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好選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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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四年八月二十六日】二零二二年七月十五日,在上訴等了三個月後,我依然被冤判一年零三個月。二零二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我被非法送監獄,在所謂「集訓隊」關了一個多月後,被關到監區,這個監區有294人,這裏的人道德低下、行為變異,經常黑白顛倒,是個骯髒的人間魔窟。

罪犯朱某被派來「監管」我。在我之前她已「轉化」了三名法輪功學員。她們讓我每天晚上罰站兩個班,每個班約一個半小時。大約過了一週,皮膚黝黑的監區大隊長張某(張大)對我說:「你要是說『罪犯』二字,就給你晚上改成一個班。」在那裏吃飯、上廁所都要用「罪犯」這個自稱向她們請示。我不承認這場迫害,也絕不認輸,我沒有違犯任何法律法規。

想起二零零五年我被非法關入勞教所時的情景。獄警不讓我睡覺,整夜整夜的罰站。當時聯號叫王麗(南京浦口區吸毒犯)、沈琴(常州吸毒犯)。每到半夜三更她們就開始打我,我的牙齒被打落,滿口鮮血。長時間不讓睡覺,我在昏迷中出現幻覺:地上的磚縫飄的跟我一樣高,門前的兩個紅色水瓶就如兩個穿著紅色大衣的軍人向我走來,隔壁房間如廚房似有很多人在做菜,被子上的圖象變成了蹦蹦跳跳的小學生,我的兩隻手總是往電風扇裏伸,像要去洗菜……那時我心裏裝的法太少了,缺少正念,才會迷幻。清醒時我問自己:這樣下去精神是否會崩潰?最後承受不了,我被迫假轉化。

這次,我為講真相再陷囹圄。監獄對沒有「轉化」的法輪功學員實施不許會見,不許打電話、不許寫家信。家裏來信即被扣押。我丈夫在我入監不久寫來信,可張大說:「你家來信了,但按規定不給你看。」

我被天天罰站,從早晨六點一直站到晚上九點半, 手腳都腫了,一直到出獄我的腿還是腫的。吃飯早上只給半個饅頭,中午晚上只准吃幾口飯。我餓著肚子天天去車間,張大對我吼叫:「你沒有資格勞動,只能罰站!」回到監室,不許坐床,也只能站著。

由於飢餓的折磨,沒過多久我便開始胃痛,每到吃飯前胃痛難忍,不吃痛,吃也痛。我一直默背師父的法:「大覺不畏苦 意志金剛鑄 生死無執著 坦蕩正法路」(《洪吟二》〈正念正行〉)。大法給了我無窮的力量,我感覺自己似乎站在高高的山頂,俯瞰著苦難,其實微不足道。

一次在大廳吃飯,剩菜很多,我用調羹挖了一點,惡人王某立刻報告,朱某對我破口大罵,飯菜寧可倒進廁所也不給我吃,晚上給我的飯更少。我想乾脆絕食吧,但我顧慮絕食會帶來更多麻煩,默默咽下了那幾口飯。

因為我不「轉化」,朱某天天罵我,並罵師父罵大法,有時拽著我在車間裏問那些罪犯:法輪功是不是×教?法輪功好不好?那些人附和著起哄。她罵我「沒心沒肺、自私不要臉」等等。她自己都說:「我把所有惡毒的語言都用到了你身上。」但我能做到師父教誨弟子的話:「聽而不聞 難亂其心」(《洪吟》〈道中〉)。

在車間,朱某不讓我上廁所,晚上洗漱只給兩小杯溫水,後來連那點溫水也不給了。晚上罰站後回到監室,只能用冷水洗臉洗腳,正是冬天,冰冷刺骨,可我心裏不起任何怨恨,冷水就冷水吧,無所謂。

惡人王某不允許我的水杯跟她們放一起,說我身上有細菌。我跟一個臉上長滿疥瘡的罪犯張某合鋪,在惡人王某挑撥下,張某對我惡言惡語,罵我「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剛去監室時,姓陸的警察給全監室人開會,不允許任何人跟我說話。

滿臉疥瘡的張某沒人敢跟她睡,而我沒有嫌棄她,後來,她身上也長滿了疥瘡,她卻說是我傳她的,而我身上乾乾淨淨的。惡人王某一直盯著我找茬,逼我轉化,說:「你要轉化了,就跟我們一樣了,有吃有喝。」我告訴她:「我的命就是丟在這裏,我都不會轉化!」心想:師父掌控著一切,一切師父說了算! 我只走「選擇」的路,不走「好走」的路。她就開始罵我,罵大法,罵師父,我看她可悲、可憐至極。

