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九九八年母親修煉之後,我就接觸大法了,雖然沒看過書,但還是孩子的我似乎很明白大法是甚麼,我為甚麼而來。但我還沒有正式走入修煉,中共對大法的迫害就開始了,這使我與修煉擦肩而過。但是我心裏很清楚大法對我意味著甚麼。我曾經做了一個夢,有一個人向我推薦一個甚麼功法,我不屑的說:「我只認法輪功。」
那之後的十年,是我人生很關鍵的時期,升學、找工作。雖然很坎坷,可我還是沒想修煉,原因是我覺的我還沒有開始享受人生,這世上的一切我還沒有體驗呢。
直到二零零九年的一天,我和感情很好的男朋友分手了。我在上海漂泊了半年才找到的一份工作,辛辛苦苦幹了兩個月後就被辭退了。剛被通知辭退,就接到母親發來的短信,告訴我奶奶去世了。回家參加葬禮的時候,我看到一個生命轉眼間就埋在土裏,是多麼的卑微。
我想了很多,社會我體驗過了,愛情也感受過了,沒能走入大法的十年人生,處處都是挫敗,我到底要不要修煉呢?我在腦海裏不斷的權衡,明知道大法是好的,明知道就是為這法來的,明知人生這麼苦……我為甚麼就下不了決心呢?我在修煉的門外糾結徘徊,但我最後決定修煉大法。
開始修煉的時候,我很快樂,突然就找到了工作,所有人都對我很好。師父給我設的心性關我都是一下就過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每個星期突破一個層次,而且對我來說,就像撿起東西那麼容易。我想:原來修煉這麼輕鬆啊,早知道這樣,我早就開始修了。
這樣的好日子我過了一年。一年之後,我離開上海回到老家,真正的考驗開始了。
一、總也過不了的魔難
和很多因為祛病健身走入大法修煉,以及感受到大法祛病健身奇效的同修們正好相反,二零零九年修煉之前,我除了偶爾感冒、有輕微貧血之外,身體是很健康的,一頭濃密烏黑的長髮,人也白白淨淨。可是在二零零九年開始修煉之後不久,我就開始掉頭髮。一開始我沒在意,因為我頭髮很多,掉一些也看不出甚麼,貧血也一直沒有好,但也只是輕微貧血。
在之後的幾年,我結婚並生了兩個孩子。每一次生孩子,我貧血的情況就更嚴重一點。生老二的時候,我的血紅蛋白最低只有48~51(正常人120左右)。幫我產檢的醫生最後無奈的說:「可能是甚麼罕見的醫學難題吧。」
我每天積極的學法、抄法,向內找,挺著大肚子一個人去農村發真相資料,一直快要生了都堅持著。不僅如此,我正念也發的很好,有時候一發幾個小時。對於別的同修,我有時候功能打進去,可以看到他們魔難的原因。可是對我自己,我真是一籌莫展。
我也過了非常多的心性關,魔難似乎一下子加大了許多倍,丈夫和公婆的轉變猝不及防的就來了。和開始修煉時一樣,我還是能清楚的感受到在突破層次,只是更慢了,越來越難了。打生血針是醫院要求我一定要打,否則不接收我生孩子,因為我不僅重度貧血還是罕見血型。
有時候我對自己發很長時間的正念,會看到一個個圓餅一樣的紅細胞有很多,但是被隔開了。慈悲的師父沒有讓我出現重度貧血的症狀,一般人血紅蛋白這麼低就臥床不起了,但我還能自己去產檢。雖然我會頭昏眼花,心裏很難受,但是我都是自己開車幾十公里去產檢。
生了兒子之後,我就沒有再關注自己貧血的事了,心想再也不需要抽血驗血了。但我知道這是一個大漏,總有一天要突破的。兒子三個月的時候,我的頭髮開始掉的更嚴重,以至於後來不能留長發了;再後來,我的短髮也越變越少;再後來,可以清楚的看見頭皮,腦後露出一條很寬的發縫,發質乾枯焦黃,很容易斷,用手撓撓頭皮,就會掉下幾十根長的短的,還有剛剛長出的很短的頭髮。
後來孩子大了一點,我在黨文化嚴重又很忙碌的事業單位上了兩年班,加上還要照顧孩子,壓力很大,沒有多少時間學法煉功。我的身體承受到了極限,頭髮掉的更猛了,連牙都脫落了幾顆,一下子胖了十斤。最糟糕的時候,我頭髮稀疏、臉色蠟黃、嘴唇煞白、形容枯槁,一看就是一副營養不良、很虛弱的模樣,爬個二層樓都氣喘吁吁。所以我從來不告訴別人我是修煉法輪大法的,因為我本人太沒有說服力了。
很多次,我看著掉落一枕頭的小碎發唉聲嘆氣。在修煉的十幾年中,我自認為還是努力的,雖然也有很多執著,但是我一直在努力修,努力向內找啊,可為甚麼總是不好呢?經常有同修讓我幫忙發正念,可是我自己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有讓任何人幫我,我知道一定是有一個很根本的原因導致的。但究竟是甚麼呢?大家修煉後身體都好了,難道我還不算是師父的弟子嗎?但是一次次層次的突破,我明顯知道師父在引導著我,始終在我身邊。
有時候,我隱約看到我最後要走的路是甚麼樣的。有時候聽到師父對我說話,有一次我中午睡午覺,睡的很香(我一直安逸心較重)。這時我聽見師父說:「你呀,要是能像個小和尚一樣,甚麼也擋不住你。」我嚇的趕緊爬了起來。有一次我在夢中見到了師父,師父盤腿坐在地上,像慈父一樣摸著我的頭……這一切都這麼真實,我怎麼會不是師父的弟子呢?
