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初聞大法 卻錯失機緣
一九九九年中共開始瘋狂迫害法輪功時,我剛從部隊轉業到地方工作。那時候雖然基本上不了解法輪功,但由於對中共的本質和一貫的宣傳造假有一定認識,所以對當時鋪天蓋地的污衊宣傳並不相信,還非常反感。心想你(中共)把人家的書和音像製品都給收繳銷毀,然後每天在廣播電視報紙上污衊人家是×教,有本事別毀人家的書,讓大家看看是正是邪。看著電視裏的播音員道貌岸然的造謠甚麼1400例,就覺的中共說了好幾十年謊,一直拿群眾當傻子騙,不明白為甚麼還有那麼多人相信中共的話,難道不能用自己的腦子去思考一下嗎?我心裏這麼想,僅僅是因為看不慣中共睜著眼說瞎話,對法輪功遭受的一切並沒有甚麼實際感受,因為也沒有機會聽到法輪功的聲音。
有一天臨下班時,部門負責人神神秘秘的說,上級要求口頭傳達一個絕密通知,法輪功學員明天凌晨要去香山自焚抗議,今天部裏加強值班,每個辦公室都要留人,其他人確保通信暢通,隨叫隨到。他還交代大家一定要注意保密。我當時心裏一緊,心想,大法學員千萬不要這麼做啊,用這種方式向中共抗議就是與虎謀皮,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一點用都沒有。中共在歷次運動中從來沒有因為善心而有絲毫退讓,相反是,甚麼沒人性的事都做得出來。
後來知道,那天是中共故意放出的假消息,它們那幾個月天天在天安門廣場用野蠻手段非法抓捕法輪功學員,已經引起了國際社會的關注,他們想利用這個假消息將更多的法輪功學員引到香山。為了騙更多的大法弟子,他們還造謠說大法師父那天要從美國回來,而他們在那已經設下重重埋伏。後來回想,那天的通知確實很矛盾,既然要求大家保密,為甚麼還要大張旗鼓的告訴每個人呢?當時我認為,中共這樣毫無底線地對付一個修煉群體,估計法輪功學員也堅持不了太久。因為當年我比較關注「六四」的情況,那時候別說普通老百姓,就連政府機關和中共的喉舌媒體都有很多人公開支持學生,但一夕之間被中共打成「反革命暴亂」,還是被殘酷鎮壓了。沒幾年工夫,除了當事人,關於「六四」事件,很多人腦子裏就剩下了中共的說辭。現在中共為了栽贓抹黑法輪功,開動了所有的宣傳機器,陣勢可比那時候大多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很多人已經被中共不斷重複的謊言洗腦,開始跟著中共的節奏轉變了對法輪功的看法。中共還動員了包括街道學校在內的所有社會力量,要求人人表態、人人過關,一個單位如果有法輪功學員未被「轉化」,整個單位的考核都會受到影響。
其實我在好幾年前就聽說過法輪功。那時還在部隊,一個好友告訴我,說大法師父要來這個城市講法,問我想不想去。我自以為看過很多氣功書,在多年前就按照書上介紹或者跟著別人一起練過多種氣功,覺的氣功大同小異,就那麼回事兒,當時就沒跟他一起去。後來我想起這段經歷就心情複雜,也許因為生生世世的業力阻礙,我屬於那種很難度化之人,當真正的正法出現在面前時,卻因為自己的傲慢和自以為是錯過了這次機緣。
我在很小的時候就被認識的人公認為很聰明,還沒上學時抱著厚厚的小說看,大人就會給我開玩笑問我看得懂嗎,我就合上書給他們講書裏的故事。上學後天天逃課,跑到山裏或者河邊去玩,但是一考試還總是第一名。到十來歲時又自學無線電,並且很快就學會組裝修理收音機,有時候把鄰居家的收音機修好,大人們就會嘖嘖稱奇。當兵以後,我用了不到一年時間學完了整個的高中課程,並考取了軍事院校,軍校畢業後被分配到一個直轄市的部隊。在新環境中,大家看我學甚麼都挺快,又愛讀書,誰家電器壞了找我,一般也能搗鼓好,所以也都挺看重我。而我自己也越來越自我感覺良好,認為自己只要想學,就沒有學不會的東西。
有一次,我想請假回家找一個有特異功能的人為母親治病,但探親假未被批准,我與部隊領導鬧翻了,撂下一句「你們就是處分我、開除我,也要走」,就回家了。後來部隊覺的我雖然違反了紀律,但也是因為孝心,所以最後不了了之。因為這些事,加上我還總愛仗義執言說出大家不敢說的想法,很多人都覺的我是一個不錯的人,有的還挺佩服我。但是又因為我時時表現出恃才傲物、憤世嫉俗,又顯得有些偏激,所以不管是在部隊,還是後來轉業到地方,雖然平時我沒少付出,也做出一些成績,但職務總是原地踏步。我表面上也不太在乎這些,別人也說我這方面比較「超脫」。
其實這些都是表面的我、在別人眼裏的我。我到底是一個甚麼樣的人呢?忘了是在一個甚麼場合,一個喝的醉醺醺的人說我:「其實你挺狡猾的。」意思是表面上看著你挺正直的,實際上有一顆狡猾的心。我當時有點被觸動,難道我真的很會偽裝自己嗎?「狡猾」這個詞雖然令我覺的有些難堪,但在那一刻我隱約發現自己心裏確實有許許多多不為人所知的隱秘角落。修煉後知道那都是自己的各種執著心,特別是一些自己認為見不得人的就包裹的嚴嚴實實,藏在心底深處。表面上堂而皇之的很多言行,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我承認「慎獨」是一種很高的修養境界,但是我一直不能做到,我的確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記得剛考上軍校時,學校管理的很嚴,特別是嚴禁吸煙。可我總能找到各種藉口去買兩包煙回來,與煙癮大的同學共享時被誇獎辦法多,我一邊噴雲吐霧,一邊洋洋自得的說:我這輩子恐怕「煙」和「色」是放不下嘍。說出這些話,現在想來感到很羞愧,但當時卻被認為是恣意瀟洒,快意人生。
