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4月紐約法會發言稿: 「生無所求,死不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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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0年4月30日】下面我談一談自己修煉中的一點體會。

沒學大法以前,我自私自利,爭鬥心、妒嫉心非常強烈,心胸狹窄。為了蠅頭小利而樂而憂,為了個人的利益,小到笤帚、拖布,大到房子。真可謂是不惜生命也要去戰鬥的。自從學了大法以後,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明白了人生的意義是返本歸真。無論在哪裏,都想到自己是個修煉人,都能用真、善、忍要求自己。把個人利益看淡了。舉個例子:儲蓄所沒有地方,我二話沒說,在家等了兩年多,後來自己聯繫上商店。當時還有一個同志也想回來上班,商店領導說,就一個位置,你們倆投標競爭。如果競爭的話,那我哪方面都比她優越,但是,我想我是個修煉的人,人家比我生活困難,身體還有病,雖然我已等了二年多了,我們修煉的人做事要先想到別人,就把這個位置讓給了她。結果這一讓,又是一年多才上班。上班期間我以煉功人的標準要求自己,自覺地打掃衛生,拖地,大家也被帶動著幹起來。時間一長,別人就不願幹了。說:董姐,你也別幹了,你沒來時,咱商店一年也不拖一回地,你幹我們也不好意思不幹。我說,你們不願幹就別幹了,我是修煉人,身體好幹點兒活不累。這樣,我一人擔起了整個商店的拖地、打掃衛生的事。對個人的利益,如:少給工資、少給獎金等事,我都看淡了。別人每次去找領導我都沒去。

在家庭方面變化更大。我沒學法輪大法之前,我們夫妻老吵架。性格合不來,這使我們結婚一直是兩地生活。他在部隊,我在家裏,各自都養成了獨立生活說了算的習慣。到一起就打,他轉業後在一起生活,矛盾愈來愈激化。我內心很痛苦,悄悄地留了心眼兒背著他攢錢留後路。自從我學煉法輪大法後,就按師父教我們的去做,遇事一定要向內找,就查自己,查自己哪做得不對,用真、善、忍的標準去做。不管他怎麼發脾氣,我也不動心,修大忍大善大慈大悲之心。有一次,他和我嘔氣,半夜12點,把半導體打開,不讓我睡覺。我默默地忍受著不動氣,他看我不動氣,就把半導體放在我的耳朵邊兒上,我一動不動。磨難來時我要過不去還怎麼修煉呢?同時我在心裏發出了善念,感覺他也很苦,有氣就讓他發出來吧,親人都不在跟前,不和我發和誰發呀?是我的業力就該我承受。我從心裏不但不生他的氣,還很同情他,不知啥時候就睡著了。睡得還很香。第二天早晨起來,想想是怎麼睡著的呢?他甚麼時候閉的半導體我都不知道。看看他也消氣兒了。後來我又把背著他攢的近兩萬元的小金庫拿出來。我的一切變化使他感動得他也知道大法好,能改變人心,也看書學法。而且開始背著我在家裏偷偷地煉功。我發現他臉上要做手術的腫瘤沒有了,才知道他在家裏煉功快一個月了。我們三口之家和睦了。

再說一說身體方面的變化。我以前身體非常虛弱,頭暈、頭迷,心臟病,上樓心就像打鼓一樣,跳得不行,上不來氣。因為體弱,保不住胎,流產兩次,後來保胎,可到預產期剖腹產時孩子還沒活。第四胎懷孕就開始保胎住院。到生的時候,婦醫院都沒敢收,又拖到市醫院。術前準備工作非常細緻,心臟監護儀,各種搶救藥品,各科的主任醫師,內科、外科、婦產科、麻醉師,到場的都是最有臨床經驗的老主任。就這樣,第四回才把孩子保住。原來我走路兩腳抬不起來,擦地面走,都出名了,在儲蓄所上班時,同志們都叫我把這個毛病改掉,我說,我身子沉,腿也沉,抬不動。可是煉功才一個月,我特別明顯的感到走路抬腿飄輕,身體感覺沒重量,我高興得幾乎想跳起來。還有其它一些神奇的狀態。我實實在在地感受到法輪功不是一般的功法,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以前有了流感甚麼的,我就沒個跑,準攤上,事先吃藥都來不及。一得上就是氣管炎,上不來氣,心跳,沒勁兒,而且還不好,一個月兩個月也是它。自從我開始煉功以後,沒吃過一片藥,現在啥事沒有。

