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甘肅女子監獄被非法關押的一年多中,強維秀一直堅定自己的信仰,拒絕所謂的「轉化」,遭受了毒打、不讓上廁所等種種折磨。
下面是強維秀女士訴述她的經歷:
我叫強維秀,一九六八年出生於甘肅省白銀市,兄妹五人,上有哥、姐,下有弟、妹。一九九二年,我從甘肅農業大學畢業,到遠離家鄉的鎮原縣農機局工作。
修大法 脫胎換骨
我從小體弱多病,常年感冒、經常胃疼,吃不下飯,嘴唇青紫,手腳冰涼,整天睏乏無力,幹活稍微出點力就胸口痛,幾天緩不過來。父親帶我四處尋醫問藥,講迷信,用偏方,都不管用。初三假期我又得了嚴重的腦神經衰弱,上高中時,不敢多看書、不敢思考問題、不敢生氣、不敢高興,否則就失眠,老師布置的作業,經常無法完成。吃藥不管用、運動也無效,家人很著急。
大學畢業後,我遠離家鄉去鎮原縣工作。又得了貧血,因為身體不好,我經常心情壓抑,幹甚麼都力不從心,整天昏昏沉沉,覺得活著沒有意義,對生活也失去信心。為了有個好的身體,我還練過其它氣功,都不管用。
一九九七年六月,我有幸修煉了法輪功。隨著不斷的學法煉功,不知不覺中,我身體所有的病症不翼而飛,心情也好了,我感到從未有過的輕鬆和愉悅。
通過不斷看《轉法輪》,我明白了人活著的意義;我懂得了善待他人,做事為別人考慮,不和人爭名奪利;我知道了善惡有報是天理,做人要守規矩,要重德;我知道了生命的可貴,知道了如何做一個好人,更好的人,我對生活充滿了信心。修大法使我脫胎換骨,法輪功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內心充滿對師父的感恩。
堅持修煉 累遭迫害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中共江澤民邪惡集團發起對法輪功極其瘋狂的打壓迫害。僅僅因為我堅持修煉法輪功,信仰「真、善、忍」,我遭受了太多的肉體折磨和精神摧殘,曾被多次綁架、多次非法關押;遭受兩次非法勞教,第一次一年,延期三個月,第二次兩年九個月,延期三個月;被迫流離失所;被非法拘禁,非法開除公職;被冤判四年。
二零一一年五月六日,甘肅省610來人要求未曾寫過「三書」的必須寫,否則就送洗腦班,甚麼時候寫了甚麼時候出來。我被逼無奈,與相依為命的女兒含淚告別,從此流落在外。
二零一七年十月一日,我熱心幫助一犯病女孩反被誣陷,遭非法拘留。二零一七年十月十八日,非法拘留期滿,我又被非法拘禁在鎮原縣盛華風格賓館。二零一七年十月二十七日,我被鎮原縣監察局非法開除公職,二十八日被迫再次出走。
一、尋求公道,反遭綁架
1.複審不公,繼續復核
二零一七年十月二十七日,我被鎮原縣監察局非法開除公職,開除公職的文件上寫著,如果不服這個決定,可以在30日內提出複審。二零一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我向鎮原縣監察局提出複審,因自己是被迫離開單位,要求撤銷開除公職決定,恢復工作,退還拖欠的工資。
