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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害中,她失去了父母、丈夫

——百個遭中共殘害的家庭(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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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零年四月十九日】

畢文明一家合影
畢文明一家合影

從照片中看得出,這是溫馨的一家。妻子黃河潔溫柔賢惠,丈夫畢文明勤勞能幹,他們都是中國鋁業西北鋁分公司(甘肅省隴西縣西北鋁加工廠)的職工,兒子畢子軒活潑可愛。

然而,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中共江澤民團夥瘋狂迫害法輪功後,這曾令人羨慕的家庭,被迫害的支離破碎、家破人亡。黃河潔的三位親人──父親黃志義、母親何春梅、丈夫畢文明,先後被中共當局迫害致死。

一、曾經溫馨的家

丈夫畢文明出生在山東東營的一個小村莊,從小就長的眉清目秀,聰明過人。在他五歲那年,某劇團招收小演員,在眾多孩子中,他被選中了。他在劇團度過了兩年的童年時光,後來上學搬遷至甘肅隴西。畢文明上初三那年,由於家境貧寒,兄妹四人上學全靠父親那微薄的收入,大哥正在上大學,二哥上高中,妹妹上初中,他想如果以後兄妹都上大學,父親無論如何也供不起。他便下決心上技校,很快就能掙錢供兄妹上學,減輕父母的負擔。當時有許多老師和親朋好友都來勸說:「你學習這麼好,上技校太浪費人才了,不上大學太可惜了。」

一九九二年,畢文明技校畢業,在西北鋁加工廠工作,他踏踏實實、勤學苦幹、盡職盡責的做好每項工作。每在工作之餘,他總是想:「人活著到底是為了甚麼?」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心頭。

一九九八年八月,畢文明去看望一位朋友,有幸得到《轉法輪》和李洪志師父在各地的講法,便如飢似渴的看起來,看完後讓妻子趕緊看,好換下一本。這樣一本接一本的看下去,夫妻倆都開始修煉法輪大法了。黃河潔剛開始打坐就體會到了師父在《轉法輪》中講的那種「坐在雞蛋殼裏一樣美妙」的狀態。畢文明感慨的說:「以前我羨慕釋迦牟尼的弟子,現在我得大法了,知道了大法是世上最珍貴的,是我一直在尋覓的,我覺的我比釋迦牟尼佛的弟子更要幸運!」

妻子黃河潔在煉法輪功之前身患多種疾病,生孩子後得了嚴重的失眠症,經常到三、四點鐘時,睡不著覺,有嚴重的胃潰瘍,鼻竇炎。她在看大法書籍時,不知不覺身體上的病痛全都消失了,睡眠也非常好,身體也變得一身輕。

在為人處世上,黃河潔嚴格按照「真善忍」的標準要求自己,道德水平提高了,思想境界也提升了,能夠設身處地為別人著想了,不計個人得失,也不與人斤斤計較。黃河潔說:「漸漸的,我的心情變得越來越好,我也覺得活著真的很幸福,我的兒子有一個平靜、幸福的家,每天都沉浸在快樂之中。」

後來,畢文明夫妻引導了許多有緣之士開始修煉法輪大法,其中包括畢文明的岳父黃志義、岳母何春梅。

黃志義、何春梅夫妻
黃志義、何春梅夫妻

有一天,黃河潔和母親同一位阿姨交談中得知這位阿姨在做生意時被人騙走二十萬的貨物,這些錢都是用親朋好友的房屋作為抵押在銀行的貸款,對她全家打擊非常大。黃河潔就從各個方面用大法的法理開導她,使她解開了心中的結。當天晚上,這位阿姨就跟她們到學法點上學法。後來這位阿姨在學法中徹底把心放下時,在第二年做生意當中,她的同行都賠錢,而唯獨她家生意興隆,二十萬很快就賺回來了。

何春梅老人從小不識字,但學法非常認真,老倆口經營一個小店,每天也很忙,但只要一有空閒,老人都是捧著寶書《轉法輪》在學,不認識的字她就記在一個小本子上,白天見人就問,晚上讓老伴教。起初,老伴不了解大法,不願教,但嘴上雖然發牢騷,還是教著認字,老人非常精進,不到一個月時間,也就能看下來《轉法輪》了,身體也變的一身輕了。

