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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市唐海縣誠信商人鄭祥星遭迫害紀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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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三年四月十八日】在河北省唐山市唐海縣,有這樣一個人。「他曾經是個小混混,小地痞,成天的打啊殺的,見誰都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是個人們不敢惹也惹不起的「小霸王」,連父母也管不了他。二零零一年的一天,他騎著摩托車帶朋友外出買配件,因為駕駛證過期被警察截住,他不但不服管,而且還動手把警察打了一頓。因為行為惡劣,他被拘留了。

奇怪的是,他從拘留所出來後,煙也不抽了,酒也不喝了,連脾氣都變了。一問才知道,並不是拘留所把他教育好了,而是在拘留所和一個煉法輪功的關在了一起,呆了兩天三宿。他看著人家善良、真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感覺太好了,太羨慕了,對人家佩服的五體投地。

回來後,他趕緊找來了《轉法輪》,開始看書、煉功,從此整個人變了樣。他不但自己變了,還告訴他那幫哥們兒,別再打架了,別再抽煙喝酒了。

至於說對自己的父母和岳父母那就好的別提了,就是對陌生的老人都是有求必應。他開車出去只要看到路邊有搭車的就馬上停下,與人方便。馬路上有從車上掉下來的大石頭,別人都繞過去,他就把大石頭推到路邊,方便大家出行。

一次,一位七十多歲的大爺到他家開的店裏找書包,說裏面有三千多塊錢。他告訴老人自己這裏沒有,同時問老人都去過哪裏,然後用車拉著老人各處尋找,最後幫老人找到了。

村裏有十幾個退休老人,願意靠靠牆根兒,曬曬太陽,紮堆兒聊聊天兒。可誰家門前都不願意讓他們呆著。唯獨他不但從不嫌棄,而且夏天給他們支傘,讓他們在門前玩牌下棋,冬天把雪打掃乾淨,讓老人們在這裏曬太陽。有一次一位在他家門前閒坐的老人突發急病,他二話不說馬上拉起老人就去了醫院。

鄰村有個地震被砸殘了的人,自己一個人無依無靠,於是他主動把這家的電器安裝、調試、修理免費全包了。街邊上沒有公廁,他就把自家的廁所打開供大家使用,晚上自己用兩個大桶將糞便擔到很遠的大坑裏。

村裏設置了垃圾箱,可沒有一家願意把垃圾箱放在自家附近,於是垃圾箱就放在了他家的房前。垃圾箱味道很大,非常難聞,夏天都不敢開窗戶,一兩天垃圾箱就滿了。於是,他就用自家的車往外拉,自己裝車,自己卸車。

他家開著家電門市,所有推著電動車到他這來修的,不管是不是從他這裏買的,一律包修。

多年來,他善良、熱情的美名傳遍了鄉里。

…… ……

就是這樣一個人,二零一二年二月二十五號無故被抓了,被判了十年的重刑,而且關到保定監獄後僅僅兩個多月,就被他們「嚴管」的顱骨破裂,生命垂危!這個人是誰?他就是河北省唐海縣十農場「星雲家電」的老闆──鄭祥星。

鄭祥星被抓、被提審、被開庭和被關到保定監獄的整個過程,所涉及的這些個所謂的國家執法部門違法不斷,簡直就是一群串聯好了專門來害人的強盜!

鄭祥星的好品行遠近聞名,老幼皆知,他遭受的不公正對待也傳遍了鄉里。為此,從鄭祥星被抓開始,伴隨著案子的一步步發展,了解此事的人越來越多,同情和支持鄭祥星的人也越來越多。民眾一次次自發的簽名、按手印、寫聯名信,人數從當初的五百六十二人不斷以幾百、幾千的速度增加著。到二零一三年三月的時候,歷經一年的時間,總人數已經多達一萬零八百五十二人!