師父說:「有人說你好,你不一定真好;有人說你壞,你不一定真壞,因為衡量好壞的標準都發生了扭曲。」(《轉法輪》)那些年社會道德下滑特別明顯,甚至有人要講道德、講修養都會被別人恥笑。但大家都在那個潮流之中,也沒有人覺的有甚麼不對勁,我自己的許多觀念也在發生著變異。第一次與大法失之交臂,也許是因為滑下來的我那時裝滿了變異觀念,根本不配得法。
我因為接觸電腦和互聯網比較早,後來還是經常在海外網站上看到法輪功的消息,國內那些造謠的新聞我不相信,也不會去看。法輪功學員的網絡媒體越來越成熟,突發新聞也能及時報導,很多新聞我都是在《大紀元》和《新唐人》上看到的,法輪大法洪傳世界的盛景和國內仍然殘酷迫害形成鮮明對比。有時在樓道、車筐等地方,我經常看到《九評共產黨》和法輪功真相資料,說明在國內這種嚴酷的環境下,仍然有眾多的法輪功學員堅持信仰,講真相、反迫害。我那時候開始感到好奇,這究竟是一個甚麼樣的群體?這麼多年居然沒有被無比邪惡的中共打垮,本身遭受著嚴酷的迫害,還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努力去做喚醒中國人的壯舉。看得多了,我開始對法輪功有了更多新的認識,也明白法輪功學員與中共,這實際上是一場正邪大戰,法輪功學員講真相其實是為了救度被中共欺騙的人。
在這些文章和真相的感召下,二零零六年,我化名退出了中共邪黨組織。
二、人海浮沉 中年遇劫難
二零零九年春天,單位例行組織每年的體檢。當時給我做心電圖的是一個年輕醫生,給我做完後,他看了一眼機器剛吐出的心電圖,又瞅瞅我,把心電圖團了團給扔到紙簍,然後又把我手腕、腳腕上的夾子和胸口的電極從新安裝了一遍,按下機器從新做了一遍。這次他還是面露疑惑表情看看心電圖,又看看我,但沒有說甚麼。我被他看的有點發毛,感覺情況有點不對。他讓我稍等一下,隨後出門叫來一個歲數比較大的醫生,一邊往裏走,一邊給他看剛做的心電圖。這個年長醫生指著心電圖說:這肯定不對,你從新檢查一下機器,再做一次。年輕醫生說:剛才已經檢查了,這就是第二次做的。年輕醫生邊說著,又仔細檢查一遍,然後又開啟了機器。年長的醫生看著第三張做出來的心電圖,和前一張比較著,眉頭漸漸皺起,對年輕醫生說:你們繼續給其他人體檢。然後他轉向我:你跟我來一下。我惴惴不安地跟他走著,預感到身體肯定是出問題了,但是我不知道是甚麼問題,嚴重到甚麼程度。
醫生帶我來到一間辦公室,讓我坐下,問我近段時間有沒有感覺哪不舒服。我說沒有甚麼特別不舒服的感覺,就是最近走路快了有點喘不上氣,可能是熬夜睡覺少的原因。是的,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送兒子上學的路上,總是喊他走慢點,稍微走快點我就有點跟不上,甚至有一次覺的頭腦一片空白,差點暈倒。最近很多事情不順,因為看不慣個別同事的為人,與他的關係搞得很僵;孩子越來越不聽話,學校總找家長,讓我很生氣;和妻子的關係也比較緊張,總是鬧矛盾,各種不順,接二連三,所以雖然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也沒太往心裏去,也沒精力找時間去醫院檢查檢查。
醫生說:從心電圖上來看,你這屬於急性心肌梗死,三次心電圖都是這個結果,看起來非常嚴重,按道理說,你是不應該在這坐著跟我說話的,而是躺在急救室。他說,這棟樓主要是病房和體檢,建議你先別回單位,現在就直接去馬路對面的前院,掛心內科,做個冠狀動脈造影,好好檢查一下。我聽著醫生說的這些話,感覺身體越來越冷,就像剛被從冰窖裏撈出,而靈魂卻沒有復位。我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醫生的嘴一張一合,而他的聲音卻是從另外方向傳來,我完全被震驚了。我魂不守舍的隨口答應著,離開了這棟大樓,在停車場與剛做完體檢的同事心不在焉地打著招呼,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醒過來。
開車回去的路上,我像一個木偶一樣等燈、過路口、拐彎,機械的做著開車的動作,而思緒卻不知道飄到甚麼地方。我今年剛到四十三歲,怎麼就不知不覺地走到了人生盡頭?我應該怎麼去面對?兒子今年還不到十歲,他一直是我最放不下的。我有時候覺的自己的人生其實挺失敗的,所謂「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我表面上不太計較名利得失,但內心深處極度渴望成功和被認可。因為我小時候被父親漠視,被母親溺愛,所以我對兒子有一種近乎畸形的關心,從小到大,我幾乎包辦了他所有的事,恨不得他每一天都會沿著我幫他設計的道路順利成長、取得成功,成為人生贏家。實際上我是把自己沒做到的一切理想抱負都寄託在孩子的身上。不過孩子也確實比較優秀,我們夫妻倆的同事都很喜歡他,也羨慕我們「教子有方」。沒想到現在我卻要離開他了,以後他的生命裏沒有了我,會走甚麼樣的路呢?我想,我是不是應該抓緊剩下的這些時間,給他寫上一百封信,在他十八歲之前每個月都會打開一封,我會在信裏提醒他,在這個階段,人生會遇到甚麼樣的事,應該怎麼辦。我還會在信裏鼓勵他,把自己的所有人生感悟都傳達給他。