同時,黃志義這邊也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穫,黃志義從開始的反對,到給老伴教著認字,在半個月的時間裏,身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老人四十二歲病退,常年的藥罐子,六年前曾做過心臟二尖瓣狹窄手術,有一個術後小傷口六年未癒合,每天早晨第一件事就是擦洗傷口、換藥,而在教老伴認字的兩週後,驚奇的發現傷口癒合了,老人這才相信師尊在《轉法輪》中講的全是真的,於是老倆口每天去學法點學法、煉功,逢人就講法輪大法好。

二、講真話遭迫害

一九九九年「七二零」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開始,媒體謊言鋪天蓋地而來。畢文明夫妻想:「我們學的大法不是電視上宣傳的那樣,難道大法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嗎?難道我們選擇錯了嗎?我們都覺的得到大法生命變的有了意義。師父教導我們要以『真、善、忍』為原則,修成無私無我,先他後我的正覺。在我們修煉這一年多來,我們都是處處以大法為原則,嚴格要求自己。我們處處為別人著想,從不做傷害他人的事情,我們不求名、不求利。這樣利國利民的好功法難道錯了嗎?我們周圍的法輪功學員也是這樣的,我們感到大法是最正的。」經過深思熟慮,夫妻倆覺的自己的選擇沒有錯,自從學了大法,不僅有了健康的身體,而且精神、思想境界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感覺無比的喜悅、幸福。

二零零零年正月初三,畢文明一家三口,還有當地幾位同修一同踏上去北京的列車。畢文明始終懷著一顆慈善的心向警察講述大法的美好,師父是清白的,法輪大法是最正的,講善惡必報的天理,勸警察善待法輪功學員。後來有一位警察說:「今天是我的生日,能夠認識您並聽您的這番話也是我最珍貴的生日禮物。」

後來他們夫妻被省駐京辦接走後返回當地,非法關押在看守所,在看守所裏畢文明向犯人講真相,許多人明白了真相後從自己的言行上開始改變以前的惡習,也有人得法走入修煉的行列。號室的牢頭經常說:「我要是能出去就好了,首先找本《轉法輪》看看。」畢文明夫妻被非法關押一個月後,又被勒索四千元辦取保候審出來。臨走時,牢頭對畢文明說:「回去對我爸說一聲,共產黨沒把我改造好,是法輪功把我教育好了,我再也不幹壞事了。」

畢文明夫妻剛從看守所出來,又被關進廠保衛處洗腦。在洗腦班一個多月,每天給他們大量灌輸謊言與欺騙世人的東西,每天逼迫寫思想彙報,直到五月份才相繼恢復了工作,但在隨後的日子裏,每逢「敏感日」,廠保衛處又要把他們集中在一起談感受,監控每個人的思想動態。

二零零零年十二月,當地派出所又突然非法關押了黃河潔母子,他們不知是何原因。後來才知道是外地同修在他們縣掛了大法橫幅,當地同修當時從沒做過真相,而警察卻說經省上專家鑑定,橫幅上的字是黃河潔寫的。黃河潔對警察說:「我不知道,我沒做。」隨後,警察又像土匪似的抄家,家裏被翻的亂七八糟,甚麼也沒找到,最後只好把人放了。

那段時間,畢文明看父母整日為他擔驚受怕,精神狀況很不好,每天在家自學準備參加成人考試,空餘時間陪陪父母或打會兒乒乓球。即使這樣,不法人員還是時時來家中騷擾。

二零零零年底,畢文明夫妻同黃河潔的父母一起再次進京為法輪功說句公道話。黃志義說:「你們年輕人在身體的變化上不是太明顯,而我身體變化這麼大,誰都看的見的,我不去證實法怎麼對的起師父呢!」那時,黃志義老人走起路來真象年輕人一樣輕快。

二零零零年十二月三十日,畢文明、黃河潔、黃志義、何春梅四人一同走上天安門廣場。這天,遊人特別多,法輪功學員也很多。當畢文明夫妻打出「法輪大法好,還我師父清白」的橫幅時,大家也一同高聲齊喊:「法輪大法好!還我師父清白!」隨後,一群警察猛撲過來搶橫幅,黃河潔緊緊抓住橫幅不放。氣急敗壞的警察亂棍在空中揮舞,把黃河潔打的頭破血流。

