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再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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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零年七月十八日】當我還不知道吳晗、鄧拓、廖沫沙是人的名字時,就被要求批判他們。農村人的名字都是根呀、柱呀,所以小孩子叫來叫去的就說成「吳晗、鄧拓撂倒仨」。在我的觀念中,人類社會就是無產階級專政、鬥爭、革命。今天鬥這個,明天鬥那個,開批鬥大會,大人搞生產忙,就讓小學生充數。爭鬥的基因隨著我的成長,植入了我的細胞。

不管怎麼革命、鬥爭,窮可是從我出生就緊隨著我的。窮到吃飯剛剛不會被餓死,該穿單衣時脫不下棉衣,還有很多無法啟齒的窘境。因此形成了我在生活中過份的節儉,看重錢財,並形成了根深蒂固的習慣和觀念。

迷茫

看到有在城裏工作的人家裏不缺錢花;城裏人夏天不用天天頂烈日、寒冬家中暖融融,不愁吃穿,我為甚麼不生在城裏呢?農村人為甚麼就得輩輩窮?再大一點,總想一個問題:人來世窮苦,終生皆為掙幸福,最終自己沒掙到,盼兒子,再望孫子,到死還是窮困潦倒。苦啊!就這樣子子孫孫重複著同樣的過程和結局,到底幹啥來了?人就這樣活著多沒意思?反正早晚是死,幹啥受盡一切苦痛再死?

一九七七年,我有幸跳出了「苦海」,來到我盼望的「天堂」。但是,「天堂」並不是我小時想像的那樣美滿幸福。那個老問題還是糾纏著我:我來幹啥來了?甚至每天睜開眼第一念,就問自己:我來幹啥來了?

一九八零至九零年代初,氣功在全國普及,出於好奇,我去聽了某某氣功師的報告。氣功師一發功,場上好多人有哭的有笑的,有打滾的,而我只是站那靜靜地看熱鬧。為甚麼會有這種現象?科學沒法解釋。後來看了探尋人體生命科學的系列書籍,書中講述了幾個當時有名的氣功師的特異功能。還記述了幾個兒童記得前世的事情,有姓名有地址。但是作者沒有把為甚麼出現這些現象說清楚,只是含糊地說也許是這樣,也許是那樣。但是這些奇異的現象在我的無神論的腦殼上打開了一個洞──人是有輪迴的,科學不是認識這個世界的唯一工具和途徑。世界上有許多未解之謎:埃及的大金字塔,海底宮殿,三葉蟲化石上人的腳印,百慕大飛機和輪船詭異失蹤,飛碟……科學都解釋不了。

我還看了《聖經故事》。耶穌說人是有罪的,他要人向善,還講受苦受罪的人有福了;別人打你左臉你把右臉也給他打,這些都是為甚麼呢?沒道理嘛!向善做好人可以,受父母影響我從小就趨善避惡。苦於人善被人欺的現實,心裏很是矛盾。

幸運之神敲開我的門

一九九七年夏天的一個晚上,在朋友家玩,不經意地拿起一本書──《轉法輪》。翻開封面,看到作者像,好面熟,好親切,好似親人,在哪見過?想不起來。接下來看正文。看著看著,噢,原來是這樣!噢……噢……!我一下子跳進書裏去了。

我向朋友借了這本書,回家後迫不及待地讀。因為身體和精力不濟,我以前從不熬夜。但是那天我看到凌晨一點多,把一本書幾乎讀完了。我終於找到了答案!人為甚麼苦?因為人幹了壞事要承擔後果;幹多大壞事遭多大罪;人做好事被人欺負,承受了痛苦會積德;德可以帶來幸福,分毫不差。誰在平衡著這些?宇宙的特性──真、善、忍!沒有甚麼迷信,這是真理!就像化學反應參與反應的物質和生成的物質兩邊分子量總和不變的這個物理學裏的能量守衡是一個道理。無論是有形的物質和無形的精神都是物質不滅的。做了壞事,這世沒報,下世算帳。而有些這世的果是上世的因所致。我還有甚麼埋怨的呢?所以基督才說「打你左臉你把右臉也給他打……」人來世上的目地是要人返本歸真,遭罪是在還債。以前不解的許多世界之謎書中也給出了答案。寫書的作者真好啊!在當今這樣的世道還有能講出如此高深道理的人,我好敬佩啊!相見恨晚啊!