實踐證明法輪大法於國於民有百利而無一害。但是,這麼好的功法,7月22日以後政府做出了取締法輪功的決定。我心情非常沉重。為了國家的前途,人民的利益,為了對黨負責任的心情,我走出家門,進京上訪。8月末,我們來到了北京,正準備材料準備上訪,警察來到我們住所,問我們是不是煉法輪功的,我們說,是。不由分說,把我們帶到了派出所。到那兒一看,抓了我們大法弟子20多名。然後就登記地址、姓名後,把我們帶到接待站,在那兒呆一兩天,我們向警察弘法,他們都願意聽,並到點兒叫我們起來煉功,讓我們教他們煉功。我悟到,他們中間也有很多有緣人,師父慈悲,不願漏掉一個人,總是利用各種機會叫那些有緣人得法。臨走的時候還戀戀不捨地說:我是某某市的,以後大法弟子有事找我。

後來,把我們接到了分局,對我們一一審問了筆記之後,要拘留我們,我就和他們講,我說進京上訪是法律賦予我們每個公民的權利,你把憲法拿來咱們看看。我觸犯了哪一條法律?那警察大吼道:「不知道」。過了一會兒,拿了一張空白的審判書,讓我在底下簽字,我沒有簽,我說哪有這條道理,倒行逆施,先簽字後判決,沒有這樣的。但是他們也強行把我們拉到了拘留所,拘留一個月。在拘留所裏警察對我們大法弟子很嚴厲。整天罵罵咧咧,大法弟子說一句話都要懲罰,站兩小時。隨著從北京又抓來兩批學員,這樣大家悟了一下,我們走出來進京就是護法來的,要把這個環境正過來,要堂堂正正地煉功,我們每個牢房定在晚上六點統一時間煉功。警察發現後,把我們都從號裏叫出來,說要我們站一宿。我們又接著抱輪,警察過來,一人在後背一腳,另一警察過來,向胳膊上一人砍兩下,過後,我們每個人胳膊上都留下了兩道血印。以後這個警察很後悔,他對大法弟子說,每當提起這件事,心裏很內疚。因為知道你們都是好人。打了你們就像打在了兄弟姐妹身上一樣。

幾天以後,把我們分散到各地。把我和小段,小聶分到了某地看守所。到了那裏,我們繼續煉功,警察不讓煉,警告我們,再煉功就帶手銬。第三天,我們三個都被戴上了手銬。三個人有一個上廁所都得全體行動,兩個人一邊一個脫褲子。吃飯時,也只能湊合著兩手一塊兒往嘴裏送。我們不能做動功,還是可以打坐,也只能盤腿,卻不能打手印。警察看了後,鐺鐺地踢門,把被子拿走,不讓我們蓋被。我們面對這惡劣的環境,始終是保持祥和的心態,笑呵呵地向他們弘法。果然,外面的大法弟子很快知道了我們在獄中的表現,陸續地走出來。看守所裏大法弟子愈來愈多,最後達80人。

我們三人在一個屋裏,不讓和其他大法弟子接觸。但是從窗戶可以溝通,互相鼓勵。他們也吃了很多苦。有一個牢房關了10人,因做功把9人的手反扣上了,剩下一個是腳鏈,因為這個人擔負著9人的餵飯、上廁所的任務。每當聽到別的牢房裏警察的叫罵聲,就知道他們在煉功,我們三人也起來煉功,時常被警察打罵,一天凌晨,我們又聽到別的牢房裏的警察叫罵聲,我們三人都同時坐起來煉功。這時警察又打開我們的牢門,衝我們三個連踢帶打,先給小段扣上了手銬,回頭看見我還在盤腿,就打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我就覺得當時腦袋一震,非常清醒,一點怕的意念也沒有了。打我的是個50歲的正保幹部,他說,你和黨中央對著幹,和你是敵我矛盾。我說,我沒有和黨中央對著幹,正因為我們出於對黨的衷誠,才出來反映真實的情況。他沒說甚麼。另一個警察接著說:還不知道愁,對像都不要了。我說愁甚麼,心底無私天地廣。片刻他也接著小聲喃喃地說:心底無私。這樣,給小聶的手銬也銬上了,給我的腳鏈和小聶的手銬連在一起。他們出去後,小聶的手銬就滑脫出來。到了晚上,就聽見別的牢房傳來齊聲背誦《洪吟》的聲音。警察又去管,我們三人也大聲背誦起來。警察又來制止。小段仍然帶著我倆背,警察就把她叫出去。我一看小段要挨打,為了減輕小段的負擔,我倆開始煉功抱輪。一會兒警察送她回來,一看我倆煉功,小聶把手拿下來,我沒拿,一下把我踢倒,又讓人拿來手銬銬上,把我的手銬和腳鏈連在了一起。連的時候,他讓我跪下,我不能跪。我只能給我師父跪。他就一腳踢倒我。我只覺得心裏很平靜,脫口背出了師父寫的「 生無所求,死不惜留;蕩盡妄念,佛不難修」。