很多次,我覺的恍然大悟:比如我最初走入大法時,是有根本執著的,是為了逃避我原本的命運,是利用大法,是避世,是權衡利弊;得法之初,我有很多常人的觀念,我覺的修大法可以讓身體沒有病,但是貧血是缺乏營養,不太一樣等等。其實所能知道的所有心,我都找了。從最初得法到後來貧血嚴重,再到掉發愈演愈烈的過程中的每一個念頭,我都仔細的分析了。
記不清有多少次,我覺的我這次一定是找對了,就是這個了,但都沒有用,我還是天天頭髮掉的像落葉一樣。很多次我惆悵的想,或許我的路就是這樣吧,要是有一天我能把我一直病業不去的原因找到,我一定要寫出來和同修們分享。
二、真修與實修
去年三月,師父點化我要大量學法,學法要認真。於是我開始真正的用心學法,這大大改變了我之前的狀態。在這之前,長時間不好的狀態我突破不了,就想著反正正法必成,耐心的等結束吧,很消極。大量認真的學法之後,我沒有那麼迷茫被動了,也找到了自己一些根本的名利心不去、妒嫉心不去等實修方面的問題。還有我有很強的有求之心,總想著掉頭髮的事等等。
可當我找到這些心並努力去掉之後,我還是在掉頭髮,一點也沒見好。很難的時候我就想:「學法吧,甚麼也別想了,只有法能幫我,只有法,唯有法。」
兩個月前,我開始了這一年多來第七次抄《轉法輪》。這次抄法,我比以前更加入心,以至於抄到的每一個問題,我都找到了我與之對應的以前未發現的執著……可是我還不能算「真修弟子」嗎?我這麼堅定,修煉十幾年身體越來越差也從來沒有動搖,還不能算真修弟子嗎?我經常聽到同修們說「真修,實修」,到底怎樣才算真修呢?
那幾天,我家正好發生了一件很糟糕的事,母親和我的心情都差極了,都處在那種一點就著的狀態。一天晚上,我女兒和我母親拌了幾句嘴,因為我女兒一直不太聽話,總喜歡和大人頂嘴。那天我因為很煩,所以不想管女兒,她和母親頂嘴我沒有制止她。我聽到母親對我女兒說:「你要是想要我走,我現在就走。不要以為有人給你撐腰,我就怕你。」她這話正好戳在我的痛點上,我平時最怕她說這種陰陽怪氣的話。如果是以前,我很可能就衝過去跟她爭起來了,但是那天我知道我一旦衝出去和她理論,這個矛盾一定會激化的不可收拾。為了不造成那樣的局面,出於強烈的顧慮心,我一直咬牙忍著。後來我聽到她反反復復的說著那幾句話,雖然我很生氣,但是一直到睡覺,我都沒說一句話。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一睜開眼睛,一種非常美好的風平浪靜的感覺撲面而來。我知道,這是師父在給我展示「忍」的境界。母親也像甚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笑著問我吃甚麼。那一刻,我恍然大悟,這麼多年,我真的沒有「真修」啊。
我一直以來都以公正、講理、嚴謹的面貌示人。為孩子、為家庭盡職盡責。在工作中我也是這樣的人,總是面面俱到,做到最好。在沒結婚的時候,我有很多男性朋友,但是在他們有了女朋友或結婚後,為了不給他們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我馬上不聯繫他們了,一句話不多說。上大學的時候,宿舍的兩個女孩偷看別人的日記,看到我來了,趕緊放了回去,因為她們說我總那麼正直,沒法在我面前做壞事。但也正因為在人群中我屬於三觀很正的這種,以及一開始得法時的那種自信,我太執著於自己的認識了,太相信自己的判斷了,以至於這麼多年,我都沒有真正同化大法。
拿「忍」來說,我一向做的很差,我知道,但認識不到。我知道我發脾氣了,但我覺的我發的都對。我婆婆在我坐月子的時候,把肉藏起來,給我吃了一個月的土豆。丈夫幫助他媽說話,告訴我坐月子不能吃葷菜。這件事我用了很長時間才放下。我認為我忍了,我沒有跟婆婆當面衝突,沒有揪著這事不放,這還不夠?現在哪個年輕人能做到?何況我是在父母都是公務員的家庭長大,有幾個這樣的獨生子女能忍受這樣的事?我心裏很鄙視他們,但是他們確實讓人鄙視啊!
