的有道理,但還心存僥倖的想:那些老聽眾可能喜歡聽吧!

其實我也知道,是我放不下自己的喜好。後來我終於忍痛割愛、去掉了開頭的傳統典故敘述。結果發現:並沒有聽眾說懷念那些內容。我知道,是我自己太不悟、不想改變自己了。

以前,每期節目的題目我都絞盡腦汁,想起的有創意、有文藝范兒。曾經有一位主編建議我修改題目,還告訴我如何改,但是我沒有接受,當時我真的覺的:那麼改跟普通新聞題目一樣了,這個節目應該保留自己的特點!很久以後看YOUTUBE技術培訓的資料我才明白,我那種所謂有文藝范兒的標題,經常沒有新聞事件對應的關鍵詞,所以根本沒有人會搜索到,這是點擊量一直上不去的重要原因。做節目是為了救人,沒人聽、只是自我娛樂是毫無用處的。

其實這種抱著自己認為正確的東西不放的問題還體現在做置頂圖上。我是學設計的,對做設計似乎保持著癮好,潛在的把做置頂圖當成了釋放的機會。做的時候雖然累,但是也會當成一種享受,有時候執著到欲罷不能的程度:這麼改、那麼試,耽誤了大量時間。後來協調同修為了讓我有時間學法煉功,找到一位同修幫我做。開始的時候,我還是插手干預、挑出一堆修改意見來,有的時候甚至把文件要過來自己動手改。這麼做弄得同修很難受,我自己也很累。直到最後在團隊同修的強行干預下我才收手。

學法的時候我也能意識到:我的自以為是、不想改變自己,不正是舊勢力的心態嗎?自己的好、自己的對,只想改變別人、不想改變自己。我在艱難的、一點點、似乎不太情願的破開那層殼:我感到:提高心性的過程,真的是擺脫舊勢力束縛的過程。但是由於自己的不悟和不精進,突破的太慢了。

師父說:「要想去掉這個不好的東西,首先得把你這顆心扭轉過來。」[2]偶爾在狀態好的時候,我會幅度大一點的改變自己的心態。要做到這一點首先要否定自己。要承認自己並沒有那麼完美、甚至還差得很遠,要學習的東西很多。

心態扭轉後,項目在一點點獲得進展。比如,協調人為了解決廣告問題讓我們換頻道,那時候我意識到無條件配合的重要,立刻就和搭檔商量著配合換頻道,沒有糾結丟了多少訂閱、點擊量下不下降。障礙逐漸消除了,茶館有了廣告。頻道留言區得到的正面反饋越來越多,很多粉絲成了我們的好朋友。去年聖誕節和新年後,我們都收到粉絲請我們幫助退黨的郵件。

今年中國傳統新年,按照協調人的安排,我們開始出鏡做真正的視頻。在那之前,配合的攝像同修從天而降一般加入了團隊,不光有豐富的拍攝和後期製作經驗,還特別負責任。現在,我們出鏡已經四個多月了,雖然中間出現過幾次波折,但是堅持到了現在。師父安排好了一切,剩下的是我們如何跟上。

中共肺炎疫情的傳播打亂了正常秩序。紐約州實行限行政策後,為了保證節目不受影響,我搬到協調同修家裏,和拍攝視頻的同修同在一個屋簷下。這段時間我的修煉有了一個突破:我開始意識到身上的黨文化,並一點點去掉它。

最近一段時間,協調同修一直在親手幫我修改腳本。協調同修以前就是專業媒體人,修煉很紮實、內境很乾淨,不管在新聞話題的選題、結構和講述上都非常有經驗,尤其在發現和指出黨文化方面特別敏銳和不厭其煩。

有不止一次,同修在看腳本的過程中,指著那些帶有黨文化的內容,講給我問題在哪,讓我自己體會。說來也怪,我自己寫的時候沒覺的哪不合適,似乎很自然寫出來的,可到同修眼裏那些表達方式和內容就會變的如此突出,看著那麼不舒服。

同修會說:「你不覺的這些說法很誇張、很尖刻、很有鬥爭性嗎?為甚麼講這件事的時候,負面的描述用了那麼多筆墨呢?為甚麼會直接用中共外交部或者官媒的原話呢?為甚麼說的那麼絕對呢?為甚麼在給出足夠的證據之前下定義、定性呢?為甚麼用『戰狼』、『打雞血』、『吐口水』這樣的詞呢?這不成跟中共對罵了嗎?是不是心裏有對中共或警察的仇恨呀?觀眾會不會覺的,這兩個主持人是刻薄、惡毒的人呢?大法弟子的善在哪裏呢?」

同修這樣說的時候,我也有點驚訝和困惑。我從來沒有意識到在別人看來是這個感受;也驚訝於我為甚麼那麼說新聞、做節目?困惑的是,這樣做已經成了習慣,似乎我在幽默和負面的理解上就形成了一個關聯,非揭穿中共的醜態不足以諷刺和幽默。

去除自身的黨文化真的不容易。有時候是因為自己察覺不出黨文化是甚麼,有時候是不願意放棄。我花了很長時間才逐漸理解:相聲這門諷刺的藝術,不一定非要有犀利或尖銳的刺激感,也可以很溫和、溫厚。我才慢慢理解,好的相聲演員,應該給人的感覺是有涵養的藝術家,而不是刻薄的人。

同修提醒我:寫任何台詞,要想想那些還不明白真相的人、甚至還對共產黨有好感的人會是甚麼感受?他們接受還是反感?別人不看、看一點就離開,說給誰聽呢?怎麼救人呢?

我慢慢體會到,做節目應該是個甚麼狀態了。當心態扭轉過來了,心中的惡、私、負的東西去掉了、幽默會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但是,那是正面的。

我發現:自己固守的東西,放棄之後才知道,那些東西不光在修煉上沒意義,在常人業務角度看也是低水平的、甚至在道德水平上也是低下的。常人業務也是在否定中昇華提高,不否定自己,達不到更高的水平。

師父說:「就拿宗教來講,真正明白的人是利用著宗教的形式在修自己,不明白的是在維護著那個宗教的形式。」[3]我經常想起這句話,每次都想:我是很忙,可別被表面的忙矇蔽了自己的心智啊,只有實修才有意義,否則我做的媒體項目就成了維護宗教的形式了!

感恩師尊給我這個機會參與這個項目,感恩配合的同修和一直給予支持鼓勵的同修的幫助。不在法上的地方,還請同修慈悲指正。

謝謝師尊!謝謝各位同修!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二》〈二零零二年美國費城法會講法〉
[2]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3] 李洪志師父著作:《洛杉磯市法會講法》

(二零二零年「希望之聲」修煉心得交流會發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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