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D派出所,警察告訴我,抓我的原因是,在其所轄的某個住宅小區發現法輪功資料,有人舉報,後在該小區的監控錄像,發現有個人像我,因此懷疑是我散發的;但警察從未給我看過所謂的監控錄像,而有關小區發現的法輪功資料只有三頁紙。在d派出所做筆錄後,很快我被送至x區看守所非法關押。
在看守所的第一天,我的心情很沉重;監號裏的人知道我是煉法輪功的,且是第二次被抓(我二零一二年曾被非法勞教二年,後因勞教制度解體,半年後走出黑窩),有對所謂法輪功被構陷案子有些了解的人說,你這肯定要判,且是重判,我的心情更沉重了。
晚上躺在板床上,我痛苦的直流淚,問自己為甚麼修煉路上總是栽跟頭,正法已到最後的最後了,本來自己三件事做得就不太好,如果真被判刑,自己更沒機會做好了,那損失該多大啊,我的痛苦無以言表。
第二天,雖然心情仍不好,但我知道我是修煉人,不能一直消沉下去,我必須認真思考,這一切為甚麼發生。修煉人不會遇到偶然的事情。這次被抓,表面看是,「兩會」召開在即,全市在嚴打,在此背景下,發真相資料被人舉報被抓;實質上,一定是自己修煉有了大漏,被舊勢力抓住了把柄,否則它們是不敢動修煉人的。
我很快想到自己有件事長時間做得沒在法上。
二零一六年,公司機構調整時,由於我的信仰問題,工作一直幹的很好的我被待崗了,沒有部門接收我。我找了公司領導,但問題一直沒有解決。
待崗後,我的工資比原來少了許多,但公司也沒有給我安排硬性工作,由於工作相對清閒,也沒甚麼人管我,我在考勤上慢慢放鬆了,有時去,有時不去,這樣持續有一年多;期間我也想過,這樣做不好,公司無正當理由讓我待崗是不對,但畢竟人家給我待崗工資,雖比原來少,但也沒給我硬性任務,所以至少應保證天天去坐班。
想歸想,但我一直沒有及時糾正自己,還找理由為自己開脫,就是,我不去天天坐班,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做我們的事。
我的問題應該就出在這兒。試想,作為修煉人,應該時刻用高於人的標準要求自己,常人面對不公,可以以惡治惡,但我們修煉人不行,自己考勤上長期鬆懈,就是沒達到法的要求,也就是沒證實好法;此外,自己沒去上班的日子等於沒有付出,卻工資照拿,這等於拿了不該拿的錢,是欠了人家的;這兩方面的問題,長期不重視沒解決,日積月累,到後來成了大漏,被舊勢力抓住了把柄。
想清楚了自己的問題,我痛悔不已,恨自己糊塗,明顯不符合法的要求,居然長期放縱,沒有及時糾正,自己太不爭氣了。我當即在內心告誡自己,今後一定要吸取教訓,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要在法上,對自己要高標準要求,絕不允許再這樣。當時我還想,出去後,我要向公司有關部門檢討自己,並退還公司不該拿的那部份錢。
記得二零一二年首次被抓時,我除了會背《論語》,師父的其他經文都不會背,但到了看守所的第二天,我忽然想起師父的兩句詩,「靜思幾多執著事 了卻人心惡自敗」[1]。這時,我才真切感到,師父就在身邊看護著弟子,這是慈悲的師父見我陷入痛苦和恐懼中不能自拔,在提醒弟子要向內找自己的問題,才能走出困境,我的感激無以言表。當時,師父的這兩句詩確實讓我找到了自己那個階段長期未去掉的執著,並和《論語》一起伴隨我走過了那段艱難的歲月。
這次被抓後,我也很快想到師父的詩《別哀》,這時我已能背誦全詩了;此外,我還會背新版《論語》、《轉法輪》〈第一講〉、《正法時期大法弟子》和《放下人心 救度眾生》等經文。我忽然發現,師父的詩《別哀》,幾乎就是我此刻該如何去做的精準指南,我也幾乎就是按著師尊在詩中的要求去做的,而且效果很好。
