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加入媒體公司的緣起
剛來美國一段時間裏,沒有穩定的工作。有一天,我想更多的了解附近社區及煉功點,於是在網上搜尋,發現提供當地煉功點信息的網頁特別簡陋。是人才缺乏嗎?還不完全是。而據我了解,當地同修中有好幾個在世界頂尖高科技公司工作。我想也許是他們太忙了,沒有時間關注這方面。一個想法從心底升起:既然別人很忙,那麼這塊我來扛吧。這個想法在內心重複了兩遍。意思是:如果有機會,我可以幫助把提供煉功點資訊的當地網頁做更好些。不知為甚麼,當時連自己內心也忽然間感到一種莫名的感動。其實,我當時有軟件開發的經驗,但對網站開發還是比較陌生,自己也沒想到下一步該如何去做。
但之後不久,我便意外的被一家小公司聘用,重構它的電子商務網站。這家公司使用的腳本語言一直不流行,少有成手,我也是邊學邊做。記得剛入職時,老闆擔憂的表示,不知道這次招聘我做網站是不是正確的決定,如果一年後業務還是原樣,那他到時不知道該如何安排我的工作。我立刻回答他說:「喔,你放心吧,我是個修煉人,不會讓你為難,如果明年新網站業務沒甚麼增長或增長不多,那我自己辭職就行了。」
結果,網站重構發布後,公司網站的推廣保持原來的做法沒變,然而訂單量卻猛增。到第二年我入職的月份,年訂單從原來五千多增加到兩萬多。老闆高興地表示,他的公司以前花了十年時間才增加了一千個訂單,現在一年就增長幾倍,以後只要公司還在就會僱用我。可是,我知道我不是他的永久員工,我有我的使命。
有了電商網站經驗後,因緣際會,我便加入了媒體公司。
回想這段經歷,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時自己有做網站的願望而得以走這段路,還是連那一念也是被安排的,但有一點,修煉中面對俗世,純真的一念對於走好修煉的路尤其重要。
二、處事與修煉
我來到紐約後,立刻投入項目工作。剛開始工作的時候,主管告訴我說,項目人手少,大家都很忙,分配到的工作,希望我自己想辦法獨立完成,不要期待別人來告訴你如何解決。
我認同這個理念,而且在後來的實際工作中確實是這樣做的。過程中,我體會到,獨立完成意味著除了不依賴別人完成任務外,還有一個內涵,自己得對所做任務的每個環節及可能的影響負責。
那時,主管承擔著項目協調管理,我無需牽涉管理協調的人與事,把需求任務進行分析和拆分,找出有效且性能優先的解決方案,得到主管認可後,編碼實現測試發布。每天帶著一顆期待的心投入工作,有點像過關斬將似的勇往直前,從每天早上四點半或五點起床,煉功,學法,工作,加班,回到住處基本快十二點。
項目任務進展也快。有時,做夢都在編程。那時,公司沒有提供早餐,而且自己收入有限,我就想個辦法,買罐裝速食麥片,每天早上用開水泡一碗,有時加幾塊蘇打餅。這樣幾塊錢一罐就可以吃一兩個月,既省事也方便。幸運的是,對這樣的早餐從來沒有厭煩感。現在回想起來,那段時間依然是自己人生中良好的項目體驗。
慢慢的,事情做多了,任務完成的多了,自己會生出高興和歡喜心,甚至希望別人都能早出晚歸,勤奮工作。看到別人按部就班的,沒有那麼投入,就覺得不高興,甚至覺得別人不如自己,有自大感。時間長了,心中有時還會抱怨自己像個時鐘一樣機械麻木。更糟糕的是,在勤奮工作光環下掩蓋的自我和人心,需要好長的時間才慢慢明白過來。
從修煉的角度來看,雖然事情做了,每天的學法煉功也有,但最大的問題是學法不入心,那時自己也知道這種狀態需要提升,可是面對工作,往往又陷入做事中去,把任務完成多少當成每天主要指標,而沒有把在做事過程中修去人心當成主要的。
