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未食、千里徒步去北京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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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一年八月三十一日】我是山東膠東半島的,九八年春有幸得大法。當時心情真是興奮、激動……中午從學法點回來顧不上做飯,騎上車子到書店請回《轉法輪(卷二)》,一進家趴在炕沿上如飢似渴地看了一上午,直到把卷二看完。那時我的感覺像是一個飢餓的人,突然吃了一頓飽飯一樣。我一下子明白了很多。接下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體驗到「無病一身輕」的滋味。剛開始不懂得怎麼悟,也不會悟,但是我就信師父說的。雖然書中有的地方我還不能理解,但我想師父說是這樣,就一定是這樣的。

九九年七二零邪黨非法鎮壓法輪功後,我想大法遭污衊,師父遭誹謗,我是師父的弟子,不能不管,我也要進京告訴政府:法輪大法好!師父好!鎮壓是錯的。二零零零年新年剛過,我坐上車在出站口被警察問出,讓我下車,把我帶到一個派出所並通知了我村村委。下午村委來人把我帶回當地派出所二樓上。

十天以後,我終於成功的踏上了去北京的路。那時丈夫患肝炎,因經濟困難只能在村裏小藥店打點滴。我把家裏僅剩的二百多元錢留給了他,同時簡單做了安排,帶著連鋼镚算上才二十幾塊錢,決定徒步走到北京。(那時候聽同修說過所有的車站,凡是上下車的人必須得踩師父的照片,不踩就不讓上車,車上查的很嚴。)在離家較近的百八十里路,也坐了幾站車,但都是不到車站就下車了。不長時間錢花光了,我就開始步行走,腳上磨了好幾個血泡,忍著鑽心的痛,貼路邊手扶著樹從這一棵挪到另一棵,思想業也往上返。我就排斥它,否定它。我就背師父的經文《位置》,師父看到我當時心很堅定,幫我把思想業消掉了。

我從來沒去過北京,也不認識路,只知大體是西北方向,我想沿著公路向西北走,就一定能走到北京。一路上除了第一天多少吃了一點東西外,直到半個月後走到北京就再也沒吃過一口東西,那時吃飯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了這個概念,也不餓。只是有時實在口渴回去討一杯水或路遇河渠有水就喝幾口。

記的曾經有那麼一段路要修復,路兩邊全部堆滿了石灰塊,春風一刮,石灰粉紛紛揚揚,我走的又不快,也不知道那條路要修多遠,因為是公路,離村莊又遠,路上沒有一個人,也找不到一個水坑。那時給我的感覺像是進了沙漠,又像是在過「火燄山」沒有退路,壯著膽子往前走。終於在天黑之前走出了那段路。第二天睡醒覺,眼睛睜不開了,像膠粘住了一樣,只好用手一點一點去摳。天還不亮又啟程了。那些日子真是日夜兼程啊!天亮時已走出去幾十里路。找到一個水坑,洗把臉,頓時臉上火辣辣的,我心裏明白這是石灰粉燒的。

一路上,心中就是想著師父的講法,背著師父《洪吟》〈大覺〉:「歷盡萬般苦 兩腳踏千魔 立掌乾坤震 橫空立巨佛」。雖然走的很慢,艱難的時候幾乎是後腳尖頂著前腳跟。但當我走到高處稍停休息的時候,回頭看著身後蜿蜒的公路是那麼遙遠。嘴角掠過一絲笑意,心中更加堅定一念:師父,沒有任何生命能夠阻擋的了我,我一定要到北京去。

有一天天快黑了,公路邊上有個加油站,在靠近加油站的農田地頭有玉米秸,我準備在那兒過夜。也不知為甚麼,一絲怕意襲上心頭,也有點冷。我起身進了加油站,敲敲門,裏邊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值班。我說你們別怕(因為我擔心自己當時的樣子會嚇著他們),我是煉法輪功的。他們還是很吃驚的樣子。女的是個大姑娘,對我很友好,男的三十多歲。他聽說是煉法輪功的,就勸我快回家吧!你的家人找不著你會很著急的。你在家幹點甚麼不好,搞點副業啊,把家裏日子過好啊等等。他一看勸我不聽,又說:「我們這兒去年冬天有一個煉法輪功的,是個女的被警察扒光了衣服,大冬天戴著手銬、腳鐐在汽車上拉著遊街,身上凍得發紫,慘哪!你不信?我現在一個電話過去,用不了十分鐘就來了,你信不信?」他很得意的樣子。

我不為所動,一字一頓對他說:「我信!但你不會那麼做的!」「嗯?為甚麼?」顯然我的話出乎他的意料。我還是一字一頓的用普通話對他說:「因為你很善良啊!」「哎,真叫你說對了。」他又瞇起眼睛笑了。隨後我們又談了一些關於宇宙、地球之類的話題。他還說在我們這兒加油的貨車有去你們縣的,明天你就搭他們的車回去吧。我笑不做聲。這時一直在邊上聽我們談話的姑娘對男的發話了:「行了行了,別說了,她這個人連死都不怕,她還怕啥呀?」睡覺吧!男的抱著棉被睡在連椅上,姑娘一點也不嫌我髒,抱來一床嶄新的棉被給我,讓我圍在身上,把唯一的電暖氣往我身邊挪了挪,我倆就趴在桌子上睡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姑娘推醒我:「你該走了。」我說再等等。大概半個小時後,我抬頭一看,外面那個大霧啊,公路對面甚麼也看不見,我告訴姑娘我該走了。

