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可能是多年來自己這根弦一直繃的很緊,像救火似的忙碌著,除了吃飯和睡很少的覺,都是處在緊張忙碌的證實法工作中,這種長期超負荷的緊張狀態,使自己很難放鬆下來,不能靜下心來思考一下自己的修煉是否存在甚麼問題,現在是這個身體提出抗議,消極怠工了。我是該認真對待了。心想等把眼前這幾件事處理好,就集中學學法,好好找找自己的問題,調整一下,全面歸正自己的狀況。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幾件事使自己感到震驚。
我丈夫於五年前去世。女兒在省城工作,自己和兒子生活在一起。兩個孩子都已大齡,至今未婚。這在我的親朋好友和同學中是唯一的情況,人家兒女結婚早的孫子都結婚了。對此,別人少不了議論,對我講真相救人也有些影響。對此我無能為力,求過師父,可是一直沒啥變化,就這樣拖著。
幾個月前兒子突然失去了工作,因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就在家閒著,我倆靠著我的一點微薄的退休工資生活。
本來女兒有一份挺不錯的工作,由於領導突然辭職,新來的領導要安插自己人,女兒的工作也出現了危機。
孩子的問題再加上其它的一些事,一下子都擺到了面前,感到干擾實在大,尤其是和兒子的一次談話,更令我吃驚不小。原來,兒子對我在心裏有著很深的過節和誤解。他說,他不想修煉,也不想結婚,將來就想浪跡天涯,了此一生。雖然他知道大法好,但他不想像我一樣,我們之間無法溝通。他對自己的前途也十分悲觀。
因為他從小就支持我修煉,我一直認為他對大法有正面認識,所以他說出的話真是讓我無法理解。我想這不對呀!兒子、女兒本來對大法都很有正念,很支持我修煉的,我忙起來時,常常顧不上做飯,兒子下班回來,看到我還在忙自己的事,他沒有任何怨言,就出去買一點吃的東西作為我倆的一餐。有時回來吃不上飯就又上班去了,從來沒有埋怨過。我也常說,兒子對我很理解,可是真沒想到他心中會有這樣的打算。再說,師父說過:「一人煉功全家受益」[1],大法弟子家的孩子也應該有正常的婚姻、家庭和賴以生活的經濟來源和工作,為甚麼我這兩個各方面都不錯的孩子,會找不到合適的對像成不了家,還會突然失去工作,沒有了生活來源?這不對呀,不正常啊,這不是迫害嗎?可是為甚麼這種事會發生在我身上呢?
我開始認真思考,找修煉中自己身上的漏,是哪裏出了問題?這一找還真是找出了不少問題,有許多問題,我一直都沒有認識到有甚麼不對,還認為自己是在放下名、利、情,在遵照大法做。現在從新站在法上衡量,卻發現並不是那麼回事。
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對於大法要求的「修成無私無我,先他後我的正覺」[2]這個新宇宙生命的思想境界標準的理解上,先入為主的夾帶著邪黨文化的因素,沒有在大法中歸正。從初期修煉時起,我就一直要求自己要達到這個標準,思想中就有這麼一念,為了達到這個標準,也走了很多彎路,吃了很多苦。但是這一念卻始終沒有磨滅,而且越發堅定。但是,由於中共邪黨的黨文化從小就給我們灌輸了一套貌似高深的假理,甚麼「鬥私批修」、「狠批私字一閃念」等等,當時我們還處於小學生的懵懂狀態,自然就接受了。在意識中以為邪黨宣傳的那些電影、電視和文藝作品中所樹立的高、大、全的英雄人物就是榜樣了。