到了半夜的時候,我要小便時才把手銬和腳鏈的鏈解開。我就站著,因腳不能動,一動鏈子磨腳。手銬的滋味也是很難忍。我一直站到天亮,早飯也沒吃。我們互相鼓勵,小段說,你是為了我才吃苦頭的。我說不能那樣講,這是我的業力,啥事都不是偶然的,是我該還的業力。我也找一找自己,總是有怕心。師父也是為了去我這顆心,給我推出來了。小聶說,你倆表現得都非常好,我好感動,我一定要把怕心去掉,現在你倆都帶銬子,就我沒帶,能煉功,我一定要衝出來。昨天晚上沒睡好覺,我就想這個事兒。我還打坐。一會兒那個警察來了,看見小聶在打坐,噹噹踢門,叫喊:別煉了,再煉也銬上。只見小聶眼皮在顫動,手也在發抖,但是,堅持沒拿下來。我對警察說:我們只是煉功,做一個好人都不讓,你們把我們都拷起來,一個都不剩就高興了是不是?那警察一聽「唉」一聲就走了。看他們走了我心裏一下想到他們也是無奈的。他們也是宇宙中的眾生,在無知中造業,將來他們在無休止的償還中,感到他們很可憐的。這時眼淚奪眶而出。因手、腳都不能動,眼淚、鼻涕都得別人替擦。小段說:你怎麼了?我就把自己的感受告訴了她。她們都哭了。這時,常人的勞動犯人過來,從窗戶看見了,說怎麼哭了?我說是看他們可憐。她不理解地說:看他們可憐?

我真正地悟到師父說過的一句話:那慈悲心會幫助你度過難關。當我們慈悲心出來的時候,覺得看誰都可憐。心胸變得寬廣起來。曾經忍不住地發狂到要掙開鐵鏈的狀態沒有了。想到別的大法弟子已經反銬了三天三夜了,我才真正地感受到他們真的了不起,不愧是大法弟子。他們的手上留下了一圈大泡,他們所經受的考驗是常人無法承受的。我只覺得心的容量在加大,承受力在加大。我的業力我要承受,不管多少天。師父說:非是修行路上苦,生生世世業力阻。我們今天的人都是業滾業滾過來的,是大慈大悲的師父把我們從泥潭中救起,把我們沖洗乾淨,再送我們回家,返回到無比美好的世界。是師父給我們承受了許多許多。我只承受了那一點點,一定能承受。

也可能我們的心性提上來了,難就過去了。下午晚飯前看守所大法弟子的手銬和腳鏈全都摘掉了。警察偷偷地說:你們看我們來了就別煉了。我們走了,願意怎麼煉怎麼煉。過兩天,晚上我們又煉功,警察看見了,用手銬給我們三人都反銬上了。他臨走時說:你師父有能耐給你們三個手銬開開,明天一早你仨要是都開了我就開車給你們送回家。說完鎖門走了。大法真是神奇,他走後,我們三人手真的都自動的脫出來了。第二天早上我們正在吃飯,他來了一看,不可思議,又說不算數。就這樣,我們大法弟子在艱苦的環境下大家手挽著手向前衝,過了一關又一關。常人那些刑事犯和警察都漸漸地開始了解大法,有的已得法。小段告訴我,剛才那個勞動犯從咱們窗前路過時豎起大拇指。後來,他們告訴我,說你手和腳被連在一起那天晚上,男號的全體犯人,其中有刑事犯,同時向管教求情。我心裏很感動。後來他們又告訴我們,說警察說,管你們之後回家了不是嘴斜眼歪就是頭痛。

接著他們把我們三人都分到其他大法弟子的牢房,這樣我們又可以互相切磋,談體會,在法上提高很快。接著就說上邊要來檢查,要我們坐兩排面向前,面向牆,我們說我們沒犯罪,我們就面對面地打坐。警察打開一個牢門,挨個地踢,一人兩腳,踢完只見他氣喘吁吁,後來腿都抬不起來了,別的牢房都沒去就走了。雖然環境有所改變,但還是沒有徹底地扭轉過來,看見煉功還是叫喊,我們就在9月28日開始絕食。我想為宇宙大法獻身是多麼榮幸,別的甚麼也沒想。等絕食到第6天晚上,無條件釋放了。