接著我又借了當時出版的所有法輪大法書。越看越過癮!我一心要修煉,接著去找朋友,法輪大法的老學員教我煉功動作。在看師父教功錄像時,我驚住了,哇,這是佛的動作!被無神論灌大的我,沒去過寺廟,不知道「佛」是甚麼概念。但我看到師父教功動作就跟佛連上了。

從此,我的人生目標不再是只為過的舒服,活著就是要不斷提升思想境界,返本歸真。我在心裏對自己說:現在開始我不再做人了。我有了做好人的靠山,有了向善的真理依據!我可以放心的踏踏實實地做好人了。籠罩我幾十年的迷霧終於散去,周身好亮堂。就這樣我走入了法輪大法的修煉─逆流而上。

幸福與我相伴

我第一次到煉功點煉功,回家的路上,我發現我的腿空了,走路輕鬆了。我的全身從裏到外覺的輕輕鬆鬆的,好舒服啊!打我記事,我的腿都是沉的,走路是拖著走的。鄰居們都誇我穩當,不像別的孩子抬腿就是跑。我是不得不穩當啊。從此我的腿再也沒有沉過。騎車感覺都像順風,不像以前總像是逆風。三天後,煉功點上的阿姨說我臉變的白裏透紅了。我生了小孩後臉色是焦黃的。三十多歲,人家都說我四、五十歲。

大躍進年代,幼小的我為活命吃糠和草根,造成拉肚子的毛病,造成脫肛。後來得了慢性腸炎,晚上肚子絞疼,一夜拉五、六次,不吃藥就一直拉下去,第二天就起不了床了。所以家裏常備有氟派酸和慶大黴素。煉功後只拉過一次,肚子也是那樣疼,也是一夜五、六次,可是第二天就停了,而且照常上班,沒有虛脫的感覺。從此再也沒有犯過。家裏常備的藥都扔掉了。

師父讓我感受到許多大法的奧妙。初期的時候,打坐中師父帶我進入「威嚴、偉大」中。那種奇妙的感覺無法用語言形容。出定後覺的人間的任何人和事都不配用「偉大」這個詞。打坐中坐在雞蛋殼裏的感覺,有時那個殼是鋼質的。坐裏面像在搖籃裏一樣,舒服極了。看師父在德國講法打大手印,不知道為甚麼我淚流滿面。

蛻變

剛看完書還沒學動作,就發生了一件事:去市場買菜,錢包被人偷走了,裏面有半個月的工資。以當時我家的經濟情況加上我惜錢的觀念,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但我馬上想起師父說的話:「是你的東西不丟」[1],是我欠人家的。心裏平靜下來。

中國人拿公家的東西不算偷,也不丟人。偷電、偷煤氣很正常。看了書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偷電的線路改回來了,偷氣的錶搞正了。丈夫從外地回來發現電錶、氣錶都正了,問我怎麼回事?我說,「給你本書看看。」接著,丈夫也走入了大法修煉。

八十年代,單位推選一個有能力的人出來搞增收,個人承包,自負盈虧。我被承包人從科室要出來做技術。慢慢地,在沒有活的時候領導就給我們放假。我心裏很不平。我是你要來的,人家後來的都安排到旱澇保收的位置,憑甚麼!我又不是不能幹別的,別人能幹的我能幹,別人不能幹的我也能幹。背後說領導壞話:我不就是沒有關係嘛!學大法後,理解領導的難處了,看到他找活、施工、要工程款都很難。出來的人沒有事業費,他要讓幾十人有活幹有飯吃,不容易。有些是上面安插到他這裏的人,他也不能不接收。我沒有穩定的收入,是我沒有那麼大的福份。

以前總是站在自己利益的角度看問題,我從來沒錯過,都是別人不對,擔心別人佔我的便宜,骨子裏就是惡黨的那個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相反,大法教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遇事為別人著想。我不再怨任何人。慢慢發現周圍人對我都好了,沒有人再坑我。我感謝以前的貧窮和苦難,它磨礪了我吃苦的品質。我感謝領導在我沒活幹時不給我工資,使我不至於不勞而獲,從而失德。