有一次洗漱時,我想洗洗穿了一個多月的內衣,被朱某看見,說我沒向警察請示,罵的很難聽。監獄規定我一個星期洗一次頭,但是他們不給我買洗漱用品。我只能十天,或者二十天才能洗一次頭,用一塊小肥皂搓搓。在27監區,八個月二十天,我沒有洗過一次澡!三個月後才讓我買了洗頭水和衛生紙。

七監室兩個聯號楊某與李某,我晚上被罰站時,常用腳踢我。過年了,大家吃肉吃魚,而我只能吃幾口黑乎乎的菜,被罰站在大廳裏。

有一天突然讓我站著看錄像,題目為:《家和萬事興》、《天安門自焚》,看完讓我寫感想。我寫道:「積善之家必有餘慶,不積善之家必有餘殃;聖人不說謊,聖人不騙人;天安門自焚是假的,漏洞百出。」朱某不讓我說,從此再沒敢讓我看甚麼。

金英是被迫「轉化」的(假轉化)。過年那幾天,她趁人不注意在我襪子裏塞了很多糖。有一次,她又給我塞糖時被楊某看見,馬上彙報警察,結果金英被罰在大廳「學習」了一星期,每天逼寫思想彙報,不許她吃自己買的零食,好在她只有兩個月就到期。後來,金英又偷偷給過我幾次饅頭,她知道飢餓的滋味,她是過來之人,無奈被迫「轉化」。有一天,她打掃大廳衛生,掃到我跟前低低的說了聲:「堅持到底就是勝利,但是很難。」我沒說話,怕被聯號看見又挨罵,心裏默默的想著師父鼓勵弟子的那句法:「難忍能忍,難行能行」(《轉法輪》)。

大約一個多月後,突然闖入幾個警察,兩人架著我的胳膊,在我背後偷偷照相,並用攝像頭掃了一下我寫的所謂「思想彙報」,說是要登報。鬼鬼祟祟的,連正面像都不敢照。一次吃飯,「軻大」來了,看了看我的飯,問朱某:她怎麼沒香腸呢?朱就給我拿了點,軻大說:就這麼一點?朱又給我換了大點的。那天我向一姓張的警察請示吃飯,看看那幾口飯,不由流淚。後來張姓警察的腿被車撞在家呆了段時間,回來後用關心的目光看著我說:「你稍稍胖了一點,是的,打飯多了不就胖了。」她善念尚存但沒權力,唯有張大說了算。魔頭張大要求我每天寫一篇思想彙報,我來到監區後,首先就給她寫一封真相信,整整七頁紙。但是對於這樣一個變異的狂徒,沒用。她讓我寫思想彙報,我正好證實大法,宣傳傳統文化,談生命的意義,同時揭露她們對我的虐待等等。

一次,趙大對我說:「把你的思想彙報給我看看。」她看了半天,問我:「你說你要走『選擇』的路,不走『好走』的路,這是甚麼意思?」我說:「選擇的路……」還沒說完她插了一句:「是你修煉的路吧?」我說:「是的。」「那麼『好走』的路指甚麼呢?」我說:「就是平坦的、沒有麻煩的路。」她把本子還給我,若有所思。

我丈夫得不到我的任何信息,在六月又給我寫了一封信。趙大告訴我家裏來信了。我說:「不給我看有甚麼意義呢?」第二天早上吃飯時,她拿著我丈夫寫的兩封信給我看,還有我孫子的照片。我匆匆看完就被收走了,但我感謝她的一絲善心。

一天,魔頭張大要看我的思想彙報,我把本子給她,她看了幾眼,把我兩天寫的文字撕碎大發雷霆,問我寫的是甚麼?我說:「一篇是我寫的一首歌,歌名叫《你我有緣》,開頭是這樣的:朋友啊,人生的路途你走累了嗎?歇一歇,聽我唱首歌……」她看了歌詞又聲嘶力竭的喊著:「重寫!」接著往下看,對我說:「你怎麼說你過的是豬狗不如的生活?我們把你當作豬狗?不知恥辱的東西!」我說:「那是聯號對我說的一句話。」她說:「你怎麼就聽她們的呢?」隨後她給我出了兩個題,但是不許寫「神」這個字。我回到監室立刻動筆,主要意思是:1、生命的奧秘是甚麼?人的生命很珍貴,生老病死,生命短暫。中國古老傳統留下了做人的道理:仁、義、禮、智、信。現在很多人認為,人是猴子變來的,其實達爾文進化論漏洞百出。我的認識是:人是神造的,這是最大的天機,也是生命的奧秘。神造了人,神在看護著人。2、在監獄該怎麼做好?我本來就是做好人,我會和大家和睦相處,做一個道德高尚的人。