二零一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的複審決定中答覆是,因我長期不上班,給予開除公職處分。我提供不出自己屬他人逼迫出走的證據。複審決定中還說,二零一一年五月十二日,鎮原縣人社局按照縣政法委「610」辦公室要求,停發了我的工資。對於工資問題由鎮原縣人社局按規定處理。要是不服,可以向慶陽市監察局申請復核。主辦人當時還說,如果不去復核,到此為止,可以把工資補發,當時就可以補發。
2.等待復核,等來的卻是公安
二零一八年一月二十日前後,我將復核材料交到慶陽市紀檢委。每次詢問,不是領導下鄉了,就是太忙,或者材料還沒看完,或者機構正在調整,早已超過法定復核期限。辦案人說,恢復工作的事不太好辦,工資是應該補發的。
二零一八年五月八號,我給慶陽市紀檢委打電話詢問,回答是領導正在討論,差不多有結果了,讓我有時間過去看看。我去了市紀檢委,辦案人說讓我在家等著,需要的時候會打電話聯繫。隔了一段時間,我又去了市紀檢委,辦案人說過兩個星期他們去鎮原縣。我就一直在家裏等待。
就在第二個星期的星期三(二零一八年七月四號),我等來的不是慶陽市紀檢委復核的人,卻是鎮原縣公安的非法抄家,綁架(聽說有可疑人在小區轉悠幾天了)。不知是巧合還是合夥預謀。
3、無理綁架,無所顧忌
二零一八年七月四日晚上七點左右,兩個朋友去看望我,說進小區時看到了劉俊輝(在鎮原縣國保大隊,和我在一個小區)。十幾分鐘後,有人敲門說要查信息(幾天前,上班時間已查過,來人很客氣)。我不給開門,就使勁敲門。後來我孩子的爺爺被叫來,讓拿鑰匙開門,打不開。他們就找來開鎖公司的人,晚上九點多,強行打開房門。
一大幫人一擁而進,有穿制服的,也有穿便服的,足有十幾個人,沒有出示任何證件,進門後如土匪一般就在各個房間亂翻。我要求看搜查證,發現只有公章,沒有任何人簽字,很快就被拿走。一個鎖著門的臥室,被開鎖公司的人毀壞門鎖後強行進入。國保大隊的黃天坤穿著便服進屋後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我與兩個朋友被限制自由站在客廳。非法查抄了我的私人物品,法輪功師父法像,自己閱讀的一些法輪功書籍,自己用的MP3,手機,平板電腦等。他們列了清單,拍了照也沒讓我簽字就拿走了。全過程有執法記錄儀記錄。
七月四號晚上12點,我被從家中綁架到鎮原縣公安局,被銬在鐵椅子上一宿沒有休息,遭多人非法審訊,第二天繼續。沒有告訴我綁架的理由,只問搜出來的東西是哪來的。我一天一夜沒吃沒喝沒休息。
二、被非法關押在寧縣看守所
二零一八年七月五日晚上,我被強行做了身體檢查後被非法關押進寧縣看守所。看守所要求三天後讓我做心臟彩超,只等了兩天,鎮原縣警察就帶我去做彩超。
剛進看守所,頭髮就被剪掉,衣服扣子被拆掉。剛進去號室有十三個人,後來增加到最多二十四人,大通鋪睡不下時,就打地鋪。每天三頓飯,都是饅頭。一個號室每天給一保溫桶喝的熱水,洗漱主要是涼水,冬天暖氣不太熱,號室很冷,經常用冷水洗頭、洗腳、洗澡。扣除被褥,日用品三百多元。
1、背棄良知,捏造冤案
在偵查階段非法辦案人是鎮原國保大隊馮霖。馮霖多次對我非法審訊。
二零一九年三月十二日,鎮原縣法院在寧縣法院對我非法庭審。鎮原縣政法委也去了人。開庭時我當庭質問公訴人:這個案子是啥?公訴人支吾不答,又問一遍案子是啥?公訴人仍支吾不答,我第三遍又問公訴人這個案子是啥?公訴人支吾著答道是電話卡,一邊說「人家把訴訟法弄通了」。律師調出涉及電話卡的三個證人的資料,通話時間分別為0秒、1秒、12秒,律師要求12秒證人出庭作證,被法官拒絕。而12秒證人的證詞提到,他聽到過軟件播放法輪功的,不能確定是哪個電話撥打的。而實際上我即沒有用軟件撥打,也沒有親口講,根本就沒有撥打電話這回事。所謂的「案子」是不存在的。
