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中正念正行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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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三年一月十四日】在大連看守所已經絕食絕水六天了,我安靜的靠在牆壁上,這時監室的窗戶打開了,獄警把腦袋探進來說:「你判決下來了,六年。你上訴嗎?」我說:「上訴。」獄警把牢頭叫過來說:「上面說了,他要上訴的話只給一張紙,只給十分鐘時間,你看著他,不許任何人幫助他。」

我的上訴書

「水是自由的,空氣是自由的,新聞資訊為甚麼不能是自由的。中國民眾渴望知道真相,他們有權利知道真相。我順應民意安裝新唐人(能夠接收到中國大陸真實新聞報導的電視台),告訴老百姓真相何罪之有。在這裏正告那些還在追隨江氏集團迫害法輪佛法的公檢法人員,懸崖勒馬,回頭是岸,還來的及。如再繼續作惡,迫害法輪佛法的罪業是你們未來償還不了的。」

牢頭看完我的上訴狀用敬佩的眼光看著我說:「你真是天膽子,你這麼寫你不怕他們加你刑呀,你的上訴狀裏沒有一句是為自己辯護的。」

後來律師來監獄看我說:「我查了你的卷宗,你為甚麼不上訴?」我說:「我上訴了。」律師說:「可你的卷宗裏沒有上訴狀。」

低壓10,高壓60

絕食十天了,給我打完吊瓶後獄醫給我測血壓發現測不出來,直到測第三遍血壓是低壓10高壓60,他們害怕了,找急救車趕緊把我送到大連210醫院搶救。我在醫院裏不配合他們對我的迫害,最後看守所出面跟我談,說上面正在給你辦取保候審的手續,你別折騰了,等你身體穩定了,就放你。

五天以後,兩名法官來到我的病房,宣讀了對我的非法判決: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被抬進大北一監

在我絕食第十六天,這天早上四點半,四個警察進來指使犯人把我抬下樓,放到一輛麵包車裏,車子開到遼南新收監獄,找四個犯人強行把我抬上樓,照相、錄指紋(我拒絕配合)。半個小時後,把我抬到麵包車裏,這時車上已經有好幾名大法弟子。

車在市裏開了一段時間,開上了高速公路,幾個小時後聽司機說:「大北一監到了。」我當時心裏「咯登」一下,我知道這裏是全國專門迫害法輪功的黑窩,有多少堅定的大法弟子被迫害致死。我平靜下來,心裏對自己說:「你一定行!」

別的大法弟子陸續的都被轉走了,最後只剩下我了。監獄負責接收的獄警看見躺在車裏的我說:「這個人身體條件不符合接收標準,不收。」車裏的警察急得團團轉,一個勁的打電話給上級彙報。大約溝通將近一個小時,監獄才同意接收。據說後來他們向瀋陽「610」、政法委彙報,說我三次都絕食出去了,這次死活都不能再放了。就這樣我被抬進了大北一監。這一年是二零一四年。

否定迫害,開創環境

我被抬進了一間黑屋子,沒有人管我,也沒有人問我,每隔幾小時會有一個管事犯人進來碰碰我,看看我有沒有生命跡象。幾天以後,我仍基本處於半昏迷,半無意識狀態。直到有一天,一個獄警叫幾個犯人把我抬到他的辦公室。他說他叫金旭,是十九監區的大隊長。他說:「我看了你的檔案,三次保外,情況確實比較特殊,你再這樣下去也堅持不了幾天了,這裏死個人很正常。這樣,你吃飯吧,我向你保證,我在這裏不會強迫『轉化』你,你可以買東西,也可以接見。」我思考了一下,同意了,我要活著從這裏走出去。

看到我吃飯了,金旭就消失了,但他們只是讓我家人接見了一次,只因為我妻子和我見面時說:「你記住,這裏哪一個犯人敢打你,你告訴我,哪一個警察敢打你,你把他警號記住了,我去告他。」以後就再沒有讓我接見。

十九監區也叫高戒備監區,這裏是專門非法關押、強制「轉化」大法弟子的監區。剛轉進來的大法弟子都要被關在高戒備監區進行強制「轉化」,不肯寫「三書」就直接押小號,綁在老虎凳上。直到轉化為止。即使在如此高壓下,依然有部份大法弟子堂堂正正,堅修大法。

十九監區的伙食很差,也不讓吃飽,我因為之前長期絕食,身體狀況很差,嚴重營養不良,而且沒有任何生活用品,手紙都沒有。我想:難道我就這樣逆來順受嗎?即使在監獄裏也受監獄法的保護,這裏的犯人也有接見、買東西的權利。於是我就找到牢頭說:「我從今天起開始絕食抗議,抗議監區剝奪我們的基本生存權,獄警金旭曾經許諾過我,可以接見,買東西。警察難道就有特權不守承諾嗎?」