我又想起了十來年前的那件事。現在發生的這些,一定和十來年前母親那次生病有關。我一直對母親的情很重,一方面是母親最疼愛我這個最小的兒子,另一方面因為自己小時候淘氣、撒謊,讓母親沒少擔驚受怕和被別人指責,特別是因為我偷錢的毛病還讓父母親多次吵架。我覺的母親老了以後神思恍惚、身體不好,與我做過的這些不好的事有很大關係。我那次在部隊沒被准假就跑回家,就是因為看到報紙上的一篇報導,說老家那邊有特異功能者給人治病。我回去輾轉兩個城市找到報紙上介紹的那個特異功能者,說了母親的病情,拿到了「發功」處理過的藥物。兩週後母親的老毛病確實好了,非常清醒,也同意去城裏姐姐家讓他們照顧,我才放心的回到部隊。但沒過多長時間,母親又變成原來的樣子,非要鬧著再回到老家。有一天我突然接到老家打來的電話,說母親要不行了,我當時就心急火燎的請假又回到老家。母親當時已經好幾天不吃不喝了,喊她也沒有反應。醫生說也沒有甚麼病,就是歲數到了,讓準備後事。
那天晚上母親靜靜的躺在床上,哥哥姐姐們說既然醫生檢查不出甚麼病,去前村問問「大仙」,看看還有沒有辦法,讓我在家裏守會兒。我靠在母親身邊,輕輕攥著她瘦骨嶙峋的手,心裏想著世事無常,感慨母親一生坎坷。孩子們小的時候家裏窮,母親受了很多苦;後來孩子都大了,卻又因一環扣一環解不開的各種矛盾無法享受兒女的孝心。這時我突然想起,小時候聽說誰家的兒子許自己的壽命為父親續壽的事。為自己的長輩許壽命是我老家的習俗,是子孫通過某種儀式許願以自己的壽命為代價延續長輩的壽命。想到這裏我冒出一念:要是母親闖過這一關,能夠有個幸福的晚年,我寧願用二十年的壽命去換。當時我就感覺有生命聽到我的許諾並幫忙達成我的願望。正在胡思亂想的功夫,聽到哥哥姐姐們從前村回來進了院子,他們告訴我,「大仙」說母親確實是到壽了,並說其實這樣挺好,沒病沒災,沒遭甚麼罪,兒女也都在身邊,並說「大仙」還專門囑咐:你們兒女不要許壽命。我說:我剛才在心裏許壽了。大姐神情複雜的看了我一眼,還沒來得及說甚麼,母親就突然醒來了,說感覺到身體很舒服,剛才去到一個地方,不冷不熱,身體輕飄飄的,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然後說想吃飯。我當時隱約感覺哥哥姐姐聽我說許壽的事兒,好像有點埋怨我好心做錯事。但事情已經這樣了,大家也都沒再說甚麼,後來也沒再談論過。兩年多以後,母親還是孤獨的離開人世。那次回家奔喪,我和大姐又說起這件事,大姐就簡單說了一句:人家說許壽不好,對你們都不好。儘管當時我不願意承認,我確實還是「好心做壞事」了。母親最後這兩三年,還是和以前一樣過得很苦,兒女們也因各種各樣的原因無能為力,最後她去世時誰也沒在身邊。還有,我明明許了二十年的壽命,母親為甚麼兩年多就去世了?難道幫忙做這件事的「神仙」吃相這麼難看嗎?我突然有點明白,人各有命,連自己的命運都把握不了,怎麼能妄想改變別人的命運呢,這種強為的事肯定是損人不利己。
短短的十幾分鐘路程,我的思緒翻江倒海,我想起了以前做過的虧心事,還有那些壓在心底難以啟齒的骯髒念頭,這一切也許都是報應吧?我的壽命可能是六十多歲,許出去二十年,今年也就到壽了。想到以前自己傷害過的人、沒有完成的願望,以及現在所有的牽掛,還有,我用二十年的代價換來的卻是讓母親多受了幾年苦,並沒有真正過上好日子,好像做生意虧本一樣,對此我有些不太甘心。可是,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我又能怎麼辦呢?
在過一個環島的時候,我打開車窗,看著路邊樹上新綻出的嫩葉,也聽到了路上車水馬龍的嘈雜聲,腦子才像從新回到了身體。這時,我突然想到了法輪功,這些年在網上看到不少介紹修煉法輪功祛病健身甚至絕處逢生的文章,但自己從來沒有想到過要去嘗試一下。在這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我為甚麼不去煉法輪功試試?我好像看到了一線希望。
三、緣歸大法 重獲新生
回到單位以後,我翻牆上網下載了法輪功的書籍,但當時沒有看,忙了一會手邊的工作,就下班回家了。回家後簡單說了一下今天體檢的情況,妻子非常擔心,儘管最近總鬧矛盾,但她很焦急,勸我到醫院好好檢查一下。我答應著,並沒有往心裏去,我有預感,我的病醫院根本治不了,如果真的去醫院,也許我剩下的時間就要在醫院和病床上度過,還會把家底折騰光。我現在的情況只有法輪功才能救我。現在想起來,還真有點不可思議,我都沒有真正去看書,內心就已經很堅定的相信修煉法輪功能夠治好我的病,也只有修煉法輪功才能救我。那天晚上我心裏很平靜,也沒有過多擔心自己的病。
第二天,辦公室裏的其他人好像都很忙,沒人說話,屋子裏靜靜的,陽光透過身後的玻璃窗洒在我的桌面上。這幅場景我至今想起來仍像發生在昨天,這是我正式得法的日子。我在電腦上打開了《法輪功》,我那時候不懂得要從頭到尾按順序閱讀,也缺乏應有的恭敬心態。當時只是大概了解這本書是師父剛開始傳法時出版的,我想應該比較簡單易懂,所以先看這本書。這樣開始我的第一天得法。現在想來還是非常遺憾的,我可能真的屬於那種很難救度之人,明明已經認識到要救自己的只有法輪功,但還是以那麼漫不經心的態度翻看,這同時也反映了自己的毛毛躁躁的性格,做甚麼事都缺乏敬畏之心。如果不是自己妄自尊大、自以為是,十幾年前也許就會得法,那時如果明白後來學法中知道的道理,就會避免很多自己做過的那些蠢事,真是不堪回首啊。