消除負面因素 保持頭腦清醒
我被非法關進看守所的頭一天,心態很差,我當時甚至覺的我的修煉要被毀掉了,但師父的詩句「身臥牢籠別傷哀」[1]讓我猛醒,我是修煉人,是大法弟子,是有使命的,是有師父管的,師父在這裏清楚不過的告訴我,這時候情緒低落是最不可要的,它只能使事情變的更糟。
我想到,自己走過了億萬年的歷史,經歷無數次的輪迴,吃了無數的苦,就為了今天能得法修煉,助師正法,救度眾生,隨師回家;我不能放棄,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就要百分之百努力,就算我真的修煉有大漏,也不允許舊勢力毀了我;我是李洪志師父的弟子,我會在法中歸正自己,我的慈悲偉大的師父絕不會輕易放棄我的,所以我更不該有此念頭。
這樣一想,我立刻覺的內心的陰雲一掃而光,變的敞亮了,覺的有希望了,我的整個思想狀態馬上改變;我現在身陷牢籠,不過是換了個環境修煉,哀傷是完全沒必要的,現在只該想,在新的特殊環境下,我作為修煉人該如何做好,也就是如何做好三件事。
師父在幫助我消除了我的負面情緒後,接著教導我下一步該如何做,那就是正念正行,只要你所思所為在法上,法就會引導你,保護你。自己這次被抓,從根上講,是自己沒能按法的要求去做,也就是正念正行不足,才被舊勢力鑽了空子;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按法的要求做;此外,當然還要給眾生講清真相,講大法的美好,講中共迫害大法徒的罪惡,讓他們認清中共的邪惡本質,脫離它,也就是退黨救人。
為確保自己能正念正行,應對黑窩的險惡環境,我利用一切可能的機會背法。早飯前,大家要麼洗漱,要麼發呆,我就利用這段時間背法,不出聲,不動嘴,在心裏背,專注的背,輪替背自己會背的所有法;上午、下午及晚上各有兩小時坐板時間,這裏要求不嚴,姿勢隨便,還可聊天,我就利用這些整塊時間連續背法或發正念,從不看電視;此外,中午和晚上有值班時,也背法,沒值班時,午睡和晚上睡覺前,先背一段時間法,再睡;背法使我頭腦清醒,身心很飽滿。
發正念,我主要在上午、下午及晚上各兩小時的坐板時間做,這三段是整塊的,除一部份用來背法,餘下的時間就發正念,基本沒有空隙;發正念時間長了會感覺有些累,但我必須這樣做,我不是來享受來了;發正念時,我儘量盤腿立掌,因為班長(就是監號的頭)在跟我學外語,很佩服我,他基本不管我;一次我正盤腿立掌發正念,忽然聽到班長的聲音在我面前輕輕的說,「某老師(班長稱呼我為老師),您能不能稍微歇會兒?」我睜開眼,班長正笑瞇瞇的站在我面前,他又笑著說,「監控器能看見呢!」我想,班長平時對我不錯,我也要體諒他,立刻散開腿,放下掌,反正散腿、不立掌也能發。
說實話,我剛開始這樣發正念時,心裏並不確信這樣是否真有效果,但我知道我別無選擇,我只能盡力做好,儘量多發,專注的發,不去執著結果,在當時的環境下,這就是做得最好了;後來,隨著發正念增多,我發現自己正念越強了,解體邪惡迫害的信心也越足了;後來事實也證明,發正念確實起了作用。
在黑窩裏正念正行
拒絕配合非法提審。我剛被抓時,有點懵,在派出所首次筆錄時,我回答了他們的提問,也簽了字;但在看守所的頭幾天,我痛定思痛、找到自己的問題及通過背法知道該如何做之後,我就決定不再回答任何問題,也不再簽字,只講真相;當這樣決定時,我也有過顧慮,擔心如果不配合,他們會不會加重迫害我;但我又想,師父的法講的很明確,不能配合邪惡,我沒有退路,只能按法的要求去做,至於後果如何,我把自己交給師父,這也是考驗自己能否信師信法;大不了我去坐牢,那只不過是換個環境修煉而已。