還有一次我正走著,前面出現了三岔路口。我琢磨應該走哪條路。這時就看見不遠處公路旁的地頭上蹲著一個人,他身邊放著一把鋤。見我走過來,他也來到公路上,我禮貌的向他打聽路(我問路總是不直接說去北京,而是問從這到A地怎麼走啊?到B地怎麼走啊……)他說看你的樣子一定是走遠道的吧?我說是。他又問我你真的是去C地嗎?聽他的口氣好像知道我是去哪裏一樣,看著他很和善的樣子,我就直說了我自己是煉法輪功的,是去北京上訪的。他勸我還是別去了,你家人找不著你會著急的。去北京那麼遠你別去了,快回家吧。我對他說:「我既然已經走到這裏了,我一定走到北京去。」他見我決心一定,很高興的說:「你真要去啊?」我回答是。他說:「那我就告訴你怎麼走。」說著就在地上邊講邊畫出近路的路線,這樣能少走很多路。我再三謝謝人家。

晚上我睡覺的地方是公路兩邊就近的一個橋洞或玉米秸垛、草叢或路邊不常用的廁所等。頭枕著磚頭將就睡一覺,下半宿凍醒了起來就走。每次再走時,兩隻腳像有很多鋼針扎一般痛,得試著走一會兒才好一點。

這天,天剛濛濛亮,我已經走累了。邊走邊打量著路邊,像一個小鎮,路兩邊是一些門市房。猛然間我看到一塊門頭匾,心裏一震,只見上面寫著八個大字:無懼考驗,真彩體現。頓時一股暖流通透全身,我會意的點點頭:師父,弟子明白!頃刻間腳也不那麼痛了,眼含淚水又走出了好遠。那是幸福的淚啊,我並不孤單,我知道師父一直在我身邊。

也不知道是走到甚麼地方了,感覺太渴了,真想喝點水。這時不遠處路邊有一排房子。屋裏似乎並不常有人,非常簡陋,但有純淨水。屋內有一個人。我向他說明來意,他給我倒水時,我又環視了一下屋內,發現靠牆一邊有兩個大花盆,分別是一棵「仙人掌」和「仙人山」,我有些感歎。因為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仙人掌」和「仙人山」──均在兩米以上。「仙人掌」的一個瓣足有二尺長,上面長滿了很長的刺。「仙人山」則像公園裏那高大的假山石,奇形怪狀,煞是好看。喝了水謝過人家我又出了門。

有一天正走著,不遠處有兩個人推著兩輛自行車。兩個人嘀嘀咕咕了一陣子,騎上自行車從我身邊經過時打量著我。大約走了一里多地,看見那兩個人在前面像是在等我。我走到他們面前,我看這兩個人也不像正經人。他們對我說:「大妹子,你這是上哪啊?」我告訴他們我是走路的,你問這些幹嘛?我不理他們繼續往前走。他們又騎上車到前面不遠處在那兒等著我。看著我走近他們,又說:「大妹子,別走了,你身上一定沒錢坐車吧?跟我們走吧,到我們村,給你找一個主,掙兩個錢你再走吧。」我對他們說:「我是沒有錢,我也不需要錢。你們還有事嗎?沒事我可要走了。」我不再理他們繼續走我的路。第三次他們追上我並且還是在前面等著我。我走到他們跟前,他們還是重複著剛才的話。這回我鄭重地對他們說:「你們三番兩次跟著我,你們想幹甚麼?你們知道我是幹甚麼的嗎?」他倆對視了一下說不知道。──我說:「我是煉法輪功的!」沒等我再說下句,他們跨上車子就跑了。「哎──」我還想再跟他們說點甚麼,可他們早已跑的沒影了。

有一天下午,天氣很好。我走累了坐在公路中間綠化帶的石沿上睡著了。(其實是元神離體)睡夢中我跟著一個人走了,腦子裏空蕩蕩的,甚麼念頭也沒有。到了一個服裝店前,櫃台前的窗戶是敞開式的,很大。這個人從服裝店的一側進了門,面對著我,他身材魁梧高大,穿一件淺白色暗格西裝,紮著領帶,很是瀟洒。他對店裏的一個女服務員說:「又來一個,給她也準備一件。」這時我才有了思想意識。給我準備一件?給我準備一件甚麼呢?這時我看到前面櫃台上早放著一件紅色呢子大衣。我再從服務員身邊向店裏望去,只見店裏靠邊站著一排大大小小的和尚,身穿紅色袈裟。醒來後,邊走邊想著剛才睡夢中所見。只見不遠處在綠化帶中央插著一塊大牌子,上面是一尺見方的十個大字:歷盡萬般苦,只為路一條。頓時熱淚滾滾而下!