開庭時看到地上擺的非法查抄的東西中有一塑料袋玻璃護身符掛墜,不知從哪來的。
最後還播放了執法記錄儀錄製的部份抄家視頻,可以看到當時搜查令沒有公安局長簽字,隱去了非法抄家時沒穿制服人的視頻。
我寫的自我陳述二十頁左右,未允許當庭宣讀,被法官米中峰庭審後帶走。
2、上訴未果,好人蒙冤
我被冤判四年,提出上訴。我告訴辦案人「法輪大法好」,不要對法輪功犯罪,為自己選擇一個好的未來。後以程序違法被發回重審,因非法判決書上沒有給我上訴的權利。
第二次非法開庭仍在寧縣法院,法官賀學斌,指定律師張永祥。公訴人還是王晨紅。開庭時,我對在場的人說,記住「法輪大法好,大難來時命能保」。
二零一九年十一月十四日,非法判決書維持冤判。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管非法判決書被越來越粉飾的如何完善,如何有理有據,如何冠冕堂皇,騙得了人、卻騙不了神,「神目如電」,人不治天治,當上天的嚴懲開始的時候,任何人幹的一切都得自己承擔。
我繼續向慶陽市中院提出上訴,遞交了辯護材料。我告訴辦案人「法輪大法好」,不要對法輪功犯罪,為自己選擇一個好的未來。仍被維持冤判。
我在寧縣看守所被非法關押兩年一個月零五天。
三、被劫持到甘肅女子監獄
二零二零年八月十日,我被劫持到甘肅女子監獄。甘肅女子監獄在蘭州市城關區九州開發區,有七個監區,七監區主要是轉化迫害法輪功學員與其它信仰人的監區。據說到目前為止關押法輪功學員有五百多人次。
〈一〉、在入監隊的非人遭遇
1、犯人刁難,肆無忌憚
我到入監隊(六監區)時,華池縣法輪功學員楊眉(殘疾)被從家中誘騙直接綁架到監獄入監隊,還有一位其它信仰的老年人。七監區安排了邪惡的包夾犯:卻央卓瑪、仲平、李敏潔到入監隊,專門看管三個有信仰的人,卻央卓瑪是組長。包夾我的是李敏潔。因修煉法輪功,信仰真善忍無罪,讓背監規,我不背;讓填寫表格,我不填寫;隊長叫談話,讓蹲下,我不蹲。上廁所要給包夾犯打報告,問可不可以上廁所,允許後還得回答「是」才可去,回答「是」的聲音小了都不行,就接著說,直到包夾犯滿意。到了廁所坑子,還得打報告問包夾犯可不可以上廁所,允許後才可上。我因不願回答「是」,被卻央卓瑪刁難,不讓上廁所。開飯時飯打到碗裏,必須給包夾人打報告,問可不可以吃飯,允許後才可吃。一次我準備端碗吃飯,被卻央卓瑪看到了,說沒打招呼不讓吃。一次洗漱刷牙,被卻央卓瑪看到,問打沒打招呼,洗漱用品全被拿走,放到別人的床底下,好幾天沒有洗漱。一次我取衛生紙,被卻央卓瑪看到,問打沒打招呼,衛生紙就被整卷拿走。
2、野蠻灌食,生命出現危險徵兆
被逼無奈,我開始絕食,不吃不喝。絕食期間,每天被強行灌食兩次,我極力抵制,每次灌食時都有一個隊長站在旁邊看著。好幾個人把我強行按住,使勁捏鼻子、捏腮幫子、壓頭、壓腿、壓胳膊,用勺子或勺把子強行撬開嘴,然後使勁使嘴張開,灌麵糊。因上不來氣,每次噴的到處都是,衣服都成硬塊了。有一次灌食時放了很多鹽,被我揭穿,惡行被制止。一次灌食時李敏潔生氣的拿瓷勺子打在我的上門牙上,牙齒有些鬆動,吃飯不敢碰,一碰就疼。