師尊說: 「你做的事情本身不是修煉。你開的公司也好,你大法的項目也好,你做甚麼也好,這個本身不是修煉;但是你做事的態度,如何對待這些問題、解決這些問題,用大法弟子修煉人的標準對待它、把它處理好,這是修煉!」(《各地講法十五》〈二零一九年紐約法會講法〉)
回望這段時間,我體會到:修煉的主要因素,不在於外在環境,在於自己對修煉的理解,如果時光倒流再從新走一遍,事情可能還是那麼多,可是修煉的心境變了。在若干年後,當有同修表現出類似心態和表現特別的時候,在面對高級主管的詢問,我寬厚的笑笑表示,「這個我理解,勇氣可嘉,慢慢就好了。」
三、體悟「負責任」的法理內涵
後來的某天,主管和另一同事因某些原因突然離開項目,項目中有些事情沒有人處理就落到我身上,這讓我感到不適應,因為我覺得工作任務早已超出預期了。但是還不只這些,高級主管有時會突然找我詢問某些任務的落實情況。
開始的時候,我想:那是誤會或記錯了吧?我表示那些不是我做的,也不在我管理範圍之內,我保證不了。但是如果需要,明確說一下我去負責落實也行。可是高級主管沒說甚麼,停了一會就離去了。這種情形不止一次,這讓我感到沮喪和強烈的挫敗感,幾次這樣的情緒體驗後,我決定靜下心來學學法,看看發生的事到底為甚麼。
通過學法,我明白了,原來自己一直想停留在主管離開項目前的狀態。因為主管在的時候,把管理協調的事情都承擔了,自己只要完成所需要的任務就行,既有成就感,又不用操心甚麼。也就是說,自己當時的心性標準適合於那樣的項目環境。可是主管離開後,項目環境實際發生了變化,而我的觀念卻還是停留在原來的狀態。那時,項目需要我改變這種觀念,對更多的事情負責,而自己人的一面卻想打退堂鼓,想來真覺得汗顏。
這次學法中,在我明白自己觀念不對的同時,師尊還點化了關於「負責任」法理的更多內涵。在修煉中一直有一個問題,就是如何從感性認識昇華到理性認識,雖然閱讀過師尊相關的答疑,但具體修煉的時候還是模糊不清。
例如,師父說:「特別是在魔難初期的時候差異很大,有的人被震住了,有的人在思考:李洪志是個甚麼樣的人?有的人在想這個法正不正?」(《導航》〈美國西部法會講法〉)
對我來說,那都是明確的,可是按照東方的思維方式問「為甚麼」的時候,自己就很難有底氣的回答這個問題。也就是說,自己認識到的「大法好」也一直只是個人感性上的認識。
師尊說:「我在整個傳法、傳功過程中,本著對社會負責,對學員負責,收到的效果是好的,對整個社會的影響也是比較好的。」(《轉法輪》)
想想人生幾十年,自己接觸的所有人,包括父母兄弟姐妹,親朋好友,除了師父,從來沒有人說對我這個生命負責任的。而且,自己所了解的古今中外歷史,所讀過的書籍,人與人之間,生命之間也沒有哪個人說能做到對另外的生命負責任。更進一層看,在宇宙中,不知過了多少茬宇宙文明與生命的輪迴再生,不知道發生過多少對與錯、是與非、牽涉多少境界的大事,除了師父之外,其他的生命,沒有任何一個生命能夠對另一個生命做到「負責任」的,即使是宇宙再高的生命也做不到。特別是末後的舊勢力,更是為了他們的安排而利用生命而已,用完了,生命的前景歸宿如何,沒有任何生命能夠「負責任」,因為宇宙一切都會成住壞滅而終結。
換句話來說,在大法開傳之前,從來都沒有過像今天這樣的曠世機緣,能得到大法師父的「對社會負責,對學員負責」。所以說,在這次修煉中,有師尊「對社會負責,對學員負責」,是何等的珍貴神聖!
反過來說,能夠「對社會負責,對學員負責」的師父,是宇宙中沒有任何一個生命可比的。甚麼是好與壞?甚麼是正與邪?真正能夠對宇宙一切負責的師父,那不就是最正最偉大的師父嗎?那不就是最正最偉大的法嗎?