簽名過程中,曾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簽完名,摁手印時沒有印油,她說:「給我拿針來,紮血來摁!」一民眾說:「我活這麼大歲數了,簽了那麼多名,就唯有這一個名簽的有意義。」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婆婆說:「這麼好的人還要給判刑十年,這是甚麼世道了,這社會完了……」

562名唐海縣十農場、十一農場鄉親聯名要求公安機關釋放鄭祥星
562名唐海縣十農場、十一農場鄉親聯名要求公安機關釋放鄭祥星

二零一二年七月河北唐山、秦皇島有兩縣八個鄉鎮一千二百零一人村民簽名要求釋放鄭祥星
二零一二年七月河北唐山、秦皇島有兩縣八個鄉鎮一千二百零一人村民簽名要求釋放鄭祥星

二零一二年八月唐山及秦皇島九百七十九民眾再次聯名按紅手印要求釋放鄭祥星
二零一二年八月唐山及秦皇島九百七十九民眾再次聯名按紅手印要求釋放鄭祥星

鄭祥星被非法判刑十年消息傳開後,一縣四鄉鎮三百八十七位民眾聯名要求釋放鄭祥星
鄭祥星被非法判刑十年消息傳開後,一縣四鄉鎮三百八十七位民眾聯名要求釋放鄭祥星

唐山及周邊地區四千零一十一位民眾的部份簽名
唐山及周邊地區四千零一十一位民眾的部份簽名

唐山某縣八百零九民眾寫的民意心聲
唐山某縣八百零九民眾寫的民意心聲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十六日至二零一三年三月十日,唐山的兩區五縣及秦皇島共有三千三百九十八民眾聯名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十六日至二零一三年三月十日,唐山的兩區五縣及秦皇島共有三千三百九十八民眾聯名

二零一三年三月十二日至三月十五日當地四百零一民眾要求追查保定監獄的兇手,釋放好人鄭祥星的部份簽名
二零一三年三月十二日至三月十五日當地四百零一民眾要求追查保定監獄的兇手,釋放好人鄭祥星的部份簽名

一、無端遭誘捕

二零一二年二月二十五日早晨六點左右,有人敲響了「星雲家電」門市的大門,鄭祥星邊起床邊問,「誰啊?」外面兩個女的答應:「修電動車的。」鄭祥星想著這麼早就來敲門修電動車,一定有急事等著用,甚麼也沒想就去開門了。誰知就在他打開店門的一瞬間,進來的不是修電動車的女人,卻是十幾個便衣和警察,他們把鄭祥星強行按住,問鄭祥星家裏還有甚麼人,鄭祥星說只有兒子在睡覺。他們又問鄭祥星的妻子在哪兒呢?鄭祥星說回娘家伺候我岳父去了,那時鄭祥星的岳父腦出血剛做完手術不久。這些人把鄭祥星偷偷弄上了警車後,這夥人又推開了鄭祥星兒子的房門,把他喊醒後,當著嚇懵了的孩子的面一陣翻搶。

這時街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街坊鄰居和來回過往的行人都吃驚的看著,不明白鄭祥星家到底怎麼了,為啥被折騰成這個樣子。「鄭祥星家出事了」,消息一會兒就傳開了。十場派出所的所長、李八廒村隊長、書記也被唐海公安局劉加滿、李富國等叫到現場。從鄭祥星家抄走的東西拉了整整兩汽車,店裏用於進貨的雙排車也被警察開走了。後來人們猜到,鄭祥星是因為信仰被抓的。

三天後,李富國又拿著自己寫的一些東西,讓鄭祥星的兒子簽字。孩子當時又發懵又害怕。還以為李富國是來幫鄭祥星的,所以沒仔細看就在他寫的很潦草的紙上簽了字。後來才知道,那是李富國為了加重迫害鄭祥星的材料。孩子傷心、後悔的心情無以言表,他不明白這個「警察叔叔」怎麼會那樣兒!

很快,十農場、十一農場的鄉親們都意識到這樣抓鄭祥星不合理也不合法,他們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平日裏多次幫助大家的好人就這麼被抓起來。於是,最了解鄭祥星的十農場、十一農場的鄉親們為了幫鄭祥星早日回家,自發寫了三封聯名信。其中一封這樣寫道:

*****************

相關領導:你們好!