一次,一個迷信「全能神」的人在台上念了她的轉化稿,我借題發揮寫了篇文章,結果不知朱某看見了甚麼報告給張大。晚上九點,張大說要看我寫的文章,於是我念給她聽:「今天,我聽了徐某的轉化稿,為她難過,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能信『全能神』的胡說八道呢?公安部認定的14個邪教中就有『全能神』,但是沒有法輪功,為甚麼?因為法輪功師父都是叫我們做好人,做一個道德高尚的人,要求我們做事先想別人,遇到問題要找自己,修心向善,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造謠媒體是站不住腳的,潑的所有髒水完全是胡說八道,栽贓謊言,人為的製造許多冤案欺騙世人蠱惑人心。好的就是好的,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歷史會證明一切。」她聽後沒有作聲。

一次收工,傳說有人私下傳送電話號碼,獄警讓我們脫襪、搜身。當時,我在車間寫的一篇文章被查出來了。我說:我寫的是荷花,不是電話號碼。惡魔張大惡狠狠的說:「你還想當詩人啊,站在那裏別動!」我的那篇文章是這樣寫的:「荷花出污泥而不染。秋天的池塘裏,盛開的荷花飄然欲醉,粉紅色的花朵令人神往。怪不得歷史從古到今,人們都在讚美荷花,傳頌荷花。荷花全身都是寶:蓮籽是一味中藥,也能煮粥喝,清香爽口;蓮藕是飯桌上一道典雅的菜餚,清脆獨特;荷花的大葉子人們帶在頭上,遮擋烈日炎炎;有人把荷花的莖做成菜也很好吃。另外空間也有荷花,更美麗,更動人。有的大覺者坐的是九層蓮花座,神聖而壯觀。我們都來做濁世中的一朵蓮花吧,開在美麗的荷池裏,讓人觀賞,讓人讚歎!我雖然身陷牢籠,生活充滿艱辛與苦難,但我的心是自由的。閒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展雲舒,保持內心的強大與從容,淡定看待一切。」

我在車間一直被罰站,有一次實在站不住,用手扶了扶桌子,被朱某連推帶罵,推到「軻大」面前,軻大說:「站要像站的樣子,坐要像坐的樣子。」同時把朱某也訓斥了一頓。然後對我說:「你要累了,就請示坐下來。」我立即說:「我累了,我要坐下來。」軻大同意了。為此朱某大哭。

有一次在車間,魔鬼張大扭曲著臉,發瘋的聲嘶力竭的對我叫喊:「不許你坐!」這樣我一直站了四個小時,之後我對她說:「我累了,我要坐!」她看了我一眼:「只准坐半小時,繼續站!」

海明威有句名言:「一個人可以被打敗,但不可以被征服。」對一個精神沒有被征服的強者,苦難只能是對其的錘煉,飲盡生命苦酒,振奮精神,迎接生命之重生,永遠昂揚前行,絕對不會改變他衝向人生巔峰的進程。

我一直是只許站著吃飯的人。一次張大說給我一個凳子,讓我坐下吃。我以為從此以後允許我坐著吃了,沒想到兩天後她值班對著我狂叫:「誰讓你坐下吃飯?站起來吃!聯號呢?一塊站起來吃。」三個聯號陪我站著吃飯,因為讓她們跟著受罪,我心裏好難過,儘管她們對我不怎麼好。

是啊,上帝未曾允許天常藍水常綠,一年四季風和日麗,有時會有狂風暴雨,人的一生不正是這樣無常嗎?不要看眼前的痛苦,拉長時空,放眼未來,今天我所吃的苦,也正是走向成功的墊腳石。請相信人生的每一步都算數,把苦難當作甘露,把魔難當作歷煉,改變心態,過好每一天。

我在痛苦中餓了兩個多月,身體急速消瘦,瘦掉三十多斤,走路像踩在尖錐上一樣。但我堅定意志,小心的、盡可能走穩腳下的步子,堅強的從沒摔倒過。

隨後我被轉到監室一號房。這個監區每天早飯是在監室裏吃,中飯在車間吃,我是站在大廳吃。剛去時,飯給我打的跟其他人一樣多,早上也給我一個饅頭,我總算能吃飽飯了,好高興。可過了一段時間,因為我還是沒有「轉化」,她們給我減飯,依然讓我餓肚子。

