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的路(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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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一年四月十二日】(接前文)當真正走入修煉的時候,磨難也接踵而來。首先是身體上消業,下午要給學生上課,上午肚子疼的不行,心想:下午這課可怎麼上,不去不行啊,那麼多的學生不給耽誤了嗎?走在上課的路上一直在痛,可是當我一進教室開始講課時就不痛了,像甚麼事都沒有一樣,課上的還很好。剛一下課,肚子又痛,我趕緊往家跑,痛的又受不了,見到熟人也不能打招呼了,爬上六樓的家中,滿頭大汗,趕緊上廁所。

我心裏說:「師父,今天我贏了。」我知道這是在消業,而且師父給我安排的真好,還讓我正常上課,用這種不同尋常的方式讓我明白這不是病。以往的扁桃體發炎,不僅咽喉腫痛化膿還要發燒。這次也特別,咽喉化膿但不發燒,有的時候只是高燒,燒得坐不起來,但嗓子不痛,有一次燒了整整兩天,只喝了一點米湯。第三天就起來了,精神煥發。我十分清楚這種似病但卻不是病的超常反應。對於長期在病痛中折磨過來的我來說,也沒把這當成甚麼關,很自然的就過去了。可能是當常人時身體上的苦已經吃的很多了,所以修煉後身體上的消業也不太多,主要是來自心性方面的。

陸聽說他母親得病了,從武漢趕了回來,一看甚麼事都沒有了,他媽已經好了,他讓他媽媽趕緊回家去。我把原來為給婆婆治病用的3000元錢也給婆婆帶上了,陸因為我給他媽媽這3000元錢和我大吵。我想到自己是個修煉人了,不能再和他吵,也覺得錢算不了甚麼,況且我給的是我婆婆,覺得這樣做沒有錯,很是坦然,這在修煉前我不會這樣對待的──雖然也會給他媽媽錢,但我會受不了這樣的委屈,「給你媽錢難道還有錯嗎?」我會這樣想。

看來陸處處挑我的毛病,動不動就大發脾氣,這是有原因的,從表面情況看是由於我們多年合不來而引發的婚姻危機,致使這個家庭始終搖搖欲墜。1991年,即在我得法前的日子裏,我被他搞得快崩潰了,我提出了離婚問題,他同意了。一次他從武漢大學回來,拿了一個證明,我們就去離婚。結果在辦手續時還缺少一個證明,得回到武大重新開,這件事讓我單位的同事知道了,辦公室來人調解我們,後來考慮到陸也快畢業了,等畢業再說吧。這件事就暫時放到了這裏,在以後的生活中當然氣始終不順,現在我修煉了,我想在這個問題上要改變自己,從今以後再不能從我嘴裏提離婚的事,而且還要處處做好,不能讓他因為我做不好而說法輪功不好。

他這次回家,幾天裏都在和我生氣,我不知何故,而且他總到樓下去接電話,我只是覺得有點怪,也沒想更多。他一看我傻乎乎的甚麼也不明白,就一天擠一點的向我透露出一些他的事,說他在武大認識了一個進修的同學,他們很好,後來乾脆和盤托出,說他喜歡上了這個人,已經發展很深了,而且女方是有家庭的。聽到這些後,我百感交集,心想:你怎麼可以對我這樣?你有甚麼資格這樣傷害我?馬上想到自己是修煉人,不能這樣,我強忍住眼淚,不願意說話,但心裏難受,往事歷歷在目啊!想到我為他所付出了一切,現在是用我的整個生命做代價使他功成名就,我得到的竟是這種回報,心裏隱隱作痛。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在這時,我的弟弟在黑龍江來信說他得了腦瘤,可能是惡性的,問我怎麼辦?因為我母親早已去世了,弟弟的病對我父親是一沉重的打擊。弟弟是我們李家唯一的男孩,排行老三,哈師大畢業後在家鄉一所師範專科學校任外國文學教師,33歲就成為他們學校最年輕的副教授,剛剛從日本訪學回來,年輕有為,他有一個漂亮可愛的女兒,剛剛5、6歲,我從小到大和弟弟的感情最深,是我把他從小看大的,他也特別信任、尊重我這個姐姐,聽到弟弟的事,我放下了一切,決定全力去幫助他,我和父親、妹妹們領著弟弟到北京去檢查,這是1993年暑假的事,這時陸已經從武漢大學畢業,分配到了北京高檢國家檢察官學院任教,主講《憲法學》,那時還沒有房子,住在學院宿舍,陸到北京站接我們然後直接去天壇醫院檢查,最後拍片子診斷為惡性腫瘤,家裏人一聽都非常難過,我父親偷偷落淚。我修煉了,這時心態不能像他們那樣,我想這一關我一定要好好過。

弟弟在天壇醫院做了開顱手術,拿出了大部份腫瘤,恢復一段時間後,父親怕弟弟的病再復發,決定去山東淄博做伽瑪刀手術。這次我沒有跟去,留在北京,繼續跟陸過關。那個女人不斷給陸往學院來信,我也住在學院宿舍,陸毫不掩飾的把這些「情書」給我看,錄音帶放給我聽。哪有這樣的事啊?他怎麼這事全讓我知道?有時還把他們在一起時的具體細節說給我聽,我想這真是針對我的心來的,就這樣像針一樣一針針的扎你,看你甚麼反應,怎麼對待。弟弟的病和他對我做的事幾乎同時向我壓來,交替進行,這樣還不夠,他還要時常的罵我,當著我家裏人的面罵我。我看著他不作聲,心裏想得忍住,忍住啊,我現在不是一般的人了,他這是在幫我,雖然這樣想著,但當時還是含著眼淚,心裏苦澀澀的,弟弟的事暫時告一段落後,我在北京只住了幾天,就又返回了長春。我的課是讓其他老師代上的,我還得繼續上課,課餘時間我經常到老徐家,在他家和功友一起打坐,一起交流,有的時候還可以見到師父。