也許是為了恐嚇我,在看守所每次非法提審我,都是晚上快九點,且我總是最後一個,偌大的提審大樓裏,又暗又靜,只有我和兩個提審我的警察;我心裏也有怕,但我沒有退路,就在心裏發正念和念口訣,感覺就好多了。
對於我一直不回答所謂案件的問題,一個警察問我,某某,你甚麼都不說,那你打算在監獄裏要呆多少年?他的話有點觸動我,但我仍是沒有退路,把心一橫,還是不回答;當然,我不能只是不回答問題,我還要給他們講真相,這樣做既是在救他們,也是在破除迫害;在適當的時候,我把自己的表情調整得更平和些,真誠的告訴他們:我是好人,你們可以去我工作單位和家庭去調查;我沒有犯法,也從未傷害任何人,中國憲法規定信仰自由,言論自由,法輪功受到了不公的對待,要允許人說話;現在你們要把好人送進監獄,我跟你們說甚麼呢?!中國過去的許多運動後來都平反了,你們能保證法輪功不會翻轉嗎?!我相信會有這一天,也許很快就到了,那時候就有個清算的問題;我希望你們,為了自己,也為了你們的家人,做事能從長計議,不要光看眼下,不要幹讓自己後悔的事;這不是在嚇唬你們,而是為你們好,善意的提醒。說實話,我講真相時,心裏也不是沒有一點顧慮,擔心說重了會刺激到他們,但總體講,我還是鼓起勇氣把該說的都說了;後來的事實證明,我的話他們是聽進去了,也起作用了。
又一次提審時,是一男一女兩個警察,我照例是有關所謂案子的提問,一律不回答,只講真相,那個男警察就說,那我都寫無語了,我只沉默,末了也不簽字。
走出提審室、返回監號的路上,那位女警察問我,我有點好奇,你為啥甚麼也不說呢?我平和的告訴她,如果我真幹了不好的事,比如殺人或流氓罪,不用你們審我,我會統統交代,因為那確實是壞事,是有罪,我肯定配合你們;但我修煉法輪功,在努力做好人,沒有違反任何法律,沒有傷害任何人,你們卻把我關起來,還提審我,想判我有罪,我當然不會回答任何問題,因為我根本就不該來這兒。聽了我的話,女警察竟無以回應。
雖然我不回答問題,但我的表情、語氣始終是平和的,且心裏一直在發正念;我覺的我做對了,因為儘管我拒絕回答問題,那些警察似乎沒有氣惱,只是有些無奈,在陪我返回監號的路上,還跟我輕鬆聊天,問我號裏的生活怎麼樣、裏面的人對我如何等問題;我想,這就是正念正行所帶來的力量和效果吧,你的所思所為真的符合了法的要求,它就帶有法的力量,就能解體警察背後不好的物質和靈體,他們人這兒的表現就比較正面了。
善待眾生。我剛進看守所時,通過觀察發現,多數人在知道我是煉法輪功的時,並沒有異樣表現,這說明他們對大法有一定的了解,基本持肯定態度,這是全國大法弟子二十年反迫害、講真相的結果;也有少數人不了解或抵觸,那一定是受中共謊言欺騙造成的,我想,不管怎樣,我要努力做好自己,我這次被抓,就是因為沒做好,也就是沒證實好,所以,我要利用這個機會歸正自己,證實好法,讓認可的更加認可我們,讓不了解的認識到我們是好人,讓抵觸的能轉變看法。
一般剛進看守所的人壓力都很大,也很茫然,別看都是男的,哭鼻子的也不少,我就適時的勸慰他們,聽他們傾訴,並利用自己掌握的一些法律知識盡可能的給他們提些建設性建議,他們見有人關心自己,感覺就好多了,也會感激我。
擦地一般是新來的人幹的,但我每次吃完飯,都主動去幹,班長很感動,一邊誇我一邊說,某老師,你是老人(指進來時間長),又比他們年齡大,讓他們幹;午睡或晚上睡覺值班,我始終主動要求值班,並說,任何時間段都行,班長更感動了。
有個自閉症小伙子,進來一個月了,沒有家人關照他,一身衣服穿久了,有味,人們都嫌棄他,班長找來些乾淨的舊衣服,讓他換上,把髒衣服洗了,他不願意,我主動跟班長說,他要不會洗,我可以幫他洗,聽了我的話,所有人都驚訝不已。
