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了三個人,一個五十多歲,兩個二十多歲。我開門請他們坐下,年歲大的就坐下了,那兩個就在各個房間照相。坐下後我就給他講大法怎麼好,中共迫害法輪功是不對的,我講甚麼他都反駁,並且聲音很大。我這段時間修煉狀態也不好,講真相也講不好,兩人陷在爭論中,誰也不聽誰的。
當時我女兒從屋裏出來說:「叔叔你好,我說兩句吧。」女兒語氣溫和嚴肅的說:「我今年上大三了,也算成年人了吧,我本人沒有修煉法輪功,我覺的法輪功是好的。叔叔請你看看我媽媽這麼老實的人,她能奪了誰的權力?她給這個國家造成甚麼損害了?她對誰造成了傷害了?她修煉這麼多年我看在眼中,記在心裏,她們時時刻刻都在以真、善、忍標準要求自己,使自己身體健康、心態穩定、胸懷寬闊,遇到不好的事找自己的原因,做事總考慮別人能不能承受的了。我媽在家庭中、在工作中、在鄰居裏都是公認的好人,都知道法輪大法是叫人做好人的。你說你叫她簽甚麼字?你們叫好人變成壞人?你們這麼做對嗎?你說領導叫你們來的,你看現在冤假錯案還少嗎?你非得背一身冤債才行嗎?現在執法人員可是終身制,退休了也沒完。」
這時他們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好,就在家煉吧,好就煉吧。急急忙忙走了。他們走後,女兒扭過臉說,你修大法錯了嗎?我說沒有。你做錯甚麼了嗎?我說沒有啊。你做好人為甚麼膽膽突突的,為甚麼不能堂堂正正的?反而讓做壞事的人氣勢洶洶的?說的我直臉紅,心裏想這是為甚麼呢?為甚麼呢?
想起師父講:「大法弟子是個偉大的稱號,眾神、天上所有的生命都很羨慕」(《各地講法十四》〈二零一六年紐約法會講法〉)。自己覺的自己怎麼是這種狀態?意識到是怕心在障礙著自己。我就想該怎麼突破它,我考慮了幾種方式,最後決定寫信給派出所人員。
我坐桌子邊想了一晚上,想自己為甚麼要頂著迫害的壓力還要修煉,修煉中怎麼受益,中共為甚麼執意要迫害法輪功,按照法律修煉法輪功是合法的。我寫完後拿著信找一位同修給看看修改修改,這位同修說看的出你是真心要救他,就是句子不通順,給修改成句子通順,一看還有文化氣息。我拿回去一看,句子通順,層次分明,但是沒有我的真心真意。我拿出兩封信讓女兒看看,她說同修寫的詞句好,但是沒有你自己寫的真誠。我就想真誠的救眾生,我就用我自己寫的,並且手寫。
我拿著信去派出所找他,我不知道他叫甚麼,只知道他姓王,他們問我找誰,我說我是煉法輪功的找王警官,他們就知道了,讓我上樓去找他,門牌寫著「綜治辦」。因是突然去的,他還有些緊張,我先寒暄的說,因上次招待不周表示歉意,我怕你工作忙耽誤你時間、就寫了封信送來了,他說:你看我桌子底下一摞你們法輪功給我寫的信我不看。我說:這是我真心真意給你的談話信,你應該看看,回家看吧。可能他看出我的真誠,他很小聲的說:「這裏有監控,你放到文件下面(桌子上有其它文件),你走吧。」我放到文件下面,說不打擾你工作了,往外走。他送我到樓梯口說裏面開的執法記錄儀呢,我心裏很坦然的說:我又沒有做壞事。我又從包裏拿出一個優盤遞給他說回家看看。他說謝謝。
幾天後我在家時,他給我打電話說:我路過你家附近能去你家嗎?我開玩笑說:你幾個人來,用準備酒、菜嗎?他說:我一個人,不是公事。我說來吧。放下電話就來了,我說你就在樓下打的電話啊,他說是。進來坐下,他就開始說:「那天我到家吃完晚飯就打開我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插上優盤一打開,把我嚇的汗毛孔都張開了,優盤裏是共產主義的終極目的,說的都是甚麼呀,一個幽靈在歐洲遊蕩,怎麼都是幽靈啊、魔鬼啊,嚇的我直打顫,我趕緊拔掉優盤,還怕把我電腦中毒了,我拔掉優盤就想,你讓我看這些是想嚇唬我吧。我明天就把這東西交到局裏,有沒有獎,最起碼也能受到表揚,明天就交上去。回頭一想還有一封信一起交上去。我就打開看看,看完後我的心軟了,覺的你們也挺不容易的,為了一個信仰吃這麼多苦,還很興奮,心情還很愉悅,這是一般人所沒有的。你寫的句子不通順,都是大白話,但是很真誠,使我很感動,有些敬佩。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靜,一直在想交還是不交,最後決定不交了,把優盤還給你,信我想保留,看完你的信感覺血流順暢,很舒服。」
聽完他的訴說,我想這就是一念之差,一個生命的選擇。我說你選擇對了,這是對你生命的選擇。他微微一笑。
我又看了看優盤,說:這也是你的選擇。中共是甚麼?我們生活在共產黨統治的社會裏,我們不敢去了解它,只聽它的一言堂宣傳,偉、光、正,真的是甚麼樣,為甚麼怕人們知道?為甚麼要花那麼大的資金建築防火牆?把牆和門推倒,讓人們都公開看,為甚麼不敢呢?兼聽則明、偏聽則暗,你是個明智的人,想看和不想看是你自己的事,就像我們告訴人們三退一樣,共產黨亡不亡跟我們沒關係,我們只是告訴人們天機,是它壞事幹的太多,天要滅它。有人根本不知道共產黨的本質是甚麼,這是真實的、應該了解了解。他說我拿走再看看吧,不會對我電腦有甚麼危險嗎?我說絕對沒危險。他高興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