我們是十農場、十一農場的老百姓,對於鄭祥星,我們想談談我們粗淺的看法,如有言語不周,望多加諒解,並望給予指教。我們沒有學法輪功,我們大家只知道鄭祥星是個好人,從鄭祥星那裏我們都得到了很大的受益。為此給你們寫這封信,以表達我們的心聲。

下面我們主要想說的就是家用電器已進入了千家萬戶,是廣大老百姓日常生活不可缺少的日用品,無論是電視機、洗衣機、冰箱等,所有的做飯用具,特別是中老年用的電動車,無論是誰的電動車壞了,只要找到鄭祥星,馬上放下手中的活就修,一時修不好的,他說如你有急事,就騎我的車去辦吧;有的家冰箱、電視等不易搬動的電器壞了,只要給祥星一個電話,說明自家住的地方,他就儘快抽空去修,不收任何費用。

有人說你給大家修電器為的是甚麼?鄭祥星很痛快地說,大家買電器,就是為了更好地方便自己使用,如不很快修好怎麼使?他說到了,同時也做到了,正因為他這樣熱情的義務為大家服務,經常忙的飯都顧不上吃,為的是能夠滿足大家的要求。在銷售上誠信經營,公平交易,他總是熱情的平易待人,給用戶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因此我們所有的受益老百姓,向各級領導要求,讓鄭祥星回來,我們的理由是:

一、鄭祥星確實是個好人;
二、我們不少電動車等著他修,讓他繼續更好的為我們服務。望各級領導們為群眾行一個方便,對我們的要求多加考慮,並望給予支持。

我們了解祥星的為人,講誠信,尤其是售後服務更為可嘉。他做生意多年,由小至今的規模,是他講誠信、講良心,講信譽得來的,他的為人這一帶百姓都予以讚揚,都說祥星是善良、助人的好人。為此我們請求儘快釋放好人鄭祥星。

*****************

此外,為了表達營救鄭祥星的誠意,有五百六十二人在聯名信上按了紅手印。然而不久,農場放下話來,說是上邊的命令,誰給鄭祥星簽名,就停發誰的老保。結果有的鄉親哭著找到鄭祥星的妻子,「我們知道祥星是好人,但我們還需要吃老保,怕共產黨把我們的老保掐了。」然後無奈的把自己名字從徵簽信中劃掉了。

二、律師介入遭阻撓、恐嚇

鄭祥星被抓後,鄭祥星的妻子到公安局找相關人員打聽鄭祥星的消息,並要回自己家用於進貨的雙排車。一個農村婦女,從來沒有進過機關大樓,到公安局找李富國的辦公室找不著,看到一個辦公室開著門,一個看起來很和善的老頭坐在裏面,心想這個人一定不錯,一定是個善良人。於是就上前打問李富國的辦公室在哪,這個人問她有甚麼事?她說自己是鄭祥星的妻子,突然這個表面看似和善的人吼起來了:「你還敢上這來,誰讓你來的!鄭祥星煉法輪功還想放回去,沒門!叫來了兩個人把鄭祥星妻子拖出辦公室。後來才得知這個看似和善的人就是公安局長白玉禮。

二零一二年三月十七號,鄭祥星的代理律師董前勇來唐海看守所出示正規手續要求會見鄭祥星,看守所卻拿出公安局李富國給看守所的一個便條,上面寫的是「鄭祥星犯有洩露國家機密罪」,不讓律師會見。律師和家屬都很驚訝,鄭祥星是因為賣家電犯了洩露國家機密罪呢?還是因為按煉功做好人是泄漏國家機密呢?因為看守所要求律師找李富國寫條子才能見,所以律師只得到公安局去找李富國,同時律師按照法律程序要向李富國遞交律師信函。當律師和家屬找到李富國辦公室時,李富國不在,只有參與抓捕鄭祥星的孫敬森在,律師說明來意時,孫敬森不但不接律師正常遞交的信函,拿起一個本子就往外走,說要去開會,家屬問孫敬森,「你不管,我們應該找誰?」孫敬森說找副局長劉加滿。

董前勇律師和家屬來到劉加滿的辦公室,劉加滿一聽是因為鄭祥星的事,就破口大罵,對律師進行人格侮辱,吼叫著:「甚麼破律師,滾出去!」律師跟劉加滿講這是律師職責,他有權這樣做。並明確告訴劉加滿綁架關押法輪功學員是不符合法律的。劉加滿理屈詞窮的竟然恐嚇律師:「你也是煉功的吧,把你也抓起來!」律師坦然一笑,對劉加滿說:「煉功有甚麼錯?」劉加滿又恐嚇家屬:「你××,我不出兩個月把你也勞教了!」家屬一下懵了,這哪像個當領導的,簡直就是個土匪!公安局想抓誰就抓誰?想勞教誰就勞教誰呀?這不是執法犯法嗎?