而最惡毒的一招,是她們在我飯裏偷偷下藥,由趙某保管藥,劉某、邵某施藥。我只能站在大廳吃飯,由兩個聯號陪著。第一天早飯,兩個聯號的稀粥早就端來了,而我的遲遲不來,聯號看了幾次,最後終於端來了,而我把一個聯號的粥誤吃了,我的那碗粥聯號沒吃,倒入了廁所。出工的路上,我在想她為甚麼不吃?我看到那碗飯發白,還有泡沫,是否在飯裏加藥了?過了幾天,我在吃早飯時,無意中吃到一顆藥,一股酸味,可來不及已咽下。吃到最後,發現飯裏還有一顆白色的藥,我就倒入了廁所。

邪惡施毒招加害我,怎麼辦?我想,今後我要把藥悄悄保留下來帶回去,看看到底是甚麼名堂。那天下午,我的前額劇烈疼痛了一個多小時,第二天在稀飯裏又發現一顆藥,我立刻把藥藏了起來。後來她們把藥搞碎如米粒大,我又藏了三小粒,再後來,她們把藥弄成粉末。有一天時間緊,她們沒有看見白色的藥粉就放在米飯上面,我把帶藥粉的飯全倒掉了。

一次我站在大廳吃飯,正好對著我們的監室,看見劉某先把我的飯打好,隨後放藥,等到飯打完,藥也化了,再舀些飯放在上面給我端來。那天,我沒吃倒了。中午在車間吃飯不方便放藥,晚飯就加藥,幾乎天天如此。

出獄時,我把藥偷偷帶回,找有關人員化驗,說是治「高血壓」的藥,我沒高血壓為甚麼給我吃藥?我還留了點藥,過幾天再作化驗。

看看那些變異的生命,無知中造下多大罪業?其實常人的藥物在神體起不了作用,但我還是天天求師父保護弟子,大法弟子的身體是大法造就的,絕不能讓這些低下的東西侵蝕弟子的身體。我發出一念:施加的藥物全部轉化到魔頭張大及施惡者身上!我覺的師父是我的靠山,是我的磐石、是我的避難所!

這樣,邪惡的藥物迫害一直進行了六個多月。在這期間,我丈夫做了三個夢,每次都是我被迫害的不行了,神志不清,身體虛弱,不能行走,需要住入精神病院。我非常清楚,如果沒有師尊的慈悲保護,我就是夢中那個樣子。

師父讓我們放下仇恨,懂得慈悲包容,悲天憫人,我不記恨這些生命,唯有可憐他們。人生之路,各自選擇,無知中造下那麼大的罪業,生命還有未來嗎?

今天,我再次走入風雨,歷盡魔難,暗無天日,但我絕不會隨波逐流。我為眾生而來,為了我摯愛的親人,我一定要堅強勇敢的活著;為了我世界中無數期待的眼神,我永遠也不會退縮。人生一場戲,由我自己去把握,我有師尊看護,甚麼都不怕!

欣慰的是,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下,還是有善良的心。一號監室的兩個聯號A和B,跟著我也受了不少委屈,星期天看電視不給我看,她們也得陪著坐在我後面,我站著時,她們也得陪著。可是她們從來沒有罵過我,有時還偷偷分點饅頭給我吃。A還偷偷給我一點餅乾或者小西紅柿。我抱歉給她們帶來了麻煩。B說:「沒關係,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把師父《做人》的詩背給她聽,她說非常好,寫在了自己的本子上。臨走時,我給她倆做了三退,這是對她們最好的回報。

有一個勞改犯,她說自己是國民黨員,非常認同大法,她在自己的日記本上記下多首《洪吟》詩,還有《得度》、《找真相》等大法歌曲,我也幫她辦了「三退」。

人生如畫布,不同的心態,有不同的人生畫卷,改變心態,讓自己人生的色彩更加豔麗奪目。人海茫茫,充滿了困苦與迷茫,但能夠打垮我們的不是困難的處境,而是糟糕的心態。

太多的心酸與痛苦,魔煉了我的心性,我學會了忍耐、大度、包容、樂觀、惜緣、惜福。

終於,我可以回家了,萬書祥偷偷握住我的手:「你熬出頭了,你吃的苦實在太多了!」楊萍豎起了大拇指:「你是一站到底的人!」還有好幾人也對我連連祝福。

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自己的命運自己開創,自己把握。其實,無論多麼智慧的人,他的幸與不幸、低谷與高峰,都是他的心性所致。唯一能改變命運的只有我們自己一顆純淨的心!

我餓著肚子,從冬天站到春天,從春天站到夏天,從夏天站到秋天,秋天是收穫的季節,也是我回家的日子,我踏著吉祥的白雲,回到了我闊別一年多的家。這段苦難的歷史,將永遠銘刻在我心中。一路走來,是師尊的慈悲保護,讓我平安闖出魔窟。謝謝師尊!

(責任編輯:文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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