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退休後,胃疼的毛病越來越嚴重,後來進食都困難。我在外地做生意,趕回來領著父親到省城大醫院作了全面檢查,診斷為:嚴重膽汁反流症。胃裏的粘膜全部脫落,只剩食道裏的粘膜還好些。醫生告訴父親:「開一點藥,回家吧,沒有太好的辦法,回去慢慢養,做保守治療。」我們按處方買了一些藥,回家了。
回家後,前半月服藥效果還算明顯,疼痛大大減輕了,父親也有了笑容。等再吃第二次藥的時候,藥突然失效一般,吃也不管用了,胃痛的比以前還厲害。父親痛的站不穩,坐不住,屋裏屋外來回走。
一天,父親對我說:「兒子,我不想活了,我遭不起這個罪呀!我自己想想辦法死了吧,你們別怪我。」我說:「你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呢?我們做兒女的又不是不給你治療,疼一點你就受不了了,罪不是人遭的嗎?你如果真有這個想法,那我也得把你的兒女都叫回來,讓大家都知道你有這個想法。不然,我一個人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你還讓不讓我們倆口子在街面上混了?」父親聽了我這番話,頓時無語。我知道,父親的痛苦是難以忍受的,不然他絕不會有輕生的念頭。
不久,二伯父來我家,要接我父親去他家學煉法輪功,說法輪功祛病健身效果非常神奇。我非常支持,對父親說:「你去吧,吃藥不好使,萬一煉功要是好了呢?」父親去了伯父家,住了三天就回來了。
一見面,看見父親滿面紅光,滿臉微笑。我問父親:「現在感覺如何?」他說:「平時不怎麼痛了。吃東西時,多少還有那麼一點點感覺。關鍵是我現在睡眠好,睡的實,一覺到天亮。」看的出,父親內心非常興奮。
半個月後,折磨父親將近大半生的老胃病就這樣不藥而癒了,甚麼生冷、辛辣、軟硬、涼熱,甚麼都能吃。從此,父親快快樂樂的生活著。不煉法輪功的人們,你們會相信嗎?
幾個月以後的一天,我小妹妹倆口子因為鬧矛盾,妹妹被她丈夫打了。這時我已經開始修煉法輪大法了。我想事情的出現都不是偶然的。我警告自己:一定要把握自己的心態,不能被常人的假相所迷惑。
我和二哥騎著摩托車去了小妹家。一見面,看見妹妹蓬頭垢面,胳膊也被打腫了,泣不成聲。了解了雙方的情況後,我平和的對妹夫說:「吵架歸吵架,你怎麼能動手打人呢?要是靠打架就能把日子過好,那你們就打。你們結婚這麼多年,我從沒聽她說過嫌棄你們家窮而不滿意你的話。只聽說你不知進取,缺乏上進心。她沒有坐在那裏坐享其成,你要知道,她也是和你一樣在拼死拼活的幹呀!你們一個個也都老大不小了,今天的事,誰對誰錯,我不給你們下結論。但願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願你們好自為之吧。」
回家後,我把事情經過向父母做了簡單的說明。父親一聽他的寶貝女兒被打了,火「噌」一下就上來了:「我老姑娘長這麼大,我都沒捨得戳一個手指頭,他今天倒開打了。今天豁上不煉功,我也要把他家平了!」說著就要穿衣服。我說:「你急甚麼?說不定人家倆口子現在都和好了。再說,倆口子有幾個不打仗的?咱們能勸就勸,勸不了,他們就離。你也用不著氣成這樣呀!你不覺的這是對我們每個人的一場考驗嗎?咱們應該提高心性才對呀!」父親說:「我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他話雖然這麼說,可情緒逐漸平復下來了。
幾天後的一個傍晚,父親在牆外和幾個鄰居嘮嗑,起身要往回走時,突然發現腿站不起來了,半個身子不好使,幾個鄰居架著他往家走。一進大門,我父親就想:「師父快救我!」頓時就感覺一股能量「唰」一下,從頭頂下來通透全身,立刻感覺腿有力量了,全身恢復了正常。父親告訴扶他的人說:「你們鬆開手吧,我好了。」
進屋後,我讓父親在屋地走幾圈,他說:「沒事,我真的好了。」我說:「你最近這段時間根本沒怎麼學法,心性也上不來。這幾天,你甚麼活都別幹,靜下心來多學法,看看自己在哪些方面還存在不足,把心性提高上來。小妹的事你就別去想了,現在人家倆口早就和好了。想多了就是包袱,也沒用。」他說:「你說的可真簡單。」
第二天早上,父親還沒起床,我拿著《轉法輪》坐在父親床前對他說:「爸,我給你讀一會兒《轉法輪》聽吧。」他說:「好!」我隨便一翻書,正好翻到師父說:「可有一天,他一下子好像得了腦血栓的症狀,一跟頭栽在那裏,覺的不會動了,好像四肢不靈了,送去醫院搶救。然後他能下地了。大家想一想,得了腦血栓哪能這麼快就能下地了,胳膊、腿都會動了?回過頭來他說學法輪大法學的,使他出偏了。他沒有想一想,腦血栓這麼快就好了?今天他要不學法輪大法,一個跟頭栽下去,說不定就死在那裏了,也許永遠癱瘓下去,真的得腦血栓了。」