三、法庭上,惡人審好人

二零一二年五月二十四日,律師來唐海了解案件進展時,法院告知五月二十九日下午兩點開庭,但不公開審理。《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二條規定,法院審判第一審案件應當公開進行,只有涉及國家秘密或者個人隱私的案件以及審理未成年人除外。這個案子完全不符合不公開審理的條件,而法院拿不出合適的理由卻想繞開公開審理。為此,律師進行了據理力爭,法院才勉強答應公開開庭。

五月二十九日大約下午兩點十分左右,拉著鄭祥星的白色麵包警車從院外呼嘯而入,車上拉著嚴嚴的窗簾,人們都靜靜的在審判庭正門等著,想看一看鄭祥星從車上走下來。沒想到警車並沒有開到正門,而是倒車停到了樓梯下面隱蔽的側門,然後迅速將鄭祥星從側門帶入法庭。兩點十八分,兩位辯護律師準備進入法庭,法警以安檢為由,對律師百般刁難,連律師裝有案卷的背包都不讓帶入。律師據理力爭,雙方僵持了十多分鐘後,律師才得以進入法庭。

開庭前一天,審判長曾告訴鄭祥星的家人,親屬都可以參加旁聽。可開庭時突然變卦,只允許鄭祥星的妻子、母親、一個妹妹和兒子旁聽,其他的親屬及前來旁聽的民眾都不允許入場,並且只能站在警戒線外。

兩點四十分左右,審判長宣布開庭,家屬終於在分別了三個月後再次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鄭祥星。鄭祥星此時已經極度瘦弱,整個人脫了相,臉色很難看,而且戴著沉重的手銬和腳鐐。

公訴人鄭雪嬌說,鄭祥星你觸犯了「利用邪教破壞法律實施罪」。鄭祥星回答:煉功並沒有罪,也不是你們所說的邪教,國家沒有任何一條法律規定法輪功是邪教。辯護律師說:鄭祥星破壞了哪條法律實施?對社會造成了甚麼樣的危害?傷害了甚麼樣的人?沒有吧?!那你們就不能判他有罪,應立即當庭釋放。

另一辯護律師說:辦案人員李富國在取證過程中,筆錄和簽字是同一個人偽造的,這本身就是違法。鄭祥星修煉法輪功沒有傷害到任何人,反而獲得了整個社會的認可。同時,律師當庭向法官出示了唐海十農場和十一農場村民寫的三封保釋鄭祥星的聯名信,以及五百六十二名村民的簽名和紅手印。另外,律師還提供了曾經和鄭祥星在一起的鐵哥們兒的證言:鄭祥星以前是社會上小混混,學法輪功後變成處處為他人著想的公認的好人。

公訴人鄭雪嬌無言以對,只是說:我無法發表我的意見,請庭長做出決定。

律師繼續出示其他證人證言,充份證明了法輪功不是邪教,而是教人向善做好人的信仰。兩位辯護律師不但從法律角度充份論證了法輪功不是邪教,傳播法輪功真相資料不違法,同時還從現在社會時勢、各個歷史事件闡明,綁架和審判法輪功學員這種事情不應該發生,另外還勸告法院以後不要再受理這樣的案件。對於這些,公訴人鄭雪嬌均以「與本案無關」相對。

在最後陳述中,鄭祥星說:法輪功在世界上一百多個國家洪傳,唯有在中國遭迫害,唯有共產黨迫害,難道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子?就中國人尖?你們今天審判的不是我,而是在試圖審判真、善、忍。這也是你們每個人的選擇,是你們公安機關每個人的選擇。

在整個庭審過程中,除了家屬和法院人員外,法庭內還出現了一個神秘的中年男子,五十歲左右,長得很黑、很胖,個子挺高。他坐在旁聽席上,當律師辯護時,該男子用各種手勢動作指揮庭長,阻止律師辯護,因此律師的辯護幾次被中途打斷。由於這個中年男子操縱庭長的非法行徑被家屬發現,家屬就一直直視著這位神秘男子,這位中年男子不敢再放肆的用手勢指揮法官,法官也看到他們的行徑已經被家屬發現,也不再看這個男子的手勢。這個中年男子還是心有不甘,一會兒站起來,一會兒坐下,把座椅弄出很大的響聲,干擾律師辯護。至今不能確定這個中年男子是誰。竟敢藐視法庭,指揮法官。而令人驚訝的是,法官也甘做傀儡,聽其指揮。

