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生活常常讓我滿腹牢騷,有時候心裏憋悶得慌,就會忍不住向媽媽傾訴。每到這時,媽媽總是會說一句:等你修的好了,情況就不一樣了。
我似乎真的記住了媽媽那句話,開始慢慢收起抱怨,把心思放回在修煉上。就連早上那簡短的化妝時間,我也會堅持聽法。工作也像我預料的那樣開始變的順遂,業績不再是遙遠的目標,曾經的壓力也在悄然消散……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我似乎又陷入了新的困境。當我每天按部就班地完成修煉的事,我會感到異常高興,彷彿心裏有了一種踏實感,確信第二天的工作一定會順利。反之如果我在修煉上有所懈怠,我又會變的焦慮不安,認為第二天必定會陷入麻煩,業績無法完成,甚至可能遭到經理的訓斥之類的 。因為我會覺的自己的福份沒有了。每天開始變的謹小慎微。
漸漸的,我的執著越來越重。如果在我努力完成三件事的情況下,生活中依舊出現種種波折與不順時,我就會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我在好好修煉啊,到底是哪的問題呢?這種困惑持續了很久,日子一天天過去,問題卻依舊沒有答案。
在工作中,同事間爭奪顧客的情況時有發生。業績目標高、員工數量多,而資源卻有限,於是每一位顧客都變的格外珍貴,彷彿是一枚決定勝負的籌碼,被無數目光牢牢盯住。我從不願與同事爭搶客戶。我認為修煉人應當守住的就是不爭不搶的心。可現實卻總是將人推向對立的邊緣──如果不爭,就可能完不成任務;若完不成任務,便擔心會被辭退。這樣的矛盾讓我漸漸萌生出辭職的念頭。後來,我和一位同修交流,對方的大意是:「你根本不該在那裏上班,那不是一個大法弟子該待的環境。我們怎麼可以跟常人去爭奪這些東西呢?」她的話影響到了我,也無形中加深了我離職的想法。
後來,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媽媽。我說我真的做不下去了,太難了,每天這樣過,太累了。媽媽聽後,只是平靜地回應了一句:「既然是師父安排的路,怎麼會讓你做不下去呢?」這句看似平常的話,卻意外地觸動了我。我開始反思自己:這個工作,從面試到入職,一路順利得幾乎不像偶然,更像是早已被安排好的。這不正是師父為我準備的嗎?!
我開始靜下心來反思自己,找出了許多被忽視已久的不足:我把修煉當成了兒戲,沒有為修煉而修煉,而是帶有目地性的,為工作順利而修煉,為得到福份而修煉。平時碰到利益損失的時候,嘴上雖說是我的不丟,但只不過是用這段話來安慰自己,而不是真正做到了坦然與放下。我想師父把我安排在這裏,自有其深意,沒有麻煩怎麼提高?沒有痛苦怎麼消業?我開始思索,是否能在不爭不搶中穩妥地完成任務?然而,若任務的推進離不開競爭,一味退讓只會讓經理為難,因為她也有自己的那份業績,不能因為我讓她受到損失。在大法弟子的角度上講,並沒有做到善,在常人的角度講,那也不是克己謙讓,而是失職。
這不由的讓我在心底生出幾分腹誹──這個問題簡直是無解的難題。然而,師父總是會用媽媽的嘴點化我。
師父說:「有些人修煉他覺的難很大,其實並不大。你越覺的它大的時候,它就變的越高大,你就越小。你要不在意,不把它放在心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有師在,有法在,怕甚麼?不管它!一放下的時候,你發現難就變小了,你就變大了,你一步就過去了」(《悉尼法會講法》)。
師父的這段講法如醍醐灌頂,讓我心境頓時清亮明朗。我拋掉了所有的想法和顧慮,時刻記得自己是個修煉人。我曾因為完不成業績而難過,可後來明白,若是靠搶走別人的顧客來成就自己,那份業績的背後,是他人的落寞與難過。這樣的「完成」,終究做不到真正的善。我想若這份難過非得由誰來承受,那就讓我來吧。至少,我知道我走的路是正的。
在面對同事搶佔我的顧客時,我已不再將不滿寫在臉上,而是報以微笑,坦然讓出。每當看到業績未達的同事,我願意將自己的顧客轉讓給他,甚至將成交的業績歸於對方名下,然而,我並未因此而有所損失。過去,我常需費盡唇舌,才能勉強售出兩、三樣產品,而如今,大多數走近我的顧客,往往會購買數量遠超他人的商品,甚至是以往的兩倍之多。正因如此,即便我接待的顧客並不多,也絲毫不影響我圓滿完成業績。
而在這悄無聲息的轉變中,大多數同事也悄然生出了變化,似乎無需言語,我們在無形中達成了某種默契──彼此間少了爭搶,多了體諒;少了算計,多了成全。我們開始在工作中彼此謙讓,曾經緊繃的神經如今漸漸鬆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和的氛圍,同事間的關係也漸漸開始親密。
有一位同事,大家都不喜歡和她一起工作,她總是不顧她人感受,捲走所有的顧客,因此每個月的銷冠總是她。然而讓我始料未及的是,如今的她竟開始將自己的顧客主動分享給我,甚至有兩次把自己賣掉的產品記在我的名下。
我們要以善意與慈悲感動世人,讓他們看到我們的與眾不同。唯有如此,才能真正喚醒他們,引領他們走向得救之路。願所有正法時期的大法弟子都能隨師父完成使命,走向輝煌。
有不當之處,請同修慈悲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