酷刑演示:野蠻灌食 |
強制灌食時間不長,腮幫子裏面就破了,口腔也破了、鼻子外面的一塊皮也被捏沒了,口腔潰爛越來越嚴重。每次野蠻灌食口腔的疼痛使我不由的喊出聲來,眼淚也不由自主從兩側眼角流下來,每次的野蠻灌食都是一次巨大的身心摧殘。一次旁邊一隊長說,看樣子也很難受。
絕食期間我被帶到醫務室強行灌食、插管、輸液,除了上廁所,手腳基本都是被綁在床上,腰部也用一根帶子綁到床上,翻身很困難。五天後又被帶回入監隊繼續野蠻灌食。醫務室的大夫每天都去看一次,詢問我有無異常反應。後來知道我口腔潰爛後,讓衛生員強迫給口腔裏擦碘酒。
我後來出現整個頭部一陣冷一陣熱,已持續幾天,卻不知是異常反應。後來聽說有因長期絕食導致腦細胞大面積死亡致死案例,可能就是因為野蠻灌食造成口腔嚴重潰爛而引起頭部炎症導致的。
3、野蠻灌食伴隨體罰虐待
我絕食好幾天時,一次在地上坐著,手總想放到冰涼的地板上,手就換著地方放。李敏潔看到後對卻央卓瑪說我在煉功,卻央卓瑪抓住我的前衣領把我揪起來,推到牆上,腳使勁踩壓在我的腳面上,手用力壓向我的前胸,兇狠地說,幸虧我沒和她在同一號室,否則不會讓我好過。過後我胸部疼了好多天。一次我洗灌食時弄成硬塊的衣服,卻央卓瑪說不是洗衣服時間,衣服就被扔到垃圾桶了。我絕食期間還被多次罰站。
有一天,監獄一個隊長讓我脫掉上衣,看到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很嚴重,就錄了像,隨後入監隊的隊長也錄了像。
副監獄長朱鴻(主管迫害法輪功)到入監隊找我談話,問我為甚麼絕食,問我家庭情況等,不管問啥,我都不太說話。朱鴻臨走時生氣的說:出監時,你要為你今天的表現付出代價!當時卻央卓瑪,李敏潔都在場。
因我極力抵制野蠻灌食,每天灌進去的很少,我每天該幹啥幹啥,晚上和所有人在地上打被子到11點多,早上早早起床又在地上打被子。多次有隊長問我以前是不是絕過食,她們可能感覺到法輪功很神奇,如果是普通人可能早都不行了。後來卻央卓瑪迫於壓力,也服軟了,給我沖芝麻糊讓喝,希望停止絕食。李敏潔說卻央卓瑪多年來在七監區橫行霸道,把誰都不放在眼裏,能對我那樣還是第一次。
入監隊一個月期限快滿了,一個隊長找我談話說,監獄討論過了,如果繼續絕食,就送外院,如果放棄絕食去七監區,就換包夾人。孫立偉也去入監隊看過我,走時對別人說,(我)還有一年多,(轉化)有的是時間。
自從我絕食之後也不往入監隊安排包夾人了,在入監隊的時間從一個月變成14天,對我的要求也沒那麼苛刻。我絕食十九天。幾天後到了七監區。
〈二〉、在七監區的非人遭遇
二零二零年九月十日,我到了七監區,在4號室,包夾犯是楊麗萍。
七監區在監獄C號樓二樓,有5個監室。最初每個監室有十張床,上下鋪20個人。後來關押人數暴增。各號室加了2張床,住24人。夜班號室每天還要倒換床鋪睡,夜班白天睡覺,其他人不許進號室。晚上夜班值班,鋪位移開,其他人睡。關押人數由八九十人猛增到一百多人。從此,號室擁擠,洗漱、上廁所、洗衣服洗碗等都很擁擠。
1、拒絕配合,拒絕轉化
我剛到七監區的當天下午,在室外做操,我不做。當時的監區長孫立偉就對所有人罰站,也不讓上廁所,有些年齡大的都尿褲子了,包夾人大都找機會上了廁所。開飯時間也不讓打飯,全部在樓道站著,包夾人配合孫立偉想盡辦法讓我答應做操。我不為所動,直到晚上八點孫立偉換班才停止體罰。
