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並不美好,我很害羞,總是害怕,從小就不得不忍受很多痛苦。我出生在瑞士,大約六歲時在瑞士的寄養家庭生活了近四年,所以我感覺自己更像一個瑞士人。我生活在土耳其/瑞士兩種文化之間。
童年的生活和其後的婚姻對我的影響很大。婚姻給了我更大的壓力。直到四十歲我一直承受著很大的壓力。很多時候我不知道甚麼是對,甚麼是錯,我只是服從。
得法修煉後,我逐漸有勇氣越來越相信自己,開始放下恐懼,但這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修煉之初,我做三件事非常精進,生活中發生了很多變化。
然而,我的親人們都反對大法,法輪大法對他們來說是陌生的事物。我用了很多方法,比如帶他們去煉功點以便更深入的了解大法是甚麼,帶他們去土耳其看神韻演出,一起參加洪法活動。他們雖然來了,但內心並沒有改變,阻擋他們的最大障礙是信仰、偏見和各種東西。但我的孩子和父母都支持要求中共停止迫害的請願,這讓我略感欣慰一些。
我知道法輪大法就是自己多年以來渴望的道路,不論是參加活動、集體學法還是煉功,沒有甚麼能阻止我。
集體學法和煉功
我非常重視集體學法、集體煉功。我負責一個煉功點很多年,經歷過坎坷,也有過鼓勵。很多時候煉功點只有我一個人或者兩個人,我們的人太少了,這令我很難過。有一天,我感到很無助,想知道還有沒有必要繼續堅持下去。當我和同修煉完第五套功法時,我聽到幾位穿西裝的男士們正在公園裏遊覽,公園裏面很多東西都在翻新,比如乒乓球和道路,我看到了市長,我還記得他看到我們時說:「哦,他們在那裏做瑜珈。」同修給了市長一份傳單。
這是師父給我們的鼓勵,我悟到這個煉功點應該繼續下去,現在我甚麼也不想,就去煉功點煉功。至於原因,或者一個人是否值得去?我認為,是的,值得。有人來拿傳單,有人來學過幾次功,或者他們只是路人,但認可我所做的事情。對我來說,能夠在戶外煉功的本身就是一件鼓舞人心的事情。
每次參加集體學法,我花在路上的時間就得兩個小時左右。這些年來,我也有失去動力,或不太重視學法的時刻。現在我認識到,當你不再感恩或者不想再做了,阻礙就會出現。認識到這一點,有一段時間我又充滿了動力。
我還說過,如果負責人不來學法,我就會承擔起這個責任,定期去學法,保證集體學法不間斷。我們商定好,如果有三個同修,我們就學法。在最近一次我負責集體學法時,前一天我問誰會來,得知三位同修會來,但當天,一位同修在消業沒有來。雖然只有兩個人,但我發自內心地笑了,一切都變得清晰了。我悟到,不管有多少人參加,那都是人的觀念,不管人數多少,集體學法都要參加。很多眾生在另外空間裏等待聽法。
以前我會生氣,認為跑這麼遠的路不值得。現在我很高興,也很感激師父對我的啟悟。不生氣的感覺完全不同!這一刻,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喜悅與對師父的感恩。
母親的離世
我自小就和母親合不來,她性格強勢,對我很嚴格,我們經常吵架。由於母親身體不好,後來我和她一起住了幾年。她氣喘越來越嚴重,期間我需要經常出國幫助神韻演出。後來她被送進了醫院的重症監護室,病情沒有絲毫改善,我每週只能見她兩次,每次大約五分鐘。
有一天,我把探視權讓給了母親的兄弟,那次我沒能見到她。幾天後,她被插管了,再也不能說話,一直昏迷不醒。
幾週後,又是一個探視的日子,我覺得這將是我最後一次見到母親的時刻。舅舅又來了,但這次我堅持要進去,否則我就再也見不到她。當我走到母親身邊,我驚訝的發現她睜開了眼睛。我很高興,淚水流了下來。我真誠的和她說話,第一次感受到我們之間溫暖的連接。我確信,這是師父安排母親清醒過來的,謝謝師父!兩天後,母親與世長辭,解脫了世間的苦難。
在母親住院期間,我不得不忍受母親的姪子、哥哥、嫂子等人的嚴厲指責。他們說是我拖死了母親,他們聲稱這家醫院不好,應該轉到另一家。如果我是常人,我不會忍受叔叔等人的指責,但作為一個修煉者,我沒有爭辯,而是帶著慈悲和寬容承受著痛苦。這是我與他們了結淵怨,清還業債的機會。
經歷了這一切磨難,十天後,我很幸運的能夠去幫助神韻演出。
感謝師父的安排!我一直在擔心母親,不知道是否真的能夠成行,事實是,我的擔心是徒勞的。堅信法、堅信師父,我們甚麼都不用擔心,該有的都會有,我們要學會坦然接受。我們所要做的就是隨其自然,在這個問題上我需要做得更好,更加努力。