看著看著,我逐漸被書裏的內容所吸引,這不是一般的氣功書,書中的法理就像給我打開了一扇扇窗,展現了一個完全不同於以往的世界。我的身心被一種溫暖的力量滌盪著,蒙塵已久的心靈被大法的法理逐漸照亮。看到「失與得」時,我一下明白了很多道理,也知道了自己百業纏身的原因:我的各種執著心太重了,甚麼都想緊緊地抓在手裏,不惜傷害別人也要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卻又因為造化弄人甚麼都抓不住。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應該不應該是我的,也沒意識到把不屬於我的東西挖空心思的搶奪過來,失去的人會有多痛苦。整整一個上午,我就坐在那裏,越看心裏越明白,越看越放不下。我又想起十幾年前與大法擦肩而過,如果那時能夠得法,人生或許就是另外一番模樣。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告訴我法輪功很神奇的好友,當時是一種很期待的神情,希望我能跟他一起去。但自己忽略了他的期待,或者說當時根本就沒拿他的期待當回事兒。每個人都會面對這種情況,當十分重要的事情擺在面前時,能不能珍惜,能不能得到,都是一個人一念之間的選擇,而怎麼選擇要看每個人的造化。
當然我也知道,經過十年的迫害,中共耗費了大量資源,法輪功學員依然頑強堅韌地用各種方式進行和平反迫害。中共騎虎難下,不得不一次次擴充「610」的編制,每個單位都有專職負責迫害法輪功的部門和人員。我所工作的系統內就有很多因為堅持修煉被單位開除的,隨著中共迫害轉入地下,這些都成了高度敏感的話題,一般都會避而不談。
以前我聽說過,某個單位夫妻二人都是大法弟子,不但被開除公職,還把房子給沒收了,弄得一家人流離失所。那個單位在本系統工資待遇最好,剛聽說時我們都覺的很可惜,也不理解他們為甚麼這樣堅持,用常人的眼光看,完全可以先避避風頭。現在我有點明白了,一個真正明白人為甚麼活著、人應該怎樣活著的修煉人,他的得失觀與普通人不一樣,世間的一切得失,與人生意義和人生目地相比,能算甚麼啊。但道理說起來都明白,讓一個人拋棄一切選擇真理,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這就是真正的修煉人和普通人的區別。我也認識到,我離真正修煉人的標準可差著遠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在明慧網上看到有文章介紹,第一次看法輪功書籍,一定要按順序不間斷的讀完,不能跳著讀,也不能一放幾天,這樣很容易被干擾。我後悔沒有早看到這篇文章,也看到自己那顆做甚麼都著急忙慌的心。以前不管做甚麼事,稍微看出點苗頭,馬上就會下手去做,我這樣做的目地為了讓別人認可自己理解能力強、接受事物快。我看過很多書,沒甚麼選擇,也不分好壞,所以雖然看過的書不少,但許多知識都是淺嘗輒止。看似甚麼都懂,說起來頭頭是道,其實甚麼都不深入。這是我學法以來,第一次比較清晰的正視自己的不足,這是我比較明顯的一個轉變。雖然還沒有從理性上認識到修煉是修自己,「向內找」是師父賜予弟子的重要法寶,但是我敢於正視層層包裹下真正的自己,確實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這次我下決心一定穩重下來,認認真真地用心去學法。下載《轉法輪》後,我非常認真的從頭到尾拜讀了一遍,然後又按照教功視頻和《大圓滿法》學會了五套功法中的動功。剛開始時,我每天至少看一講《轉法輪》,煉一套動功,每天學法煉功的時間很有限,但身體的變化非常明顯,連續幾天拉肚子拉出像膿血一樣的東西;半夢半醒的時候從嘴裏向外吐鋼絲球一樣的東西;煉功兩三個月時,臉上突然出現了幾個大膿皰,好了以後皮膚開始變的細嫩光滑……我知道這是師父在給我清理身體,從來沒認為這是病。我的身體也在不知不覺中迅速發生著變化,我根本也沒有再想我的心臟問題,很快我就又能跑又能跳,真正體會到無病一身輕。有一次去公園遊玩,孩子的玩具掛在樹上,我居然靈巧地爬上樹,把玩具給他取下來。
在沒有條件看書和煉功時,我就聽師父講法錄音,法理也在學法中不斷向我展現。我逐漸知道了自己遇到的所有的事都是有因緣關係的,對如何看待自己、他人和這個世界的關係,也有了一個嶄新的視角。我知道以前的我根本談不上聰明,也算不上孝順,更不具備正直善良的品格,我只是一個百業纏身在苦海中掙扎的普通人。我的根基也並不好,小時候我是開著天目的,但因為自己的業力,看到的都是低層的、令人害怕的東西。真實的我有很多很多的缺點,但也有一顆求真向善的心,可能師父看我還算是良知未泯,才使我得法。能得法,說明我還是有希望的,我既不用自命不凡,也不必妄自菲薄,在大法中好好修煉,我一定能夠找到真正的自己,找到回家的路。那段時間能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在歡欣鼓舞,看到「修煉」二字就會莫名的感動,是啊,我也是修煉人了,我下決心一定好好修煉。