因為每天做操時我不做,被包夾犯輪換拉著走了幾個月,孫立偉因此幾次狠勁踢我,有個叫牛愛玲的幾次偷偷狠勁掐我的胳膊,我疼的眼淚都出來了,胳膊被掐成了紫色。再後來,別人做操我就站著。期間孫立偉恐嚇威脅,用盡了心計。有一次,挑選了一部份人排成方隊訓練,我不參加,孫立偉兩次用腳朝我小腿外側使勁踢,邊踢邊罵,小腿外側被踢成青紫色。
我停止絕食後,最初只能喝流食,後來每頓飯只能吃半份,稍一用力,心律就加快。後來得知有嚴重心臟病,左右心室增大,一根血管堵塞。在醫務室做過好幾次心電圖。怪不得絕食後些天,灌食時還加速效救心顆粒。看守所往監獄送人前都要去醫院做體檢,寧縣看守所沒有帶我做體檢,而是直接送到監獄。
我到七監區幾天後,就開所謂的「揭批會」,我發現他們問的家庭情況,修煉法輪功的益處等,都會被濫用到他們的反面材料中。因此無論誰問啥,我基本不說話。包夾犯楊麗萍讓我寫所謂的「信教史「,詢問我家庭情況,我不說也不寫。隊長、包夾犯都想跟我辯論信仰問題,我不吭聲,她們有招使不上,自己說一陣就不說了。
到七監區時間不長,還要做心理測試問卷,法輪功學員真實想法選擇的答案會被認為不合標準,會被要求重做。我拒絕參與。不定期還會有答題之類,我也不參與。我拒絕參加奴工生產,隊長多次找我談話,包夾犯蔡麗為此不讓我上廁所、不讓洗漱,甚至對我多次打罵,用盡心計。
孫立偉讓我看洗腦的碟片,我不看不聽。孫立偉讓我寫所謂的思想彙報,我不寫。後來,孫立偉就讓包夾人抓著我的手寫,我不讓抓,就過來幾個包夾犯,踩住我的腳,壓住我的胳膊,抓住我的手寫。包夾犯楊麗萍抓著我的手寫了一段時間,發現對我不起任何作用,就放棄了。
2、強迫蹲了八個月
七監區一個多月後,我被孫立偉體罰讓蹲。我不蹲,就坐在地上。孫立偉讓包夾犯高娟娟把我拖到號室,強行脫掉了保暖褲,只讓穿著單褲子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那時已是十月份了。第二天早晨洗漱完就讓蹲著,吃飯也不讓座凳子,把飯放地上蹲著吃。蹲了幾個月後,孫立偉又問我寫不寫作業,我不寫。
有一段時間,孫立偉讓我蹲在大廳前面的桌子旁邊,電視機前,下巴擱到桌面上,想近距離強行灌輸碟片中洗腦的內容。持續了一段時間,對我不起任何作用。有一次在大廳前,孫立偉坐在椅子上把我夾在腿中間,用棍棍把我眼睛支住讓看碟片,我照樣抵著頭不聽不看。
再後來就讓我蹲在大廳後面,監控拍不到,上廁所也被限制次數,早上一次,中午一次,下午一次,直到晚上上床休息,大部份時間都蹲著。一段時間還不讓洗漱。後來我發現兩小腿有一些硬疙瘩,壓著很疼。可能是長期蹲著血液循環不暢引起的。有隊長多次說,長期蹲下去,會殘廢的。
二零二一年六月,我蹲了近八個月時不再蹲了。當然也沒有按照哪種嚴格的蹲姿去蹲,我也不可能那樣去蹲的。
3、隊長找談話不蹲,壓傷了腰椎
因我與隊長談話時不蹲。有一次,在七監區大廳,孫立偉指使卻央卓瑪、楊麗萍、焦麗娟等好幾個包夾犯把我硬壓倒蹲在隊長桌子旁邊,孫立偉坐在椅子上擋住監控用力踩住我的腳,一會踩在膝蓋上,說一些威脅的話,說她自己也不是個好茬,後來又搬個凳子讓我坐著。談話結束,我要走時,發現站不直,只能躬著腰走,緩了一段時間才好一點。之後如果坐一會凳子,起身後就站不直,等好一陣才能直起腰,洗頭、疊被子都很困難。我被強行帶到醫務室,大夫問咋回事,看到腰椎部位有一塊青著,我說是幾個人壓的,是腰椎受傷了。
