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在天安門打橫幅被迫害
二十七日早晨,我們把身份證貼在了賓館抽屜的背面,打算如果能回來再來取。我倆只吃了幾口飯,心裏都有「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來到天安門廣場,看見已經有旅遊團在那裏,人很多,我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橫幅,一人拽住一邊,然後向人多的地方跑,邊跑邊喊:「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還我師父清白」。這時,在我們的前、後、左、右也有同修打出了橫幅,口號聲此起彼伏。
此時,後面傳來腳步聲,幾個人跑過來搶奪橫幅,並把我們拽進車裏。我倆就開開車窗喊,一會兒的工夫,車裏就塞滿了人。我們都被拉到一個派出所,被審問從哪裏來的,不報名的一波一波被拖進派出所後邊的一個大棚子裏,大概有好幾百人。我身邊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她說今天已經被抓過一次,被放後又去了天安門,這是第二次被抓。她是那樣堅定,一點怕心都沒有。警察忙個不停,推這個拽那個,有的警察打人態度兇狠,同修們有腿被打的一瘸一拐,有胳膊被扭傷的,有鼻子被打出血的,很多人都帶了傷。但也有不太吱聲的警察。
下午三點左右,來車又把大家一波一波分別拉走。我被拉到北京的一個甚麼看守所,關進一個有光板大鋪的屋子裏,那晚大家都沒有睡。後半夜天未亮,他們又把我們叫起來,用手銬銬到依維柯麵包車上,前面好幾輛小轎車開道,後面跟著長龍一樣的依維柯車隊,一直開了很久來到一個大大的空地,聽說是遼寧錦州。警察拿著本子往各地看守所分派車上的大法弟子,每個地方分派四、五十人左右,和我一起的那位同修被分到遼寧盤錦看守所,我被分到遼寧鞍山第二看守所。我被送到那裏時已經很晚了,那是一個很大的房間,大地鋪。這時是世紀之交的前一晚,從二十七日到此時,我米、水未進,但自己感覺很精神。
有同修提議,在這世紀之交我們煉功吧,大家就開始煉第五套功法。不一會兒,一幫警察拿著手銬瘋了似的跑進來,喊著:不許煉功。大部份人就不煉躺下了,我也跟著躺下了,只有兩個同修,一個上海的,一個武漢的繼續打坐,警察把上海的銬在窗戶上,武漢的同修坐那不動,就被直接銬在暖氣管子上。警察走後,我感覺自己沒有這兩位同修做的好,很自責,心想下次一定做好。
第二天,也就是二零零一年的第一天,警察開始強行逼問每個人的地址、姓名,幾個房間同時開始審問,不說的,全部使用酷刑、電棍,挺不過去報名的就等當地公安、單位、家屬領回當地被勞教。
輪到我了,我被按在一個小板凳上,有兩個犯人一邊一個拽著我的手,還有一個在後面把我的頭髮拽到上邊,拿三、四個電棍前邊、後邊、腦袋、嘴唇同時電,我心想:這次要做好,就是不說,默念著師父的詩詞:「生無所求 死不惜留 蕩盡妄念 佛不難修」(《洪吟》〈無存 〉)。這樣堅持著,電棍冒著藍光,劈啪作響,電的我渾身顫抖。他們電了二十多分鐘,停下來,把我帶到另一個房間,問我為甚麼不說,我說:不想給當地警察找麻煩。他們就給我戴上手銬,用繩子從脖子繞到腿上,然後用辦公椅框住我的腿,用四、五個電棍同時電擊:手腕、腳腕、膝蓋、後背還有頭頂,電的我渾身顫抖。因我的腿被椅子框住,只能左右打滾,我心臟急促的跳動,兩腳外踝、兩手腕都已破皮冒油,因身體不停的抖動,手銬越來越緊,露出了骨頭。這時,我突然感覺兩手背上面像拳頭大小的法輪在快速的旋轉,快的速度可以聽到呼呼的風聲,我的心情非常激動:師父就在我身邊,是師父在幫我調理,沒讓我感覺太痛,而是麻木的狀態,謝謝師父,謝謝師父!電擊停止了,其中一個警察問我恨不恨他,我說不恨。