我賬上有錢,可以買些副食和用品,我就主動分給沒錢採買的人,一位年近七十歲、已進來兩個月的老人,是河南農村的,他身體不好,家裏老伴身體也不好,眼睛近乎失明,他很憂心,我常跟他聊天,安慰他,送他吃的用的,老人激動的說,某某,你對我有恩,我出去後一定去找你。
有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是參與組織賣淫被抓的,從外表看,像個富家子弟,皮膚偏白,燙著捲髮,表情冷冷的;後來知道,他是河北農村的,家境其實很貧寒,他父親有病不能工作,母親是家庭婦女,他只能打零工養活自己;雖說家境不好,但挺有架子,他一般只跟班長和一個班長很寵的健身教練搭話,對其他人不理不睬;我看他一直光著腳,就想送他一雙新襪子,他竟然冷冷的說不用,但我還是給他了,他仍是冷冷的接了,也穿上了,我一點沒在意他的態度,連我自己都驚訝。
在我快出來前的那幾天,班長安排我和他洗碗(這裏洗碗是專人統一洗),雖然我比他大好多,在外面的學歷、地位、財富都比他強好多,但我沒有一點優越感,完全配合他幹活,他說怎麼幹,我就怎麼幹,後來他對我的態度明顯改善。
他說,他一直壓力很大,很怕判刑,但他沒錢請律師,現在也找不到任何人幫他,他非常想念他媽和他女朋友。了解到他的處境,我也真的很同情他,就勸慰他,你是從犯,賣淫沒有實際發生,問題沒那麼嚴重,放寬心吧。你既然請不起律師,又沒人幫忙,何不念念我們的口訣呢,又簡單又省錢;你看大家都說我狀態好,因為我每天都念口訣,我認為很有效果。
此前,我給他簡單講過真相,這些天,我給別人講時,他也聽到了,他明白我說念口訣的意思和作用;他帶著疑慮說,真管用嗎?我說你不妨試試,反正你現在甚麼也做不了,這又不花錢。
警察通知我離開看守所時,是午飯後,我和他正在洗碗,知道我要走出黑窩了,他竟也難得的笑了。很遺憾,我沒能給他完整講清真相、讓他能正面看待大法,真心希望他後來一切安好。
講真相救人。作為正法時期大法弟子,我知道講真相救眾生是現在的重中之重,要隨時隨地做,還要做好;我也知道自己這方面做得不好,做得不夠,要奮起直追;現在,在特殊環境下,我有條件跟這麼多人近距離互動,所以我必須把握這個機會,多講真相多救人。
因監號的班長跟我學外語,很佩服我的外語水平,加之自己在大國企工作,又是知識分子,特別是作為修煉人,言談舉止透著真誠善良,給班長留下很好的印象,對我既尊重又喜歡,這很有利於我在裏面講真相。
在看守所的一個月,我見縫插針,給多數人講了真相,還幾次給他們演示功法,班長幾乎沒有管過我。有時,我給一個人講,有時給幾個人講,有時在風場放風時,有的人會問我法輪功的事,我就故意大聲講,讓所有人都聽到:講我修煉大法後的受益,講大法為何被迫害,又遭受怎樣的迫害,用自己的親身經歷現身說法,講大法在世界各地的洪傳,並告訴他們,中國是唯一迫害法輪功的國家;關在這裏的人多數是社會中下層人,他們都知道中國社會的黑暗,他們甚至也都深受其害。
聽了我的講述,有的大罵中共,說在中國沒法講理;有的說原來法輪功是這樣啊,以後再跟人談到法輪功,我知道該怎麼說了;也有的說,你條件那麼好,為啥不出國呢?!還有的說,我出去後找你煉功。我所在的監號是過渡號,人員流動大,我先後給四十多人講了真相,大多對大法有了正面認識,還有好幾個人聲明三退。
有個三十多歲的小伙子,做保安的,因打架被抓,患有抑鬱症。他剛來的那天晚上,剛躺下準備睡覺時,他看到有警察從走廊路過,就大喊,我要找胡錦濤說事;當時我想,這人腦子不正常,恐怕聽不了講真相了。他從不主動跟人說話,總是表情木然的坐著,別人也不理他;看著他,我心裏沉重,人是需要溝通的,他這樣下去,抑鬱症只會越來越嚴重。
