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的教訓
二零一九年的夏初,正是華北農民搶種玉米的最後、最關鍵的時刻,我正在地裏緊張的忙碌時,有市內同修專程告知我,市內A同修因為面對面發真相資料,被警察綁架;學法點、資料點的B同修家被封鎖,有可能被非法抄家。聽到這個消息後,我因為放不下農田裏的活計,就安排同修們加緊高密度發正念,動員A同修家人抓緊去公安局要人。我準備在一、兩天玉米下種後,再去具體協調這件事。
當時,我有一種麻痺的思想和僥倖心理,誤以為當地正法形勢比較平穩;公檢法人員對大法態度表現的不太邪惡;二十多年來一直沒有較嚴重的迫害事件發生;幾次正邪交鋒,都在師尊的加持保護下遇難呈祥。所以對安全防護意識和對大法救人的法器、真相資料以及大法書籍的保護意識也表現出了麻木、淡漠。
面對這麼明確的警示,也沒有引起我的高度重視,形成了很大漏洞,結果導致在我剛剛完成玉米下種,準備進城時,中共警察對我實施了非法抄家、綁架。我的五台打印機、兩部電腦和大法書籍、真相資料等等都被搶走,損失慘重,教訓非常深刻、沉痛。
在市國保大隊長綁架我去看守所的路上,我一直在給他們講真相,過程中,也大致了解到了A同修被綁架後,在威逼利誘下暴露了B同修;B同修又牽扯出我是協調人。好像是他們甚麼都已經掌握了一樣。公安已經把我當成是重要人物要重點迫害了。國保大隊長在聽了真相後,表示出了自己的無奈。這使我明白了我所面對的這些人,對我的問題是沒有決定權力的。我感到了事態的嚴峻和無形的壓力。
此時,師父的法湧上了我的心頭:「我是李洪志的弟子,其它的安排都不要、都不承認,它們就不敢幹,就都能解決。」[1]「我的根都紮在宇宙上,誰能動了你,就能動了我,說白了,他就能動了這個宇宙。」[2]師父的講法在不斷的加持著我的正念。
在接下來的非法詢問中,我除了講述法輪大法被迫害的真相和法輪大法的美好之外,我的回答都是「不知道」等,最多的則是「無可奉告」和「請允許我保持沉默」。我的這種態度他們在無奈之外,也表現出理解、關切。這使我進一步體會到了生命善良的一面,也感受到中共迫害下警察們的可憐和悲哀。
靜下心來向內找
當天晚上十點多鐘,我被非法關押到當地看守所。我思緒萬千、徹夜無眠。我想到師父說:「身臥牢籠別傷哀 正念正行有法在 靜思幾多執著事 了卻人心惡自敗」[3]。
我真的是要好好的靜思自己修煉中的不足、漏洞;找一找為何自己三件事沒少做,卻會遭受迫害?我平時的時間很緊,作為農民,地裏的農活、生意上的繁忙、家庭的責任等等;正法修煉中的三件事,加上協調工作,我忙的不亦樂乎,一直沒有時間能夠靜下心來好好向內找一找自己的問題。這一下被關進冤獄,我在法理中悟到,對於舊勢力的安排,最好的否定就是將計就計,要把表面看似壞事的事,變成修煉提高的好事。修煉提高才是修煉人最為珍貴、重要的。
我對照師父的法深挖細找,發現了自己很多不符合法的表現,這些已經形成了強烈的執著心,而且長期以來明知故犯:在「最大限度符合常人社會狀態修煉」的幌子下,把追求經濟效益、追求富裕生活當作目標;在對待常人生意上,我和同行形成競爭,爭名奪利,使自己困擾在名韁利鎖的束縛中無力自拔,導致學法不能入心,眼在大法書上,心繫紛繁事務;對待與兒子(同修)的矛盾,不能理性的向內找,總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急躁情緒,耍家長作風,動輒大發雷霆;修心斷慾上拖泥帶水、優柔寡斷;安逸心不去,煉動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心煩意亂時,抽空還要用微信來排解消遣;對自己在助師正法中的一點點微不足道的付出就沾沾自喜、津津樂道等等。
這樣一找,真讓我大吃一驚,原來我一直自以為修的還比別人強,其實很多地方早已遠離了大法,這是很大的漏洞。我想,對於舊勢力的邪惡安排我是全盤否定的。這次是對我的一個考驗和過關,我應當放下最後的人心執著,在邪惡的環境裏證實大法、救度有緣人。
否定迫害,魔難中修出大忍之心
