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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常世革十年來遭受的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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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零年三月二日】(明慧通訊員吉林報導)長春大法弟子常世革,在中共十年的殘酷迫害中,與大陸千千萬萬大法徒一樣,遭受了一次又一次慘無人道的迫害。如今,她不得不離開家人,流離他鄉。以下是她自述十年來遭迫害經歷。

一九九四年八月一日,我喜得大法,從此走上了真正修煉的路,用法的標準來衡量自己,心性不斷的提高,做甚麼事都先考慮別人,有矛盾找自己的不足,家裏大多數親人也都相繼得法。到現在,我已經修煉了近十六年了,再沒吃過一粒藥、沒去過一次醫院。我們沉浸在修煉的幸福中。

一九九九年「七•二零」,這個黑暗日子的來臨,中共發動了鋪天蓋地的迫害,從此我失去了家庭的溫馨,孩子失去了母愛,丈夫失去了妻子,父母失去了女兒,回想起這十年的迫害經歷,每每還會不寒而慄。

綁架

一九九九年九月三十日下午,我正在家午睡,有人敲門,丈夫就給開了門,是片區的戶籍警察,說要我到派出所去了解點事。在派出所,他們問還煉不煉法輪功,煉就抓去拘留所,一警察拿來拘留票子讓簽字,上面寫的拘留原因是「擾亂社會秩序」,我問他:「我在家睡覺你把我找來,我怎麼會擾亂社會秩序,這不是笑話嗎?」他說:「誰讓你煉了?你不煉馬上就可以回家!不簽字,就把你送到八里堡監視居住。這更嚴重,拘留是人民內部矛盾,監視居住就是敵我矛盾。」

我拒絕簽字,被劫持到了八里堡。當時,屋子裏有一百多名大法弟子被關押在這裏,並陸陸續續還在往裏關,屋子裏擠的滿滿的,兩天內就關押了四、五百人。後來大家開始絕食,抗議非法關押。

過了幾天,大家被各地的派出所接走,我和七、八名大法弟子被拉到長春市長久路派出所轄區的長影招待所關押,警察揚言,寫保證就讓回家,不寫的就要勞教。知道消息的家人都趕來了,有我的父母、姐姐、姐夫、公公、婆婆,還有我丈夫和六歲的孩子。警察給我家人施加壓力,逼我寫放棄修煉的保證,於是一大家子人都給我下跪;警察還慫恿我丈夫打我,說:這樣的女人要她幹啥?趁早離婚,女人大馬路上多的是。我和丈夫結婚這麼多年沒紅過臉,更沒動手打過架,可是在那種情況下,丈夫為了我不被勞教,給警察面子,就動手打。當時在場二十多人圍觀,都眼睜睜的看著他打我,從床上打到地上,從地上打到床上。最後,一年輕警察實在看不過去了,上前拖走我丈夫。丈夫很傷心,自己也很難過,最後找到警察說:沒辦法,她死活不寫,這樣吧,我從樓上跳下去,你們就別抓她了,把她放了吧。看到丈夫被逼的走投無路,要以死來換取我的自由,我的心在滴血,違心的寫了不習練,玩了個文字遊戲。

回家後,由於絕食了幾天,我身體非常虛弱,只覺的身心疲憊,渾身無力,可是還沒等我喘口氣,單位的保安處就打來電話,讓我馬上去單位。家人陪我打車去了單位,他們又給家人施加壓力,說我如果不放棄修煉,不但會影響我丈夫的工作,還會影響孩子將來上學,會株連九族,不讓我到處走,隨時向他們彙報我的行蹤,要做到隨叫隨到,否則將被除名,讓家人看好我,如果人沒了拿我家人問話。現在想來真如《九評共產黨》所說的,一副流氓無賴嘴臉,製造恐怖氣氛,沒有人性,從來不把人命當回事。

上訪的遭遇

一九九九年十月十五日,我到北京信訪辦上訪,當時有個穿制服的人接待了我們,我給他講:法輪大法的美好、祛病健身的奇效、道德回升的實例、師父的慈悲苦度,以及政府是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欺騙了,我們上訪就是讓政府明白他們的做法是錯的,我們絕不參與政治。當我把該說的話說完了,正準備回家時,外面來了兩個人,拿著手銬把我給銬了起來,我問他為甚麼要這樣對待我,我又沒犯法。他說我觸犯了法律。我說上訪是公民的權利,他說:法輪功不行。

第二天,我被遣返回長春。這期間家人不知道我的死活,外面傳言去北京上訪的人都被送到北大荒去篩沙子,最後會活活累死,丈夫擔心我的安危,痛苦的睡不著覺,懷裏抱著孩子,問我媽媽,哪裏是南邊?媽媽說不知道,於是我丈夫就抱著孩子,哭著在屋子的四個角對這四個方向磕頭說:老天爺呀!求求你了,讓小革安全的回來吧,保證她安全無恙!此時此景讓年邁的母親老淚縱橫,哭著說:天哪,這是甚麼世道呀?