我就主動跟他搭話,開始我問一句,他答一句,後來話就多些了。我了解到,他是河南人,大專畢業,父母不知何故失蹤幾年了,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他還有個姐姐,在外地。我還知道,他的父母都是黨員,他入過團;這次出事,是對方先侮辱他,他才失手把人打傷的。我問他,你後悔嗎?他答後悔。
通過聊天,我發現他智力基本正常,剛來的表現可能是壓力大所致。我發現,在我跟他聊過幾次後,他的表情舒展些了,也開始跟他人有些互動了。有一次,我問他,你了解法輪功嗎?他馬上說,這是×教;我說,我就是煉法輪功的,你看我邪嗎?他說,黨中央已經定性了;我立即說,黨中央說的就一定對嗎?共產黨過去犯了多少錯,你不知道嗎?共產黨給你甚麼好處了,你的父母失蹤這麼多年都沒找到,你又被關在這裏,你還這麼相信它?我幾乎是這裏唯一主動關心你的人,你卻認為我是邪的?他沒話說了。
有一次跟他聊他的案子,他說父母失蹤了,姐姐在外地,想聯繫個親戚幫忙,一直聯繫不上;看得出,他孤單無助,壓力挺大;我安慰他,別著急,慢慢想辦法聯繫親戚;這裏我先教你個不花錢的辦法,也許能緩解你目前的困境;就是心裏多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你在中國生活三十多年,對共產黨幹的壞事也不會一點不知,中共殘酷打壓法輪功二十年了,僅僅因為煉的人多。
我在大國企工作,有地位,待遇好,又是業務骨幹,因為修煉法輪功,在二零一二年被非法勞教,酷刑折磨,幾乎喪命,現在我因為自己的信仰再被抓,中國法輪功學員有近一億人,都跟我一樣受到殘酷迫害;在此情形下,誰善誰惡,應該很清楚了,這時你若願意念口訣,就說明你能分清善惡,同情好人,是善良人,上天就會護佑你,就會緩解你的困境;你越誠心念,你的困境緩解就越多;你願意念嗎?他說願意。
我進一步說,你還可以做一件很簡單的事,進一步緩解你的困境;就是向上天表示,你願意從內心退出中共組織,跟他脫鉤;我解釋說,中共做的壞事太多了,中國老百姓深受其害,你我都是受害者,你有抑鬱症,應特別對待,不應關在這裏,我是純粹的好人,更不該關在這裏,上天不會允許中共一直作惡下去的,很快天就會滅它;你聲明退出其組織,不再是其一份子,上天消滅中共時,你就平安了,不會做其陪葬了;另外,你退出了邪惡的組織,也說明你能分清是非,上天看到你的正念,會進一步緩解你的困境,甚至可能徹底化解你的困境,也就是無罪釋放你了;願意退嗎?小伙子有些猶豫,說,我考慮一下。
看得出,他被中共洗腦三十多年,退黨對他衝擊太大了,所以我沒有強逼的;又過了幾天,我平靜的說,退了吧,他也很自然的說,行,還同意了我給他起的化名。
向內找 去執著
剛進看守所時,我心態很差,只知道痛苦,但很快我就醒悟過來,認識到這樣不對,應趕快向內找自己的問題所在,並很快找到自己自從三年前在公司被待崗後、上班考勤長期鬆懈、也就是長期行為不在法上的大漏。
我又按師父的要求仔細回顧了自己被待崗後三年的所作所為和心路歷程,通過這個大漏,找出幾個自己此前一直沒發現的人心,並進一步通過分析導致自己待崗的原因,挖掘出自己更大的一些執著心和修煉上的根本問題。
二零一六年,公司機構調整時,由於我的信仰問題,我被待崗了;待崗後,由於工作相對清閒,我在考勤上慢慢放鬆了,有時去,有時不去,工資還照拿,這樣持續有一年多。期間我也想過,這樣做不好,至少應保證天天去坐班;儘管這樣想了,但最終我一直沒有糾正自己的做法,是因為我當時找了很多理由為自己開脫,而這些理由的背後,其實都是人心。