警察把他們一家強行拖上車,帶到前門派出所時,這裏已關押了上千名法輪功學員,大家高呼:「法輪大法好!還我師父清白!」喊聲此起彼伏。大家看到黃河潔頭破血流,不禁黯然淚下,解下自己的圍巾替她圍上。後遇好心警察把她帶出來放了,安全返回北京租住地。

十二月三十日上午,由於來自全國各地的法輪功學員太多,前門派出所的大院裏陸續來往抓捕法輪功學員的中巴車往返轉移著法輪功學員,被抓捕的法輪功學員被警察們陸續轉押到北京附近的各區、縣、市的派出所。而未來得及轉走的法輪功學員被警察分成男女兩面關押看管。院子內也被擠的水泄不通。法輪功學員面對邪惡,大聲背誦著《論語》和《洪吟》。畢文明和黃志義也大聲背著經文並高聲喊道「還我師父清白」、「法輪大法是正法」、「世界需要真、善、忍」。

這時,一位四十歲左右的法輪功學員,突然從懷裏抽出一條半米多長的紅色橫幅,上面繡著精美的黃色大字「法輪大法好」,激動的說:「這是我八十多歲的老母親親手刺繡的,在送我來北京時,讓我帶上,到了天安門廣場一定要拉出來,讓全世界的人們都看到。」聽完此話,畢文明和岳父,還有這位中年弟子等幾人一起把這醒目的紅底黃字的橫幅舉上頭頂拉開。

警察們有的被這場景震撼,呆呆的站著不說話,有的更加窮凶極惡,成群的撲向畢文明他們,正義凜然的法輪功學員們,形成一個強大的人體長城,用身體把畢文明他們層層圍在中間,「法輪大法好」的紅底黃字的橫幅異常醒目。警察們發瘋般猛衝,用電棍暴打法輪功學員。

不一會兒,調來很多車輛,把法輪功學員疏散,畢文明和岳父被警察轉移到北京市內一派出所(具體名字不知道),警察把十幾人關押在一個四平米的屋子裏。警察們開始輪流審問法輪功學員並照像,作筆錄。法輪功學員們均不配合邪惡的任何指使,惡人無奈之下就對十幾名法輪功學員輪流毒打。

第二天,畢文明和岳父被送往崇文區看守所,畢文明和岳父被分別關押在不同的號室裏。看守所的警察們唆使犯人對不說出住址的法輪功學員施以酷刑:在北京零下二十六度的寒冬天氣,逼迫法輪功學員洗涼水澡,並由幾名犯人將法輪功學員強行按住,然後一盆盆的從頭上往下澆涼水,每次迫害長達近一個小時。法輪功學員們為了抗議邪惡迫害,不少人自行發起絕食抗議,畢文明是其中之一。警察們每天將畢文明等絕食的法輪功學員從牢房帶入另一房間,然後幾個警察犯人,拳打腳踢,輪番折磨法輪功學員。然後,把法輪功學員按倒在地,強行灌食。

二零零一年元月一日,黃河潔再次走上天安門廣場,被綁架到「亞洲監獄」,這裏已關了很多法輪功學員,每間十幾平米的屋子關著五、六十名法輪功學員,完全是集中營式的關押。大家齊聲高喊「還法輪大法清白」、「還我師父清白」。警察企圖把法輪功學員一個個單獨提審,法輪功學員們手挽著手,形成一個整體,不讓他們帶走任何一個法輪功學員。不法人員看這一招不成,就開始念誹謗大法的材料,黃河潔帶頭和大家一起背《論語》和《洪吟》。

黃河潔被送到北京某派出所(派出所名字不知道),在那裏警察輪番對她提審,第一次長達十二個小時,使盡了招數想套出她的地址姓名,都沒得逞。之後,又把她送到僱用的打手那裏迫害。在那裏,五、六個打手二十四小時不停的對她進行摧殘迫害,當時北京的天氣零下二十幾度,他們把她銬在欄杆上,強行一件件的扒掉她防寒的外衣,只剩下一件單薄的線衣,讓在冰天雪地裏凍。連續幾天幾夜不讓她睡覺,並用電棍電她,剛開始電時她疼的直蹦,她咬緊牙關不再動了,惡人以為沒電了,墊上厚厚的大衣在自己身上試了一下,疼的嗷嗷直叫。惡人後來又用尺子打她的手掌,結果一打尺子就斷了。