從我絕食那天起,就不斷的有管事犯人來勸我,我就向他們揭露金旭不守承諾的事情,我絕食過程中,他們給我強制灌食,折磨我,我都不為所動,後來我絕食反迫害的事情在明慧網曝光後,他們非常害怕,天天找我談,我不為所動。直到我絕食十八天,監區獄警親自向我承諾,我可以買東西,每個月可以正常接見,我要求每天必須煉功,他們也默認了。

自此,我在大北一監十九監區開創了我正常的生活、學法煉功的環境。自此以後,無論環境怎麼變化,我都一直堅持學法煉功。同修也受到啟發紛紛要求擁有基本人權,最後監區也同意同修可以購買基本生活用品。

獄中堂堂正正證實法

山中無歲月,在監獄這個環境中時間的概念是很淡的。到十九監區一年多時的過年前夕,因為很多同修都不「轉化」,十九監區裝不下了,大北一監決定把堅定的大法弟子分到各個監區進行強制「轉化」。消息通過各種渠道同修都知道了。

二零一五年十二月的一天,十九監區專門進行「轉化」迫害的獄警來找我談話,說:「你們馬上就要分下去了,是統一行動,全部強制『轉化』,關小黑屋裏,用燈烤,不讓睡覺,誰也受不了,別遭罪了。二零一二年那次你沒聽說嗎,你想想,你要想好就找我,我給你調一個舒服的監區。」回監室時碰到A同修,他正在洗衣服,(A同修非常堅定,歷經了各種迫害,是十九監區呆的時間最長的同修。)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我說:你知道了?他點點頭。我說:「我們就捨了這條命吧!」他堅定的說:「好。」

第二天,上午很多警察就來了,叫我們每個人把隨身行李包好,叫誰的名字就帶著行李走。我被轉到了二監區,A同修被轉到了一監區,一監區、二監區是大北一監最邪惡的兩個監區。還沒等他們迫害我們呢,我和A同修就同時絕食反迫害。一個月以後,由於同修的正念正行,解體了大北一監的又一次整體迫害,很多同修都很堅定。

我在二監區不點名、不報數、不參加勞動,不跟隊伍走,正常買東西,每月正常接見,每天學法煉功。在以後的歲月中,無論出現甚麼樣的干擾(為了爭取我的合法環境,我也多次絕食抗議過),我都始終堅持如一。獄警也從來沒有對我進行「轉化」。

「李大師真了不起」

二零一八年九月,有一天監區獄警找各個分隊的小組長(犯人頭)說,監獄布置下來了,以後早出工,晚收工,集合點名、報數、必須蹲下報數,如果有不服從的,肯定收拾。小組長回來開會說:「大家聽好了,誰敢不蹲下去,你看怎麼收拾。」

到了晚上收工時,幾百名犯人整整齊齊的排成五排,獄警一聲口令:「報數!」幾百人一下子全蹲下去了,只有我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裏,所有人都在看我,獄警喊我:「你怎麼不蹲下去?」我堅定的微笑的看著他,那一刻我為我是李洪志師父的弟子感到無比榮耀。犯人頭一看情況不妙,趕緊打圓場說:「他就那樣,別理他,都起來吧,收工了,等明天早上來了再說吧!」

晚上我的事情就成了新聞,大家都在悄悄議論:「你看人家法輪功,李大師真了不起,怎麼培養出來的弟子,一分錢不給,還捨命去追隨他。」第二天獄警找到我,簡單的埋怨我幾句,也沒有追究此事。

由於我正念正行,與人相處始終按照大法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得到了犯人的肯定,獄警也很少找我麻煩,管事犯人也很尊重我,包夾我的犯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些後來成了我無話不說的好朋友。這也為我以後的講真相,救度眾生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獄中講真相,救度眾生

剛來這個監區,二監區有一個小同修,來到監獄就所謂「轉化」了,每天幹著繁重的工作。知道轉來了一個堅定的同修,他很高興,有機會總來看我,我總是鼓勵他,叫他別氣餒,摔倒了再爬起來,沒關係的,給他經文看,叫他自己從法上提高上來。

監區獄警看我老接近他,找藉口押我嚴管,我絕食了十八天,小同修也真正從法上提高上來了,寫了莊重的聲明,也不幹活了,監區認為是我做的工作,就把小同修調走了。小同修一直到結束冤獄都很堅定。

由於我正念正行,經歷多次絕食迫害,身體還非常健康,很多犯人都覺的我有真功夫,有的就偷偷找我,問我有沒有法輪功的書看,有一個犯人基礎比較好,以前是修道家的,我就把《轉法輪》給他看,看了半個月,他告訴我他感到法輪的旋轉了。我告訴他:師父已經管你了。整本《轉法輪》他看了一遍。幾個月後他出獄了。他說有機會一定會學。

在二監區期間,我身邊的犯人我幾乎都做三退了。

我跟師尊許願:書在人在

剛到監獄不久,我就得到寶書《轉法輪》,我高興的徹夜難眠,當時就跟師父發了一個願:書在人在。因在監區裏看書不方便,我就每天晚上在監舍裏,夜深人靜時,趁大家都睡著時,我就偷偷的抄經文,一段一段的抄。抄好後白天我就拿到監區現場背,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雖然在苦難中,但有法在,我感到無比的幸運和幸福,日子也不覺的那麼難熬了。