我說:「爸,這麼厚一本書,你想聽的、我想讀的,一下就翻到了,你不覺的神奇嗎?」
讀完這一節師父的講法,我吃了早飯就去上班了。臨走時,我又叮囑父親:「今天開始,你千萬別幹活了,家裏就那點活,等我下班回來再幹也不遲。你這幾天要多休息,多看看大法書,好好調整一下自己,等各個方面都恢復好了,再幹也不遲。你要千萬記住啊!聽到沒有?」父親顯的有些不耐煩:「我聽到了,你走吧!」
上午近十點鐘,家裏來電話了,說我父親病又犯了,讓我立刻回去。我回家一進院,就看見犁完一半的犁杖還插在地裏,當時我的心真是五味雜陳,甚麼話都不想說。
進屋後,看見靠牆坐在炕上的父親,我問他:「你現在甚麼感覺?」他說:「頭暈、心慌、腿軟沒勁。」我說:「哎呀,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我囑咐你那麼多話,你一句也沒聽進去呀,不然也不會出現這種結果呀!」父親嘆了一口長氣,甚麼也沒說。
我試探的問他:「想上醫院不?」他搖搖頭,說:「暫時不去。」我說:「你別暫時不去,你要永遠不去才行!」父親呆呆的望著我。我準備扶著父親下地走一走。他說:「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說著就下地走起來,步邁的不大,挺快,但是明顯能看出來左腿發軟,隨不上步。
只一小會兒功夫,父親的額頭就出汗了,我對父親說:「爸,休息一會兒吧。你還得在法上下功夫,多學法、多煉功,在法上提高上來,你的身體才能完全康復。我認為上醫院是最不可取的,你看咱們附近那些得腦血栓的人,哪個沒上醫院?哪個給治好了?但是別人說的再多,只是個建議,最後這一切還得需要你自己去把握。」
到了第五天,依然沒有看到父親身體有起色,但行走依然如故,看不出再加重的跡象。母親沉不住氣了,說:「養了一大幫兒女有甚麼用?哪個張羅領著老爹去醫院檢查檢查、看一看了?」我一聽到此話,立刻猜到這肯定是父親的想法。我心中即刻出現一種不祥的預感:如果真是父親的想法,父親的病情可能要加重。我還刻意壓制自己:不要有這樣的想法,不會的,不會的。然後我就去問父親:「爸,你想去醫院嗎?」父親說:「我想去看一看。」我無奈的說:「那好吧,明天我就領你去市醫院檢查。」
第二天早晨五點多鐘,單位的車就來了。二哥去喊父親起床,發現父親已經癱瘓在床,自己起不來了。二哥和我的一位同事勉強給我父親穿上衣服,等我把車裏一切安排好後,兩人架著我父親,我抬著父親的兩腿,勉強把父親拽到車裏。這時,師父的法一下子就打到我的腦海中:「好壞出自人的一念,這一念之差也會帶來不同的後果。」(《轉法輪》)
當天晚上我們就從醫院回來了。回家以後,父親沒有閒著,甚麼針灸、按摩、喝中藥,樣樣都嘗試。幾個月下來,人也疲乏了,自然就消停了。隨著時間的推移,父親拖著一條腿,拄著拐杖能行走了,生活也能自理了。
儘管如此,父親吃藥的心依然放不下,這已經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份。我們和他交流,他說:「我的事你們就別管了,我有我的路走。」從此以後,我們在父親跟前再也不提他吃藥的事了。
父親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後,他的生活也有了一定的規律:一天除了吃藥是必做的之外,有時半夜也起來學法。早晨起來洗漱之後,我父親給師父上香、磕頭,同時嘴裏不知說著甚麼。飯前如有時間,就學一會兒法,飯後再學一會兒法。再上街走一趟,個別時候,遇到有緣人也能給人家講真相,勸三退(退出中共的黨、團、隊組織)。吃完午飯後,再睡上一小覺。下午再上街走一趟,晚飯後煉功。
這些事看起來很平凡,但是前後十四年如一日的走過來,在我看來,對於一位七、八十歲、殘疾的老人來說,是很不容易的。父親曾對我們說:「我修的不好,但我對師父感恩的這顆心是不會變的。」
自從父親得了腦血栓以後,心態非常好,和以前大不一樣,從不和外人發脾氣,別人說他甚麼他從不與人計較,對待晚輩就像對待自己的子女一樣,給人以親切感,凡是認識他的人,包括鄰居,都非常尊敬他。有這樣一位慈祥善良的父親,也是我們做兒女的福份。