又比如說,女兒總是喜歡頂嘴,我說一句,她一定要加一句壓住我,我怎麼能不揍她?小孩子不管能行嗎?孩子要好好教育,不然是對社會不負責任。我還對照女兒的問題找了自己,比如爭鬥心、黨文化之類的,並且認為自己做的不錯,雖然發了火動了氣,但是發的對啊,發完還向內找了啊。
母親有時候說話會陰陽怪氣的,我一定要據理力爭,因為我覺的大法弟子怎麼能陰陽怪氣的呢?我必須要告訴她,這不能算不忍吧?師父不也說如果發現問題不說就是不負責任嗎?等等諸如此類的。
其實我一直在踐行著我自己認為的「忍」,並且用師父的話來證實我認識到的「忍」是對的,我完全弄反了啊!
再想想「善」,也是自己以為的「善」。別人欺負我家孩子很嚴重的時候,我會找他家長或本人,我也不能讓他認為我的孩子沒人管吧?對方這樣也是失德,對他不好。我家一個親戚騙了我家很多錢,我心裏怨恨他,但是我覺的這沒法不恨啊,我們的錢是大法資源啊!
「真」就更不用說了,其實我根本沒有我自己表現出的那麼正直。我現在再回頭看我以前的那些表現,很虛偽,我心裏那些彎彎繞繞、勾心鬥角的想法,哪裏談的上「真」呢?
當發現我這個問題的時候,我覺的真可怕!我一直在證實我自己認為的「真善忍」,而不是無條件的同化「真善忍」大法啊,我也太膽大妄為了!難怪我總也不好呢,難怪我身體越來越差呢!我原來真的是不「真修」啊!
三、溶於法中,走自己的路
我知道,近些年同修們最多探討的是關於修去「自我」、「真修實修」的問題。可是甚麼是「自我」呢?怎樣是「真修」與「實修」呢?我身邊的同修基本都是老年同修,我清楚的看到了他們很多人長期陷在兒女情中難以自拔,有的在怨恨的泥潭裏無法解脫。可是我告訴他們,他們一點也認識不到,明明就是這麼清楚,可是他們就是突破不了。這使我意識到,如果不是自己真正的在法中去悟出來,別人是幫不了的。
我在修「自我」的時候,我老是去回憶同修是怎麼說的,而不是去想師父是怎麼說的,法中是怎麼講的,這就是我自己的問題。同修交流文章中明白的說明了「自我」,可是我並不能因此就去掉自我。同修寫出自己珍貴的修煉過程確實偉大,但那只能是同修自己在法中的證悟,只能是參考和激勵。
能使我們去證悟自己修煉路的,只有師父的大法。無論甚麼時候,走到哪裏,都只有師父的法才能指引我們。在我沉浸於法中學法的時候,看看自己身邊的人和事,發現師父簡直把我的執著心貼在我的眼睛上了,可是學法浮於表面的時候,我常常視而不見。
師父說:「不能在法上認識法,也容易出現問題。」(《二零零四年紐約國際法會講法》)
以前我不能很懂這句法,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突然明白了。我悟到,當我在以自己認為對的方式去踐行我自己以為的「真善忍」的時候,就不是在法上認識法,而是在自我的認知裏認識法。完全放棄自己的認知,無條件的按照大法去悟、去做,則是同化大法,則是在法上認識法。
當我明白了這一點,再回頭看看,我真的是十幾年時間都在「自我」的框框裏亂撞。如果我還不能在法上認識法,那就只是在自己的認知裏發揮自己原本的強項,根本就不是「真修」。連法還認識不到,也就談不上「實修」了。
其實「自我」不僅障礙我溶於法中,還讓我活的很痛苦。由於我臉色蠟黃,我長期戴著口罩。我經常發現口罩下我的表情是非常焦慮的,因為我完美的「自我」希望一切在我的努力之下,完全按照它的意思有條不紊的進行。而要做到這一點,就使我很累、很焦慮。「自我」也使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斷而不是完全信師信法。「自我」會使我擷取大法中認為我需要的,而無法溶於法中。還有很多,不一一列舉了。
四、柳暗花明
就在上個星期,有一天我女兒說:「媽媽,我發現你頭上那條巨大的鴻溝不見了。」我才發現我已經有好些天不像之前那樣掉頭發了,我趕緊讓她拍照片給我看。短短兩週,我的那條很寬的發縫沒有了,頭髮變粗變黑,也有光澤了。由於我已經太久的被頭髮的事情困擾,我居然都不敢相信自己好了。
之後的幾天我來例假了。我發現這次血色很鮮紅,我才想起大概十幾天前有一天,我突然覺的自己有力氣了,幹家務活很快很輕鬆。週末帶孩子爬山,也沒有像以前那樣頭昏眼花、氣喘如牛了。我看了一下我的下眼瞼,居然有點血色了,之前下眼瞼慘白的醫生看了都要嚇一跳。我才意識到我的貧血好了,原來我掉發還是因為貧血啊,我都不知道我還貧血,因為我已經不知道不貧血是甚麼滋味了。
神奇的是,我女兒也突然變的乖巧了,居然開始學著「忍」和向內找了。幸福來的太突然,我到現在都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呢。
我想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我的修煉將完全不同往日了。
(責任編輯:文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