以前領導讓我買東西,我跟賣家左磨右纏講價格,降下後與原價的差價部份歸我,我心安理得。學大法後再有買東西的事,我還是講價錢,賣家問我怎麼開發票,我說照實際買價開。他們總是問我:「你是老闆?」我說「不是」,「現在還有你這樣的人?」我說:「我是煉法輪功的。法輪功不是電視上宣傳的那樣,他是教人向善做好人的,信的是真、善、忍,不貪不佔。哪像共產黨的官,想不貪都不行,上下都擠兌你。」對方對我都佩服。時間長了,領導知道我學法輪功後變了,每次去報銷他看都不看發票就簽字。到自由市場買東西,直接給我現金派車,收據都不用開,實報實銷。

我們有一個旁系老年親屬,老人有事的時候我和丈夫沒少照顧。老人那方的親戚為了獨享財產繼承權,趁倆老人還在時(我們這邊的親人患老年痴呆),背著我們寫下遺囑,說老人一直都是他們在照管,所有財產歸他的親戚。正在寫時正好被我撞見。我們本沒想與他們爭甚麼,但完全否認我們多年為老人的付出,心裏不好受。還把我們和老人在一起的戶口本騙去押在他們手裏,怕我們以和老人是一個戶口為由跟他們打官司。而且還做了很多防範動作。事實是倆老人去世後甚麼事也沒發生。師父教導我們:「但是我們作為煉功人,按理是由老師的法身在管的,別人想拿你的東西可拿不動。所以我們講隨其自然,有的時候你看那東西是你的,人家還告訴你,說這東西是你的,其實它不是你的。你可能就認為是你的了,到最後它不是你的,從中看你對這事能不能放下,放不下就是執著心,就得用這辦法給你去這利益之心,就是這個問題。因為常人悟不到這個理,在利益面前都要去爭,去鬥的。」[1]

事情的過程中,我還反過來找自己,心裏為甚麼曾經不好受。他們為甚麼那麼怕?還是我有私心,有那麼一點不平。我要是沒有一點想法,他們也不會那麼怕。

一次我正在路上騎著自行車往前走,後面一輛出租車超過我時,又突然剎車停下來並打開左邊車門。我來不及躲,一頭撞在車門上。車子撞扭了。我滿嘴流血。我從地上爬起來,摸摸牙沒事。如果撞的位置再向上3毫米,牙就保不住了。司機嚇壞了,非要送我去醫院。我安慰他,「沒事。只是內皮撞破了。別看流那麼多血,不會有事的。口腔唾液自己會消毒。去醫院也沒用,上不上藥。醫院一看是這種情況,還不讓你花幾百塊錢哪。開出租不容易。放心吧,我不會訛你的。我是修法輪功的。大法師父讓我們做好人,不叫訛人,不佔人家便宜。你走吧。」司機再三感謝,今天遇到好人了。擱以前,我絕不會饒他的,因為責任全在他。過去我被摩托車撞過,到醫院住著不出來,要人賠錢。其實訛人的時候心裏也不輕鬆。現在為別人著想,雖然下頜上多了一個包,心裏很坦然。

這幾年我們堅持信仰,沒少被中共折騰。親戚們說:你們這幾年的損失,夠買套房子了。我說:用全世界的財寶也換不去我對宇宙真理的信仰。以前心裏裝的都是利益多了少了,與人爭啊鬥啊,掙得滿心堵,一身痛。我把利益看淡,不與人爭鬥,我甚麼也不缺,得來的滿是歡喜。

師父時刻保護著我家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二日的狂風暴雨,讓我明確地感到「文革」又來了。我原來還以為「文革」不會重演了呢。怎麼在全民一齊向錢看的今天照演不誤呢?因為以前在書中看過耶穌被迫害的事,這次對法輪功的誣陷說辭、恐怖氛圍就是當年耶穌及他的弟子所受遭遇的再版。我全神貫注地看著電視上的表演,對他們的造謠感到噁心。聽說全國抓了很多同修,我那麼好的師父被誣陷,我不能無動於衷。我們也要去北京。讓他們抓吧,多站出來一個就為正義多增一份力量。我們倆都去了,家裏就剩孩子一人。當時我地去北京的同修很多。他們以看守所人多裝不下為由把我拘留十五天了事。孩子在我們不在的情況下,鎮定自立的能力讓周圍人讚歎不已。