半年以後,有一次出差去澳大利亞,第一站是墨爾本,下飛機後還沒有出機場,我就看到了發真相資料的同修,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同修。但是那時很多人在一起,我還不敢與同修說話,只是對著和藹可親、面露微笑的同修點頭致意。在後來的行程中,也多次看到同修的身影。在中領館門前,趁著大家照完相,我走在了最後,對在此講真相的同修說了聲「謝謝」。
那時候出國每個人都需要手寫一份在國外不與法輪功接觸的保證書,還會接受安全部門的培訓,警告說如果被拍下來,回國後會受到調查。看來中共確實是把法輪功當成了最大的威脅,也最害怕大家了解法輪功真相,所以這樣嚴防死守。我在出國前想了好幾天,應該怎樣拒絕簽署所謂的「保證書」?我認為這是我修煉以來對我的第一次考驗,寧可放棄出國機會也不會簽署這個東西。沒想到有一天負責出國審查的同事告訴我,看我最近事比較多,幫我填好了審批表,也沒提讓我寫「保證書」。
在墨爾本的那段時間,我們住的酒店附近有一個很大的湖,據說一圈下來有六公里左右。同行的人中有兩個特別喜歡運動,專門帶了跑鞋每天早晨去跑步。第一天幾乎所有的人都去湊熱鬧,但是跑了一會估計自己根本跑不下一圈就都轉頭往回跑了。最後只剩了我和那兩個「運動健將」圍著湖跑了一圈。等回到住宿的地方,大家正在吃早飯,他們看看我腳上穿的一雙皮鞋,用同情的語氣說,看你這裝備就跑不過人家,快吃飯歇會兒吧。我笑笑沒說話。那兩個人說:你們都猜錯了,是我倆沒跑過他。確實是這樣,那天早晨跑到最後,是他兩個總喊我跑慢點,要不就跟不上了。不但大家感到驚奇,連我都覺的不可思議,看跑下這一圈的時間,我的身體竟然比一、二十年前都好。
我自己平時不怎麼照鏡子,但我知道在別人眼裏我是個又黑又瘦的大煙鬼。但修煉以後,很多同事說我氣色越來越好,有時說我看起來像某個男演員。我知道自己好好修煉的時候,氣質也在發生著變化。修煉以後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我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頭腦越來越清晰,看問題也越來越透徹,不再渾渾噩噩,也不再憤世嫉俗,與周圍人的關係越來越和諧,工作上也漸趨得心應手。很多人說:你轉業十來年了,好像現在才真正進入角色。以後的十幾年,我沒吃過一片藥,沒看過一次病,每年體檢我都屬於單位裏少數幾個體檢表屬於「白板」(就是各項指標均為正常,醫生也沒有特別建議)的人。整個一百來人的單位,也就這麼三、四個身體這樣完全正常的人。
人的記憶是非常奇怪的,對我來說這種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管是身體的,還是其它方面,周圍人卻很快適應並認可了這些變化,好像我身體一直這麼好,與大家的關係也一直是這樣溶洽。大家羨慕我有一副好身體時總愛說一句話「不愧是當過兵的」,而沒有想過我前幾年的身體狀況。當然我那次體檢結果也沒有幾個人知道。我也一直沒有找到一種合適的方式給周圍的人講真相,最多就是談起法輪功話題時,我會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說法輪功在國外發展壯大的情況,以及在世界所有國家都是合法的等情況。
四、一路蹣跚 崎嶇修煉路
修煉並非一路坦途。師父說:「修煉如初,必成正果」(《二零零九年大紐約國際法會講法》)。當時我還不太理解這句話,後來才慢慢明白。剛開始得法時,每個人都很欣喜,也非常珍惜自己與法結緣,通過學法,世界觀會迅速發生變化,衝破表層的執著和業力也相對比較容易。比如剛學功時,我因為動作還不太熟練,只會去想著動作怎麼做,時間長了如果不給自己提出更高的要求,就容易流於形式而分心走神。我一開始就是這樣,特別是有時候因為煉功時胡思亂想,還感覺時間過的很快,人的惰性就佔了上風,不但不去歸正這種不正確的狀態,有時候還會故意放鬆自己,覺的這樣堅持的更容易些。知道這樣煉功不對,有時候還會安慰自己,雖然煉功走神了,但並沒有想甚麼不好的東西。這樣放鬆自己的結果就是時間長了越來越難以把握自己,煉功的整個過程就是就心猿意馬起伏不定。回想起來,後幾年的煉功,很少能夠達到師父說的「身神合一」那種境界。學法和發正念也是,到時間拿起了書學法,一天應該學多少頁,到點了盤腿坐在那裏發正念,需要幾分鐘,慢慢的像在完成甚麼任務。最初那種純淨圓容的心態一直保持下來真的是很難。
剛開始修煉時,我儘量避免去參加各種應酬,即使躲不開也絕對不會喝酒。有時候比較熟悉的同學、朋友就會開玩笑:不抽煙不喝酒了,也不喜歡吃吃喝喝了,那你還活著幹啥?往往這時大家就會哄堂大笑。我有時會感慨人把這些吃吃喝喝、抽煙喝酒當成人生樂趣,甚至是人活著的目地和意義多可憐啊。但由於學法不夠、正念不足,我也不知道怎樣才能給他們講真相。逢年過節去親朋好友家串門,親友們驚訝於我的氣色比以前好了很多,妻子會說他現在不抽煙不喝酒了,身體比以前好多了。他們說這些時我也默認著附和,沒敢堂堂正正的說自己得益於法輪大法。有一次,我好不容易下決心對一個關係特別親近的朋友說法輪功是好的,是被冤枉的。沒等我說完,他就說:我知道功是好功,講真善忍當然是好的,但勸人退黨是搞政治。我心裏知道他受邪黨毒害很深,如果我直接給他講《九評共產黨》的內容,當時就得吵起來,我不知道怎麼打開他的心結,也不知道怎麼反駁他這些錯誤的說法,第一次嘗試著講真相也就不了了之。已經很長時間了,每天都在學法、煉功,但大部份時間是流於形式,講真相這方面一直也沒有甚麼突破,我已經明顯感受到我誤在了這個階段,遲遲不能突破現有的層次。為甚麼會耽誤在這?現在想起來很簡單,就是學法煉功越來越不上心,沒有從學法中得到更高的法理;知道自己應該去講真相救人,因為不知道從哪著手,就遲遲沒有去做。也就是說,那段時間自己其實知道了在哪些方面存在不足,也知道應該在哪些方面去突破,但沒有去做,根本原因就是產生了滿足現狀想法,覺的修煉還有的是時間。