雖然,這些年學法,在理論上知道黨文化是怎麼回事,可是從小接受的這套東西在人的潛意識中還存在著,不自覺的在行為上還帶有這些東西。表現在學法上是:對表面的理看得比較重,不自覺的用一套邪黨文化中學習理論著作的方式學法、理解法,而對於深入理解大法背後的內涵就不知如何下手,學法浮於表面;在做大法的事上,把做具體事看得重於學法、煉功、發正念;對於自己承擔的或同修要求的事,都放在前邊,可以廢寢忘食,把自己的和家裏的任何事都可以往後推,偏激的認為自己的一切事都是私事,應該往後放,包括學法、煉功、發正念等,別人的事都要優先安排去做,只要是大法的事,義不容辭,別人不要的我要,別人不敢幹的我幹,大法的事就是我的事。
由於潛意識中這些黨文化的偏激認識,這些年來,一直擺不正這些關係,也一直被舊勢力鑽思想中的空子,學法、煉功、發正念經常受到干擾,尤其發正念常不能按時,或靜不下來。煉功也是不能保證,學法犯睏。雖然自己也很著急,但事情一來就又一頭鑽到具體事中忙碌起來,總想著等這件事忙完了,再集中彌補一下。可是往往這件事還沒有完那件事又來了,永遠也沒有時間去彌補。由於認識上的侷限,這些年,事情幹了不少,忙得團團轉,從早上一睜眼,直到躺到床上,大大小小的事,真是忙個沒完。
開始的時候還行,慢慢的就有種越來越支撐不住的感覺,身心疲憊不堪。知道狀態不對,想了許多辦法,努力改變這種狀態,只是好一陣又不行了。不能從根本上提高上來,很是苦惱。但是一遇到具體事還是放不下。就這樣支撐著。
二、在理解法上也帶有很重的黨文化色彩。比如自己在學法中認識到整體提高的重要,就想:師父告訴了不能落下一個弟子。於是就人為的想在學法修煉上達到整體提高,發現同修在法的認識上有差距,就直接給指出來,用自己在法中的認識當作不變的標準去要求別人,有時同修能接受,並表示感謝,有的同修不理解,就有爭執,而自己總是認為我是為了別人好,為了整體的提高,語氣態度就有些強硬,強加於人,使同修很難接受,從而產生一些間隔。
久而久之,大家就在背後議論,有的當面對我說,說大家都怕我,而我還感到這些同修怎麼這樣嬌氣,說話重一點都受不了,就想舒舒服服,高高興興,這是修煉嗎?沒有考慮到每個人的接受能力不同,對法的認識理解不同,不可能一刀切,像一個模子裏倒出來的一樣,是有個體差異的。沒有認識到這種人為的想要達到某一目地的做法正是黨文化的思維模式。
三、我當初剛從勞教所回來時,很想講真相救人,可是一講就講高,使別人接受不了。自己也感到很苦惱,就想了,這樣講下去,非但救不了人弄不好還會把人推遠了,適得其反。乾脆還是乾點具體事吧!就開始學電腦,做資料,在這一點上完全沒有向內找修自己,突破它。
日常接觸的多是同修,由於自己說話方式太直,不太顧及別人的接受能力,也常常產生一些矛盾。師父多次點化、提醒我,不考慮別人就是錯的,我也努力改正自己,雖有很大改變,但是那種居高臨下的指責式的語氣,常常使人感到很不舒服。結果雖然用心是好的卻達不到很好的效果。
對這一點自己也很苦惱。慢慢的也不想開口說話講真相了。這在說話上就造成了兩個極端:要麼,一說話就想把自己知道的、理解的一股腦兒倒給人家,極力想說服人家,讓人家理解自己的用心;要麼,就不想說話了,好像張不開口,被甚麼抑制著一樣。這就直接影響到大法的工作和做好「三件事」。確實需要自己在這方面好好下功夫突破。
四、在學法上由於後來有些走形式,不太能看到大法的內涵,而在明慧網看學員的交流上,覺的能點到自己的問題,就願意多看,並推薦同修看,從而走入了一個極端,漸漸的以學員的交流中指出的問題用於對照自己修煉中的問題,偏離了法的指導。發現了這個問題後,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這不是想走捷徑嗎?不直接從學法中用法來指導自己,這不脫離了法嗎?多可怕啊!