4、圖謀轉化,被擰傷胳膊
二零二一年七月十三日,在七監區大廳播放碟片時,孫立偉拿個紙捲走到我跟前,在我頭上敲了幾下,問為甚麼不看,把包夾犯楊麗萍也訓了一頓,問她操的甚麼心,很生氣的走了。七月十四號,播放碟片時,陳曉彤走到我跟前說我不看還睡覺。讓我到她跟前承認錯誤,讓我蹲下。我不蹲,就過來幾個包夾犯把我壓倒,有卻央卓瑪,焦麗娟等。那時已到中午,其她人全進號室了。焦麗娟把我左胳膊往後一擰,我疼的一聲慘叫,頓感全身麻木,頭也麻木,站也站不住。孫立偉看我站不住,就說讓我在地上躺五分鐘,我不願意躺下,手撐著地面坐了一會。後來陳曉彤讓我站著,對我說了很多,我一句都不聽。包夾犯焦麗娟用腳踢我的腳,讓合併到一起,眼睛睜的圓圓的,惡狠狠的用威脅的口氣說話。那天一整天沒讓我上廁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才上了廁所。
5、下流手段,不讓上廁所
二零二一年七月十五日早晨,號室門剛打開,一夜沒上廁所就讓我到大廳,孫立偉問我陳曉彤說了大半天,有甚麼想法,我不語。孫立偉又說了很多,我不聽。我多次說要上廁所,孫立偉讓拿個盆子上,我以為讓上到盆子裏再端到廁所倒了。後來才明白,孫立偉是讓座在盆裏往褲子裏上,還找來了兩根繩讓紮褲腿。孫立偉說必須她在時上,她還要錄像讓別人看有多難看。以前就有人因此妥協了。曾經對好幾個人都這樣對待過。
孫立偉問監督崗賀豔玲,庫房裏舊褲子有多少,賀豔玲說還有十幾條,孫立偉說夠用了。意思就是上廁所就往褲子裏面上,隔些天換一條。當時聽到孫立偉給主管我的隊長張梅打電話說,以後就這個狀態,廁所不讓進去。孫立偉給我也說過,從今往後的生活就是這個樣子,廁所不可能叫上,飯還要照常吃。法輪功學員劉晚秋曾被用此下流的辦法折磨,還被強行銬在床上,強行灌食、灌很多水,不讓去廁所,褲子一天洗幾次,濕著就穿,持續了好幾個月,身體都出現潰爛。
晚上(十五號)九點多收號室了,還不讓我上廁所。大廳只有孫立偉,包夾人楊麗萍,號室長趙瑞秀。我被迫跑過去一頭撞向牆壁。孫立偉衝過去朝我頭上用力一巴掌。隨後我被迅速拖回號室。楊麗萍生氣的朝我腿上踢了幾腳,我腿被踢破。全號室人與我共同被罰蹲,犯人申豔芝用手托著我的下巴,惡狠狠地說讓我蹲好。大約半小時後,我又被叫到大廳,孫立偉、陳曉彤都在,陳曉彤口氣緩和的對我說這說那,最後她們要我答應和她們溝通,我不答應。晚上十二點多,讓我上了廁所。頭一天晚上十一點多上的廁所,憋了一天一夜,超過二十四小時了,才讓上廁所。
6、換包夾人,又使陰招
二零二一年八月一號,我被換到3號室,包夾人是蔡麗和李昊熙。李昊熙是號室長,當時包夾法輪功學員閆平和白香蘭,以前在部隊待過,手上勁很大,青蘋果用手就能一掰兩半,是孫立偉的心腹,幫助孫立偉轉化迫害法輪功學員很賣力,很邪惡。據說孫立偉在七監區時,李昊熙的壞主意,孫立偉很多會採納,人都不敢得罪李昊熙。蔡麗和李昊熙關係好,自然會為孫立偉賣力。
我剛到3號室時,白天安排了李昊熙、蔡麗、賀燕玲、焦麗娟四個包夾犯待在號室,對我恐嚇威脅,用盡心機,圖謀轉化。孫立偉讓我做操,我不做,就氣恨的說,還由了你了,再不做,等她下次來(因疫情輪換上班),全號室的人都不讓拿尿桶子,不讓上廁所。說話很強勢,為此很多人提心吊膽了一段時間。焦麗娟幾次掏空我兜裏的衛生紙不讓用,上完大廁只得用沖廁所的水洗。