比如,其一,我工作幹的那麼好(我編譯的文章曾上報國務院),公司不表彰我,卻讓我待崗,是對我極大的不公,待崗使我工資大幅減少,同事們異樣待我,又給我很大的精神壓力,我不坐班,也應該;面對常人給自己製造的困境,帶著人的情緒,把它看作是對自己的傷害,而不是反省自己修煉上是否有問題並把它當作提高自己的階梯,這是埋怨心。
其二,待崗後,公司基本上沒甚麼人管我,我不去坐班,他們也不會知道,可能也不會在意;這種狡猾的心理和不誠實的做法,完全不符合真善忍法理,不在法上,這是僥倖心。
其三,公司這樣對我不公,又使我收入大減,我不去坐班,照拿工資,也算他們對我的補償,且這補償還不夠呢;再者公司不時有人找我幹活,我盡力幹好,卻從未收錢,這工資也不算白拿。看似很會算計,其實是糊塗賬;公司無正當理由使自己待崗,可以據理捍衛自己的權益,如果一時得不到,那也不能成為自己不去上班、照拿工資的正當理由;常人不做好,我們修煉人因此也不做好,那不跟常人一樣了嗎?!這是利益心。
其四,我不去坐班,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做我們的事,我也確實儘量多的做了我們該做的事;不修好自己、帶著大漏去做我們的事,能有好效果嗎?能樹立自己的威德嗎?這是幹事心。
進一步分析,自己為甚麼會被待崗呢?或者說,自己被待崗又反映出自己修煉上的甚麼問題呢?
我在公司是老員工了,也算業務骨幹,有人品有能力,口碑很好,即使一九九九年中共開始打壓法輪功,公司從上到下絕大多數人對我仍很好,工作上信任我,給我用武之地。
情況的轉變是在二零一二年,我首次被非法勞教後,當時公司的人,或不知我到底做了甚麼被抓,而對我有了戒備,或有的人知道我是好人,但當他們親眼看到,中共竟然把這麼好的人抓去迫害,他們害怕自己被牽連,開始躲避我;面對這種局面,我沒有主動向他們講清真相,反而顧慮重重,少有作為。
其實,我這方面一直做得就不好,因為,一方面,我總強調客觀困難:這裏是大國企,管的嚴,不方便講;這裏的人多,是既得利益者,很難冒險為正義善良發聲;另一方面,我主觀上有兩個障礙,也就是執著心;一是面子心,我總擔心人家不願聽,或自己講不好,會很難堪;我人生順遂,在公司小有名氣,喜歡和樂與讚美,不想抵觸和難堪,有幾次效果不佳後,就沒自信去講了;一是怕心,我還很顧慮給人講了真相,人家回頭把我舉報了,因為有怕心,講的時候,猶猶豫豫,膽膽突突,效果總不太好。
其實,無論是強調客觀因素的畏難情緒,還是面子心重、怕心重,背後反映出的問題都是正念不足、人心太重。那為甚麼正念不足呢?因為內心裝的法不夠;表面看,自己學法也主動,學的也不少,但事實證明,學法仍是不夠,最重要的是沒入心;學法不入心,正念就不足,修煉就很難紮實精進,諸多人心就反反復復去不掉。
這就是我修煉中最根本的兩個問題,直接的結果是,正念不足,人心多多,最終的結果則是,既拖累了自己修煉上的提高,也妨礙了自己做好救度眾生。如果當初自己注重學法入心,紮實修煉,正念足了,能坦坦蕩蕩、堅持不懈的給大家講清真相,讓他們了解了法輪功是好的,是正信,中共迫害法輪功是邪惡的、不正義的,沒人敢接收自己的待崗事件,就一定不會發生。也就是說,待崗事件的發生,恰恰是因為自己沒修好造成的,怨不得別人,要想解決這個問題,就得從自身的修煉上找原因,找到自己的不足,歸正它,修煉上提升了,那個外在的問題自然就解決了。