五、在處理兒女婚姻等這些事上,一直抱著順其自然的想法,婚姻是天定的,就看因緣了,我誰的婚事都不干涉,他倆不修煉,就看他們自己了,我的任務就是救人。這些想法原則上沒有錯。但有些具體做法考慮不周。
兒子第一次交了一個女朋友吹了,他們說怨我給了女孩一張神韻光碟;第二個女友交往一年,壓根沒讓我見,最後也吹了。
第三個開始女孩很願意,見面禮也給了,可來家吃飯時,飯後打開電視看到的正好是《九評共產黨》。女孩當時沒說甚麼,下來就說她母親不願意,要做她母親的工作,又拖了一年。因為我知道她是黨員,她有意迴避不來家裏,我就給她寫了一封信講真相。沒想到信被單位拆了,單位領導威脅要換她的工作,接連談話三天,逼其放棄兩人戀愛關係。最後在家人、單位雙重壓力下他們就分手了。
這件事對兒子打擊很大。但他知道我給女孩寫信是為了救她,他就一直沒告訴我,也沒怨我,但對他的傷害是很深的。舊勢力緊接著又給他演化出病業假相:在單位體檢中查出兒子患有性功能方面的疾患,兒子負擔很大。我沒在意,我不相信這是真的,覺的根本就不可能,都是舊勢力演化出來的假相,心想,別給我來這一套,我根本就不承認,但兒子傷心了,認為這都是斷子絕孫的事。我只是讓他學法,念大法好,不支持他去做手術。這讓他更傷心,認為他爸在的話就不會像我一樣對待。
他對我不理解,心灰意冷,因為是職業原因造成的病症,加之工作也不順心,就把工作辭了,想另謀職業。由於兒子對我的做法不理解,兩人在一起很難交談。我對他也有怨氣,認為他不聽我的話,我是為了他好。結果就發展到後來這一步。
還有其它的一些問題,大多都是在黨文化的干擾和影響下出現的。就不一一列舉了。
找到了以上這些方面的問題對我的觸動很大。我知道這是自己修煉上出現的問題,被舊勢力鑽空子了。
這些天來,我認真向內找,反思自己,經過學法和認真思考,我開始認識到:修煉到了最後的階段,也就是到了最表層,長期以來在人中被洗腦灌輸的黨文化毒素,在我的思想中形成的變異的觀念、思維模式,認識問題的方法和思路,做事和語言表達等方式都在嚴重障礙著我正確的理解法、同化法。對於我們這一代人來說,一生下來就被邪黨作為所謂的「紅色接班人」,接受了大量的黨文化,邪黨的歷次運動,尤其是文化大革命,那時年紀尚小,沒有能力辨別,在思想上打下的烙印是很深的。年紀大一點的還有一些傳統文化的東西,而我們這一代就是最不幸的了,可以說就是在黨文化中泡大的。舊勢力企圖左右正法,怎麼左右?我的理解,就是把歷史上奠定的為傳法打基礎的神傳文化給破壞掉,代之以邪惡的黨文化,而這個邪惡的黨文化,就是有針對性的為舊勢力左右正法控制人的思想而有意打造的,最邪惡的就是邪黨一貫強制的對民眾的所謂「思想改造」。
回想正法開始時許多同修走向邪悟,根本的原因就是用在邪黨文化中形成的觀念、思維方式思考問題和理解法,往往就會把法理解反了。《九評共產黨》發表後,清除了共產邪靈在另外空間的存在形式,可是在人的思想裏形成的思維模式和觀念等深層的東西,還在控制著、左右人的思想,尤其是邪黨文化採取的是「舊瓶裝新酒」,偷梁換柱的方式,偷換概念,同一個詞語的內涵在黨文化中都被賦予了新的含義,已經和神傳文化的內涵完全不同了,而且再加上思維模式的改變,無神論、進化論的影響,使現代人在理解法上存在著很大的困難,尤其是中國人更是深受其害。師父在講法中已經很明確地指出了這方面的問題。有些深層原因如果不下點功夫,都感覺不到的。我個人覺的這就是我們繼續深入理解法的最大障礙。
比如這個「私」字和「公」字,在黨文化中,人們普遍理解為個人的事就是屬於「私」事,工作上的事就是「公」事。而邪黨把持了一切領域,「領導一切」。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它都要管,宣傳提倡的是甚麼「捨小家顧大家」所謂的「大公無私」,宣傳的英雄人物都是為黨獻出一切包括犧牲生命的所謂典型。這是邪教的本性決定的,它的目地就是欺騙人們心甘情願的為魔鬼獻身。
而在神傳文化中,這個問題的內涵是完全不同的,人是「天、地、人」「三才」之一,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小宇宙,是構成大宇宙的一部份。中國歷史上一直提倡「君輕民貴」,只是以人的道德來衡量一個人,不以錢財多少論貴賤。大法中講「富而有德」[4]根本就與「為某某黨而獻身」毫不相干。而「公」是指眾人之事,大眾利益,其中自然包括每一個人的利益,沒有凌駕於個人之上的「黨的利益高於一切」的說法。