直到有一天,監室長找我,說:「你晚上抄書叫人看見了,你別給我找麻煩,你在哪看我不管,但不能到房裏看。」不能在監舍抄法了,我就把寶書拿到車間看,因為車間粉塵大,看了一段時間,書邊就髒了,我很難受,寶書髒了,這可怎麼辦,我決定修復寶書。我借來了橡皮擦,一頁一頁的擦,我太專注了,新任監區長到我身邊我都沒發現,結果我的寶書被沒收了。監區長大發雷霆,把分隊的主管隊長和犯頭好一頓說。

第二天,我主動找主管隊長和犯頭道歉,我說:「是我沒看好寶書,給大家添麻煩了。我做錯事自己承擔。我跟師父發過願:書在人在。既然書丟了,我也就不活了。從現在起我絕食。」我整整絕食了八天滴水不沾,每天正常出工,正常收工,起床自己疊被,不用人扶,犯人都驚呆了,正常人七天就有生命危險了。我還能正常出工。再一次向世人證實了大法的超常。我的誠意感動了天地,寶書失而復得。

既然監獄犯法了,那就告監獄

我剛轉到監區不久,家人就委託律師進行法律申訴。律師把一份覆議書拿來要我本人簽字,可是監區總是找各種藉口阻撓,使我本人無法拿到覆議書進行簽字手續。過程中,我家人一次次找監獄各部門協商,他們互相推諉。我一次次找監區獄警協商,他們總是一次次推脫,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一年。

直到有一天,接見時家人跟我說:按照法律程序由於監獄相關領導的阻撓,使得你的法律申述程序無法進行下去,所以我們將對瀋陽大北一監及瀋陽大北一監的相關領導進行控告。一個星期後,監區管教大隊長找到我說,你家裏把監獄給告了,你申述的事情,現在是誰也不敢攔,誰也不敢管了,你申述的手續也只好我出面來給你辦了。

家屬的堅定助大法弟子抵制迫害

我和妻子是一九九九年迫害以後結的婚,在孩子未滿月我就去北京上訪,證實法了,後來被抓,被迫害,被非法判刑,妻子和孩子沒和我過過一天好日子。妻子和我打過,也和我鬧過,也曾經被中共邪黨的假新聞欺騙過。但當她真正了解了法輪大法的真相後,看到她丈夫身邊的同修為了證實大法前仆後繼,看到當她丈夫受難時同修們紛紛伸出援手之舉,妻子被大法弟子無私的高尚品德深深的震撼。

我這次被當地的派出所警察綁架後,我妻子找到派出所綁架我的當事警察,當場質問他:「為甚麼迫害我丈夫?」嚇的那個警察不敢再接手我的案子了。我在看守所絕食反迫害期間,我妻子查到管我牢房的獄警的電話,天天給他打電話,告訴他現在國家沒有任何一個法律條文能夠給法輪功定罪,極大的緩解了我在看守所的壓力。

當得知我要被轉到監獄時,妻子第一時間趕往遼南新收監獄,向監獄說明我身體極度虛弱,隨時有生命危險,她說:「你們如敢接收,出現問題,我們將追究法律責任。」使得遼南新收監獄不敢接收我。

我在大北監獄被迫害六年期間,我妻子幾乎每個月都來看我,她為了省錢從來不坐高鐵,只坐普列,都是凌晨兩、三點到瀋陽,在車站裏一直熬到天亮,再坐公交車到監獄來看我,往往等到中午,才能見到我,接見時間就五分鐘時間,還沒說上幾句話就要分別了,又要回去趕火車。

因我一直堅定,很多時候監獄不讓我妻子見我,她很多時候都是哭著回去。記得有一次接見時她心情很好,跟我說下次帶兒子來見我,結果那次沒讓見。後來聽管事犯人私下裏嘮嗑,說我妻子真厲害,帶孩子來,獄警金旭不讓見,說必須得污衊法輪功才讓見,那娘倆不但不說,他妻子還跟金旭幹起來了。

還有一次,二監區押我嚴管,我妻子沒見到我,就到監獄裏去找,逼的監區獄警大隊長出面交涉,我妻子說:你要不讓我見我丈夫,我就把你們都拍下來到網上曝光。把他們嚇得趕緊報110了,最後交涉把手機裏的照片銷毀才算了事,事後獄警跟我說:「你媳婦太厲害,把我在網上曝光了。」犯人們也都說:「你命真好,要是沒有你媳婦,就憑你這麼做,監獄早把你整死了。」

我妻子因為敢於維護大法,為大法弟子申冤,也得到了大法的福報,現在有一個很好的工作,兒子也考上了大學。學習很努力。家裏老人身體也都很健康。

在這裏深深的感謝在最苦難的歲月中,我家鄉的同修無私的幫助,以及明慧網及時的報導、海外同修的聲援,最大限度的減少了我在監獄的迫害成度。

寫出此文也希望給還在魔難中的同修及家人能起到一個借鑑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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