李昊熙對我處處刁難,幾次晚上關燈後,不讓上床休息,睡覺不讓平躺,不讓枕枕頭,如果平躺就讓夜班搗醒。有一次,夜班不忍心弄醒我,被蔡麗半夜起床發現,早晨告訴隊長夜班不負責任,要求換了夜班。李昊熙曾在我不注意時,一掌打在我的後背脊椎部位,我頭暈噁心了好幾天。
我左胳膊被焦麗娟擰傷,過了一段時間,才發現有時胳膊一動就特別疼,白天還好點。晚上經常半夜疼醒,鑽心地疼,胳膊疼的不知往那放,左胳膊被扭傷,只能朝右側睡,還不讓平躺,還不讓坐起來,翻來覆去,持續了好些天。有一段時間,我被夜班每晚搗醒好多次,目的是折磨人不讓好好休息。我在3號室時,體重急速下降。
蔡麗動不動對我辱罵,用拳頭朝我身上搗。有一次,我額頭被蔡麗用拳頭搗了不下二十次,額頭上一個大包,在場的其他人都看不下去,有的都流淚了。蔡麗幾次朝我臉上用力扇巴掌,同時罵著髒話。我小腿外側一塊被蔡麗踢成青紫色。李昊熙和蔡麗動不動讓我長時間站著,或不讓洗漱、不讓上廁所。有一次,一天一夜只讓我上兩次廁所,持續了三天;接著一天一夜只讓上一次廁所,持續了兩天;接下來一天超過三十個小時才上了一次廁所。
3號室曾經是最邪的號室,人都不願去。每晚睡覺要問包夾人能不能睡,早晨起床要問包夾人能不能起床,洗漱時要問包夾人能不能洗等等,對法輪功學員非常苛刻。李昊熙說她是在按七監區的規定做。
後來又安排了幾組包夾人,輪番對我做轉化,我不為所動。
7、犯人自殺未遂,孫立偉一落千丈
七監區在二樓,一樓空閒。二零二一年,因入監人太多,入監隊有些短刑期的就被安排到一樓,讓七監區管理,七監區隊長樓上樓下換班。在孫立偉當班時,一樓有個叫朱研的常押犯好像喝了潔廁劑之類要自殺,被弄到醫務室灌腸幾天。灌完腸回來準備關小號,朱研又吃了個鐵器。為此孫立偉被撤銷監區長職位,一落千丈,朱研的主管隊長張梅也給了處分。
後來孫立偉被借調到省政法委,專門對法輪功學員搞所謂所謂「轉化」,人事關係歸監獄教育科。孫立偉走後,李昊熙找過新監區長楊麗,建議用孫立偉的整人辦法對待我,楊麗沒採納。李昊熙後來下到其它監區參加生產。
8、再換包夾人,軟硬兼施
在3號室呆了五個月後,我被換到了6號室,包夾犯是號室長牛愛玲。牛愛玲曾經利用利益、情色、欺騙等各種辦法誘騙我,圖謀轉化。曾對我說,只要答應出去後違法的事不幹,要好好生活,就能順利出監,並說再沒有任何其它條件。在其他人的慫恿下,還有對牛愛玲的輕信,我想如果是這樣也沒甚麼,就答應了。結果孫立偉緊跟著到了七監區,說她要劃個圓滿的句號。後讓我回答三個問題,繞的很遠,我感覺不觸及問題的實質,就答應了,在孫立偉讓我回答那幾個問題的時候又配合錄了像,我不知錄像是幹啥,後來她們說我轉化了。我意識到做錯了,上圈套了,就堅決抵制隨後的所有事情。接著有省監獄管理局的所謂驗收,讓我也參加說繞著回答就行。朱鴻不同意,說她還沒驗收。那次的驗收法輪功學員王瑞玲沒按他們的要求回答,影響很大。對我卻是很大的啟發。後來朱鴻見我的時候,我堅決不配合。又一次省監獄管理局的所謂驗收時,我拒絕參加,孫立偉非帶我去。在省監獄管理局的人問話時,我就說了幾遍「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萬古難遇的高德大法。
