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敢編小冊子的人,一般都很自信,都有自己的一套邏輯思維方式。我記得我剛編第一本小冊子的時候,雖然費了點勁,但自信滿滿的,覺得自己編得簡直是太完美了,當時編好後讓我丈夫看,他提了點意見,我覺得不屑一顧。但當小冊子發表出來之後,我看到我的小冊子被改的面目全非,趴在桌子上直哭,心裏像針扎一樣,覺得自己傾注了那麼多心血的小冊子,變成了這樣。覺得明慧的同修根本不知道我這本小冊子整體要表達的是甚麼,針對的是甚麼樣的地域性的人文特點。我丈夫也是同修,他看我這樣,就在一邊安慰我,鼓勵我。就這樣,我好幾天都不願意去看那本小冊子。後來過了幾個星期,我冷靜下來,從新看了那本小冊子,看完之後,我跟丈夫說:我承認,明慧同修編得比我好。而且因為是第一期,他們非常用心的改了這本小冊子。我丈夫說,就是嘛,人家本來就編得比你好,我早就想說了。
那麼現在回想一下,當時觸動我的,其中一個是我的情。我因為編這本小冊子很用心,傾注了很多時間和精力,不知不覺中,已經產生了對它的情。當看到別人把它改動的時候,心裏面就承受不了了。另一個,就是我執著於我救度眾生的辦法。我編小冊子可能是按照當地人的思維習慣或共有的某種觀念去整體的編小冊子的,那麼一旦有人改動了我這個東西,我就受不了了,備受打擊,而忽略了慈悲才能真正救得了眾生。而因為我執著於自己救度眾生的辦法,所以一葉障目,而看不到明慧同修豐富的經驗和循序漸進引導眾生得救的思維主線。所以,當我冷靜下來的時候,我發現,明慧同修的方法其實更好。
另外,我看到了我的差距。明慧同修的話寫的非常親切悅耳(其實是慈悲),而我的話充滿了警告、仇恨、冷嘲熱諷,緊張過度。明慧同修的排版,對色彩的運用,對插圖的選用,遠比我要得心應手。另外,我可能編得頁數也太多了,因為在實際的打印中,二十八頁或二十四頁的小冊子更方便。
那麼當幾個月後,我又一次眼睜睜的看著別人編小冊子,再重複上演著我的這一幕時,我的心情是多麼忍俊不禁,大家就可想而知了。
我看到了當覺得自己編的小冊子很完美而自信滿滿時,在某些問題上是多麼的不明智和自以為是(我當時才知道原來自己那時候是多麼的讓人無可奈何);我看到了一個修煉者寫的文字是多麼忠誠的反映出他(她)所有的執著,而他(她)自己也許都不知道;我看到了一個有著高學歷的修煉者因為諸多的執著心而寫出的文字似是而非,言不由衷,前言不搭後語,自己還很自得(天啊,我當時寫的文字一定也好不到哪去);我看到了因為他(她)的自信滿滿而根本容不得別人說三道四而只好讓明慧的同修受累(我理解我丈夫當時的想法了);我看到了明慧的同修費心給他(她)改好了後招來了他(她)多少的抱怨和憤憤不平──實際上從我旁觀的角度看,幸虧明慧的同修改了,要不可太……(怎麼跟我當時一模一樣,明慧的同修,你們真不容易呀);……
總而言之,這兩次經歷對我來說是提高心性看到自己差距的很好的機會,同時也深刻的體會了明慧同修的心情:又要慈悲對待編輯小冊子的同修,又要對小冊子以至眾生負責,又要面對觸及到同修執著後的心性衝擊反饋,同時還要修好自己,真的非常不容易。
而作為編輯小冊子的一份子,我的體會是:編輯小冊子並不需要多高的學歷,能夠把話說完整,能夠敘述清楚一件事情,也就是一個合格的初中畢業生的語文水平,再加上修煉者的慈悲,再學一些簡單的排版,編輯圖片的技術,學習一些簡單的顏色的基礎知識,就可以編輯一份非常好的小冊子。而且因為我們的地區性小冊子是面向老百姓的,所以白話些、土語化一些的文字讀起來會更親切。
總而言之,在大陸,因為修煉者的文化素質、地區、性格、心性等等各異,所以編輯的小冊子也各異。我想,對於明慧負責這方面的同修來講,把好關是一個很關鍵的事情,那麼衝擊到的心性也是甚麼樣的都有。但從我個人現在的感覺來講,凡是被明慧改的「面目全非」的小冊子,如果不是因為文化水平的問題,那麼就是字裏行間缺少一個最關鍵的因素:慈悲。
中國有句話,叫做文如其人。那麼我們作為修煉者來講,字裏行間所帶出來的東西會非常真實地反映出我們當下的執著和狀態。如果我們帶著對惡警的仇恨,對作惡者的警告,或不能脫離被迫害當時的緊張氛圍,那麼這一切都會被帶到我們的字裏行間。而這一切是不能起到救度眾生的效果的,甚至適得其反。那麼反觀被明慧同修修改後的小冊子,無一不是帶著洪大的慈悲,讓人覺得對方從心眼裏為自己著想。我想,這就是差距,就是我們這些在黨文化浸泡下的同修應該追上來的部份。
寫這篇文章的目地,一個是加強與明慧的溝通,另一個,也是加強與編輯小冊子的同修溝通。如果我們當地真的有甚麼特殊的觀念需要打破,或者有甚麼特殊的地域特點,可以隨小冊子給明慧的同修寫一個便條,增強溝通,這樣可以更好的圓容成一個整體,發揮出更大的救度眾生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