那時,她已絕食三、四天了,身體很虛弱,頭上因被警察打破的傷口縫線還沒拆。惡人又把她送進了醫院,四、五個人把她摁在床上強行灌食,並揚言說:「只要你一天不說出地址,我們就給你多多的灌食。」惡人實在達不到目地,把她送到大興看守所繼續迫害,她仍不配合惡人的一切邪惡要求、命令、指使,她被迫害的更加虛弱,每天都被強行拉出去綁在床上輸液。經過長期的迫害,她已是體無完膚,全身黑一塊紫一塊,連針也扎不進去了。惡人怕出人命,就把她放了。

黃河潔出來後,得知父母被非法關押,丈夫流離失所在外,當地公安正在四處抓捕她,家也回不了,就跟丈夫一起過上了流離失所的生活,先後去了四川、河南、貴州、寧夏、甘肅、北京等地。

三、父親被迫害致死

在北京崇文區看守所裏,黃志義老人向警察講述了自己在大法中的親身受益體會,解開衣扣,顯現出現在完全好了的一尺多長的手術刀口,並告訴警察:「國家鎮壓錯了,法輪大法是好的!」警察說:「老人家,我們都知道,只是一些別有用心的惡人搞的這場迫害。」之後,就放了老人。

黃志義老人回家後,單位保衛處要老人表明對大法的態度,老人堅信大法,廠保衛處和當地公安就強迫他參加「洗腦班」。在「洗腦班」上,黃志義繼續為法輪功仗義執言:「李老師教我們做好人,法輪大法好,這絕對沒錯!」當時參與迫害的工作人員看他對法輪功那麼堅定,就又將他關進了隴西縣看守所,還策劃要送他去勞教。

黃志義在看守所裏長期學不了法,煉不了功,看守所還經常對他施加肉體和精神折磨,使他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被非法拘禁5個月後,老人身心疲憊,身體虛弱。二零零一年六月,隴西縣看守所怕黃志義在所裏出事,承擔責任,才將他放回家中。

放回家後,老伴還被關著,女兒、女婿下落不明,杳無音訊。後來,在家人多方努力下,老伴才回到家中。隴西縣國保大隊警察以找黃河潔為藉口,三天兩頭來家騷擾、恐嚇,甚至半夜三更來抄家,搞得四鄰不安、雞犬不寧。警察還氣勢洶洶地揚言:「趕快交出女兒黃河潔來,不然抓不到你女兒黃河潔,我們就抓她母親何春梅。」

中共不法人員急於想知道畢文明夫妻的下落,並懸賞五千元。警察宋建華經常騷擾兩位老人,並監視老人,無故闖入親戚家搜查,被親戚罵出來。後來,急於邀功請賞,對老人越逼越緊,如不交出女兒,就要再次抓走老人。由於黃志義的身體非常虛弱,宋建華就對何春梅進行恐嚇、謾罵、甚至動手打老人,並揚言:「你必須交出女兒,如不交出,明天就把你帶走。」

警察宋建華每天施用恐怖、高壓、威脅、謾罵等手段折磨老人,給黃志義老人造成極度的精神壓力,導致老人舊病復發,於二零零二年一月十九日含冤離開人世。

宋建華協同廠保衛處,在整個廠職工醫院及黃志義家附近布滿了許多便衣,伺機抓捕黃志義的女兒、女婿。操勞過度的母親在承受著失去親人的巨大痛苦之下,還在為女兒、女婿的安危擔心。警察們嚴密監視家人的行動,跟蹤家人從隴西一直到定西,又從定西到隴西,直到黃志義被掩埋。

四、夫妻倆在蘭州被綁架

二零零二年二月九日,也就是大年三十,畢文明與朋友在一起吃飯,被蘭州市七里河公安分局的警察綁架,非法關押在蘭州西果園看守所。警察急於邀功請賞,看畢文明正氣凜然,氣度不凡,猜想肯定是外省的骨幹,把這次抓捕定為涉及全國性的大案。

在西果園看守所,警察對畢文明使用了各種殘酷迫害手段,他抵制邪惡,拒絕回答邪惡的任何問題,包括自己的姓名,被編號為「二零一」,此後在蘭州市第一看守所(即西果園看守所)和第二看守所(即華林坪看守所)近一年的關押中,「二零一」便成了畢文明的代號,他正念正行,在西果園看守所,他曾幾次絕食抗議對法輪功學員的非法關押迫害,並要求無條件釋放。