沿著師父的指引,一步步分析下去,我越來越看清了自己的問題所在,也越來越知道今後該怎麼做了,心裏自然也越來越敞亮了。我在內心鄭重告誡自己,修煉的時間已經很少了,而要做的事還那麼多,自己一定要深刻汲取教訓,紮紮實實走好今後的每一步,不許再出大漏,栽大跟頭,讓舊勢力鑽空子,給自己的修煉和救度眾生造成損失。
去人心 解體迫害
「了卻人心惡自敗」[1],我在背這句詩時,忽然有種很有希望的感覺,覺的,只要我找到自己的執著,去掉它們,怎麼叫去掉執著,就是努力按照法的要求做,並真的達到法的要求,你的執著就一定去掉了,也就是師父說的「了卻人心」;具體講,就是,紮紮實實做好三件事,多背法,多發正念,隨時隨地都能正念正行,善待眾生(包括警察),多講真相,多救人,堅定的信師信法,這樣,邪惡就失去了迫害我的著力點,我面臨的這場迫害也就化解了;這是決定這次事件成敗(指解體迫害成功與否)最核心的部份,其它都是相對次要的表象。
雖然是這麼想,但我沒有執著這個結果,我只是朝著這個目標努力,關鍵是過程中盡力做好自己。監號的班長是因非法集資被抓的,由於案子涉及的人多,遲遲無法宣判,他在這兒已關了二年,他說有可能判五年;他跟我說,如果你也判了,咱們很可能在同一個監獄;聽了他的話,我心裏很平靜,我已有這樣的心理準備,我不怕坐牢,但我要努力破除迫害,不讓自己坐牢。
一次在風場放風,有個因酒駕進來的人,可能看我體型偏瘦,就好心勸我說,趕緊寫個不煉的保證,出去吧,在這兒受罪,我們看著你都心疼;我當著所有人的面故意大聲說,這是不可能的;如果一邊讓我寫保證放我出去,一邊要判我二十年,我會毫不猶豫選擇判二十年,而且無怨無悔;我的信仰沒有錯,我通過修煉極大的受益了,我怎麼可能不煉呢?!當時不少人聽了我的話,都流露出挺佩服的神情,這也確實是我真實的心聲。說實話,在看守所的時候,我並不十分確信,自己能解體迫害,很快走出黑窩,我只是很努力的做好自己,同時,我也確實感到解體迫害的正面能量在越來越強,我對自己能很快走出黑窩的信心也在越來越強。
在看守所的第三十天,我以「取保候審」方式釋放回家,監號裏的不少人在歡呼的同時,也覺的意外;其實,我本人也有些意外。當然,仔細想想自己在這一個月裏的所思所為,也就不感到意外了,因為自己放下了人心,真正做到了正念正行,信師信法,邪惡自然就敗下陣來了,迫害也就解體了,因為師父說了,「了卻人心惡自敗」[1]這就是不意外的真正原因。
後話
這裏再說一點後話。我出來後,真的找機會向公司人事和辦公室的主任,檢討了自己的過失,並退了錢。我首先告訴他們,公司讓我待崗,是對我不公的,也是違反勞動法的;待崗使我收入大減,又給我造成巨大的精神壓力,我會在適當的時候索賠。但現在,我既然還是公司的正式員工,公司還給我發一定的薪資,且沒有硬性工作任務,保證坐班是起碼的;作為修煉人,在這件事上,我做得不夠好。
兩位主任很驚訝,說,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我將不該拿的錢退還公司,起初兩位主任不收,說我不欠公司的,但我執意要退,他們才接收,同時他們也被我的行為大為感動和震撼,一位主任說,一個人到底怎麼樣,在關鍵時刻才看得出來。
很遺憾,我還沒能使他們對大法形成正面的看法,但通過這件事,我的言行肯定給他們很大的觸動,希望他們對大法的態度會改變。
註﹕
[1]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二》〈別哀〉
English Version: http://en.minghui.org/html/articles/2021/4/17/19191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