清晨天陰暗的下著小雨。公路左側不遠處大街門底下有個老婦人在看孩子。這時一個女童稚嫩的聲音傳過來:「奶奶,那兒有個要飯的。」老人對小孩說「小孩子不要亂說話」。我聽了心裏對小孩說:孩子啊,阿姨不是要飯的,阿姨是煉法輪功的。只因政府污衊大法,誹謗師父,我們無端被鎮壓,我是要到北京討還公道的啊!

歷經半個月的風雨兼程,於三月十六號終於到達北京天安門廣場(因為提前已聽說信訪局變成了公安局),便衣警察盤問並把我帶上了警車,和其他地方的大法弟子一起被帶到一個派出所,那裏已經關押了很多大法弟子,有老人也有抱小孩的,各個省市的都有。大家彼此關照著,詢問著情況。僅有的一點水都拿出來給老人和孩子。大家雖不認識,但卻像個大家庭,因為我們都是師父的弟子!

後來來了一個人問我家是哪裏?我告訴了他。他說他是山東某市的,我們是鄰縣。他是駐京辦事處專門在這裏攔截大法弟子上訪的。他還說他們和鄰縣的駐京辦的那些人都有約定,凡是攔住鄰縣的人一定相互通知一聲,避免通報上去,那樣上面會處罰他們的。他問我是怎麼來的?我告訴他是步行來的。他很吃驚的樣子,但又不得不信我說的話,因為我當時的形像證明了一切。他又問:「一千多里的路啊!你走了多長時間吃甚麼?晚上睡哪兒?」我告訴他從出門的第二天就沒再吃過一口飯,只是有時會討一點水喝。晚上走到哪兒就睡在哪兒,整整走了半個月。他問我來北京幹甚麼,我說法輪功不是電視上說的那樣,我要告訴政府,法輪大法好,政府不該迫害。他聽後一句話不說地豎起了大拇指。

那晚我被我縣駐京辦的兩個人帶到了旅館(他們的宿舍),把我銬在暖氣管上一宿。再後來他們通知了我村村委,村裏去了人,在有限的時間裏我告訴了他大概情況與來北京的目地,他也很佩服。他把我帶回當地派出所後,見人就說:「你們可千萬別再給她苦頭吃了,她這一道上,吃了老鼻子苦了!」他是逢人就說,見人就告。婆婆、丈夫領著女兒來了。婆婆哭著要給我跪下,說你看咱家有個親戚,人家以前也夠積極了,現在人家也不煉了,你跟人家學學……我告訴她:師父說了,大法修煉,沒有榜樣。婆婆也不說話了。也許是師父看到我的心已到位。我沒有再吃苦,很順利的回到家。

到家後,寫字檯放著一張紙,是一首長長的詩。題目是《妻子頌》,那是我走後丈夫所寫。寫的是他的妻子結婚十年,吃苦耐勞,任勞任怨,是個典型的賢妻良母等等。我默默看著,眼看到丈夫就在身邊觀察著我的表情。看完後,就把它放回原處,心裏異常的平靜。丈夫問我:「你這一道上也不搭個伴,要是遇上壞人,讓人給欺負了怎麼辦?」我笑著對他說:「沒事!我有師父啊!」

自己堅定的正念,家人再也不逼我放棄大法了。特別丈夫看到我半月沒吃飯,徒步進京的奇蹟,改變了對大法的態度,還在他的同事中以他的妻子能步行半月上北京為法輪功上訪為榮,常常自豪地談及此事。那時丈夫還在吃藥打針,已有兩年多沒幹活了。我給他看了「天安門自焚」真相光盤。他明白了真相,就出去告訴他的那些棋友們或來看望他的同事們:「天安門自焚」是假的,是中共導演的,他們不是真正煉法輪功的,我們都被中共騙了。你們不信,我身邊就守著煉法輪功的,別說殺人,就是連只蒼蠅她都不打,更別說殺人了。半年後,丈夫再也沒吃過藥,打過針,反而吃飯一天天多起來,也不噁心了。他又能去上班了。這都得感謝慈悲的師父啊。

我也曾捫心自問過,我真的做到了百分之百信師信法嗎?我很慚愧,就拿師父交給的三件事中其中的一件──發正念來說把,四個整點,午夜十二點很少能起來,不是睡過了點,就是在哪兒坐著倒掌,迷糊,再不就是小鬧鐘響了,迷迷糊糊把小鬧鐘關上又睡了。第二天還反怪小鬧鐘怎麼不叫我呢。師父講的發正念是何等重要,我卻重視不起來,這不就是沒有做到百分之百信師信法嗎?真的是愧對師尊的救度之恩!

以上是我修煉路上的一點經歷與感悟。當然這只是一部份,更多的是無法用人類的語言來表達對偉大的師尊的感激。我們從修煉一開始能走到今天,這本身就是一個個奇蹟,這些奇蹟源自於師父,源自於大法。

層次有限,不妥之處,望同修慈悲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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