六月十三日早上七點多鐘,唐海縣國保大隊孫敬森帶人綁架了鄭祥星的妻子。當天下午五點多鄭祥星的妻子身體出現嚴重問題,唐海縣國保隊長李富國還不放人,後來在親戚的強烈要求下,才將鄭祥星的妻子送回娘家,當時她已經不能走路了。鄭祥星的妻子在娘家不吃不喝整整躺了兩個月,七月二十六日,唐海法院宣布,將鄭祥星判刑十年,連判決書都沒有給家屬。

四、遭保定監獄「嚴管」致顱骨破裂

二零一二年七月鄭祥星被冤判十年,並於八月八日被投入保定監獄。九月份家屬來保定監獄探望鄭祥星,但遭到獄方拒絕,並解釋說:「鄭祥星在三個月的嚴管期間,家屬不能會見。」家屬在保定整整守了兩天監獄仍堅持不讓會見。母子倆從唐山趕了七百里路為的就是能見一見親人,但最後只能含著淚回了唐山。

然而僅一個多月後的十月二十八日早上,保定監獄來了兩個工作人員到鄭祥星家,說鄭祥星在監獄跌倒,把頭摔壞了,已經做了開顱手術,生命垂危。

當天下午,家人趕到保定市第一中心醫院,監獄人員帶家屬來到八樓神經外科一個普通病房,病床上躺著一位病人,頭部腫大如籃球般大小,裹滿紗布,插著兩根導管往外流著血,右眼瘀青,右眼角膜向外凸起,左眼緊閉,嘴張開,舌頭向內蜷縮,鼻孔和耳孔都殘留著血跡。整個人骨瘦如柴,前心貼後心,四肢被綁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監獄的人告訴家屬說這就是鄭祥星。看到當時的情形,鄭祥星的妻子整個人癱軟在病床旁,感覺天塌了一樣!

保定監獄在未通知家人的情況下,已經擅自對鄭祥星做了兩側開顱手術,左右各摘掉二片顱骨(各直徑十公分,一塊有裂紋)。據醫生說,當時鄭祥星被送到第一中心醫院時已經陷入深度昏迷,兩側瞳孔放大5.5毫米,小便失禁。立即採取了搶救措施,經CT診斷,左側顳骨骨折,半顳部硬膜外血腫,顳枕部硬膜下血腫,右顳部葉及左側顳葉挫裂傷,腦室積血蛛網膜下腔出血,重度腦損傷。立即採取了手術,從上午十一點左右一直做到下午五點。

當時,對於鄭祥星這樣一個隨時都會沒命的重症病人,卻被安排在普通病房中,床邊連呼吸機都沒有。家屬查看對鄭祥星的用藥情況,發現只是簡單的輸了一些消炎藥,家人氣憤的對大夫說:「我給我家的豬用的藥,都比你們給鄭祥星用的藥好!」在家屬的憤怒譴責下,醫院才不得不將鄭祥星轉至重症監護室治療。

家屬向監獄詢問鄭祥星為甚麼會出現這個情況?監獄解釋說:「鄭祥星是在二十六日下午上廁所時摔倒造成的。」監獄並提供了二十六日鄭祥星上廁所時的監控錄像。錄象顯示鄭祥星來到廁所首先蹲在便池旁邊嘔吐,之後慢慢站起身子準備方便,身體倚靠在旁邊一面一米左右的牆上,身體慢慢的向後倒下,屁股先著地,後腦跟著著地,整個身體仰面躺在了地上。之後一位犯人發現了鄭祥星摔倒,叫來了幾個犯人將鄭祥星抬出廁所,放到了就近的監舍裏,在監舍裏,鄭祥星曾經三次大量吐血,在此期間未看到監獄任何監管人員,只是有犯人幫忙把地面打掃乾淨。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由一個犯人背著,兩個犯人在旁邊扶著將鄭祥星背出監舍。之後便沒有了錄像,監獄說是將鄭祥星送到了監獄醫院。家屬要求查看醫院錄像,監獄說沒有。

家屬見到了當時給鄭祥星醫治的監獄大夫,就問他當時是怎樣對鄭祥星進行的醫治?他說:「鄭祥星送來時,看到鄭祥星嘴角上有血,按胃出血治的,只輸了些止血藥。」家屬問:「你知不知道鄭祥星是在監室跌倒昏迷後送這來的?」他說「不知道。」家屬問他是否給檢查頭部,他說他用手摸著檢查了他的頭部。家屬非常納悶,頭骨都斷裂了,難道用手還摸不出來?