十月十九日下午,我被遣返到當地的派出所,家裏人來看我。一警察說:這回把她送到鐵北看守所,就你姑娘這體格,兩天就得斷胳膊斷腿的。本來家裏人看到我總算鬆了口氣,可是一聽警察這麼一說,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當晚十一點多,我被關到鐵北看守所。在一個不足十五平方米的房間裏,關押著四十多人,睡覺只有兩張床,地上、廁所裏都睡滿了人,人挨人,人擠人,一點空間都沒有,一顛一倒睡,一個人摟著一個人的腳睡,無法翻身,這就是「立刀魚」,一個人咳嗽,所有的人都跟著動。一宿覺下來全身無力。由於人多空氣流通不好,好多人都得了一種傳染病「濕疹」,這種病很頑固,先是身上起小紅疙瘩,渾身發癢,然後是化膿,最後是腐爛,痛苦難忍,而且監獄還不給醫治。由於人太多,在房間裏不允許隨便下地,整天就是「坐板」,一週後,當我被非法提審的時候,已經不會走路了。

我被非法遣返回來的時候,身上就來了月經,我告訴家裏人,馬上幫我存錢買衛生巾,因為到了看守所,不讓帶任何東西,連個紙片都不讓帶進去,可是,我丈夫給我存了好幾次錢,也沒存上,一個大男人,大冬天的,站在路邊流淚。

為了逼我們所謂的「轉化」,放棄修煉,獄警指使刑事犯打我們,最後我們反迫害大家集體絕食抗議,他們就把我們上「大拉」,就是戴上沉重的腳鐐、手銬,再把手銬和腳鐐鎖在一起,二十四小時這麼鎖著,走路也不給打開,只好頭朝下,上身全彎下走,吃飯不能自理,因為手搆不著,需要別人餵,上廁所也要別人幫助,完全不能自理,睡覺手腳也在一起,長時間一個姿勢,非常痛苦。

即使這樣也不能摧毀法輪大法弟子修煉的信念,他們就開始懲罰刑事犯,激起她們對大法的仇恨,那些惡警懲罰人的招數很多,「三九天」在大陸北方是最冷的,氣溫在零下二十多度。警察在地上潑了一層水,讓人坐在上面,光著腳,一坐就是一天。當時有好幾個人身上都來了「月經」,但他們哪裏把這些人當人看哪,一天下來,好多人都病倒了。吃的更沒法說,窩頭大多數都不熟,但還可以吃,最難吃的是「菜」,在碗裏根本看不到幾個菜葉,有少許的幾片沒去皮的土豆,剩下的都是泥土,還摻著蒼蠅,實在讓人難以下咽,就這樣還是四十多人全部的食物,輪到每個人手裏幾乎只剩泥巴湯了,不想吃也可以,那就自己花錢買,一頓飯十五元,買不起就餓著。「暴利」生活用品極其昂貴,大概比外面貴十倍,即使這樣也不會輕易要啥就能買到啥。在這地獄中,我被非法關押了三十一天,後來被帶到當地的派出所,下車就看到兒子在那兒等我,看到我就跑過來,緊緊拽著我的手,一言不發。看到幼小的孩子要承受這麼大的痛苦,我心如刀絞。在派出所,警察仍然是老一套,威逼恐嚇我和家人,後見我不為所動,只好讓我回家。

二零零零年二月二日,我帶著準備好的「真相信」,和幾個同修來到了中南海,把信交給了一個門衛,信送上去不久,來了幾個便衣警察,不讓我們動,也不讓我們走,又過了一會,來了一個幹部模樣的人,把我送上去的信給了其中一個便衣,然後我們被帶到附近的一個派出所,後又被帶到長春駐北京辦事處,第二天被遣返回長春,在大廣拘留所被非法關押了十五天。裏面當時關押的人都是法輪功學員,實際上大廣拘留所也是為了迫害法輪功而建立的。大年初一全體法輪功學員都絕食,當時曾經引起海外正義人士的關注,有很多國內國外的正義人士往大廣拘留所打電話。

二零零零年五月十一日,在文化廣場,我又一次被非法抓捕,在大廣拘留所再一次被非法關押了十五天。在非法關押期間,我工作的長春客車廠熱電車間,開了職工代表大會,先讀了我的所謂的「犯罪事實」,最後舉手表決開除我,單位當時有不少人都修煉法輪功,所以大多數人都了解法輪功好,當時有一個常人堅決反對開除大法弟子,他說:煉法輪功的人都是好人,開除是錯誤的決定。這個敢於說真話的人,不久就被免除了職工代表的資格,並被迫調離崗位。當我被放出來得知這一消息後,去找單位要申訴,可是根本就不給我這個應有的權利。