後來,他們就採取開飛機、騎摩托等姿勢消耗人的體力,每一個人都不一樣,他們對我則是採取交談的辦法,說報了名只是想讓你早點回家,沒有別的,談了三次後我決定給家人打電話。這樣,二零零一年一月十二日中午吃完飯,當地管片民警和我丈夫就把我接了出來,說回去簽個字勞教一年。
二、流離失所
那個片警人很善良,沒有給我戴手銬,到一個酒店休息幾個小時,還讓我洗個澡,丈夫看到我身上留下的傷痕就問我:你想不想跑?我說:我不應該被勞教,應該跑。他說:我把錢給你放大衣兜裏,一會兒去火車站找飯店吃飯,你找機會就走。我說:行。就這樣,丈夫找了一個飯店開始吃飯,吃差不多了,我藉機去洗手間,就順利逃了出來,破除了被勞教一年的迫害,開始了流離失所的艱難生活。
我找到了唯一的親戚,說明我的情況,她沒有敢收留我,從親戚家出來,我站在大街上,不知道該去哪裏。
我來到一個電話亭前,想起了十幾歲在一起當運動員的朋友,就撥通了電話,說了我的處境,沒想到,她痛快的大聲說:大姐,來我這裏。那時候的恐怖氣氛,她能勇敢的收留我,令我萬分感動,她家不大,還是租的房子,住在那裏會給她帶來很多不便,我就打算走。她說:姐,我認識一個南方朋友在這裏打工,員工住的地方大,因員工放假,現只有一人在,你可以去那裏住。我過去後,看到屋子確實很大,只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我甚麼也沒想,就開始打掃衛生。晚上看書時,那個男的過來就抱我的腰,我沒有害怕,站起來說:你看我看的甚麼書?是按真、善、忍做好人的,不能做不好的事,要受到神、佛懲罰的,這樣對誰都不好,是不是?他甚麼話也沒說就回他房間了。
現在想起來都是師父在看護著我,否則,可能真的會出事。
三、躲開了再被騷擾、迫害
結束流離失所的生活後,我辦理了退休,每月四百五十元的工資。那時候孩子上大學,給孩子四百,只剩五十元生活費,我以打零工度日,打掃過衛生、洗過衣服、做過飯、看過七、八個月的小孩、接送過孩子、擺過地攤賣衣服。日子雖然艱難,但我心中有師父,有大法,得到宇宙大法,我的生命何等的幸運,人間這點苦又算得了甚麼呢?
為躲避騷擾,我不知搬過多少次家。記得有一次,租了新房子,交了定金,早上五點搬家公司來車開始搬東西,丈夫跟著一起搬。我在屋裏,丈夫搬了一趟上樓和我說:我覺的不對勁,我的腿怎麼直哆嗦,覺的有危險似的,你快走吧!你在甚麼甚麼地方等我,要沒事,我路過,你就上車。如果你等不到,你看戴小紅帽人開的車往相反方向開就是出事了。於是我趕緊下樓到約好的地方去等,過了很久,見那個戴小紅帽的人開著車向相反方向去了,我一看真出事了。
後來和丈夫見面,他說:你剛走,就來了兩車警察上樓找你,還問搬運工看沒看見一個女的,為了不讓警察跟蹤,我沒把東西搬到新租的房子,而是分了三處搬的。我知道是師父又一次保護了我!
那段難忘的歲月,是師父的保護,大法的引領,使我走過了那段最黑暗、最艱辛的日子。是恩師一次一次替我承受了痛苦,化解了魔難,看護著我走到了今天!
弟子唯有精進實修、學好法,多救人,才能不負師恩。叩謝師父!
(責任編輯:林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