二零零二年九月下旬,畢文明從西果園看守所與其他的幾名法輪功學員(安希文、蘇安洲、李文明、張董、張振敏、李富斌)一同強行轉入蘭州市華林坪看守所,因為他堅持學法煉功,被警察從監視器中發現後,對他施用了慘無人道的酷刑「背穿」進行迫害長達二十多天,但他堅決不向邪惡妥協,並絕食抗議,被衛生所的警察楊臨泉大夫指使犯人對他進行強迫灌食。在被非法關押期間,畢文明從大法中修出的慈悲、祥和、對大法的堅定,而對待邪惡時的從容,使迫害他的邪惡之徒膽寒,使接觸過他的許多刑事犯從心底裏敬佩和折服。

中共酷刑示意圖:「穿後刑」──將人雙手背銬、雙膝下跪、雙腳戴腳鐐,同時將手銬、腳鐐用鐵絲最短距離串起來
中共酷刑示意圖:「背穿刑」──將人雙手背銬、雙膝下跪、雙腳戴腳鐐,同時將手銬、腳鐐用鐵絲最短距離串起來

二零零二年五月二日,蘭州市局警察非法闖入黃河潔的住處,強行綁架了黃河潔,非法關押在西果園看守所,輪番提審。黃河潔拒絕回答他們的一切問題,拒絕任何簽字。最後警察對黃河潔說:「經調查你也沒幹甚麼,就把你送洗腦班,如果轉化了你,我們還立一大功。」黃河潔說:「你們休想轉化我,我絕對不會配合你們。」

黃河潔在西果園被非法拘留了一年一個月。在西果園關押的一年多裏,有一次,在提審的過程中,黃河潔聽見在隔壁的屋子警察正在打法輪功學員,黃河潔嚴厲的告訴提審的警察:「你們憑甚麼打法輪功學員,我不會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警察急忙說:「我們沒打人,並趕緊告訴隔壁不要打人。」

警察又一次提審黃河潔,黃河潔寫了一篇申訴書,警察謊稱釋放黃河潔,而出去後卻強行把黃河潔送往蘭州市第二勞教所繼續迫害,其中包括:面壁、罰站、超體力幹活、指使犯人毆打等。臨釋放時,一天早晨六點,王隊長突然把黃河潔叫去,讓黃河潔談對大法的認識,黃河潔說:「我認為法輪大法是最正的。」由於黃河潔拒不轉化,警察企圖給黃河潔延期,黃河潔知道後嚴厲的對警察說:「我沒有違犯你們的任何規定,如果你們敢給我延期,我就告你們。」

黃河潔於二零零三年十一月正念闖出勞教所。

當黃河潔回到家中時,幾年不見,母親已是白髮蒼蒼,曾經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如今被迫害的家破人亡。兒子畢子軒,由於幾年沒見父母,變得特別憂鬱,連母親都不認識了,黃河潔見此情景,心都要碎了。

在這幾年的迫害中,黃河潔沒有任何的收入,工資扣發,勒索罰款。回到家中,廠裏一直不給安排工作,黃河潔每次上廠裏要求恢復工作,廠裏總是以沒寫保證為由不給安排。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在那麼艱難的日子裏,黃河潔也沒寫過保證書,現在怎麼可能給廠裏寫保證書呢?過了半年,在黃河潔生活極其艱難的情況下,在她不懈的努力下,廠領導給她安排了臨時工工作──在花房上班,每個月只發四百元生活費,母子艱難度日。

五、丈夫被迫害致死

二零零二年十一月,隴西縣公安局國保大隊謊稱要釋放畢文明,將他從蘭州市第二看守所非法關押到隴西縣看守所,不久又轉到隴西戒毒所設立的洗腦班非法關押,每天灌輸誣蔑大法的內容,企圖達到讓畢文明放棄信仰的目的。

二零零三年,畢文明因堅持不放棄信仰,被隴西縣法院構陷、非法判刑三年。國保警察宋建華從中作梗,知法犯法,將起刑之日按宣判之日算起,後因在家人的多方追查下,宋建華才又將在隴西關押的五個月又算在三年之內。之後,畢文明被送往蘭州大沙坪監獄。