我一到看守所,就給同監室的人們講述大法真相。由於中共邪黨謊言宣傳的毒害和當今人類道德水準的急劇下滑,這裏的大部份人是道德底線幾近崩潰的社會渣滓,在此環境中證實法、講真相救眾生更是有阻力。
這裏每天早、晚兩次點名報數,在輪到我報數的時候,我就喊:「大法弟子不在其數!」警察們大眼瞪小眼,沒有反應,讓後面的接著報。這樣幾次後,我就直接喊:「法輪大法好!」一位值班副所長就說:「以後輪到你,你可以不報,後面的人往下報。」這樣使很大部份人對我大加讚賞,直豎大拇指,為我證實法、講真相打開局面起到了一定作用。
可是,卻引起了監室黑老大們的強烈嫉恨,明搶了我的洗漱用品;暗偷了我的手紙,不讓我上廁所;剋扣我的飯菜;對我用冷水澆身;強行剃了我的眉毛;給我的頭、臉上畫髒畫;污言穢語侮辱我的人格尊嚴。他們每天單個人尋釁滋事,打、擰、掐我還不解氣,又發展到群毆等等。
我在生活、工作、社交環境中都是受人尊敬的,在家庭中也享有一定權威,在同修中大家都是相互尊重的。這養成了我不能被人說、不能被人低看的強烈執著。我從來沒有想像到會受到如此的凌辱,遭如此的魔難。起初我真是無法接受,感到痛不欲生。
我就反覆背誦師父的法:「圓滿得佛果 吃苦當成樂 勞身不算苦 修心最難過 關關都得闖 處處都是魔 百苦一齊降 看其如何活 吃得世上苦 出世是佛陀」[4]。「功修有路心為徑 大法無邊苦作舟」[5]。在背法和悟道中我增添了正念、勇氣和意志。
我一直是屬於閉著修的,看不到另外空間的景象,全憑在法中悟著修。我悟到,我要修出大善大忍、大慈大悲之心。對專門欺負我的人,我從氣憤、怨恨、鄙視到憐憫、寬恕、包容,一直到真誠善待。我作為一個屬於他們爺爺輩份的慈善長者,從開始帶著怨氣委屈給他們洗衣物、床單等,直到後來,放下身段,主動為他們服務,在這個過程中,真是剜心透骨的傷痛啊!相比韓信的胯下之辱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一個欺侮我最厲害的年輕人,還是大學畢業,每天有事無事纏著我用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向我找茬尋釁,我若不回答,那一定會挨打;當然,我要回答,就一定是講真相和講正理、真理;一旦不符合他的觀點、觀念,就會招來污衊謾罵和拳腳相加。我坐在床邊,他就躺在我的後面,把兩隻臭腳搭在我的雙肩上,臭氣熏人。我就說:「孩子,你的襪子髒了,我給你洗洗吧。」就這樣,他一有這個舉動,我就給他洗襪子。他終於有一天說:「看來你的『忍』是做到家了。」這樣,從他開始故意剋扣我的飯菜,到後來把他吃剩的飯菜專門送給我。
有一天,有一個熟人被關押到我的身邊。他年老而病重,所犯事情也不大,我知道他不會在那裏呆的時間太長。我悟到是師父為我安排的給家裏通信的機會。同時,我在公安局和檢察院非法審訊我的過程中,覺察到了由於證據不足,他們會繼續加大行惡力度;還發現了有些法理不清晰的同修已經誤上了邪惡的賊船,我急需要把這些形勢變化和我在冤獄中被迫害的信息傳遞出去。
果然不出所料,在我悄悄的把我的全部想法告訴給這位熟人的不幾天,他就出去了。我雙手合十感恩師父。後來知道,我兒子在獲得信息後,多次找看守所領導反映情況。警察找我單獨談話,了解情況。我如實反映了被迫害情況,同時表現出大法修煉者諒解無知青年,不希望他們受到嚴厲懲處的寬容胸懷,得到了警察們的認可。
警察決定給我調到一個各方面環境條件較好的監室。當我接到通知要離開這個監室的時候,那個迫害我最嚴重的青年說:「法輪功(他們對我的稱呼)要走了,我這心裏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你到了新地方,一定要給自己佔住點坡道。」(意思是要強硬一些,免受欺負)
期間,最令我心如油煎的是在我入獄八十來天後的一天,一個看似很偶然的機會,我在警察的辦公桌上瞟見了我兒子的身份證複印件和我村某同修的非法收押表。我多少日夜提心吊膽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我那感情脆弱而年近古稀的老妻如何承受這丈夫、兒子雙雙被囚的打擊?我那一對天真活潑的童齡孫女怎麼去面對如此苦難?賢淑兒媳的雙肩如何能擔的起這泰山壓頂般的重擔?