在醫院裏,對鄭祥星每天的醫治及用藥情況,醫院一概不告訴家人,醫院說他們只告訴監獄特定的某人,讓家屬去問監獄的人。家人看到鄭祥星一直在死亡線上掙扎,自己卻不知道真實病情及用藥情況,感到非常焦急和無助。

醫院不但拒絕向我們透露治療情況,而且在病房安排了警察監視家人每天在醫院探望時的言行。就連家屬在保定市第一中心醫院附近所住的樂活城市旅館也被監控,時不時的調出旅館錄像,查看家屬在旅館的活動情況。同時當地政府唐海縣十農場也派來了兩個工作人員,專門監控家屬的一舉一動。

然而一個多月後,奇蹟竟然發生了,鄭祥星活過來了!鄭祥星的兩隻眼睛已經能睜開,但是看不到東西,手腳也都會動了。也能說話了,但是沒有思維記憶。也能正常進食了,但是大小便失禁。對此,醫院的醫務人員也是連連稱奇。一開始,不但所有的人都認為鄭祥星一定沒命了,而且曾有意無意的透露「鄭祥星死了就好辦了」。

鄭祥星一天天清醒過來,保定監獄感到始料不及。為此,就在鄭祥星出現意外好轉時,他們出於不可告人的目的,竟要將鄭祥星在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收監入獄。

五、偷偷收監,迫害繼續

逐漸的,家屬發現,鄭祥星的傷勢與監控錄像以及監獄的解釋存在很多矛盾之處,疑點重重,其中存在重大故意傷害和故意殺人的嫌疑。

疑點之一:依據監獄給鄭祥星親友提供的錄像來看,發生吐血,沒有救治,倒地後長時間無人救護(一般對不「轉化」的法輪功學員,監獄都是實施高度監控,不可能身邊沒人,上廁所更不可能沒人跟著)。無力癱倒,是臀部先著地,而且是仰面倒下,不可能傷及左側顱骨,力度和著力點都不足以造成左側顱骨斷裂這樣的重傷。 幾年前,從監獄內部傳出來的話說,監獄打人時,給被打者戴上黑頭套,然後用亂木棍猛打腦袋,這樣打人,頭上沒有包,外傷沒有,但是卻造成嚴重內傷。這種打法,一般是已經確定不要這個人活了。

疑點之二:鄭祥星左側顱骨斷裂,責任醫生說驗傷結果是重擊所致,並造成大腦嚴重受損,與監獄說法不符。

疑點之三:從監獄錄像上看,鄭祥星從開始吐血到鄭祥星被送到保定市第一中心醫院,延誤救治十五個小時。可見監獄只想走走形式,並不想救活鄭祥星。

疑點之四:鄭祥星屬危重病人,卻被安排在普通病房中,床邊甚至連呼吸機都沒有,而且只輸一些消炎藥。看來所謂「搶救」也只為惑人耳目。

疑點之五:據其他醫生說,鄭祥星沒有切開喉管的必要。這樣做很有可能是獄方為了不讓他說話。保定市第一中心醫院是受保定監獄委託的定點醫院,它們之間存在著合作關係。

疑點之六:監獄封鎖消息,高度監控,無理搜查,無故辭工,很顯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疑點之七:鄭祥星家人曾聽到監獄獄警私下議論:死了好處理,活了不好處理。甚至有監獄人員不止一次當著家屬的面說「鄭祥星死了就好辦了」。

疑點之八:獄方看到鄭祥星有清醒趨勢,始料不及,居然在這個關鍵時刻提出要將仍處在重症監護室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鄭祥星收監,轉到完全由監獄控制下的監獄醫院,完全有可能是為了掩蓋真相而殺人滅口。

