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四﹒二五中南海和平上訪」事件發生以後,我思考了很多,修煉上也更加精進,更加勤奮,對大法有了更深刻,更理性的認識。所以在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一日那天,當在煉功點上得知,我們當地的副站長在前一天晚上(七月二十日)被非法抓捕的消息後,我立刻意識到這是一件不應該發生的事情,應該被制止。所以當下我就決定要去北京上訪。但是那個時候的我剛剛從一所專業培訓學校畢業,還沒有走上工作崗位,沒有錢買火車票。於是,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我奶奶,當時奶奶也修煉一年多了,很支持我,所以就給了我三百元錢作為路費。
這是我第一次獨自出門,因為時間緊,只買到了站票,所以在火車上熬了一個晚上,來到了北京。雖然辛苦,但一點也不覺著累。剛到北京,也不知道該去哪裏上訪,只是想著「四﹒二五」的時候同修們去了中南海上訪,那麼我也想奔著那個方向去,可是又不認識路,所以就打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天安門廣場。然後,當我走到中山公園附近的時候,看到了有人在盤查,我就過去告訴他們我是為法輪功上訪而來,然後他們就讓我在旁邊等候。
這時,我看到同時在等候的有一對兒姐弟,很年輕,像是高中生的樣子,然後我看到他們鞋子上、褲腿上滿是泥濘。我就很好奇,問他們從哪裏來,他們說是從河北農村過來的,因為他們當地的汽車站被封鎖,所以他們就騎著自行車連夜趕過來的。我聽後,真是為他們那顆赤誠的修煉之心而感動。
後來我們被轉移到了附近另一塊更大的地方,那裏有更多的同修在等候。然後我有點驚訝,為甚麼會有這麼多人?事實上,我剛從老家出來的時候,並沒有想到會遇到這麼多的同修,因為那個時候電視上還沒有公開報導,我還不知道這是一場全國性的對各地輔導員的大抓捕。這時候,我才感受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再後來,來了很多輛大巴車,載著我們走了很遠,當時我那輛車上有很多從北京通州來的同修,在車上我們一起背誦著《論語》和《洪吟》,我感受到了同修們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洪大的慈悲和正念。在那一刻我也是第一次留下了感動的眼淚。
後來我們被送到了一個體育場,一進體育場,迎面就感受到了一股肅殺的氣氛,因為有很多的武警士兵荷槍實彈的站在那裏。這讓我很不舒服,因為我們只是來上訪的普通百姓,為甚麼把我們當成了像壞人一樣對待?這讓我心裏很不好受。然後我們來到了各自省所在的區域坐下。那個時候體育場還沒有坐滿,但是仍然可以看的出全國所有省的人都有,人很多。然後我得知我們市也來了十幾個人,就和他們坐在了一起。等了大概幾個小時,我們當地市公安局的車就到了,來接我們回去。我當時真的很不甘心,因為我是來上訪的,現在甚麼話也沒說,甚麼意見也沒有表達,就這樣跟他們回去,真的不甘心,但是也沒辦法。就這樣,從我們當地到達北京的這十幾個人一同回到了我們的居住地。
回來的路上,我們也一直給車上的警察講著真相,訴說著得法後身心受益的情況及修煉體會。有一個阿姨講述了她曾經得過白血病,後因修煉大法而痊癒的神奇經歷。車上的警察都很願意聽,也表現的比較友善,並沒有敵意。
回到市裏後,我被非法行政拘留了三天。剛到拘留所的時候,我有點意外,因為我們那個屋子裏已經住滿了人,有一半是同修,一半是常人,那些同修並沒有到達北京,而是在火車站就被攔截了下來,直接送到了這裏。然後,我就給他們講述了我在北京看到的大法弟子的場面。
第二天的時候,我們當地電視台的記者來採訪,詢問誰願意接受採訪,我當時立刻就舉手,我說我願意。然後,我說,我之所以修煉大法,不是因為身體不好,因為我還年輕,身體上沒有問題,是因為大法修煉者需要按照真善忍的標準要求自己,要做一個更好的人,對別人有益的人,所以我選擇了修煉,因為我認為這是一條最正的路。這時,那個記者說,這個人不行,再換一個。這時旁邊的一個老年同修舉手,然後他說大法怎麼怎麼好,治好了他的病,現在身體很健康,心情也很愉悅。然後,那個記者說,這個人也不行。他一看這裏沒有他們想要的那種人,就離開了。
下午的時候,因為當時的那個拘留所還比較寬鬆,可以在走廊裏隨意的走動,然後我看到旁邊有其它的房間是空著的,沒有人,我就進去坐下來打坐,開始煉功。那天煉功的感受特別好,就跟平時煉功的感受是一樣的,甚至更好,因為我的心很靜,沒有任何波瀾,我甚至都完全忘了自己在拘留所裏,感覺渾身被能量包容著,很舒服。正在這個時候,感覺到有人輕輕的推我,我睜開了眼。一看,嚇了一跳,我前面滿屋子的人站在那裏在靜靜的看著我,似乎已經看了一會兒了,我竟然完全沒感覺到。這時那些人(可能是拘留所的領導)就問我,你現在甚麼感覺?他們很好奇我煉功時的感受。我說渾身上下又麻又熱又脹的感覺,真的很舒服。
晚上的時候,市公安局局長來了,擺出了一副領導的架子,對我們講話,搬出了電視上播放的那些內容,攻擊大法。因為我一直沒有看到電視,也不知道裏面講了甚麼,但就他口中所描述的情況,我就能聽出來,那些人不是真正的修煉人,甚至都是精神上不正常的人,怎麼可以用他們的所為來污衊大法,所以就跟他理論了幾句。這使得他很不高興,就對我大聲嚷嚷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
第三天的時候,我家裏人來接我出去,我心裏想著絕不可以說違背大法原則的話,那些警察一開始還想讓我按照他們的要求表個態,再放我走,但看我態度堅決,也就作罷了。我就堂堂正正的離開了那裏。
這是我的一段真實的經歷和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