針對修煉中出現的問題,我讀了《解體黨文化》一書,這書以前也聽過錄音,可這次認真的對照自己,用法來衡量,才發現自己思想中黨文化的毒素是很深的,很多問題都已經習以為常了,習慣了,覺察不到有甚麼不對。這一學一查,確實感覺到古人講的「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這句話的高妙之處。對法中師父講過的一些法理,原來只能從表面理解,現在再看書,理解就完全不一樣了。師父講:「舉個例子說,一個瓶子裏裝滿了髒東西,把它的蓋擰的很緊,扔到水裏,它也要一沉到底。你把裏面的髒東西倒出去,倒的越多,它會浮起來越高;完全倒出去,它就完全浮上來了。我們在修煉過程中,就是要去掉人身上存在的各種不好的東西,才能使你昇華上來,這個宇宙的特性就起這樣一種作用。」[5]對於這段法,以前理解很膚淺,現在讀來,就有了更深的理解,我們被舊勢力利用邪黨給我們頭腦裏灌輸了那麼多邪惡的黨文化邪說,使我們學法不能正確理解法,只有把那些骯髒的邪說從頭腦中清除出去,清洗乾淨自身的思想和身體這個容器,大法才能進入我們身體並同化法。思想裏都是邪惡的黨文化的濁物,大法怎麼能和這些骯髒的東西混在一起呢!所以要同化大法,必須徹底清除黨文化,正本清源,以純淨的思想完全同化大法。
過去我看明慧網上報導很多外國的大法弟子對大法的理解有一種很純淨的,純真的理解和認識;西方觀眾對神韻的觀感說出來的話和中國觀眾有明顯的不同,現在明白了,是因為他們沒有受到邪黨文化的污染。他們大都是信神的,雖然受到現代意識的影響,但他們和神傳文化是相通的。而中國人的思想這幾十年中被邪黨文化改造了,把幾千年的神傳文化連根拔掉,無神論、進化論這一套邪說,以國家暴力為後盾強行灌輸給中國人,使中國人不可避免地、自覺或不自覺的接受了這一套邪說,尤其是年輕人,已經徹底的被洗腦。這一代人被毒害的太深了,這就是在大陸講真相的最大難度之一。
對大法弟子來說,雖然天天學法,但是在對法的理解上,同樣原因也存在著不同程度的障礙。《轉法輪》已經看了多少遍,但是每個人在遇到問題的時候,很多情況下還在用黨文化中形成的觀念去認識和對待,不能在法上認識法。我在回顧自己的修煉過程和向內找,特別突出的感到這個問題。所以提議我們當地同修看一看《解體黨文化》這本書,有些同修看了覺的真是這樣,以前沒看過,這一看才發現,原來很多問題都出在這裏,看過之後,對思想中反映出的黨文化,就能分辨了,一冒出來就能否定他,清除它,在行為上歸正,學法和實修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和突破。同修忙的話,聽一下錄音,有時間最好看一下,能找到提高不上去的一些原因。
由於找到了自己的問題,從思想上重視起來了,下決心改變自己,在法中歸正,自己也逐漸的有了一些明顯的變化。首先在三件事上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改變,能夠嚴格要求自己,學法不再走形式能入心了;發正念也能按時,也能靜下來了。當決心不再說話傷人,一定在這方面真正提高時,覺的說出的話變的平和,語氣和善了,沒有了那種強加於人、居高臨下的氣勢了,和兒子的關係也變好了。
通過善意的溝通,現在兒子開始理解我和大法了,我給他的東西都能看,看了《九評》,心態發生了變化,不再那麼絕望了。女兒的單位也有了一些變化。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變。我自己也感到不再那麼疲憊,精神一振作起來,每天能堅持煉功,感到回到了當初的狀態,對修煉更有信心。
堅冰已經溶化,寒冬已經過去,春天不遠了。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澳大利亞法會講法》
[2]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佛性無漏〉
[3]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二》〈二零零二年華盛頓DC法會講法〉
[4]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富而有德〉
[5]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