保定監獄是有故意殺人犯罪歷史的,保定監獄曾經炫耀,凡是轉到這裏來的法輪功學員沒有不「轉化」的,不「轉化」的法輪功學員經常被施以暴行,有的甚至被打死、打殘。滄州市首飾店老闆郭漢坡不明原因致死,獄方不准親屬將屍體運回老家,強行在保定擅自火化;石家莊市小學教師呂新書,折磨成嚴重肝腹水後死亡;涿州市農民王剛因為在監獄煉功,腿被打殘,右腿高位截肢,後含冤離世;邢台市李彥生失掉一個手指,還被毒打致脾臟破裂,肝、膽、胃、膀胱等多部位受傷……

二零一三年二月二十日下午,鄭祥星家屬請的三位律師向保定監獄提出司法介入並和保定監獄負責人見面,律師提出三方面的意見:1、立即給鄭祥星辦保外手續;二、解決關於鄭祥星的醫療費用問題,三,查明鄭祥星被傷害的事實真相。要求二十一日上午十二點前給予答覆,否則去檢察院啟動控告。

二十一日上午十點左右,保定監獄獄政科科長石志勇等人到家屬住的旅館看了看,了解到律師中午十二點離開保定。下午一點左右,保定監獄在未通知家屬的情況下偷偷將鄭祥星收監入獄。

得知鄭祥星已被偷偷收監,家屬非常擔心,因為按照保定監獄已有的表現,鄭祥星很有可能不但不能繼續治療,而且很可能遭到進一步迫害。為此,二十二日上午,鄭祥星的妻子和兒子早早就來到了保定監獄,副獄長范建立把家屬帶到了監獄,並叫監獄醫院的院長侯擁軍帶家屬進了一間新建的門診房。房間很大,只有兩張床,一張床空著,另一張床上坐著鄭祥星。鄭祥星床邊站著四個「照顧」他的犯人,另外還有兩個被稱作醫生的非常年輕的小伙子。兩個小伙子身上的白大褂是嶄新的,明顯看出是剛剛穿上,很容易讓人想到是為了「迎接」家屬的。房間裏的醫療設施只有兩樣:一個氧氣瓶和一個測心電圖的小機器。除此之外,一無所有,病房顯的空蕩蕩的。

家屬看見鄭祥星在床上坐著,而且兩腳抵著床欄杆,就問旁邊的人為甚麼讓他這樣坐著,有人回答說是讓他鍛煉恢復體力。此時家屬發現,僅一夜的功夫,鄭祥星就憔悴了許多。而且家屬還發現,病房裏溫度很低,家屬穿著羽絨服還覺得很冷。於是家屬表示這麼簡陋的設施根本不能給鄭祥星很好的治療,要求轉院。侯擁軍問家屬想轉到哪裏,並說省內的還可以商量,去北京不行,而且要上面批。

因為前一天未商量妥,所以第二天(二十三日)上午,家屬再次來到保定監獄,要求轉院治療。門衛告訴她們,休息日沒有領導,將她們拒之門外。家屬怎麼跟門衛商量也不行,既擔心,又傷心,鄭祥星的妻子於是坐在監獄的大門口哭了起來。

監獄門口過往的人很多,見此情景,一些路人過來詢問她們發生了甚麼事,家屬就將鄭祥星被迫害的經過邊哭邊斷斷續續的說出來,很多人都很同情。有人說「把事兒寫到網上去」,有人說「聯繫電視台的給他們曝光」,有人說「把他們告到法院去」。鄭祥星的妻子坐在保定監獄外冰冷的水泥地上,向社會呼救。監獄的門衛很慌張,開始驅趕路人。可是過往行人絡繹不絕,趕走一撥兒又來一撥兒。

二月二十五日上午九點左右,家屬再次來到保定監獄,準備與獄方商議轉院治療問題,但一直到十點也不見人,鄭祥星的妻子急得在門口大哭起來,最後范建立見了家屬,但他說:「只要鄭祥星沒有生命危險就不能進行外診,這是規定。」家屬問他鄭祥星現在還有生命危險嗎?監獄醫院的醫療條件適合鄭祥星的治療嗎?范說:「這個我也說不了算,你也說不了算。咱們找專家來看看。」

