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學法修煉時間的推移,心態好一些了,我想:我總不能老和常人別勁,這不和她一樣了嗎?古代常人還能做到以德報怨,我為甚麼做不到呢?心裏不舒服肯定是我不對,這點事都過不去嗎?一定能過去。我的房子後面有塊小菜園,新鮮蔬菜長勢看好,我總是想著給她摘過去一些,做好吃的也給孩子送,她有時也自己過來摘菜,這樣我們之間關係緩和了許多,我心裏也平和下來,勸她退了少先隊。
去年老宅受水災,二哥要重新蓋房子,手頭沒有錢,還沒有償還能力,要和我借錢,我心裏搗鼓。因為二嫂原來的房子是二哥幫助蓋起來的,後來被拆遷佔用給損失費6萬多元,拆遷費一下來,二嫂就揣錢跑了。當時二哥有外債瞪眼還不上,後來二哥表示不用她的錢了,二嫂又回來了,她就這麼自私。二哥有困難,儘管我也不寬裕,我既出錢又出力。房子基礎打完後,二哥說中間帶走廊一邊一個屋,她非要蓋成帶套間的,二哥說東,她非說西,我一時氣不過就說她兩句「不懂行,還跟著亂摻和」。這下可衝了她的氣管,當時沒有發作,卻裝到了心裏。晚上來了一車水泥,我幫著卸車,背一大袋水泥蹣跚從她面前過去,她罵我像一隻鴨子,我裝著沒聽見。
矛盾面前向內找,我還有甚麼東西沒放下?我一直認為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耽誤二哥這個人了,替二哥抱屈。另外我壓根就看不上這樣的人,蓋房子一分錢不拿,一竅不通,還得說了算,加之以前的怨恨交織在一起,在心裏結了一個大疙瘩,疙瘩裏有親情的執著,有為私為利,有面子心,有爭鬥心。其實,也許他們就是這樣的因緣關係,也許二哥欠她的太多,這輩子就要通過這種方式還。想左右常人的命運,誰又能左右的了。另外看不上人,瞧不起人,不是無形中把自己擺到了別人之上了嗎?瞧不起人又怎能救了人,你能看不上你世界裏的眾生嗎?修煉人不是講寬容嗎?不能包容、接納不還是容量不夠嗎?再者說人家的事我又多甚麼嘴。轉變心態後,我主動找二嫂半開玩笑的說:「過幾天豎架上粱,我送你兩掛鞭,這回讓你說了算,讓你當主持。」豎架那天鞭炮一響,二嫂張羅的挺歡,全家人也挺高興。
這個二嫂,以前我從來沒有叫過她「二嫂」,總是直呼她的名字,鄰居告訴我叫「二嫂」我不叫,同修勸我應該叫「二嫂」呀,我也不叫,我覺得怎麼也叫不出口,像有甚麼東西堵著,這種東西像石頭一樣堅硬,和它對應的是人心,人的面子,嫉恨,爭鬥,苦辣酸甜,五味調成。不過這個東西已經很薄,很脆了,它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了。
一個月前,二嫂的孫女升學招待,我想怎麼說都是一家人,我主動去赴宴,二嫂也很受感動。前不久,我又給二哥的新房安燈,二哥沒在家,拿東找西,搬桌扶凳,都得招呼二嫂,我鼓足了勇氣喊了兩聲「二嫂」,她爽快的答應了,並且很高興。隨著聲聲「二嫂」的叫出,那個間隔的東西解體了,我的心透亮了。我與二嫂之間消除了間隔,距離一下拉近了。她二姑娘來幫她收拾房子,我給她講三退,二嫂還幫我勸,我在她家講真相她也支持,有事也願意與我商量。
我這樣想,我們就像鋼水中的木渣被大法熔煉著,是大法熔化了我心中的堅冰,是大法打開了我的心結。修煉確實很苦,過關當中,真正觸及到心靈的時候,剜心透骨,那滋味挺難受。但我又想,師父把一個業力滿身、滿腦子私慾的人洗淨,度成神,尤其是今天成為正法時期的大法弟子,更難,更苦,何況師父正法包括救度無量眾生,哪一個生命師父都得把心操到。沒有師父的安排,沒有師父的慈悲苦度,何談我們的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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