孩子中考時候,正是中共政府導演「天安門自焚」那年。我被迫害不能回家。家裏又剩孩子一人。孩子又要緊張複習備考,又要自己買菜做飯洗衣。人家都說這孩子完了,考不上高中了。升學模擬考試時,政治題有關於「自焚」的問答題。我告訴孩子,「自焚是假的,咱不能說假話。」升學政治考卷果然有這道題。他們要的答案就一句話,考生們都知道答案。這道題10分,等於是送分。孩子沒有答。成績出來了,比預估分高20多分。比平時模擬考試名次提升了20多名。孩子自己都不知道那20多分是怎麼來的。後被省重點高中錄取。同事和鄰居提起我孩子沒有不稱讚的。

在我流離失所期間,居住的地方不能再住了。無奈,晚上我回了家。孩子很怕。我說,「媽媽沒地方去了。」我坐在臥室裏,微閉雙眼歇一會。似醒非醒中,看到一團白白的物質飄進來。我心裏非常清楚的說,「師父來了。」這團物質把我罩起來。瞬間,我有一種「靠山」般的感覺,真真切切!中華文字對事物的形容好準確啊。「靠山」的感覺真的是背後有一座穩穩的大山般的力量讓我依靠。我就像一個恐懼無助的孩子,靠在父親寬厚的懷裏被保護,有一種踏踏實實的安全感。這種清晰形像的感覺,無法用文字形容。所以,後來跟人講起家庭時,我都強調說父親對孩子就是靠山,是孩子心裏安全的保障。我的師父就是「父」啊!

我們這樣一個小小的家庭,在中共二十年的瘋狂迫害中,仍然幸福,全靠師父的看護。如果沒有師父保護,在中共魔掌下,這個家不滅也得殘。

善,無處不在

由於上訪,丈夫被關在看守所。單位的老同事說:「像某某這樣的人進監獄,太荒唐了!」「六一零」人員親自對我們說:「我們向單位了解法輪功學員的表現,單位領導都說你們法輪功好。工作任勞任怨,和同事、領導相處的都好,不用領導操心,真是奇了怪了。」

從北京回來後,單位要開除我倆的工作,書記站出來說:「(上面)沒有文件說要開除法輪功,要以教育為主。」二零零一年一月,北京準備演「天安門自焚」,我也被「六一零」強行非法送到精神病院。單位書記知曉後去看我,給我送被子,對我說:「他們瞞著我。我要是知道,我會攔住的。」沒幾天,丈夫從外地回家,「六一零」一幫人企圖把他也送進來,被書記擋住,對他們說:「某某由我負責,我擔保他不會出事。」

在拘留所時,那裏的警察不讓我在監室裏呆。說那裏不乾淨,都是些吸毒賣淫的。你就在院子裏走走轉轉,在菜地裏做點事。他們把他們吃不完的飯給我。我都給了同室的人。在看守所,有的警察說:「法輪功怎麼了?不就是煉煉功嘛!」第一次往監獄送,監獄專關法輪功的隊人太多,裝不下,不收沒「轉化」的。送的警察左磨右磨也沒送成。到中午了,只好去吃飯。他同時要了兩份一樣的菜,我們一桌,他們一桌。我以為飯錢會從我們帳上扣,結果沒讓我們出。在送監獄的來回的路上,一出看守所的門他就把腳鐐手銬都給我們打開了。一路上跟我們說著話。

還有看守所的看守,對我們很照顧,很信任。這麼多年,我們的同事、鄰居都很好,從來不歧視我們。丈夫的一個小領導對我丈夫說:「他們讓我監視你,你知道就行了。」一次丈夫在旅店住,帶的大法書可能被旅店人員發現了。他們報了警。警察進房間搜查,同住的同事指著丈夫的東西說,「那是我的東西,不要翻。」

在我遇難時,我的家人找法院,找「六一零」要人,堂堂正正地說,「俺的家人沒幹壞事,憑啥坐牢?」

二十多年了,接觸的碰到的好人太多太多,這裏只舉幾個例子。中共惡魔妄想通過對「真善忍」的殘酷打壓毀掉人們心中的善。怎麼可能呢?善的根紮在宇宙中。它們只不過是把自己魔鬼本性暴露給世人罷了。

以上只是我二十多年一段生命長河中的幾個小小的浪花。還有許多尚未寫出來。有幸生在此時此地,遇上億萬年生命僅有的一次機會,我不敢放棄失去。

我有偉大的師父,偉大的宇宙大法,向著光明,永不回頭。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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