下午四點,保定中心醫院腦外科的賈同樂、眼科主任張月玲和康復醫院的一名醫生到了監獄醫院。給鄭祥星檢查了一小時以後,家屬詢問鄭祥星還有沒有生命危險?賈姓醫生說:「你我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誰敢保證沒有?有的突發心臟病、有的肺壞了,那都有生命危險。」

家屬問眼科主任張月玲:「鄭祥星的眼睛怎麼樣?」她說:「現在鄭祥星眼睛能看到,只是全是重影,因為眼神經受到擠壓,必須慢慢恢復。半年以後配個眼睛,再不行就做個手術。」在第一中心醫院的時候已經對鄭祥星的眼睛做過一次檢查,當時的檢查結果是支配視神經的大腦受損。為甚麼張醫生卻說是眼神經的毛病呢?家屬問康復醫院的醫生是否還要用藥,大夫回答說:「用B1和B12,同時靜養恢復就行了。」

家屬下午六點多離開監獄時,范建力說從現在開始不要談保外就醫了,等二次手術補完顱骨以後再說吧。

三月七日上午,家屬再次來到監獄,與范建立交涉鄭祥星在保定監獄被傷害事件責任問題時,范建立說得去找檢察院駐監獄檢察室。家屬來到駐獄檢察室,詢問鄭祥星當時的情況,還沒等說完,檢察室的李振東就打斷了家屬的話,並質問家屬:「你們甚麼目的?」家屬說:「我們想了解檢察院對此事的調查結果。」李振東隨口說:「事情我們已經調查了,沒有發現警察對鄭祥星有任何體罰、虐待、侮辱等現象。」家屬要書面答覆,李振東說:「不給!」家屬問哪條法律寫著不允許給家屬?李振東大聲嚷道:「你給我找找哪寫著一定給你們家屬?」

鄭祥星的妻子看著檢察院與監獄互相勾結、撒謊抵賴的這種流氓行為又急又氣,導致突發神經性心臟病,被送保定醫院救治。

三月九日,保定地區狂風加帶著黃沙,天氣非常惡劣,保定監獄副獄長范建立將鄭祥星的妻兒從所住的旅館攆到大街上。母子兩個沒有去處,流落街頭,望著滿天的黃沙,掛念著在保定監獄內掙扎在死亡線上的親人,看著自己的處境,心裏極度悲憤、難過。一位好心的警察看到後,問她們以後住哪兒,家屬心酸的說:「只能住不要錢的地方,我們已經五個月沒經濟來源了。」這位警察眼裏含著淚忙掏錢,家屬流著淚謝絕了。一位賣早餐的大姐聽了鄭祥星家的事,和監獄的所作所為,擦著淚說:「我家監獄、省裏要有當官的一定幫你,你多吃個雞蛋吧,保護好身體,別的我也幫不上忙。」

三月十一日,保定監獄突然改變態度,拒絕家屬探視鄭祥星。家屬因此非常擔心鄭祥星的生命安全,擔心他有甚麼不測。為此,鄭祥星的妻子將冤屈寫在了衣服上和紙板上,不停的在監獄門前喊冤。監獄的人不讓人們聽我們喊冤,不斷的驅趕路人。


鄭祥星妻子孫素雲在保定街上喊冤
鄭祥星妻子孫素雲在保定街上喊冤

鄭祥星妻子孫素雲在保定監獄門前向過往民眾訴說冤情
鄭祥星妻子孫素雲在保定監獄門前向過往民眾訴說冤情

三月十九日下午三點左右,鄭祥星的妻兒終於又見到了鄭祥星:兩個犯人正看著鄭祥星扶著窗欄杆站著,他滿頭大汗,整個身子在哆嗦,連出氣也顫抖。鄭祥星的兒子忙把他抱到椅子上,他的手、腳、兩條腿都紫色,腿肚子硬邦邦,兩腳腫脹,連聲說痛,母子倆趕忙給他按摩腿腳。鄭祥星膝蓋彎曲不能伸直,肌肉和大筋都萎縮,臉上瘦的皮包骨,兩眼深陷,幾近失明,沒有思維,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看著鄭祥星的狀況,鄭祥星的妻子擔心地說:這樣下去他能堅持多長時間呢?!唉!咋辦呢?

時至今日,鄭祥星所遭受的迫害仍未結束,鄭祥星的妻兒仍在堅持,仍在訴說,各界民眾的聲援仍在持續高漲,簽名、按手印的人數持續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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