流離生活

當地警察因我始終不放棄修煉,又曾經是輔導站的輔導員,幾次被綁架,所以被列為所謂的重點,經常去騷擾我和婆婆家,婆婆本來好好的身體,從九九年之後每況愈下,到目前生活都不能自理,由於迫害,家裏的親人也都相繼放棄了修煉。這樣,一到「敏感日」我就得出去躲一段時日。家裏人為了不讓警察知道我在家,晚上不能開燈,不敢看電視,孩子不能寫作業,甚至不敢大聲說話。後來,我買來「遮光布」,遮光布掛上後,屋裏亮燈,外面看是黑色的,這樣就不知道屋裏有人了,掛遮光布冬天還行,可是到了夏天就熱得難受,因為不透氣,再加上不敢開門,屋裏熱得睡不著覺,本來我丈夫就胖,夏天就怕熱,丈夫、孩子和我一起承受這種煎熬,沒有一點怨言,只要我不被抓,甚麼苦他們都能受。

二零零二年三月五日,這個讓我難忘的日子,長春大法弟子為了讓更多不明真相的人明白真相,成功的電視插播了自焚真相,當時好多人都看到了,有力的震懾了邪惡,中共嚇破了膽,開始在長春大規模的綁架大法弟子,一夜之間就抓捕了幾千人,陰雲布滿了天空,整個城市都籠罩在黑暗之中。因為被綁架多次,我當時就離開了家。第二天晚上八點多,家裏有人砸門。因為沒開燈,他們以為家裏沒人,敲了一陣就走了。那一段時間我丈夫因為害怕總是睡不著覺,隔了兩天的凌晨兩點多,我丈夫看到院子裏有個車開進來,用車燈把屋子裏照的通亮,過了一會就聽見有一些人敲樓下的門,我丈夫聽清了是來找我的,他們找錯了地方,過了一會聽見上樓聲,我丈夫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他們砸了一會門,看沒有動靜就走了。我丈夫更害怕了,因為這次來的人不是派出所的,第二天一打聽才知道是市局的,家裏人一聽說是市局來抓我就更害怕了,他們想這次事大了,都驚動了市局。因為他們是凌晨來的,又那麼多人,敲門的聲又很大,所以鄰居沒有不知道的,我們小區是單位的宿舍,第二天我丈夫單位就傳的沸沸揚揚了,弄得他無心工作,整天愁眉苦臉。

我被迫躲在離城區很遠的一個鋼材市場,那個地方很苦,冬天沒有暖氣,要自己燒火,晚上睡覺蓋了幾床被都能把我凍醒,由於怕被別人看到,沒有食物油了也不敢去買,只能吃青菜蘸醬。本來就冷,吃完東西更冷了。廁所在戶外很遠的地方,每次上廁所我要戴上頭巾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外人根本看不到我的臉,這地方白天人就少,到了晚上人們都回家了,只有我一個人留在市場,窗外北風兒嗚嗚的刮著,鐵板被風吹倒地的啪啪聲,還摻雜著野狗的嚎叫聲,四面漆黑,令人毛骨悚然,半夜還常常能聽到警車的叫聲,不敢入睡,有時也會在夢中夢到自己被抓而被驚醒,這種精神折磨差不多有一年的時間,我才悄悄回家,回家後有大半年沒出過門。

後來為了生活我做起數碼產品的生意,並註冊了公司。二零零七年五月九日,我被二道分局惡警綁架並被勞教了一年,生意無人照料。勞教所裏怎麼樣迫害大法弟子的,全世界人都知道,那裏過的是非人的生活。

二零零八年六月的一天,一天晚上也是九點多,來了二個警察敲門,當時我們一家三口都在家,丈夫怕我再被抓去勞教讓我跳樓,我從樓上跳下後,他才給警察開門。

二零零九年六月八日晚上,我所在的居委會主任打來電話,說要辦洗腦班,不想去就寫保證脫離法輪功,其實孩子過幾天就要中考了,怎麼辦?沒有時間讓我去太多思考,也沒有其它選擇的機會,為了生存,為了家人不再被株連受迫害,我只好離開故土,離開親人,又一次離家,遠走他鄉。

我所經歷的這些只是冰山一角,幸運的是我還活著,還有機會逃出來。在中國大陸每一個大法弟子都經歷過迫害,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背井離鄉!中共邪黨的惡行罪不可恕。善惡有報,清算它的日子不遠了,希望有緣之士儘快退出黨團隊,不要被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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