二零零四年一月十四日,畢文明被轉入定西監獄。在監獄長石文瑞的親自指揮下,幾個獄警和幾個刑事犯用木棍、警棍、皮帶長時間的毒打畢文明。石文瑞高叫:「給我打,往死裏打,打死我負責。」有了上司的指使和縱容,獄警和犯人為了在領導面前表現自己,想立功受賞,就瘋狂的毆打畢文明。打得奄奄一息時,石文瑞指使獄警將畢文明仍吊銬在禁閉室的風場頂上。

酷刑演示:毒打
酷刑演示:毒打

二零零四年八月二十九日晚上,黃河潔做了一個夢:夢見接見丈夫時,她見不到丈夫,別人告訴說丈夫正在受迫害。第二天一大早,黃河潔就和母親一同去定西監獄看望丈夫。每次接見時,十分鐘就可以見到人,可這次等了半個小時了還不見人,黃河潔想:「是不是夢境是真的,怎麼這麼長時間還不見人?」正在黃河潔心裏嘀咕之時,丈夫出現在她面前,臉色顯得有點蒼白。她趕緊問:「邪惡是不是迫害你了?」畢文明說:「我決不允許他們迫害我,他們不配迫害我。」後來,畢文明又對岳母說:「我本想好好照顧子軒母子,使他們有一個幸福安穩的生活,可現在我也無能為力,無法實現我的願望,使他們母子跟著我受苦。」聽到此話,黃河潔潸然淚下。

接見完,夫妻依依惜別,彼此注視著對方,在這默默的目送中表達著彼此的心聲,彼此都明白那注視的目光中的涵義。沒想到這一別竟成了夫妻永別。

二零零四年九月一日,定西監獄經監獄長石文瑞同意對法輪功學員王鵬雲用多把電棍進行了長時間的迫害。九月二日,三監區以高教導員和李監區長為首的惡人從早上七點五十分到中午一點用了十幾把電棍進行毒打電擊法輪功學員。與此同時,在四監區,法輪功學員畢文明、金吉林、徐峰、王玉平也遭到了獄政科的李指導、張建英等人的電擊折磨。九月二號上午,警察指使倆名刑事犯對畢文明進行毆打。

九月三日,畢文明看大法書時,被指導員王進發現並沒收,金吉林喊書不能拿走。不法之徒王進、李清風、王正紅、齊永慧、李為民、康永新、萬隊長、隊長孫某等人惱羞成怒,把金吉林、畢文明戴上手銬掛在天車上,王進等拿起八根電棍並指示犯人申伍忠、孟福來對金吉林、畢文明拷打,畢文明喊「法輪大法好」,金吉林接著喊「法輪大法好」,畢文明被打昏,才把倆人放下來。

畢文明當天被迫害致死。監獄一位有良知的幹部揭露當時的情況說:管教人員把畢文明帶到禁閉室,將其四肢及頸部固定在監獄自製的「老虎凳」上,從中午十二點開始,五、六名管教人員輪番用電棍電擊畢文明的四肢及頭部。管教每電擊一次,畢文明躺在「老虎凳」上都痛苦的抽搐幾下,而且沒等到他從上一次的電擊中清醒過來,下一次電擊又到了。

酷刑演示:老虎凳
酷刑演示:老虎凳

開始,畢文明咬牙堅持不出聲,十多分鐘後,他實在堅持不住了,隨著每一次的電擊,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為了不讓在外面幹活的其他犯人聽到,管教就用毛巾捂住了畢文明的嘴部,並用力下壓,不讓其喊叫。此時,畢文明已感覺到呼吸困難,於是用力扭動頭部,想掙脫毛巾,自由的呼吸一下。無奈,他的四肢及頸部已被固定,不能活動,而且,他愈掙扎,管教的手就按的愈用力。

畢文明慢慢停止了掙扎,從毛巾的縫隙中艱難的呼吸著。惡管教見畢文明不再喊叫,於是鬆開手,又輪番對其裸露的手部、腳部、面部進行電擊。就這樣,到十二點三十分左右,畢文明已臉色發青,雙目圓睜,停止了呼吸。

一個年僅三十四歲的年輕的生命,在不到三十分鐘的時間裏,被中共警察折磨迫害致死。這位監獄管教幹部說,「雖然了解事情的真相,卻敢怒不敢言,因為我及家人還要在這裏生活。現在,我把真相說出來,是希望大家能夠了解真相,不要輕易相信共產黨的一些宣傳。」