在痛苦中承受
我和前夫離婚後,孩子們過得並不容易,當時雙胞胎兒子十五歲,大兒子二十歲。他們受到很大的影響,花了很長時間才消除消極的想法,比如對我的憤怒。
與我而言,這是一段非常悲傷和疲憊的時光,我對他們也充滿了無奈和憤怒,不明白他們為甚麼不能理解我,他們知道父親是一個很苛刻的人。儘管他們對大法有偏見,但我始終努力保持忍耐、關愛他們、幫助他們,做一個好母親。漸漸的我們的關係越來越好。
二零一六年,經過深思熟慮,我決定再婚。深思熟慮的原因是我的孩子們。此外,再婚的丈夫不是土耳其人,他和八十五歲的母親住在瑞士,而我又掛念住在伊斯坦布爾的母親。
兒子們永遠不會接受我再婚,如果他們知道的話,就不會跟我說話了,所以我決定不告訴孩子和母親這件事。有時我會和師父說這件事,我知道孩子們遲早會發現,但我希望他們能自然地發現,而不是從我這裏發現。這種情況持續了八年之久。
母親去世一個月後,孩子們終於發現了。當時我在瑞士,那是五月五日。發正念之前,一個兒子告訴我他再也不想見到我了。雖然這些年來我為這一刻做著準備,但聽到兒子的話,我的眼淚奪眶而出。我的心很痛,流著淚發完了正念。這對我是一個沉重的考驗。我有一個兩歲的孫子,我非常愛他,突然之間,我最親近的七個人──三個兒子、兩個兒媳、一個孫子和最近去世的母親──都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後來我回到伊斯坦布爾,在悲傷中掙扎了兩個月,我沒有一天不哭,心中的痛苦揮之不去。我向師父求助,知道只有法輪大法才能幫助我擺脫這種悲傷。我不想和任何人說話,只想一個人學法,盡可能多的煉功,發正念。但這並不容易,因為我感到沮喪抑鬱,總是昏昏欲睡。
大約兩個月後,我和一位同修一起去參加活動。此前我告訴他,我還沒有準備好參加任何活動,而且我的右膝有嚴重問題。但考慮到不能讓同修一個人去,所以我還是去了。活動進行得很順利。我們都很高興,也感受到師父的加持。
當天,我們與同修發生了激烈爭執。這是一個我不能掉以輕心的考驗。他對我說的話與我兒子對我說的話一樣。那一刻我意識到,是師父在點化我,對修煉人來說,沒有偶然的事情。
同修的那句「世界不是圍著你轉的」讓我走出了悲傷和沮喪。其實我知道,我應該站在修煉者的角度去看問題,但我放不下自己的情緒,不能進入修煉者應有的狀態。想想身在中國大陸的法輪功學員,他們才是真正承受痛苦和悲傷的人。這些念頭一出現,我為自己感到深深的羞愧。而事實上,遇到困難的不是我,我更知道自己需要關注甚麼。
最近,我們在安卡拉的書展上舉辦了一場非常成功的活動,我們向很多人介紹法輪大法的美好,並講清了真相。能夠接觸到這麼多世人,我的心裏充滿了真理,而非痛苦。又一層痛苦消失了。一位有經驗的同修與我交流,他舉了釋迦牟尼的例子,釋迦牟尼為了修煉放棄了一切,名譽、財富、父母、妻子和兒子。我經歷的這種痛苦一定是有原因的,執著、空虛、修煉、還業……甚麼都有可能。
師父說:「在常人中放不下的心,都得讓你放下。所有的執著心,只要你有,就得在各種環境中把它磨掉。讓你摔跟頭,從中悟道,就是這樣修煉過來的。」(《轉法輪》)
有時我會深深的思考,並問自己,你認為自己生命中最親近的七個人消失的真正原因是甚麼。我還沒有找到清晰的答案,也許在我弄清楚我對他們的感情之前,我還不會完全理解。我正在盡最大的努力,讓這個難關、考驗儘快變得不那麼痛苦。我知道只有大法才能幫助我減輕痛苦,唯一的關鍵就是多學法,盡自己所能助師救度眾生。
此外,我認為,對身在魔難中的同修提出建議時應該非常謹慎。因為無意的話或行為往往讓使事情變得更糟。例如,不知不覺地沾沾自喜,舉例說明如何快速處理某種情況,暗示你現在需要克服它,你是否向內找自己,或者情況並不像你感覺的那麼糟糕,等等,也許這可能是真的,但實際上可能會使情況變得複雜,非但沒有幫助,反而起到相反的作用。
我認為耐心並傾聽同修的意見非常重要,幫助同修沒有一個套用的公式,重要的是一顆真誠的心,耐心傾聽同修的心聲。理解他或她需要甚麼其實很簡單,比如學法、休息、建議、發正念等等。找到正確的詞語來鼓勵魔難中的同修是非常重要的。我們都是師父的弟子,我們是一個整體。其實,當我們在真正意義上幫助同修的時候,不帶人的觀念,我們一定要記住,這也是在幫助自己。
謝謝師尊!謝謝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