聽說要給法輪功定邪教,我又想辦法跑出來。10月26日到了北京廣場被警察抓住,我和很多的大法弟子都沒有說出姓名。我想,是上北京上訪來的,說出了姓名、地址,就送回去了。沒有解決問題。法不正回來不回去。就這樣,我們在北京又拘留了15天。在這期間不斷地被提審、詢問,他們一天24小時不停地提審,累得精疲力盡,我們很同情他們,他們也都了解我們是好人,對我們很寬鬆。煉功、背經文都不管。而提審時更多的是我們向他們弘法,背老師的《洪吟》,甚至我背上句,他們接下句。更使我有幸接觸到了來自全國各地的大法弟子,每個修煉者都有自己的切身體會,那是發自內心深處的心聲,他們的言行是宇宙大法在人間的見證,他們以善心向世人述說著法輪大法,述說著他們的一切時,我們聽到的是一個個催人淚下的故事,我們看到的是一顆顆金子般的心。

北京11月份天氣非常寒冷,有一位22歲的女大學生沒有穿毛褲,只穿件牛仔褲,我把毛褲給了她。還有的是帶著7月22日以後出生的孩子來京的,也有帶來未滿週歲的孩子,幾歲的都有。我們被抓的那一天是10月26日晚上天黑了,開始下起雨來,天愈來愈冷,我們大人把衣服脫下來給孩子蓋上。人心都是肉長的,警察面對著這一群慈悲、善良的老百姓,托兒帶女的、男女老幼,眼裏閃著淚花,說:「我看你們都可憐。小朋友,你冷不冷?上叔叔這裏來,叔叔有大衣。」「謝謝叔叔,我不冷。」後來,警察把這些帶小孩兒的大法弟子都叫到長廊電燈下取暖。據說,那一天就抓了兩千多人。

在拘留的15天裏,後幾天我們都是一人關在一個牢房,而且為了問出地址,他們又開始動刑,軟硬兼施。有一次,他們給我兩個胳膊一隻從上面一隻從下面背到後邊去用手銬銬在一起。一會兒,讓我彎腰90度,把頭往牆上撞。後來,又讓我蹲在地上,我就覺得筋像抽出來一樣的疼。他們說,讓你呆兩小時,看你還說不說。這時,一個警察又過來,提了一下我的手腕,我不由得「啊」一聲慘叫,那不知是甚麼滋味。左胳膊始終在劇烈地抖動,這時,我意識到自己有些氣憤,感覺不對勁了,應該向內找,在法上悟。我就想到,我是個修煉人,在過關過難。這是我的業力,生生世世造下的業力,是要償還的。也可能前生前世我對人家採取甚麼暴力了。修煉人所遇到的事情都不是偶然的!那麼我就應該樂呵呵地還債、承受。想著想著,我心裏平靜了,我突然覺得不疼了。這時警察說:你直起身來,我給你打開,我真的沒有想到這一會就打開了。是因為我的心性提上來的緣故吧。回到牢房,空蕩蕩的,沒有一人,我想一想剛才的事,突然覺得奇怪,為甚麼後來不疼了?我恍然大悟,是師父,是您替弟子承受了痛苦。我的淚水奪眶而出,讓它盡情地流吧。過了好一陣,我才慢慢低頭看了一下發黑的手,我盤坐在那裏。每次提審回來都是這樣,我只要盤腿而坐,閉上雙目,就再不想睜開,因為我不願看到這空曠的牢房。閉上眼睛,我就和師父在一起一樣的感受,非常祥和、慈悲。大法的法理在腦海裏不斷地湧現,而且還有些平時沒有悟到的東西,不感到孤獨、寂寞。因為有師在,有法在。

我通過這一段的時間,深深地感到和同修們相差很遠,自愧不如,我也曾有過膽怯,也曾有過彷徨,從中發現自己很多的常人心,就看我們怎麼去修掉它。師父在經文中說,

「佛性與魔性的問題,我已經講得再明白不過了。其實,你們所過的關,就是在去你們的魔性啊!可是你們一次一次地用各種藉口或用大法掩蓋過去了,心性沒得到提高,機會一次一次地錯過了。
你們知道嗎?只要你是一個修煉的人,無論在任何環境、任何情況下,所遇到的任何麻煩和不高興的事,甚至於為了大法的工作,不管你們認為再好的事,再神聖的事,我都會利用來去你們的執著心,暴露你們的魔性,去掉它。因為你們的提高才是第一重要的。
真能這樣提高上來,你們在純淨心態下所做的事才是最好的事,才是最神聖的。」
(《再認識》)。

通過走過來的這段經歷,深深體會到,師父在《轉法輪》中說的,「整個人的修煉過程就是不斷地去人的執著心的過程」,在這不公正、痛苦的磨難中,自己得到了提高,從中悟到了很多宇宙的法理。我們修煉人在任何環境都無怨無恨,以苦為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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