六、強行火化屍體

九月四日早晨,黃河潔正在上班,廠保衛處通知她到定西醫院去看畢文明。黃河潔就趕緊去叫畢文明的二哥一同前往。當時家裏已亂作一團,畢文明的母親已泣不成聲,全家人還沒把事情想的那麼嚴重。

廠保衛處陪同黃河潔一起去定西,下午一、兩點,他們到達定西,定西監獄的人把他們接到定西郵政賓館,並不著急上醫院。黃河潔心急如焚,但警察隻字不提畢文明的情況,說來了先住下,事情慢慢解決,後又來了定西監獄的領導。在家屬的強烈要求下才讓家屬到定西醫院去見畢文明。到了定西醫院,那裏已經有很多公、檢、法,六一零的領導在那裏守候。

當把太平室的大門打開時,黃河潔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三天前她來接見畢文明時,畢文明精神狀況還非常好,說話也非常理智,而眼前的畢文明卻躺在冰冷的床上,滿身傷痕累累,手腳仍被綁著。黃河潔抓住畢文明的手,他的拳頭還緊握著,可見他臨死前受了多大的痛苦折磨。地上有大片的淤血,還有撕破的監服。這時,惡人不讓家屬看了,把門鎖上了。

隨後,六一零書記等人要求和家屬談判,讓家屬提要求,家屬甚麼條件沒提,只要求查清事實真相,嚴懲殺人兇手,並要求給畢文明的遺體拍照,要一個冰櫃把遺體存放起來。晚上,冰櫃拉來了,在家屬的陪同下,遺體放進了冰櫃保留。接下來每天談判拍照和驗屍報告的事,家屬二十四小時被監控,始終不讓保留照片。

經過很長時間的交涉之後,進行了體外檢。那天,定西醫院裏外有上百名公、檢、法的人在那守候,家屬們舉行了簡單的祭奠儀式。畢文明的舅舅、大哥等人見到畢文明被毒打的慘狀,忍不住大哭起來,每個親人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悲痛心情。

在做體外檢的一個多小時中,黃河潔一直在場,黃河潔看到:畢文明臉上有被擊打的傷痕;腦後有大片重物擊打的傷痕;兩隻耳朵整個血痕累累;兩隻手腕嚴重受傷並皮膚下陷;兩隻手背明顯的有電擊傷痕;從脖子到整個上半胸呈紫紅色;腳腕處有和手腕處一樣的皮膚下陷傷痕;腳面上有電擊傷痕。惡人們一個在拍照,一個在錄像,有兩名法醫。黃河潔無法詳細的說出每一個傷口,在整個一個多小時的檢查過程中,這些只是大的能明顯看見的傷,還不知有多少用肉眼無法看清的內傷及小傷。

過了幾天,進行了屍檢,黃河潔簡直不敢面對,屍檢報告出來後,給家屬的答覆竟是「自殺」。在畢文明被迫害死前不久曾寫了一封勸善信,也表明了自己要求政府能給予一個合法的煉功環境,最後引用了師父經文中的「朝聞道,夕可死」,其實明白的人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是早上聽到佛法,晚上死了都不怕。可是惡人抓住這句話做文章,竟成了編造謊言「自殺」的藉口。死亡報告中還說,二零零四年初,法輪功與國外反華勢力如何如何,這也成了畢文明死亡的證據,畢文明當時身陷牢籠之中,是誰幫著他與國外聯繫,參加反華?難道是監獄的警察在幫著畢文明與國外的反華勢力取得聯繫?

不久,中共邪黨人員要強行火化屍體,黃河潔趕到甘肅省人大要求保留屍體,徹底查清真相,於是惡人沒敢妄動。後來,家人不讓黃河潔參與此事,在黃河潔剛從蘭州回來,屍體就被強行火化。省人大告訴家人,先火化屍體,然後事情一定查個水落石出,但大家都明白那只是永遠也無法實現的謊言而已。

畢文明家人上告,檢察院前去調查,定西監獄教唆打畢文明的犯人申伍忠、孟福來說畢文明是自殺。為防消息泄漏,畢文明被迫害死後,定西監獄對金吉林每天讓四人嚴加看管,不叫任何人接觸,上廁所都有人跟著。