這曾經讀過多少遍、看似平常的話,竟然有著如此精深的內涵。明白了法理,這關過去也就容易了。
四、消業考驗與正念
在十年項目中,經歷過多次消業考驗,包括中共病毒流行中的兩次嚴重消業,都在師尊的保護下正念闖關。二零二四年六月,我再次出現消業的狀態。期間,牙痛不斷的反覆出現。
每天煉功後就得到暫時的平靜,但之後又出現,甚至加劇,吃東西喝水都困難。牙痛連帶頭疼,連眼睛都有刺痛的感覺,所以在上班路上連眼睛都不願意睜開,能閉上就閉上。有時無意中自己用手觸摸頭,觸手之處,發現連皮膚也有痛感,而且還時不時冒出死亡的觀念,我明白這是舊勢力想鑽空子。因此,每冒出一次死亡的觀念,我就認真的想一遍:請李洪志師父為我做主。
六月六日,新經文《驚醒》發表了。我是老學員了,無論過去做的怎樣,現在就得按要求做好。消業中有好幾天都想請假,一方面,項目中的人手實在太少,如果請假,任務進程會被耽擱;另一方面,我提醒自己,就是在痛苦中,在磨難中,看看自己能否有救人的心態。所以,還是堅持來上班。消業中的工作狀態雖然沒有平時那麼高效,可是這是在磨難中的堅持。而且,在磨難中,讀著師尊的新經文,真是別有一番感受。
接下來的一天早上,我突然想,在開始工作前,先讀一遍《驚醒》吧。當讀到「作為個人每個人都是神要救度的對像」,「人人都是為得大法被救度而來的」,一個思想猛然升起,那些被控制來製造魔難的人,其實也是等待救度的人,來在世上的初心也是希望能被救度。給我製造牙痛的生命,也許在過去的生命輪迴中被我傷害的很重,現今被舊勢力利用對我發難,但他們原本都是為了被救度而來,出現這樣局面,那不遺憾嗎?
晚上回家,再讀經文。經文中說「很多人長時間放鬆自己的修煉」,這句話進入我的思維。我有點徬徨,感覺自己多年來的修煉歷程還是很有問題,需要認真對待和突破,身體出現不正確狀態及牙疼都在警示這一點。那麼,甚麼才是大法弟子該有的狀態呢?
第二天早上剛開始打坐,《轉法輪》第二講中的一句話,「我給大家舉個例子,佛教中講人類社會一切現象都是幻象,是不實的。」這句話在腦中浮現,於是,自己在思想中,把以往的經歷和現在面對的一切問題,顧慮,疼痛,難過,甚至印象中各種人類社會末後的表現,都把它們當成幻象,不再想它們,腦中就只把自己當作大法弟子,和師尊在一起。
打坐完了之後,沒有太特別的感受,但驚奇的是,在這一天裏,身體所有的不適感和牙疼居然消失了,好像沒有存在過一樣,中午吃飯的時候,也沒有不適感,一天工作下來,感覺精力還很充沛,沒有疲憊感。我覺得很意外而又興奮。
可是第二天,一切又回到魔難中。六月十一日下班時間了,我想早點回家,發現牙痛連帶頭疼,有點走不動了。於是,先煉第二套功法一個小時後才回家。回家後,發現太太和女兒正在很高興的談話。她們沒有注意我,我也沒有告訴她們我的狀態,覺得很疲憊,就悄悄去另一房間休息。
剛一躺下,一個思想業冒了出來:看,沒人關心你!我樂了,笑著對那個思想說,世界上沒有偶然的事,別人沒來關心你,很可能是因為別人不欠你的。作為修煉人還在追求人情冷暖嗎?幾個念頭的較量後,思想平靜了。
一段時間的平靜後,牙痛頭痛帶著不正的思想念頭如潮水般不斷湧來,我開始坐臥不寧,思想變的浮躁不安。在那幾個小時裏,雖然家裏和平常一樣,沒有甚麼特別的,身邊的人也不知道,可是我感到痛苦和無望……「那麼難,還修嗎?」「那麼疼,怎麼辦?」我很驚訝,居然有這樣的想法出現。最後,一個思想冒出來了:這個身體能不能堅持到底?我流淚了:我該如何選擇?我何去何從?
我問自己,常人有牙疼,修煉人也出現牙疼,我怎麼體現出修煉人來?瞬間,得到一想法:還是煉功。在煉功音樂響起,我對自己說:「哦,煉的時間也許不夠長,不貪求煉功時的平靜,但這是在痛苦中的堅持,這是在無望中的堅持!」幾次三十分鐘的抱輪後,痛苦和無望漸漸消失。
這不同尋常的經歷,特別是,其間痛苦完全消失一天的經歷,讓我恍然所悟:越是無望的痛苦中越是要堅持,真正作為大法弟子的正念,超越舊宇宙,其實是沒有痛苦的,而且,師尊在看護著這一切。
以上個人體會,不當之處,請慈悲指正。謝謝師尊。謝謝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