人的執著心和生生世世積存的思想業,也是一層一層的。表層的衝破後,真正的修煉人要勇猛精進,用更高標準和更好狀態去繼續突破,才能體會到層次的提高。如果停滯不前,下一層的執著和思想業就會慢慢尋找你的薄弱環節,順著執著去放大你的私慾,讓你離「道」越來越遠。執著心非常狡猾,修煉中只要放鬆自己,執著心和思想業就會找到可乘之機,死死的往下拉不讓你修成。修煉就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機會接觸到其他同修,只是一個人學法、煉功,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是不是規範。我知道大法無邊,這才哪到哪啊,不應該滿足於現在這一點點進步,但就是不知道怎麼去突破。那期間看過不少明慧網的文章,很多同修介紹自己通過背法,使自己真正溶於大法的經驗。我認識到我這次還是誤在「淺嘗輒止」的這個老毛病上了,我需要踏實下來,真正付出一番辛苦。修煉是難還是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體會,如果心放正了、路走正了,修煉就會少很多坎坷。比如在修煉中身體的神奇變化,使我在感歎大法的威力的同時,有時也會滋生出自己「悟性」還可以的這種自滿情緒,嚴重點說這已經屬於自心生魔了。認識到這一點,使我有點後怕。
我開始背《轉法輪》中的《論語》和《洪吟》,有時候在送兒子上學的路上和孩子一起背。這時候,孩子也慢慢的跟我走進了修煉。那段時間狀態不錯,孩子也確實認同大法好,在學校不戴紅領巾、不佩戴隊徽,這些事也都處理的很好。上中學後,他自己明確告訴老師不加入共青團,也都很平穩的走過來了。就這麼跌跌撞撞的走過了三年,新的關難又突如其來。
修煉的路總是起起伏伏,從來就沒有坦途。生生世世的業力以及舊勢力時刻盯著我們,尋找修煉中的漏、尋找時機給我們設置障礙。修煉之前,我的性格優柔寡斷,處理感情問題經常拖泥帶水。修煉後在這方面也修的很不紮實,所以在夢中好幾次過「色」關都沒過去,自己也沒當回事。實際上當時是把對「情」的執著當成了好東西,根本就沒捨得去掉。自己抓著不放不想去掉,它肯定會變本加厲地去拖住你,不讓你往上修。很快我就在現實中遇到了這種考驗。在考驗面前沒有從根本上認識到「色」是修煉人的一大死關,結果可想而知。很快我又故態重萌,再次放縱了自己,許許多多老毛病又回到身上。剛開始時,師父通過種種方式警醒我,但我已經越陷越深。我找了很多藉口來安慰自己,但我打開明慧網的新經文,師父的話又一次次敲醒了我。有時候我在苦苦掙扎,痛悔自己行為的時候,彷彿看到那些舊勢力的神嘲弄地看著師父,好像在說,你看看你收的這種徒弟。師父為了救度我替我承受了那麼多,現在還因為我的不爭氣遭受這種尷尬,我很多次跪下對師父下決心,下決心按照大法的要求去做。但是……我還是一次次濫用了師父的慈悲。
我明明知道修煉路上每一關都是嚴肅的,最初色慾關沒過去自己沒有太在意,無非就是既想一手抓住修煉,一手又抓著人的東西不放下。我人為的滋養了這個邪魔,而色魔卻在不動聲色的積蓄力量,它在等待時機將我徹底拖下去。因為邪魔的干擾控制,我很快又基本上混同於常人了,甚至很多次產生破罐子破摔的念頭。和孩子一起學法煉功時,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自己狀態不好,對小弟子倒是十分嚴格,還自認為是為他好、為他負責。雖然我知道師父說過小弟子有小弟子的狀態,但那時我的心性甚至已經連常人都不如了,有時候甚至魔性大發,因為孩子的一點小錯誤大喊大叫。
經過一段時間的放縱,雖然身體沒有甚麼變化,表面看起來還是很健康,但是心臟又時不時的感覺不舒服,有好幾次我甚至感覺到心臟會隨時停止跳動。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公交車上,我的心臟又像被攥住一樣,開始喘不過氣來,我提前一站就匆匆下了車,呼吸了點涼爽的空氣、慢慢走了幾步才緩過來。這時我想起師父說過:「超出你的天定、原來的生命進程,以後延續來的生命,完全是給你煉功用的,你稍微思想一出偏差,就會帶來生命危險」(《轉法輪》)。可是我覺的自己也沒臉再求師父了,我甚至都不敢看師父的照片,總覺的師父看我時面沉似水。
在一次開會的時候,我的心臟又像被攥住一樣,接著眼前一黑,我甚麼都看不見了,周圍的聲音離我也越來越遠。當時我想師父可能看我實在不可救要放棄我了,但是我想起辦公室抽屜裏還有大法書籍,如果我走了別人整理遺物的時候,發現我修煉法輪功,肯定會對大法帶來負面作用,說不定邪惡勢力還會就此做文章說我有病不去醫院,那我不是對大法犯罪了嗎?意識消失前,我心裏叫了一聲師父,說我知道錯了。突然就感覺小腹部位劇烈震動了幾下,然後感覺有氣血開始流遍了全身,慢慢地我又有了知覺。因為我坐在靠後的位置,緩了一會兒,便悄悄起身去了一趟廁所,扶著廁所的牆解了一個小便,尿出一些油乎乎的東西,我發現自己全身都濕透了。我知道,我又一次得救了。