理智告訴我,在此地,這個信息不能透露,我必須冷靜。我反覆回想,我儘管在修煉中有執著、有漏洞。但是我堅信,我修煉法輪大法的選擇沒有錯,這是邪惡的舊勢力在犯罪,是邪惡的中共在犯罪。我想到了師父講過的法理「人各有命」[2];想到了在親朋好友遭受痛苦時我怎麼對待要求和考驗;想到了師父的諄諄告誡:「難忍能忍,難行能行」[2]。我一定要在背法中闖過這個「情」的大關,所慶幸的是我最終闖過來了。
儘管我承受了很大的苦難,我卻在魔難中消了業、放下了執著、昇華了心性。並且,有明白真相後選擇三退的人,有想修煉大法開始背法的人,眾生在真相面前表現了自己的態度和選擇。
信師信法
我被非法關押的看守所分A、B、C、D四個區,每個區並排有五、六個監室。我們同修之間是無法見面接觸的。當我從B02監室往A03調的時候,路過了A01的視窗,讓被非法關押在A01的我兒子看見了。在第二天上午放風的時候,我聽到有人高喊:「爸爸!」我仔細辨別,這是我兒子的呼喚。我的心情真是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是啥滋味。
因為每個監室的放風場各為一體,監室之間有高牆相隔,只有前面和上面是鋼筋鐵柵欄,監室之間的相互溝通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但是從前面的柵欄間隙可以相互扔傳物品。我與兒子就開始把紙條夾在閒書中相互傳遞。我們父子都萬分感恩師父。
我兒子雖然在我得法初期就有走進大法修煉的願望,但是一直不能堅持不懈,走進大法修煉的十多年以來,想在常人中奮鬥一番的心一直在障礙、困擾著他不能勇猛精進。在學法中也明白了不少法理,但往往是拿著法理來對照和要求別人;通過修煉去掉了身體上的疑難頑疾,深知功法的神奇,但總不能經常堅持。
我平時對他的狀態很是著急,恨鐵不成鋼,態度方式表現的簡單粗暴。因此,我們父子之間分歧不小、摩擦不斷、矛盾重重,經常吵的面紅耳赤、不可開交。冷靜下來,雙方都知道自己的過失和不足,可是再遇問題依然是老戲重演。並且,他還有一個很大的缺陷是主意識不強,稍有不順心的事,就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因此,在發現他也遭受迫害時,我在為家中親人們憂愁的同時,對他如何能在魔難中能挺住的擔心、憂慮更使我寢食難安。
他給我的第一封信的大意是:「我面對公安局的威逼利誘,始終沒有配合,只是給他們講真相,我沒有給師父丟臉。最難過的一關是面對專案組的心理攻擊。他們用我母親和妻子的淚水、用我倆個女兒的前途來衝擊我的心理防線,特別是他們說要把我帶到我女兒的學校示眾,讓我上小學二年級的女兒在同學和老師面前抬不起頭來。我禁不住淚流滿面,儘管我當時沒有妥協,但是我已經覺的自己六神無主了。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被送回監室的,本來是平時飢腸轤轤的時刻,但卻毫無食慾。胸腔裏堵的滿滿的,頭腦裏一片混沌,天旋地轉,我的精神已經走向了即將崩潰的邊緣。這時,我的耳邊響起了『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九字真言,我就反覆念、反覆念。我清醒了,理智了,我知道我是大法弟子,無論邪惡怎樣邪惡至極、花招百出,我堅信師父、堅信大法的心不能動搖。我就開始反覆背誦《論語》,終於闖過了這一大關。」
同時,他還夾帶著一封「寫給全宇宙生命的信」。在信中講述了法輪大法真相;說明了自己修煉大法的無悔選擇是最正確的;表明了自己堅修大法的決心。他把這封信傳遍了整個監室。我也把他給我的信公之於眾。人們在這種百無聊賴的環境中,很願意傳閱別人的信件。從此以後,我和我兒子的往來信件就成為兩個監室的公開信了。我們就借此機會把我們的交流信變成真相信了,效果不錯。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二零零三年元宵節講法》
[2]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3]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二》〈別哀〉
[4]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苦其心志〉
[5]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法輪大法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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