一次,師父拿來一盤錄像帶《釋迦牟尼傳》讓我們幾個人看,是國外拍的,講的是釋迦牟尼傳法度人的故事。片子很長,講釋迦牟尼如何放棄王位出家到深山苦修,後來在菩提樹下開功開悟到如何度人。這是我第一次看佛的方面的故事片。看後沒幾天,師父來了,我們幾個功友圍坐在師父身邊,師父問:「怎麼樣啊?」問看過片子後我們的感受怎麼樣。我當時雖然對佛的知識懂的很少,看的也似懂非懂的,但有一點感受很深,我對師父說:「釋伽牟尼佛修煉時期太苦了。」我當時就已經體悟到,我們現在這種修煉不苦,幾乎甚麼都沒變,有飯吃有衣穿的,該幹甚麼幹甚麼。

長春早期弟子有許多都在過家庭關。剛剛修煉,關過得很艱難。比如,我那位教研室同事的丈夫,在她沒修煉之前對她非常好,一修煉後她丈夫一反常態,總和她吵。有一次她告訴我,她丈夫竟然拿出刀子說要殺她;她當時雖然忍住了、勸她丈夫,但心裏還是過不去,覺得這太苦了。她和我說:「李莉,將來咱倆搬出去住就沒有這事了,咱倆也好可以互相照顧。」我說:「這不行,不是這麼回事。」一次,我和幾個功友又見到了師父,同事提出了相同的問題,我當時脫口而出說:「不能逃避矛盾。」我知道師父是贊同我這種說法的。

陸以他博士加副教授的名義在北京分到一處三室一廳的房子,在石景山區永樂小區84號樓410號,房子很大,當我沒有課的時候,就返回北京和他一起裝修房子,待房子裝修好後,陸把我兒子和他的母親接到新房子裏住。我因工作一時還調轉不到北京,這樣我一個人繼續在長春上課,陸有時也抽時間從北京來看我。這一段時間(一年半)我還參加了長春的一些活動,參加了長春學員第一次的修煉座談會,在聽學員的發言中,我發現其中許多學員談了許多佛教中的東西,我馬上認識到這不是我們修煉的東西,是「不二法門」問題,因為我有過這方面的沉痛教訓,對這一問題很敏感,我發現這個問題後,把情況反映給輔導員。長春學員整體經過一段時間修煉後,負責人們決定開法會,這可是第一次啊!當時功友們都認識到了這第一次法會的重要意義,並把這次法會叫做「法輪功弟子第一次大集結」,我們貪黑剪大字,「長春法輪功學員心得交流會」,還有師父的詩詞:「功修有路心為徑 大法無邊苦作舟」[1]。

記得是在吉林大學召開的這次法會,那天學員們臉上都帶著笑容,像參加盛大節日一樣很早就來到這裏,那天的天格外的藍,我站在吉林大學禮堂後門的把門處,特意抬頭看了看那藍藍的天,一種說不出的喜悅。法會上學員們上台發言,有的人拿出準備好的發言稿念;有的人甚麼也不拿,上台就講修煉法輪功後的變化。

有一個大家都把他稱作老郭的學員,到台上講他老伴是怎麼被抬著走進的老師的講法學習班,又是怎樣站起來走出講法班的經歷;還講到參加學習班後他老伴是怎樣消業的經歷。老倆口一起修煉,過關中互相鼓勵。當老郭的老伴在過關中疼的在地上打滾時,老郭對老伴說:「你父親是殺豬的,你以前又造了那麼大的業,你不這樣消怎麼消?!一定要挺住。」他老伴在參加班後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她自己是最清楚的,後來剩下的關、難都能在痛苦中走出來。

法會真是激動人心,許多人都流下了熱淚。整個法會當時也都錄了錄像。我們回來看錄像時,我用肉眼都能從錄像帶中看到不同尋常的景象。我看到了在學員們入場的過程中,從很高的天空中排著隊飛來一片片像草帽形狀的形像、快速的飛進了北門,進到了會場;會場的中心位置呈現出一根直徑很粗的大光柱,直沖天宇。

幾天後師父從外地講法回來了,看了法會的錄像。聽老徐對我講,師父看著錄像時說:這次法會該來的都來了,甚麼都有,就差我沒在這兒了。

徐的老伴偷偷告訴我:「師父看錄像時落淚了。」我聽後也非常激動,感到這一次法會是極不尋常的,是非常神聖的。

那個時候我們還和老徐一家及兩個不認識的學員一起開車去了師父的原籍公主嶺市,去看師父原來住過的房子。房子在公主嶺市中心位置,灰色的瓦房,是一個套間似的房子,都不太大,裏外屋各有一鋪東北那種小火炕。我們拿了尺子從屋子的裏面到外面所有的地方都量了尺寸,這是我們這次去的主要目地。我用手撫摸著牆上的磚頭,仔細看著這裏的一切,心想:這可是師父曾經住過的地方,將來這裏的一切都會留下記載的,都是有意義的。我雖然當時還不能更高的理解師父,不能從法上更高的認識師父,但我卻能或多或少感覺到這處房子、這個地方將來也是有多麼深遠的涵義在裏面。我們在屋子裏面合了影,當照片洗出來時,我看到在我們身上是一串串的白色光環,有學員說那都是法輪。

註﹕
[1]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法輪大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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