五、峰迴路轉 兩度回歸正途
我雖然修煉了好幾年,但我很清楚自己基礎很差,根基和悟性也不好,理解不好法,很多方面並不符合一個修煉人的標準。我一直為自己不能講真相,沒有做好三件事而苦惱,總覺的自己只是在大法中索取而不懂得感恩和付出。面對面講真相,沒有勇氣,一直走不出去,打電話講真相也折騰個半途而廢。後來我嘗試了一下打印真相資料,感覺這個相對適合自己。所以我家也終於開了一朵小花,逐漸購置了打印機、刻錄機和各種工具、耗材。我首先把自己以前打印的大法書按照明慧網的要求,從新打印了塑封的封面,然後是打印真相資料、刻錄光盤去周圍小區發。
我沒有開天目,但大法讓我見證過很多神跡和美好。在剛開始修煉的時候,我偶然得到一本《轉法輪》,是廣播電視出版社封底是蓮花花蕾的那一版。由於自己第一次見到正規出版的大法書籍,當時拆開包著的書皮看了看,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封底的花蕾,因為我當時想為甚麼是花蕾而不是盛開的蓮花,所以記得比較清楚。我知道需要改字,但當時沒有條件,就把書皮從新包好後,放在了書櫃的最上層。後來家裏有了打印機後,我心想這麼珍貴的一本書,我一定要按照要求把字改好。當我再次打開這本《轉法輪》的書皮時,發現封底的蓮花綻開了。後來用了很長時間,我認真仔細的改好了字,換上新的《論語》。後來被邪惡抄家後,我還告訴警察我在這本書上見證奇蹟的經過,希望他們珍惜大法書,不要毀壞以免造下無邊惡業。
打印和發放真相資料也時刻考驗一個人的心性,心性不好的時候,就容易錯版,或者某種顏色的墨盒出現問題,這時候就會出現大量的廢頁,這些廢頁有的包含大法內容,不能隨意撕毀或者丟棄,我就集中起來在夜裏慢慢的燒掉。後來我想了很多辦法,儘量把真相資料做的精美。隨著心性的提高我做的真相資料也越來越全面,越來越成熟。剛開始的時候是和小弟子一塊去發,覺的在旁人看來就是每天傍晚爺倆出去遛彎散步,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後來小弟子去外地讀大學,我第一次獨自出去發真相資料還真有點緊張,我就邊走邊背《論語》,剛背了兩句,我覺的背後怕的因素一下子就消失了,然後我很坦然的一個樓門一個樓門的發真相資料。
時至今日,我最大的教訓就是由於學法不深入,很多執著心時不時就會沉渣泛起。師父多次講過不能把做事當成修煉,我自己也知道,但慢慢的把發放真相資料當成了主要的事,心裏還時不時的盤算自己發了多少份,會有多少有緣人看到。其實當時自己也知道這樣想不對,應該用純正的心去做證實大法的事,但沒有及時排斥這些不好的念頭,沒有堅持背法,學法煉功又經常流於形式。甚至給自己定下要發放多少份真相資料,即使耽誤學法煉功的時間,也要完成自己定下的目標。師父多次警示我當前的狀態,比如有一次我在自己小區發現了被人丟棄的真相資料,這是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沒走幾步還莫名其妙的跌了一跤。還有一次,因為去當地派出所辦事,無意中看到監控室好多大屏幕,我想一定是在提醒我在到處都是攝像頭的情況下,一定要注意用正念去做好三件事。還有好多好多,我都是後知後覺才發現那都是對我的警示。但因為我的修煉狀態在那時又出現問題,對這些都視而不見。更可怕的是,隨著修煉狀態出現問題,許多壓抑很久的其它執著心又紛紛冒頭。終於有一天,舊勢力操縱邪惡對我下了重手,將我迫害進了看守所和監獄並被抄家。
被迫害期間,我真正認識到自己為甚麼付出了那麼多沉重的代價還是不能徹底放下那些執著。我腦子裏的舊觀念都是舊宇宙在生生世世中給我灌輸的,我冒出的每一個不符合法的念頭,都不是無緣無故的,歷史上我曾經有意無意的加強過它們。在發正念的時候,我從來沒有真正與它們決裂,而是明裏暗裏勾勾搭搭。其實這樣做很危險,只差給自己一個託詞、一個藉口來開脫自己,就會立刻走向邪悟。也就是說,如果你自己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是還要給自己找一個這樣去做的理由,馬上就會邪悟。
憑著對師父的正信,在黑窩被迫害期間,我盡自己所能找機會證實法。在看守所時,監室的人很喜歡聽我給他們講傳統文化、講科學。我就利用這些機會,結合我的經歷給他們講我為甚麼修煉法輪功,講善惡有報。後來這個監室的人有的會講自己知道「天安門自焚」是中共導演的偽案,還有的講在海外看到的法輪功洪傳盛況。剛進監獄時,給我找了一個以兇狠聞名的包夾,一天中午他睡著覺突然咳嗽醒了,然後他對別人說做夢掉進河裏,上來後夢到我給他講法輪功,從那以後他對我沒兇狠起來過。有個胖胖的獄警問我,既然你覺的你做的事是好的,為甚麼不堂堂正正的而是偷偷摸摸的(指發放資料)?我說,法輪功是好的,我做的事也是對的,但是我沒有做好,或者可以說做的很不好。以前沒敢公開承認自己是大法弟子,是怕給法輪功丟臉,因為我離一個修煉人的標準差的太多。現在你們既然知道了,我會承認自己做的不好,然後努力去按照一個修煉人的標準要求自己。