自此孫立偉開始陪我,她是省政法委安排進監獄專門做我的轉化的,如果轉化不了我,就讓孫立偉陪我直到出監。據說省監獄管理局告訴監獄長和副監獄長朱鴻,必須轉化了我。
牛愛玲自此也翻臉了,曾在號室的角落,監控照不到的地方,幾次對我下狠手。一腳踢到我身上,就是一塊青紫色的疤;惡狠狠的用手指朝我臉上戳,臉上就劃了一道傷痕;朝我額頭上一拳就是一個青疤;使勁擰我的耳朵,使勁朝我臉上扇巴掌。幾次被焦麗麗看到後強行擋住。一次,牛愛玲讓我陪著去廁所,把我拉到樓道後門,朝我胸部用拳頭猛打十幾拳,一邊打一遍說,她的拳頭有五十斤的力。被焦麗麗看到後強行扯開。我大聲喊「打人了」,馬紅梅隊長在大廳聽到後問我怎麼了,我隨後被孫立偉叫到她辦公室,監區長楊麗進去問我怎麼回事,我說牛愛玲打我。我胸部被打青了,過了幾天全身疼痛,胸內部呼吸道發癢咳嗽。對牛愛玲未做任何處理。牛愛玲過後又說我夠個君子。
隊長,包夾犯多次對我說,不轉化就回不了家,會被加刑或送「轉化基地」,不管她們說甚麼,我不為所動。出監前幾個月還要上所謂的出監教育,沒讓我參加。
嚷嚷了一段時間的省檢察院的人終於來了,派住了一些工作人員到監獄,對監獄各個方面做全面細緻調查,包括讓在押人員填寫問卷調查,其中有關於監獄警察、犯人是否有體罰虐待等違法行為,幾乎沒人敢說。偶然答題有出入的,會被檢察院的人叫到辦公室問原由,回來後會被包夾人等追根問底。檢察院的人在監獄呆了十幾天,在我出獄前一天撤離。
我被非法關押在監獄1年11個月,二零二二年七月四日堂堂正正走出監獄。當地司法所負責去監獄接,不讓家屬接。
以上所說只是我所遭受迫害的一部份,其實文字所能表達的僅僅是表面,我本人身心承受的巨大痛苦又有誰能體會得到呢?這些年我只因堅持按「真善忍」原則做一個更好的人,如今卻被迫害的一無所有。一個弱女子,面對中共二十幾年的殘酷迫害,依然堅持自己的信仰,難道不值得尊敬嗎?作為一個良知尚存的人,難道不該深思嗎?法輪功教人向善做好人,無條件給人祛病健身,對國家、對社會有百利而無一害,把「真善忍」當成對立面來打壓,大家想想這是甚麼行為?兩千年前,耶穌下世傳道教化世人,眾多信徒被迫害的那一幕,今天不是又出現了嗎?當時參與迫害基督徒的人,不都遭了惡報嗎?而那些同情耶穌及信徒的善良人不都留下來了嗎?
在這場對法輪大法的迫害中,所有的中國民眾都是受害者。善惡有報是天理,人不治天治。現今的天災人禍不就是對中共失道行為的警示嗎?古人說的好:人心生一念,天地盡皆知。善惡若無報,乾坤必有私。願法輪功學員二十幾年的巨大承受與和平反迫害能喚醒您沉睡的良知,善待大法弟子就是善待自己,是積德行善的義舉,相信您一定會明辨是非,分清善惡,遠離邪惡!
自九九年以來,雖然我歷經磨難,承受了太多,失去了太多,面對所有曾參與迫害過我的人我沒有怨恨,我只為所有這些有緣人未能明白真相得救度而深感遺憾。歷史的巨變已經到來,對參與迫害著的清算已經開始,眼下的大瘟疫就是來淘汰中共與其走在一起的人的。希望所有被謊言矇蔽善念尚存的人們,趕快停止迫害法輪功,早日明白法輪大法好,三退保平安!真誠祝願大家都能走出這場人類大劫難!真誠希望你和你的家人都有一個美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