《九評共產黨》發表以後,父親是我們家第一個主動退黨的人。那天我從單位回家取東西,父親正在看《九評》,見我回來,便喊我說:「老兒子,你過來,有點事。」我問他:「甚麼事兒」?他說:「你幫我把黨退了。」我說:「行。」他說:「我小名叫慧石,你就用慧石這個名字給我退吧。」我說:「好的!」父親要是不告訴我用小名做三退,我還真不知道父親的小名叫甚麼。通過看《九評共產黨》,父親徹底認清了中共惡黨的邪惡本質。
有一年,父親的一個表外甥得了肝硬化腹水,已到晚期,斷食已經兩天多了。父親知道後,叫了人力三輪車去了外甥家。見面後,看到外甥肚子鼓鼓的,臉也腫的亮亮的,靠在床上,閉著眼睛。父親對他耳邊輕輕的喊:「萬生!萬生!你看看我是誰?」表外甥慢慢的睜開眼睛,說:「三舅!我不行了?」說完又閉上了眼睛。我父親對他說:「沒事,我今天就是為你來的,三舅說話你信不信?」他點點頭。我父親說:「你從現在開始,就在心裏一個勁兒的默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九字真言,你的病很快就好了!」表外甥點點頭。父親又說:「三舅說的話你記住了嗎?如果你入過共青團和少先隊,你從心裏就把他退了。」表外甥再次點點頭。父親說:「你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表外甥還是點點頭。父親回到家以後,和我說了這件事,我對父親肅然起敬,父親真行呀!
一個星期後,父親從街裏回來跟我說:「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我問:「看到誰了?」父親說:「我在商店門口台階上坐著,萬生騎著自行車從我眼前路過,老遠就對我喊:『三舅!我好了!我今天有急事,等我有時間再和你說!』說著就過去了。」父親自言自語的說:「才剛一個星期,萬生就好了!師父也太厲害了!」
還有一件事,讓我記憶深刻。一次,我的一個表叔去找「大神」(也稱作巫醫、神漢)看病。父親不知道情況,半個小時以後,也攆去了。進到人家屋裏,「大神」看到我父親後,一下子就定住了,滿臉憋的通紅,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屋裏人一下就明白了,對我父親說:「你快點走吧,改日再來吧。」父親離開後,「大神」又開口了:「你們知道他是誰嗎?」有人說:「他不是某某某嗎?」「大神」說:「他可不是某某某,他是天上的神下來的。」這是事後我表叔表嬸對我們講的。
那年的黃曆四月初一上午,我從單位回到家裏,八十三歲的父親喊我:「老兒子,你過來一下,我和你說一件事。」我問:「甚麼事?你說吧。」父親說:「回想我這一生,我挺有福呀!」我說:「你可不有福嗎,不僅得了法,一幫孫男娣女也都很孝順。你想吃甚麼,大家都給你買。你自己還有工資,家裏所有支出都不用你出。有幾個人能比得了你。」父親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四月初六我過生日,大夥都來了,我就要走了。」我說:「你盡說傻話,你往哪走呀?你不是還要等你二孫子結婚嗎?」父親說:「這次我等不起了,我願意走呀。」我說:「今天到此為止吧,你再別跟外人說了,叫人笑話你是不是傻了。」
四月初六這一天,直系親屬都來給父親過生日。大家在這邊聊著天,父親坐在炕上、靠牆邊睡著了。到中午十一點的時候,我對大家說:「我得把父親叫醒,醒醒一會兒好吃飯。」一位哥哥阻攔我說:「別叫他,讓他再睡一會兒。」我說:「不行呀,叫晚了吃飯就不香了。」
我來到父親跟前:「爸!你醒醒,要吃飯了。」父親沒反應,我再叫:「爸!要吃飯了,你快醒醒!」還是沒反應。我用手指一測父親的鼻子,一點氣息都沒有!這時家人都聚上來了,喊的喊,拍後背的拍後背,掐人中的掐人中,只聽父親倒吸一口長氣,終於醒了過來。但此後,父親的身體每況愈下,精神上和從前判若兩人。從父親初一告訴我他要走,到四月三十去世,前後整一個月。
父親下葬那天,天陰的很沉。當棺材剛擺放好,開始填土時,天稀稀拉拉的掉起了雨點,然後就停了。一切完成後,當我們往回走要到家時,天「嘩嘩」下起了大雨。陰陽先生說:「幹這麼多年的活,沒有遇到一家有類似情況的,你們家的子孫會越過越富有。」
我說:「這都是我們修煉法輪大法,大法師父賜給的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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