被非法關押在定西監獄的其他法輪功學員知道了畢文明被迫害死的噩耗後,為了抗議監獄非法關押及虐殺法輪功學員,相繼絕食十多天。法輪功學員遭摧殘性野蠻灌食(警察還揚言要折磨到將死時就通知家屬接走,以此來推卸責任),裏面的情況十分危急。為了封鎖消息,監獄拒絕全部法輪功學員家屬探視,並直言說是上面政法委的通知,就這樣非法剝奪了家屬的探視權。

七、母親撒手人寰

黃志義老人於二零零二年一月十九日含冤離世後,隴西縣國保大隊警察宋建華協同廠保衛處,在整個廠職工醫院及黃志義家附近布滿了許多便衣,伺機抓捕黃河潔、畢文明。操勞過度的何春梅老人在承受著失去親人的巨大痛苦之下,還在為女兒、女婿的安危擔心。警察們嚴密監視家人的行動,跟蹤家人從隴西一直到定西,又從定西到隴西,直到黃志義被掩埋。

何春梅老人在失去老伴的悲痛中還未緩過來,又得知女婿被定西監獄的惡人迫害致死的消息,老人再也經受不住這一連串的打擊,於二零零四年九月三十日在痛苦中也撒手人寰。

何春梅老人原本身體受高血壓的折磨,經常頭疼,頭暈。於一九九八年修煉法輪大法以後,身體一身輕,血壓也正常了。老人原來不識字,學大法後,一字一句的讓老伴教她認字,見到孫子也問字。老人學習的認真勁,真叫人感動,只要有一點空閒時間,保準是捧著大法書在學習。很快,那麼厚的大法書,何春梅老人從目不識丁到能完整的看下來,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何春梅老人在大法中受益,只是想為大法說句公道話,二零零零年十二日三十日在北京天安門打出「法輪大法好」的橫幅,被北京警察非法拘禁,後被遣送回當地非法關押在隴西看守所七個月之久。

回到家中後,何春梅老人每天仍然處在高壓恐怖之中。警察宋建華等人不時的上門騷擾,有時並施以拳腳,並揚言「交不出女兒黃河潔就抓走她」。二零零二年一月十九日老伴黃志義經受不住這種精神折磨,離開人世之後,隴警察宋建華等人仍然對老人施加壓力,並在房前屋後安插了更多的人對母親何春梅進行監視。

二零零四年九月三日,女婿畢文明在定西監獄被迫害致死的噩耗傳來,老人再也經受不住這樣沉重的打擊,心中的傷痛無法言表,於二零零四年九月三十日猝然含冤離世。

八、永遠無法實現的企盼

畢文明被迫害死後,單位沒因此照顧黃河潔,而是給黃河潔重新安排了工作,讓黃河潔每天早晨提著編織袋在廠區撿垃圾,別人看見都心酸落淚,可她為了他們母子的生活不得不去上班。她每天在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的同時,還要承受單位給她施加的壓力。她找單位領導要求轉正,八個月後才轉正了工作。

黃河潔帶著孩子生活。逢年過節,別人家熱熱鬧鬧,而她家卻冷冷清清。孩子可憐的說:「憑啥別人有爸爸,我就沒有爸爸。」每每這時,黃河潔就告訴孩子:「你有爸爸,你有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你有一個處處為別人著想,時時做好事的爸爸,只是現在他不能和我們在一起。」

黃河潔說:「我的家經常月圓人不圓,特別是孩子爸爸被迫害致死,我無法在家照顧孩子,使我的孩子最排斥過節。每逢過節時,別人家都熱熱鬧鬧,自己家冷冷清清;別人家霹靂啪啦放鞭炮,而自己家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孩子逐漸長大了,幼小的年紀經歷了太多的事──父親的離世,姥姥、姥爺的離世,巨大的社會壓力,長期跟隨爺爺、奶奶住,盼不回被非法關押的父母……沒有了爸爸的保護,他比同齡人變的更加懂事,獨立、也變得自閉;雖然我已經回到了孩子身邊,他卻感覺我會隨時離他而去,被人抓走。直到現在,晚上睡覺,自己也要緊鎖房門,好像怕有人隨時闖入……」

從二零零零年正月到二零零四年,畢文明的哥哥、妹妹天天都在盼著畢文明能早日回家和家人團聚,而盼來的卻是畢文明有家不能回;他們的企盼二零零四年九月三日成了永遠無法實現的泡影。畢文明的父母淚眼模糊問蒼天:「蒼天啊,人間不分善惡,誰害死了我的兒子,蒼天必會懲罰,而誰能還我那孝順的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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