以前我一直沒有機會認識其他大法弟子,這次被迫害到監獄後才真正接觸到一些當地的同修。他們中有許多人有非常輝煌的過去,但也有一直沒有修去的執著心。有一個曾經是某地區輔導站的站長,當他對我說出獄後要與妻子同修離婚,以及說自己罵大法是為了能夠看到一些內部資料時,我驚訝的目瞪口呆。我深切體會到修煉的路很窄,不管修煉多長時間,不管曾經修煉到甚麼層次,放縱自己的執著,就會把自己毀掉。師父說:「一個人的修煉過程就是一個修煉人的歷史,無數無量無計的神都在看著大法弟子的每一念、每一行為,一個修煉者有決心走向圓滿,為甚麼就過不了這一關呢?」(《美國東部法會講法》)真切希望這位同修能夠認真對待師父的這段講法,趕快走回來。
出獄後,面對自己生活和環境發生的重大變故,我又一次差點走彎路。我以前對待妻子不好,特別是在修煉之前,婚姻幾乎是名存實亡。這次被迫害後,她頂著巨大壓力對我不離不棄,還始終站在我這一邊幫大法說話。我覺的以前特別對不起她,很長一段時間,我天天看著菜譜變著花樣給她做飯;在電腦上下載了很多美劇,陪她一起看;在夫妻生活方面像新婚的年輕人一樣;雖然很多情況下並不是因為我的慾望驅使,主要是抱著一種補償過去所做那些對不起她的事。但時間長了情和色這些東西還會見縫插針侵蝕我的意志,並且她有時候會跟我一起學法煉功,這些東西被加強了對她將來也不好。甚至我還想我沒有了工資收入,要開個餐館或者做點甚麼生意為家裏多賺點錢,把精力和心思幾乎都用在家庭,可能也就算是常人中的好人吧。我修煉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這種結果嗎?何況我很多次悟到,我自己死死抓著不放的執著,明明是世間最骯髒的東西,但卻一直沒有真正放下。我真的和過去決裂了嗎?如果我沉迷於這些而忘記自己是個修煉人,它們遲早還會捲土重來,我也將徹底錯失最後的歷史機緣。我應該好好對待家裏的人,照顧好他們,但更重要的是要把他們當成眾生去救。做到這一點,我首先需要把自己修煉好,不能無休止地陷入到生活瑣事而忘了自己是個修煉人。
結語
師父說:「還有一些人哪,還在做著一些不可告人的、很骯髒的事、對不起大法的事、對不起大法弟子稱號的事,我也沒有把你另眼看待。在最後你走不向圓滿的時候,你自己要對你自己負責!師父不是在嚇唬誰。誰錯過了這個歷史機緣,誰錯過了這次機會,當你明白了你錯過的是甚麼的時候,叫你活你自己都不想再活了!不要覺的師父老是慈悲,你們就拿師父的慈悲來不當回事!大法弟子是有標準的,法也是有標準的,不是大家在一起混混事就能過關的。每個人的心靈都在觸及著,每個人都在切實的修煉著自己,每個人都在想著對自己的生命怎麼樣負責!你們有些人為甚麼不能?!師父看你真著急呀!師父看你真著急呀!別看師父今天這幾句話說的重,也許我不用重錘已經不行了。我救不了你也是我最大的遺憾。你要能像我這樣著急就好啦。」(《大紐約地區法會講法》)
我不知道有多少修煉人看到師父這段講法會臉紅心跳,在我看來這段法的每一個字都是對我說的,如果我真的辜負了師尊的慈悲苦度,真是叫我活我也沒臉活了。我一次次辜負師父的洪大慈悲,但我覺的師父始終不願意放棄我,甚至多次網開一面。我不知道師父為了「擺平」、善解我因為無知許出去的二十年替我承受了多少;我不知道師父將骯髒的我撈出洗淨,又承受了多少;我也不知道師父見我一次次滑向深淵,為了救出我又承受了多少,上次我被救回後,心窩處突出了一塊,肯定是師父用法力給我拓展了心臟的空間,還有以前修煉中遇到的樁樁件件,我不知道怎麼感恩師父的洪恩浩蕩。我卻這麼不爭氣,下了無數次決心,從修煉路上跌跌撞撞跟頭把式的,還是被舊勢力鑽了空子,一次次跌倒。我自己知道是甚麼原因,但是卻不能放下那些執著。我最深刻的教訓就是自己的根本執著沒有真正去掉,發正念的時候甚至都能意識到自己會對這些執著「槍口抬高一寸」,我難道真的不知道甚麼是好甚麼是壞?在這最後的時期修煉中存在問題、還耽誤在甚麼地方的同修,也一定都是因為自己的根本執著沒有去掉。不管是甚麼樣的執著心,都會對修煉造成嚴重干擾,不管修到甚麼層次,只要不痛下決心同舊我決裂,還隱藏著執著心,就是養虎為患,會一毀到底。師父最痛心、最惋惜的就是這些人。
總結我的修煉經歷,有悟到法理層次得到提高時的欣喜,也有見證奇蹟時的殊勝,也有感受到師父在身邊的感動,還有這些被執著心反反復復拖住的深刻教訓。我早就下過很多次決心要背法,因為我意識到我的許多執著心非常狡猾也善於偽裝,只有通過背法把法裝在心靈深處,才能解體那些執著,否則它們就會偽裝成變好了或者露出無辜的可憐相,等待時機再次破壞我的修煉。我下過很多次決心也沒有真正付諸實際,反而是在監獄時有同修的督促,才背會了《論語》和《轉法輪》目錄,還有同修冒著風險傳給我寫在幾頁紙上的《洪吟》詩文和新經文。那些層層隱藏的執著心,在背法中被消除了很多。前些天我把手機上不是必須的應用全部刪掉,用手機或者電腦除了學法基本上就是上明慧網讀文章。我明白,大法能破一切迷,師父把一切都給了我們,但怎麼去修還是靠自己。只有把生生世世沉積的那些不好的東西都排斥掉,同化了真善忍的法理,才能真正成為一個修煉人。
今天暴露出自己的這些執著和教訓,是為了曝光並解體這些執著。我要牢記師父這句話:「我不喜歡你們自責,一點用都沒有。我還是那句話,摔倒了別趴著,趕快起來!」(《二零零三年元宵節講法》)正法的最後時刻,我要兌現自己的誓約,全身心投入到正法的洪流中,圓滿跟師父回家。
以上為個人所悟,有不在法上的請同修慈悲指正。
(責任編輯:任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