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來綁架我的人其中有一個病的站立不穩,我還前去扶著他,直到來人送他去醫院。接著我被他們綁架到市教育局的一個房間裏,我也不看當時是甚麼身份、甚麼官職的人在房間裏進進出出,中途房間只剩下公安局的一個身材高大(綽號叫豹子)的警察,發瘋似的用穿著皮靴的腳猛踢我的胸口。我放聲大喊,等進來人了他才停止踢我。接著就把我關進了看守所。當天晚上,我胸口疼的滿地打滾,那真是剜心透骨的疼啊,一直疼到天亮。
第二天白天休息了一天,晚上我又被國保大隊長等人把我從看守所帶到一個偏僻的秘密房間,開始晝夜不停的車輪戰術的刑訊逼供,只讓我坐在一個小小的禿凳上。其中一個最年輕警察對我吼叫:「我告訴你,我們各種刑具都準備了,不怕你不招。」這時我心裏想起了前幾天學唱的一首歌,歌詞中寫道:為了正信,不改初衷,為了正信,笑傲酷刑!於是,我平靜而又威嚴的說:「我就是冒著天膽下來的,你有甚麼招數都拿出來,呵呵一樂,全部笑納。」
接下來,不管誰問我,好像跟我沒關係,我就是擲地有聲的背師父的法。三天三夜他們才把我帶出了那牢籠中的牢籠、黑屋裏的黑屋。當時,在中國大陸,不知道有多少法輪功修煉者,因不放棄信仰而被綁架關押到類似的牢籠黑屋裏殘酷迫害,有的被迫害致死,有的被活摘器官,然後就地火化。第四天的晚上,我又被關進了看守所。
杳無音訊將近一年了,親人們知道了我被關到當地看守所後,陸續的帶著各種複雜的心情來看守所看我。首先接見的是丈夫。我離家時,丈夫承諾在家等我回去的,現在見到我的第一句話不是問候,而是「我們離婚吧」。我問:「為了甚麼?」丈夫回答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當時,我只平靜的說了一句:「你不配跟我談離婚。」丈夫就這樣蔫蔫的走了。哥哥嫂嫂,弟弟、弟妹們,還有姐姐,都好像吃了火藥,確切的說都被中共邪黨灌了烈性毒藥,都一個個成了罵人的能手,他們要把將近一年來為我擔驚受怕的怨氣全部向我傾瀉。公婆見到我就哭,訴說他兒子(我丈夫),我剛離開家門,就跟一個有夫之婦住在一起,那個女的現在跟自己丈夫離婚了,要我丈夫立即與我離婚,他們才能結婚。公婆和公爹堅決反對他們的結合。
嚴重暈車的媽媽也來看我了,為了不讓我難受,硬是不讓盈眶的淚水淌下來,輕聲的說:「你要好好的活著出來,他(我丈夫)跟別人好了,米米(女兒化名)需要你,家裏需要你。」等我轉身離開,只聽母親對著看守所的官員大聲的說:「立即放我女兒出去,她沒幹壞事。你們要甚麼,要命嗎?拿我這條老命去替換,她還有很多事等著她去做。」這時,我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個目不識丁,一個足不出戶的農村老婦人,為了自己女兒的正信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多麼偉大的母親,一個多麼的偉大生命啊。母親從這回去,就臥床不起,我出去後,不到一個月母親就含悲離世。
緊接著,市公安局,國保大隊又把我叫出去,拿著一疊簽著與我一起流離失所的同修的名字的紙,放在我眼前,說同修已被抓,資料點被破壞,並都供出了我。我說:雕蟲小技。此事第二天,看守所的教導員又拿給我一封他們都看過了的信件,是離我家不遠的當初對我洪過法的,已被中共邪黨勞教邪悟了的,來揭批我,轉化我的猶大寫來的。我當然不看。
他們折騰了一陣子後,我步履維艱的往號子裏走去,途中遇到一個看守所幹部的妻子,看了看我,自言自語的說:「這樣下去,會把人逼瘋的。」
我坐到號子裏的鋪板上,感覺到一個接一個的壓力壓向我,這些天匯聚的壓力啊,壓得我喘不過起來,那個苦啊,深深刺激到了我心靈深處的深處,那個疼啊,如同萬箭穿心,好像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被釘上了釘子,精神已到了崩潰的邊沿,身體已承受到了超超負荷的狀態。看看身邊的關押人員,特別是殺人犯那充滿恐怖的眼神,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和這些殺人犯,吸毒,賣淫,坑矇拐騙的人朝夕相處了,那個落差真是……轉念我心裏又意識到自己像孫悟空那樣被抓進了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裏了。
當我習慣性的盤上腿時,站在號子上方執勤的看守所警察問:那是誰,在那打坐。我心裏一震:對啊,我是誰?!我是李洪志師父的弟子,我是正法時期的大法弟子啊,李洪志大師的弟子無論身在哪裏都是最棒的。我心裏這樣一想,馬上美妙的奇景出現了:我看到我的身體消失了,坐在那的是一個跟自己身體一般的「真」字,一會兒又變成了一個「善」字,一會兒又變成一個「忍」。啊,我的身體是由「真、善、忍」構成的了,我的生命是由「真、善、忍」構成的了,「真、善、忍」是宇宙根本大法,那麼我們大法弟子是與宇宙正法同在的。
意識思維到這,一股浩然正氣從我心底升起,全身被強大的正能量包圍著,意識清楚的知道,這股正能量來自於浩瀚的天宇,來自於「真、善、忍」宇宙根本大法。這股正能量威力無比強大,頃刻間感覺自己的思維,思想騰空升起。瞬間全身心的巨大傷痛蕩然無存,心曠神怡!
叩謝師恩!我知道,是師父用「真、善、忍」重鑄了一個全新的我,是慈悲偉大的師父在弟子身處緊要的危難關頭時將大法的威德展現,使弟子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